本來在四天前的那個夜晚,王子殿下還在家里搜腸刮肚地盤算著怎麼才能讓她的詩詩乖乖點頭嫁給他的新點子,可是一通來自愛丁堡的國際長途卻完全打亂了他的陣腳。
他那位遠在英國的十哥居然出了車禍,生命垂危,掛斷電話,他立即便和強森火速搭乘飛往愛丁堡的班機,在十哥入住的醫院和同樣聞訊趕至的父母兄姐們會合。
到了愛丁堡,他的十哥才剛進行完手術,雖然搶救已經成功,但卻並未完全月兌離生命危險,只有在三天之內清醒過來才能確保生命無虞。于是家人們不眠不休的守在十哥病床旁三天三夜,即便有人曾勸過他休息一下,但擔心十哥傷勢的他也根本無法成眠。
第三天,十哥終于清醒,而知道十哥已然平安無事的他也才終于如釋重負,放下心中的大石,也無暇逗留于愛丁堡,迅速便搭機返台,馬不停蹄的來到程詩詩的宿舍,一秒也不願多做耽擱的來會他心里最掛念也已是四天未見的可人。
其實,在他離開台灣之前他並不是匆促到連交待她一聲的時間都沒有,可他卻一時壞心作祟,想看看他的不告而別會不會對她造成什麼影響,她會不會也能像他想她那樣的想他。
所以,他才會故意只給公司打了電話請假,而唯獨忽略了她,現在心愛的人兒就躺在自己的懷里,十哥性命又已徹底無礙,四天未曾閉眼又已完全放松下來的他,很快便閉上眼,跌入了沉沉的夢鄉。
「王子殿下,您……」程詩詩原本還有很多問題想要問他,首先她就很想知道這四天他到底都發生了什麼,可當她發現枕邊的他已經入睡,熟睡中還露出一絲幸福而又滿足的笑容。
她只好選擇將所有的疑竇暫時擱在心底。凝視著他宛如嬰兒般恬靜的睡顏,若有所思。
***
不知不覺,程詩詩在比爾德的懷里也漸漸睡去。
等到一覺醒來,已是日上三竿,睜開眼楮,她卻發覺本該睡在自己身邊的男人竟已不見蹤影,鼻端卻嗅到好聞的食物香氣。
她側過頭,看到比爾德正坐在前方桌旁的椅子上,桌上的書本卻皆被撤走,收到別處,改而放上了許多美食。
比爾德看到床上的程詩詩已經睡醒,揚笑道︰「你醒了?快去洗漱一下,陪我吃早餐。」
「這些早餐全都是你自己做的?」
程詩詩望著桌上的食物,三明治、煎蛋、炒米飯、皮蛋瘦肉粥……不但氣味好,外觀也極佳。若這些全出自于這位王子殿下之手,她何止會對他刮目相看,簡直都不敢置信了。
「呵呵,不是,是強森幫我們在外面買回來的。」
強森•特瑞一睡飽後便即刻趕至程詩詩的宿舍找他,還接獲他的旨意,幫他們買來了滿滿兩大口袋的食物。
他想詩詩應該很少在宿舍里吃飯,因為她這里連個餐桌都沒有,他只好把放書的桌子騰出來當餐桌用,「其實詩詩你也並沒猜錯,我確實是不怎麼會做家事,除了燒個開水外,其他的就都不會了,因為我根本就沒什麼機會可以學。」可這也不是他的錯,誰叫他家世好,自小茶來伸手飯來張口,一堆人殷勤伺候在側,他能有什麼辦法?
程詩詩走進宿舍附設的洗手間,不到十分鐘又走了出來,已然梳洗完畢、神清氣爽。
比爾德搬了把椅子,放到自己身邊,拍了拍,「坐這里。」
程詩詩安靜坐下。
「我不曉得你喜歡吃什麼早餐,西式的還是中式的,所以就讓強森各買了一些。」拿過一個三明治給她,「先嘗嘗這個,很好吃。」程詩詩拿起三明治,很小口的咬了一口。
「是不是很好吃?」她沒說話,只點了下頭。
「這里還有牛女乃,還是溫的。」又把一杯牛女乃推到她面前,「趁熱喝。」
程詩詩默不作聲的吃著手上的三明治、喝著杯子里的牛女乃。
瞟了一眼一旁的比爾德,見他支著下巴正目不轉楮的望著她,臉上洋溢著一抹傻笑,似乎還很享受的樣子。
疑惑的問出口︰「你怎麼不吃?已經吃過了?」
「還沒,不過看著你吃我準備的食物,我的心就感覺好滿足,真想就這樣一直看下去。」
就算看一輩子,也不會覺得膩!
程詩詩低下頭,不再說話,只是緩慢地咀嚼著嘴巴里的食物,三明治吃完,又拿起一片吐司面包。
「需要不需要抹些果醬?」比爾德指了指桌上的一堆瓶瓶罐罐,「這里有草莓的、葡萄的……還有藍莓的,每種口味都買了一瓶,你喜歡什麼口味的?」
「藍莓。」
「原來你喜歡藍莓口味的。」他記下了,打開果醬蓋,他殷勤的幫程詩詩把果醬涂抹到吐司上。
「謝謝。」吃飯的時候被人如此死盯著看的滋味著實不怎麼好受,被人這樣體貼伺候著的感覺也讓她很是不自在。她很想讓他移開視線,別再這麼盯著自己不放,可她也知道,多說無意,他才不會顧慮她的感受。
程詩詩吃完手里的吐司,喝掉最後一口牛女乃,抽出一張放置在桌上面紙,擦了擦嘴。
「吃飽了?」比爾德笑問。
「嗯。」
「很好。」比爾德笑容更深,「既然你已經填飽肚子,那麼現在,該是我用餐時間了。」
在程詩詩還沒意會他話中含義時,他已從椅子上霍地站起身,一只手將她從椅子上拉起來,攬在自己懷里,另一只手則把桌上散亂分布的瓶瓶罐罐、杯杯碟碟都給推到一側。空出大半張桌子,然後把她抱到桌子上,讓她叉開腿坐到桌上面,笑容可掬地在她耳畔低喃道︰「我現在好餓。」
程詩詩還未開口言語,他已動手解開她的襯衫鈕扣,弓身站在她叉開的兩腿之間,笑得好不邪惡。
這個家伙鐵定又是想做那件事了!一睡醒覺就惦記著吃她的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