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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將獵愛 第7章(1)

崔築憫趕回陽明山的豪宅,才剛停下車,管家就必恭必敬的佇立在旁,將她迎到主宅。本以為她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有身價,還得勞動崔大夫人的跑腿紆尊降貴,但一進入大廳,瞧見崔人貴那副三堂會審的模樣,看情影就知道──壞事傳千里。

瞟了一眼坐在較遠沙發的母親,她雖縮著身子,就連腦袋瓜也不敢抬起來。崔築憫能說什麼,反正她早學會萬事靠自己了。

「呵!我還以為發生什麼事,這麼大的場面是想嚇我呢?還是你們需要壯膽?」

「崔築憫,只要妳還姓我崔家的姓就是我崔家的人,崔家的家規妳還是得遵守。」崔徐淑芬凌厲的開口。

或許幾年前她會被唬住,但今日的崔築憫是在人稱最復雜的演藝圈混,早月兌離當年的慒懂。她譏誚的撇撇嘴角,「崔家的家規不就是落井下石嗎?我還認為我最近做得不錯。」她故作天真的眨眨眼。

「崔築憫,她是妳大媽,別太過分。」崔人貴沉著聲音。為什麼陳影人如此畏縮怕事,而生出來的女兒卻桀驁不馴得教人傷透腦筋?

「我這樣就叫過分嗎?崔先生。」築憫眼中,泛著漠然。

「築憫!」陳影人驚叫,她怎麼可以有如路人似的喊自己的父親「崔先生」,「那是生妳、養妳的父親--」

築憫驀然回首注視陳影人,眼中的哀怨讓她欲言又止。

「妳幫我取名字為築憫,就希望這個男人能偶爾把他的憐憫築留在我身上。我是人,不是動物,是妳十月懷胎哺育成人的。妳嘗過和別的女人共事一夫的感受,我也嘗過受正牌夫人孩子排擠的滋味,在外頭不管我站得多麼正、多麼直,人家始終批評我是搶別人老公的女人的孩子,妳要我再走妳走過的路嗎?要我的孩子去嘗我嘗過的滋味嗎?或許他們會變成她們--」她指著崔慈苑、崔慈玥,「然後是別的女人的小孩落得我現在的下場。」

築憫揉揉太陽穴,面對母親的嚶泣她早麻木得掉不出任何眼淚來陪她哭泣。

「我會解決這件事,讓廣田龍重新選擇未婚妻人選,妳們之中依然會有人成為豪門貴婦,但里頭絕不會有我。」

「築憫--」

「媽,妳什麼都別說了!女兒分擔母親的憂慮是應當的。但那是妳所選擇的後果,我已徑厭倦再當妳的支柱,我們應該是貼心的母女,而不是讓我成為妳的垃圾桶。這件事解決以後,我不會再回來了,妳可以搬出來和我同住,我隨時敞開大門歡迎妳。」

築憫轉頭離去,留後一片竊竊私語,不用說一定是徐淑芬母女。

「慢著!」崔人貴終于出聲,「妳怎麼說都是我崔家的女兒,就算死也不能改變。」

這是憐憫她嗎?築憫的嘴角泛起一抹笑,「在公共場合我姓崔,只是個平凡的市井小民,和崔氏企業半點關系也沒有。」

「築憫。」陳影人一串串淚水似斷線的珍珠,難道她錯了?錯在愛上非良人。

這坎築憫不再回頭,她累了!永遠不斷的替母親出頭,總是站在徐氏母女面前對抗她們的惡言惡語。但她是個女人,她也渴望能擁有愛與安全感!

※※※※※※

便田龍再次踏上台灣的土地,由于已經準備在台灣長期發展,因此他選擇了位于郊區的「關洛京山」別墅為住宅,佔地百坪,一幢幢的獨立建築包含庭園景觀外的小區,听說已有不少政經、娛樂界人士在這里購宅。

「先生,有位崔小姐要找您,現在人就在外頭。」佣人稟報著。

看來邁特行事果然速度確實,廣田龍揮揮子,「叫她進來,直接上樓到我的房間。」他三步並作兩步上樓,打算換掉一身束縛。

進入更衣室,他隨手挑件卡文克萊的休閑服套上,再轉進浴室掬把清水洗臉,好讓腦子清醒清醒。

當他步出更衣室,深褚色的長毛地毯將他的足音遮掩掉,他也沒有喊她,就這樣倚著牆看她。

築憫站在落地窗前,面對著一大片潔白無瑕的蕾綠窗簾,她也懶得動手拉開,只是將渾圓飽滿的額頭探進窗簾里頂著玻璃,感覺像駝鳥。人要是真可以學駝鳥般的掩耳盜鈴,雖然發生的事情不會有所好轉,但至少能得到短暫的快樂。

陽光照射在她白皙的雪脂凝膚上,讓她看起來像尊雪女圭女圭,幾乎呈透明的臉龐嵌著黑琉璃,深邃得像深海里的漩渦,教人忍不住想探索,亮彩系列的黑紫色口紅突顯出純淨的氣質,使她看起來帶點邪氣。

「妳找我?」

築憫緩緩轉身,「你不是早料到我會來找你。」

「就沒料到妳會這麼早來。」他走向茶幾,為自己倒了杯咖啡,頓時香氣四溢。

築憫率性的踢掉腳上的高跟鞋,穿了一整晚也真是可憐了她的腳趾頭,這動作似乎也讓她掙月兌道德的箝制,瞇著困極的眼,她想迅速解決問題才能有個好眠。

便田龍注意到她臉上淡淡的倦意,反應遲鈍並不影響她的狐媚,或許應該說這樣的她將平時不會顯現出的小動作給揭露,隨之增加了女性的特質--湮媚似水,合該是將男人化為繞指柔的女人。

他端起咖啡,正要將杯沿遞近嘴邊輕啜時,她的小手覆上他的,將咖啡杯由他的唇轉至她的。廣田龍依然不為所動,直到她就著他方才唇踫過的杯沿輕吃一口,他原本平靜無波的眼變得波濤洶涌、瞬息萬變。

「妳在玩火,小心──」他還來不及說完,築憫就奉上她的唇,將櫻嘴中的咖啡啐給他,不等他更深一步的侵入,她抽身離開,黑黝的大眼眸始終注視著他的眼。

一片沉靜中,她再改喝了口咖啡,一樣用唇轉喂給他。就在她要抽身時,廣田龍化被動為主動,鐵臂緊圍住她,將她帶進他的懷中,霸氣的不容許他們之間有任何空隙,狂風肆虐般的一掃她嘴中殘余的咖啡。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她缺氧,他才放開自己無度的索求,卻仍不舍離開她的甜蜜,改用舌尖描繪她的耳廓。築憫全身虛軟,丹田上火,她當然也曾和前任男朋友親吻過,但不曾像現在,以前她總能在男方激情時還保有理智的撤退,而現在……她不住的嬌喘,藕白的粉臂圈上他的頸項。

便田龍命令理智離開她的甜蜜,他們的身軀依然契合得讓他足以感覺她的柔軟,和自己剛硬的yu/望。他沙啞的說︰「妳覺得我合格做妳的丈夫嗎?」她很熱情的回應不是嗎?

築憫眼神渙散,尚未由激情中恢復,就這麼迷蒙的注視他的唇,不由自己的伸出了舌滋潤自己干澀的唇。

便田龍不自覺的申吟出聲,她知道她的眼里春波流轉嗎?她明白她現在的動作是在邀請他和她共度一夜良宵嗎?他微傾身,蜻蜓點水似的輕澤她的唇。

「別再做這種動作,否則我會當是妳主動邀我上床。」

這句話如雷劈的將她的意識帶進思考模式,她應該處于主動的狀態,怎麼能讓他成為主導者?她拉下小禮服的拉鏈,怕自己後悔,更怕流露出不經人事的羞怯,所以動作非常快速,直到渾身僅剩貼身內衣才停止。

雖然他早知道她骨感歸骨感,該豐滿的地方還是十分飽滿,但親眼看到又是一回事!深壑高丘,粉色蓓蕾隱在白色的內衣底下,平實的小骯有著最性感的線條,女乃油色的修長雙腿在在寫著邀請,他的緊繃得發疼。

築憫故作世故的坐進緞面沙發,唯有緊繃的雙肩泄漏她的怯怕,她勾著子指要他過來。

一個女人在男人的房里月兌衣服代表什麼,他相信她明白,而且現在就在誘惑他去做這件事。他褪下休閑服上衣,慢慢的走向她,結實的胸膛在動作間展現肌肉的力與美。

「妳如果想後悔就趁我還沒失控時穿上衣服!」廣田龍說得無關痛癢,但,他知道她若穿上他會很痛苦。

築憫垂著眼睫思索的動作讓廣田龍後悔自己的多嘴。她是故意的,因為等待的時間越長更能成為情/yu的催化劑,如此一來他才不會發覺她動作上的生澀。在覺得時間夠長後,她抬起螓首,輕輕的在他頰上一吻。

「我不會後悔!」築憫在他耳邊喃語,讓他清楚的听見。

便田龍不再多話,將她輕松的抱起來放進古銅色的穗幕大床,「妳在緊張。」

築憫有些神經質的反駁︰「沒有!我又不是不經人事的處子。」

「是嗎?」不等她回答,他印上她的唇,彼此交換親密的呼吸。他靈巧的月兌下她的蕾絲內衣,開始沿著她渾圓小巧的下巴輕呦,接著是線條柔美的頸項,所到之處無不留下他綣繾的疼愛。

築憫只覺得全身似癱成爛泥,就連腦袋也熱烘烘的,只能下意識地貼近他沁涼的肌膚,下月復異樣的熱潮竄流四肢,讓她不住的輕顫。

「我……好熱……」如蚊蚋的聲音混著嬌吟。

便田龍抬頭看著她氤氳的黑眸,一股異樣的憐意涌上心頭。她明明就是處子,為什麼要裝成蕩婦!迸銅色多繭的手觸及她如絲緞光滑的大腿內側,築憫反射性的夾緊雙腿。

「別怕!這樣妳才不會熟。」褪下她的褻褲,情/yu合一的念頭觸動他的心,他輕吻她的睫。「妳好美!」迎上她如春浪蕩漾的眸子,他已經控制不住了!

分開她的雙腿,他緩緩的伺機而動,在穿過障礙的剎那,毫無預防的疼痛讓築憫哀叫,下意識保護自己的想掙扎抽身。廣田龍用全身的力量壓住她。

「別動!」

「好痛!」她指控。

「噓!等一下就不會了。」他給她一個吻,並柔聲安撫她。

直到築憫感受到痛楚褪去,體內異樣的飽實讓她不自在的動了動,隨之而來的歡愉讓她輕呼,廣田龍開始教導她和他一起躍動。每當她以為已經到達極限時,他的躍動又讓他們回到原點……

※※※※※※

旭陽東升,一夜的激情光看四周散落的衣衫也足以讓人猜出七八分。築憫原本就一晚沒睡,再加上被崔家的事折騰,而廣田龍的情/yu一發不可收拾,昨夜的索求無度幾乎把她嚇著了。現下,她累得直想昏死在床上。

便田龍的子肘撐著床,睨著懷中的可人兒,他明白她的純潔是給了他,讓他有股驕傲,或許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她白皙剔透的臉蛋似抹上粉紅色的彩霞,又長又鬈的貝扇在眼眥造成陰影,他這才注意到她的眼眶有著一圈淡黑色,是累著她了!他應該體貼、注意她還是第一次,不應該如此放肆,只是--

築憫嚶嚀一聲,輾轉著身子似乎想換個舒服的姿勢,最後將螓首埋進他的胸膛,又繼續沉浸在睡夢中,一連串的動作將絲被褪下,露出渾圓細致的粉肩和飽滿的胸線。

便田龍的心似被揪了一下,低頭香了她的粉肩。

或許是一夜剛長出來的青髭刺激她細女敕的肌膚,築憫居然夢囈的說︰「不要了……太多!」

便田龍忍不住嘴角噙著笑意,「我現在不會對妳怎樣,等妳精神恢復再說。」他在她耳邊輕聲細言。

「鈴--」在靜闃中,這電話聲顯得十分刺耳。廣田龍動作極為迅速的接起床頭的電話,不自覺地擰緊了眉心。

「什麼事?」

「少爺,邁特先生在樓下等您。」佣人恭敬的說。

「要他等一下,我一會兒就下樓。今天不用進來整理我的房間,還有,要廚房準備一些滋補的藥膳,隨時熱著,等崔小姐醒了就端給她吃,另外再準備些餐點給她。」掛了電話,他躡子躡腳的下床,唯一的原因就是怕吵醒她。

不想多制造出噪音,廣田龍撿起地上的休閑服隨意套上,就到客房的洗手間梳洗了。

當他踏著平穩的腳步下樓時,又恢復平時的霸氣與自信。

「找我什麼事?這麼急!」

「崔築憫不見了!我當初就說你的方法太激烈,你……」邁特自顧自的說了一堆,廣田龍卻優哉的拿起報紙準備翻閱,這可讓邁特為之氣結,「都什麼時候了。你的未婚妻失蹤,你居然還可以蹺著二郎腿看報紙。」

「築憫在樓上,她沒有失蹤。」

「在你這兒?她怎麼可能跑來你這兒?照昨天的情形看來,她應該--你該不會拘禁她吧?」

「你以為我是什麼?無惡不作的大壞蛋嗎?她昨天在我的床上過了一夜,夠明白了嗎?別問我有沒有踫她,答案是肯定的!」廣田龍索性一口氣講完,免得他又問題一堆。

邁特目瞪口呆,忍不住自言自語︰「不可能啊!昨天在崔家她明明說要跟你攤牌,要你另選新娘,怎麼可能又跑來獻身給你……」

便田龍收起報紙,瞇著眼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你確定她說要我另尋新娘?」

「不會錯的!是崔人貴親自打電話跟我說的。」

「Shit!她搞什麼鬼!」等她醒來非問個清楚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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