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喘息著離開她的唇,將她壓在自己的懷里,不讓她離開,氣息不穩地說道︰「給你一個選擇,我還是晚飯?」
「什麼亂七八糟的問題。」她不屑,可某人很激動,而她很壞心,湊近他的眼楮,低低地說道︰「你……」
「我就知道!」男人立馬興奮地想將這個女人吃干抹淨。
「你不要,要晚飯!」她大聲地喊道。
「你……」他大眼瞪視著她,恨不得將這個女人用他的方式解決。
「我還沒說完。」她無辜地眨著眼。
「你……」他抹了把臉,箭在弦上,卻發不得,他從不會強迫她,只會誘惑她,卻有一個前提,絕不會將她餓到。
他就如一個變態一般,每每她下班,將她喂得飽飽的,接下來的時間,會有很漫長的時間在床上度過,吃飽了才有力氣,這是他奉行的原則。
他努力地壓抑著自己的,將腿上的女王溫柔地抱下來,放坐在床上,「我去做飯。」
「我去洗澡。」看著他走出房間,姿勢奇怪地走向廚房,為她做吃的。
拿起換洗衣服,她走進浴室,月兌掉衣服,打開水龍頭,任水洗著身子,水流很大,打在身體上,有些微疼,疼過後有些舒暢,沖洗過後,換上家居服,她走出浴室,嚇了一大跳,「你做什麼!」他居然就站在她的門口外。
「沒什麼。」他一點也不覺得自己這樣做有什麼不妥。
她無語地轉過身,回到房間里,拿著乳液擦拭著身體,他也跟著她坐到床上,大大方方地看著她。
「你干什麼呀?」這樣被盯著,很怪異。
「沒什麼。」
她擦好,放下乳液,走出臥房,倒了一杯水,慢慢地喝了一口,對著他挑挑眉,他卻搖搖頭,她又放下水,坐在椅子上,準備享受晚飯,無視某個怪異的男人。
食不知味地快速解決晚飯,她走到客廳對著電視,而他將碗筷放在洗碗機里,又連忙地跟過來了,洗碗機是他買的,他說省事,節約時間。
無趣地按著電視搖控器,實在沒什麼能引起她興趣的節目,她又關了電視,往臥房走去,懶得理某人。
「小月……」終于,跟屁蟲凌鋒開口了。
「嗯?」她平躺在床上,閉著眼假寐。
「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他不會還在糾結她媽媽的話吧?她突然感覺頭有點大,「什麼事?」
「就是有一個聚會,要攜伴參加。」
「所以呢?」
「你陪我好不好?」他撒嬌地望著她。
「不好!」
「為什麼?」他不能接受地大叫。
「我為什麼要陪你?」她反問。
「你是我女朋友呀!」他理所當然地答道。
你是我女朋友,你是我女朋友,你是我……你……
她被說服了,她沒有拒絕的理由,是他提出他們交往的,而她後來也答應了他的請求,所以陪男友出席一個聚會,沒有問題。
問題在于……
「你說什麼?」她睜開眼,氣勢恢宏地看著他。
「是高中聚會,呵呵,我幾個好友都會去,我順便介紹給你認識……」
「你的好友,我都認識。」她拆穿他的謊言。
「咳,其實就是那個……」他真的很在意她之前問的問題,就是她是誰?這個問題就像是一個氣球一般,在他的胸口不斷地漲大,他太想知道了,幾乎有空就想著。
「好吧。」她的腦袋也不是擺著的,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她知道他的想法,畢竟生活了這麼一段時間,對方的習慣、想法等等多少會了解,並同化了自己。
例如他喜歡喝黑咖啡,她不喜歡,但是她卻開始習慣了,家里彌漫著的濃濃的咖啡香,明明不是屬于她的喜好,他的種種卻開始深刻地影響著她。
「我就知道你最好!」他上前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懷抱,如孩童般大笑著,如果不答應,只怕他就不是這樣簡單的放過她了,到最後,吃虧的還是她自己,那她做什麼還要讓自己承受苦果呢,她在臉上做好基礎護膚,準備將眼鏡往瞼上戴。
「等等!」他按住她的手,「你不戴眼鏡比較好看!」
「沒有眼鏡我看不清楚。」她推開他的手,眼鏡重新掛在鼻梁上。
「是嗎?」真是可惜了,這麼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楮,就被一副眼鏡給毀了。
凌鋒在替她可惜,她卻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她早已經習慣了這個模樣的自己了,別人沒看到也好,她整個都是屬于他的了,這才不讓人給看去了。
「時間是什麼時候?」
「後天。」
「嗯。」
「你不會臨時放我鴿子吧?」不能怪凌鋒這樣子想,何月對于他說的事情完全提不起勁,他深深懷疑著,誰知道她是不是準備臨陣月兌逃。
用力地白了凌鋒一眼,她既然答應了,就不會反悔,好吧,他問了一個白痴的問題,他收回。
「我幫你準備禮服!」他說道。
「不要!」大概又是那些性感要人命的衣服。
「我要澄清,除了內衣會性感,我絕不會讓你穿得太性感,我會吃醋的!」他眼神認真地說道。
「你再說下去,我就不去了。」她毫不介意吐槽他。
「唉。」他乖乖地盯著她看。
「隨你。」這個男人越來越知道她的底線了,明知道她刀子嘴豆腐心,就在她面前裝無辜,裝可憐。
「包在我身上。」他笑著。
「喂,有什麼事?」何月走到陽台上,接著電話,剛吃晚飯時,手機上有一通未接的電話,顯示是她母親,她回撥了過去。
「我是你媽,你怎麼這麼冷淡!」電話那邊傳來林穆青尖銳的聲音。
「什麼事?」她稍稍放柔了聲音。
「還能什麼事?我不就是去看你,卻看見你家里有個男人……」
「是我的男友。」這是第一次她在家人面前承認凌鋒的身分,如果他知道了,大概要感動地痛哭流涕吧!
她轉頭看向客廳,本來坐在客廳看電視的男人,像是心靈相通似地回頭,對著她咧嘴大大一笑,何月無聲地笑了笑,耳邊傳來林穆青的長篇大論,關于這個男友什麼好或不好的論調,她卻沒有多大的興趣。
「呵呵。」她突然笑出了聲,凌鋒居然跑到她的前面,隔著一層玻璃,一手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口紅,是她的,往自己的嘴上一涂,接著隔著玻璃,對著她,一吻。
「你笑什麼!媽媽是為你好,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男人也勢利,你條件也不差,怎麼可以搞小白臉?」林穆青尖銳的聲音,提高了好幾倍。
「到底什麼事?」講了半個小時卻沒有重點。
「就是……你叔叔,我老公啦,有位不錯對象要介紹給你。」這才是重點。
「不用!」她堅硬地拒絕,她不需要!
眼前的男人還隔著玻璃在作怪,居然將無數個唇印組成了一個愛心。
「你!我是……」
「我的事,你不用管,以前沒管過我,現在也沒有資格管!」她將話講絕了,省得麻煩。
對于這個母親,她實在是沒有多大的感激或其他的感覺,父親起碼每個月會給她打電話,跟她聊聊天,而母親卻只有在某些時刻才想起她,她已經長大,曾經極度渴望的母愛,現在來得太遲。
沒有听著電話那頭未完的話,她選擇掛掉,現在她很想很想,擁抱這個給她溫暖的男人。
他的嘴紅紅的,就像是用力過度造成的,相當的滑稽、相當的好笑……
凌鋒揉揉發疼的嘴,看著她凝重的臉蛋上,出現撥雲見彩虹的笑意,接著,他看到她掛了電話,推開玻璃門,朝他走來……
他想開口說話,她卻一個激動地上前擁住他,堵住了他的嘴,這個吻很特別,特別在于,是她第一次在清醒的狀態下深吻他的嘴;特別在于她的吻,好真好真,沒有雜帶著,只是一個真真切切的吻,只是如此!
他棄械投降,乖乖地將手放在她的腰上,任由著她主導著這個吻,她捧著了他的臉,加深了這個吻,銀白色的月灑下一層光輝,將他們圍成一個完全封閉的溫馨的圓形,兩個半圓,才是一個圓,就如一個男人加上一個女人,也才是一個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