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之後,伍瑞琛沒有跟家人打招呼,就直接回到他的房間。
現在的他,只看得見自己,沒有別人。
和衣倒在床上,腦袋亂哄哄的,女友的話每字每句都重重打擊他的信心,他卻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不對。
難道他對她的千依百順錯了嗎?
難道他尊重她,不隨便觸踫她的身體也錯了嗎?
難道他跟她之間,就這樣沒得救的分手了嗎?
一連串的問題讓他的思緒大亂,整個人像斷線的風箏一樣,墜落在無邊的沮喪之中。
直到黑暗被光明取代。
「你怎麼了?由誰生氣呀,回家半聲也不吭?媽很擔心你,要我上來看看你怎麼了。」說話的是已經嫁人的妹妹伍璦琳,她伸手「啪」一聲地打開燈。「干嗎這麼省電,連燈也不開。」
「別管我。」伍瑞琛以手掩光,像剛被謀殺的死尸般動也不動。
「喂喂!我難得回娘家,你就用這種態度對我?」伍璦琳才不管哥哥怎麼想,挺著大肚子就往床上擠過去。
「難得?甄太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家好像就在隔壁而已。」被擠到床角的伍瑞琛不客氣地頂回去。
「我又不是天天都回來,干嗎口氣那麼壞!」伍璦琳模著自己圓圓的肚子,懷孕七個月的她已經有準媽媽的味道。「看你那副喪家犬的樣子,讓我來猜一情,你不會‘又’失戀了吧?」
「少胡說八道!」伍瑞琛悶道。
「這好嘛,听媽說,你這次這個維持了五個月吧,算是破紀錄了!」伍璦琳笑道,一點也沒有把老哥的失意放在心上。「這回你又損失了什麼呀?一間店面?幾張股票?還是全套鑽石首飾?」
「都沒有!」伍瑞琛真想把枕頭塞進她的大嘴里。
「天呀!你不會失身了吧?哇!那我真的要煮油飯、紅蛋慶祝了。」伍璦琳大笑道。
「不說風涼話會死嗎?」
伍瑞琛真想把她踢下床,這個妹妹一點也不懂得安慰兩個字怎麼寫,根本就是生來嘲笑他的。「不會,但是說了會比較開心。」伍璦琳壞心地說。
「注意胎教。」伍瑞琛只好拿小孩當擋箭牌,希望妹妹看在孩子的分上放他一馬。
「哎呀!這才叫機會教育。」伍璦琳拍拍肚皮,微笑道︰「我女兒很聰明的,她才不會像她的傻大舅一樣失戀咧!」
「好好好,你說得都對!我傻我笨我白痴,求求你離我遠一點,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伍瑞琛哀叫道。
「你干嗎那樣慘烈,每回失戀都要死不活的樣子,要知道,天涯何處無芳草呀!」伍璦琳沒有被噓走,反而坐在床邊開始八卦。「不過我很好奇,這次被甩的原因是什麼?」
「你很煩耶!問那麼多嘴不干呀?」伍瑞琛把頭悶進枕頭里,當鴕鳥至少可以避免噪音污染。
伍璦琳才沒那麼容易放過他,把他的枕頭搶走,在他耳邊喊話︰「裝死是沒有用的,你有話快、點、說!」
「我什麼都不想說,你這個黃臉婆快點滾回家顧你老公啦!」伍瑞琛不想跟她多話。
「吱!人家我還是青春無敵美少婦咧,黃臉婆留給你自己娶就好了!」回了嘴,意猶未盡的伍璦琳又補充道︰「我老公出差去了,所以媽才叫我回家說有人可以照顧,怎麼樣,有意見嗎?」
「有意見你也不會听,干嗎跟你廢話?」伍瑞琛懶得跟她嗦,今天已經夠不幸的,不想連回家都要跟妹妹糾纏。
他決定倒在床上裝死,她說什麼都當耳邊風。
不過伍璦琳沒那麼容易被轉移話題,她又繼續問下去︰「喂!別挺尸了,事到如今你還是說吧,說出來你會好過一點!」
伍瑞琛不理她,繼續埋在床里種人,要用口水淹沒他也隨便她。
伍璦琳向來不是容易放棄的人,尤其在懷孕之後,無聊的孕婦最喜歡的就是打听八卦,現在有這麼大條的新聞,她哪會容易放棄!
用問的行不通,沒關系,就用打的、用推的,反正她一定要纏到伍瑞琛理她才行。
「喂,女士!君子動口不動手!」伍瑞琛覺得再不阻止她的暴行,他明天可能要帶傷上班了。
「說不說嘛!」伍璦琳不死心地道。
「你到底要我說什麼呀!」伍瑞琛無奈地看著她問。
「明知故問,你不說我先講給你听好了!」伍璦琳回憶著他之前的失戀紀錄,一筆一筆的數著指頭念出來︰「上次那個是因為我們家太有錢,說配不上我們家;之前那個是說你太年輕沒有定性;前前次那個……」
「夠了!」伍瑞琛沒想到這個妹妹不安慰他就算了,反而還在他的傷口上灑鹽,忍不住大叫道。「凶什麼呀!我還沒說完耶,誰教你自己不說。」伍璦琳才不管他死活,堅信置之死地而後生的道理。「而且這幾個女人都在你身上撈了不少好處,之後還靠你的錢開店養小白臉,你還跟她們稱姐道妹的,這點才夠神奇咧!」
「小姐,你是太閑還是太無聊呀!查那麼清楚做什麼,你是不是被狗仔隊附身了?」伍瑞琛被她的氣勢壓過,只能像消了氣的皮球似的哀怨道。
「都有。」伍璦琳理直氣壯,她才不怕這個哥哥的虛張聲勢。「不過這回我大概知道你被甩的原因,就是因為你太不懂得避嫌,對那些前女友太好,冷落了現任女友才會又失戀,我說得對不對?」
「你又知道了?」瞪著妹妹,伍瑞琛實在拿她沒辦法。「人家說結婚以後會變得比較溫柔,結果你是一點長進也沒有。」
「哎呀!我老公不嫌就沒差,而且我該溫柔的時候是很溫柔的。」伍璦琳又回過神來,死咬著不放︰「喂!你不要岔開話題啦!你還沒回答我,到底她為什麼甩了你?不會真的被我說中了吧?」
「甩就甩呀!還有什麼理由。」伍瑞琛不想回答。
畢竟被人講成「退休後的養老院」,這種被甩的理由實在太丟臉了,他的自尊自信完全被這幾個字踐踏殆盡。
「!你這算我們伍家的男人嗎?」伍璦琳不悅地說。
「不算不算我不算,行了嗎?」伍瑞琛大吼。
被他一吼,伍璦琳愣住了,隨即又吼回去︰
「干嗎那麼大聲,我又不是聾子,那麼凶做什麼!哎呀我的肚子好痛,你嚇到我女兒了啦!」
雖然不爽妹妹的行徑,但是對孕婦還是得小心翼翼。「沒事吧?」
「要我沒事可以,你快點報告就行。」伍璦琳馬上打蛇隨棍上,一點也不放過打听八卦的機會。瞪著她,伍瑞琛只能翻翻白眼。
看來今天是沒什麼機會哀悼自己的失戀了。
休息了幾天才上班,伍瑞琛表面上仍然一派平靜。
沒人能從他的臉上看出任何異樣,全心投入工作的時候,他壓根兒不會想到自己的問題。
在工作上,他是專業的程式設計師,需要良好的邏輯觀念跟精密的思考模式,他不會讓個人情緒影響他的工作。
忙碌,也是一種麻醉自己的好方法,畢竟休息只會讓自己想得更多、更煩,不如忘情工作還比較有生產力一點。
失戀了那麼多次,伍瑞琛的感情已經慢慢麻痹了。
只是到了下班時間,從工作中走出來的他,還是掩不住失落的情緒。
畢竟失戀仍然是一種打擊。
就算再悲傷、再難過,日子還是得過下去,只是生命中少了一個寄托,少了她的存在,一時還是難以適應。
傷心、難受,也只能靠時間撫平傷痕了。
伍瑞琛自嘲地想,再這樣繼續下去,他大概會變成一個失戀專家吧?
叩叩!敲門聲響起。
伍瑞琛來不及斂起低沉的心情,就看到平時很難找到人的四個好兄弟,忽然齊聚他的辦公室。「嗨,小伍!」大家異口同聲地跟他打招呼。
身為程式總監的伍瑞琛,他原本不算小的辦公室一下子塞進四個大男人,就算不濟也有點悶。看著他們,伍瑞琛真想揉揉自己的眼楮。
這幾個家伙自從結婚的結婚、有伴的有伴之後,每個都見色忘友地紛紛棄他而去,沒想到今天竟然會上門拜訪。
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著他們笑臉迎人、笑容可掬的模樣,伍瑞琛不但沒有高興的感覺,反而有種不祥的預感。
畢竟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個道理他還明白。
「呃……怎麼都來了?」伍瑞琛問。
眾兄弟你看我、我看你的,互相瞄來瞄去,似乎在推舉發言人似的,這氣氛更是讓伍瑞琛不安起來。
終于,有人說話了。
「小伍,休息了幾天,你也該看開了吧?更何況天涯何處無芳草,不要太難過。」先開口的是二哥花綺龍,做了爸爸的他少了公子的浮氣,多了些成熟穩重的氣質。
「呃……」被一記棒喝敲得昏頭轉向的伍瑞琛還沒搞清楚狀況,又有人呼應起來︰
「對呀!再接再厲,人家說要忘記前一段傷痛的最好方法,就是進行下一段感情,我再介紹幾個女孩給你認識吧!」說話的是霍霆,他這三哥可不是當假的,好歹也要照顧一下。
「介紹?」伍瑞琛一頭霧水,搞不清楚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這時排行老四的程彥拍拍他的肩膀,以安慰的口氣道︰「你的事,我們都知道了,命中有時終需有,你也不要太難過。」
伍瑞琛看著他,不知道他到底「知道」什麼。
這時老大甄浩泱才開口揭開謎底︰「你的事小琳都告訴我們了,她要我們來安慰安慰你。」
小琳!
听到妹妹的名字,伍瑞琛真想昏倒。
「Shit!他早知道告訴伍璦琳這個IBM之後…定沒好結果的!
這時他才明白這些人為什麼會有那種來吊喪的表情。原來如此,伍瑞琛覺得她這個國際大嘴巴妹妹真是夠了,怎麼可以這樣把他的事情到處說?他以後還要不要做人呀!
雖然伍璦琳嫁給五兄弟里排行老大的甄浩泱,但她沒有權利這樣公開他的私事呀!
甄浩泱看出他的臉色不對勁,連忙補充道︰「小琳沒有惡意,她只是希望我們開解你……」
「對呀!被人當養老院也太侮辱你了,好歹也是高爾夫俱樂部!」程彥連忙補充道。
听到這,伍瑞琛臉更綠了。
懊死的伍璦琳!
竟然連「養老院」這件事也說出去了?伍瑞琛已經不敢想象之後還會有什麼樣「安慰」的話冒出來。
「別難過了,兄弟不是做假的,就算你真的不行,我們還是有辦法可以救你的。」花綺龍道。
「什麼‘不行’?」伍瑞琛又茫然起來。
「就是……就是……」花綺龍不知道該不該明講,左看右看兄弟們的臉色都是一樣為難。
「就是什麼?」伍瑞琛問。
兄弟們一陣沉默。
「你們有話就說呀!」伍瑞琛也火大起來了,他的事他們都一清二楚,結果現在卻有話不說、吞吞吐吐。
這時,兄弟們互相看了看,最後由向來敢做敢說的程彥開口,表情還有點尷尬︰
「小伍,你是不是到現在還是處男呀?」
看著那只鑽戒,粉紅色的光芒在手指間閃耀著。
美。
真的很美。
難怪有人說只要是女人都會迷戀珠寶,看來此話不假。
以前衣若雪還嫌人家俗氣,沒想到事到臨頭,看到如此美麗的鑽石,就算再怎麼不愛首飾,也忍不住為這樣綺麗的小東西動心。
「啊!這要是我的該有多好?」她忍不住嘆息道。
自從那天追不上那個失戀男後,回到餐廳的衣若雪本來是想把鑽戒放在櫃台等人來招領,但她卻又舍不下這只鑽戒的美麗。
折衷的辦法是等客人回來找再還他,這個寶貝暫時由她保管。
她也有她的理由,畢竟把東西隨隨便便地留在餐廳里,要是丟了也不知道要找誰負責。
衣若雪忍不住又看了看戒指,那璀璨的光亮讓人忍不住眯起眼楮,不由自主地微笑起來。
她迎著光線,鑽石的魅力正四散。「啊!真美麗……」
叮咚!門鈴響起,衣若雪放下鑽戒起身開門。
來人是衣如霜,她的妹妹。
「嗨!」比起姐姐的樸素,衣如霜是個時髦的美女。
「怎麼是你?」衣若雪實在很難給這個妹妹好臉色看,每次如霜來都沒好事,屢試不爽。
「這麼凶干嗎?來看看你不行嗎?我們姐妹好久不見了耶。」衣如霜的表情始終笑眯眯,自然有她撒嬌的理由。
「懶得理你。」衣若雪趕緊回到租來的套房里把鑽戒收進戒盒,免得被貪心的妹妹A走。
不過她還是晚了一步。
「啊!這是什麼?」眼尖的衣如霜伸手便搶過鑽戒,自然地把它戴在自己的手指上。「喲!姐,你哪里買來這麼漂亮的小東西,借我戴幾天好不好?看來不像西貝貨耶,假的倒挺有質感的。」
「還我!你的眼楮生在腳底呀,這不是假貨!」衣若雪想搶回來,無奈衣如霜就是不還。
「啊!誰送你的!這麼凱?」
「快還我!這不是我的東西,是別人寄放的,你不要亂踫。」衣若雪哪會不明白妹妹眼中的貪婪,連忙說明道。
「小氣,借我戴一下又不會死。」難得有機會踫到寶貝,衣如霜才不會那麼容易放手。
「還我!」衣若雪攤開手,一點也不放松。
在姐姐的瞪視下,衣如霜只好乖乖交貨,但覬覦的眼神還是不放過鑽戒的去向。「姐,哪里認識這種把鑽戒到處寄放的凱子呀?」
「關你什麼事,問那麼多。」衣若雪小心翼翼地把戒指放回成盒,珍而重之地收好。
「你干嗎這麼凶嘛!人家只是問問而已。」衣如霜委屈地低下頭,暗暗記下姐姐收戒指的地方。「問問?」衣若雪不以為然,決定攤開來直接問清楚︰「你來一定沒好事,這次又想借多少?對了!你上次跟我借的還沒還,前賬未清,再借沒有!門口在那里,你可以走了。」
「哎呀!談錢傷感情,人家只是一時頭寸軋不過來,等錢下來了馬上還你嘛!」衣如霜馬上賠笑道。
她也知道姐姐跟她要錢只是說說而已,不過在這求人的節骨眼上,還是別惹姐姐生氣比較可能成事。
「還?」衣若雪冷哼一聲。「你拿什麼還我?」
「干嗎這樣嘛,拒人于千里之外。」衣如霜擠到衣若雪身邊坐定,拉著她的手臂親熱道。「每次都把人家想得那麼壞,我不過想來看看你,干嗎這麼不近人情呀?」
「好了!你也看過了、看夠了,可以走了。」衣若雪沒那麼容易被打動。
她這個妹妹心里在轉什麼念頭她會不知道?光看表情就知道,衣如霜來的目的絕對不只是「看看她」而已。
「姐,你怎麼這樣啦,人家難得來聊聊,干嗎這樣一直趕我走呀!」衣如霜沒那麼容易放棄,她深知姐姐的個性。
不能硬踫硬,一定得拗,而且要軟軟的拗才行,她這個姐姐是吃軟不吃硬的,要對付她,只要有耐性一定會成功。
就這樣糾纏了一會兒,就算衣若雪再怎麼冷淡,也熬不過妹妹的攻勢,鬧了半天還是被軟化。
「算了!」衣若雪雖然口氣不佳,但還是不能坐著看妹妹死。「你這次又要借多少?」
每回衣如霜來報到,她的存款肯定會大出血。
但她又能如何,在這個世界上,衣家也只剩下她們兩姐妹,不照顧妹妹,衣若雲也自覺對不起父母。
雖然她們只相差不到兩歲,但衣若雪總覺得照顧妹妹是她的責任。
「這次不是要跟你借錢啦,我是要麻煩你一件事。」見事情有轉機,衣如霜馬上眉開眼笑。
「什麼事?」一定沒好事,衣若雪在心里補充道。
「就是……」
一群男人到酒店,除了尋歡外就沒有別的目的了。
雖然以前也常到PUB喝酒,但那時也只是喝酒純聊天,沒有其它的成分在內,今天來到這種有小姐作陪的酒店,伍瑞琛還是第一次。
不像跑業務的花綺龍是個中老手,為了談生意常到這類場合交易,只見他一到場,鶯鶯燕燕隨即一擁而上。
「花桑呀!好久不見你來玩了,結婚了也不通知一聲!」一個穿著香奈兒套裝的美少婦迎上來。「哎呀!柳姐你一來,怕把我老婆比下去了,我可不想讓她吃你這個大美人的醋呀!」花綺龍笑道。
「瞧!花桑的嘴還是這麼甜,要不是我把持得住,早就被你哄走了!」被稱為柳姐的女子往花綺龍身後一探︰「喲!今天還帶朋友一起來玩呀!」
「對呀!還不把漂亮妹妹都叫出來招呼招呼?」花綺龍一點也不客氣地說,還在柳姐耳邊偷偷說了兩句悄悄話。
柳姐聞言,眼神不自主地往伍瑞琛那里瞄了瞄。「好好,我知道了,一定讓你滿意!」
「我兄弟可是很挑的,太差的我們會退貨的。」花綺龍笑道。
「是是是,包君滿意!」柳姐應承道,回頭吩咐帶位的小弟︰「給花桑最好的包廂!」
苞著花綺龍來到包廂,伍瑞琛仍然很茫然。
這個地方像大型的日之包廂,不過比一般的店家布置來得華麗,裝潢跟沙發都是深紅色的,搭上昏暗的燈光跟不住旋轉的五彩燈球,超大平面電視正播放著流行歌曲,隱約的曖昧氣氛正在其中蘊發。
傍帶位的小弟打賞之後,眾兄弟才坐定。
看著這種陣仗,伍瑞琛忍不住發問道︰「帶我到這里做什麼?要唱歌不必這麼隆重,非得到這里才能玩吧?」
「聰明!當然不是來這里唱歌的,我們帶你來是要讓你做你很早前就應該做的事。」程彥答。「做什麼事?」伍瑞琛還沒反應過來,他到現在還搞不清楚這些人帶他來的自的,看他們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就覺得毛毛的。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花綺龍笑道,不忘補充一句︰「要知道,我們可是冒著生命危險來的。」
「什麼生命危險?」伍瑞琛皺眉問。
雖然他對酒店沒什麼偏見,但是這種場合難免會有些是是非非、黑黑白白的人物進出,要真有危險也不意外,他們帶他來是要做什麼?
「哎呀!別問那麼多,先享受再說!」程彥笑道。
霍霆銀甄浩泱交換了一個心虛的眼神,畢竟帶一個有著「大好前程」的青年來,的確是要冒生命危險。讓伍家的人知道他們帶伍瑞琛來這種場合,不把他們大卸八塊才怪!
想到這,身為妹夫的甄浩泱的臉色也有點蒼白,畢竟老婆大人的怒氣可不是好惹的!
「唔,如果你不想玩的話,我們可以換個地方。」甄浩泱只能提供這個補救措施,讓伍瑞琛多個選擇。
至少他良心會安一點。
「大哥,你也別這樣,小琳不在這里,不用怕成那樣啦!」程彥看甄浩泱坐立不安的樣子,忍不住吐槽。「身為妻奴的典範,大哥的確實至名歸。」
「哎呀,龜笑鱉無尾,你也別嘴硬,要是遇到了你那口子,看你大膽到哪里去。」霍霆替天行道,馬上賞了一記回馬槍。
程彥才要頂嘴,只見花綺龍用手指著們口︰「啊!不是澄碧嗎?」
「啊!」只見程彥聞言慘叫一聲,連忙抱頭弓身準備鼠竄,沒想到說到曹操,曹操就到!花綺龍口中的「澄碧」,就是他的女朋友。
不過他的驚嚇狀態沒有維持多久,因為花綺龍連忙補充道︰「啊!原來是我看錯了。警報解除了,不用擔心了!」
「啐,唬我!」程彥敝叫,用力捶了花綺龍一記。
「干嗎怕成這樣,不是很帶種的嗎?」霍霆笑道。
「我沒有,你有嗎?要是你家安妮來了,看你還敢不敢站在這里大聲叫小姐!」程彥不服氣。「怕什麼!早就安排好了,更何況這里她們是不會來的。」花綺龍笑道,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是嗎?那要不要我打個電話給二嫂,試試看她會不會來?」程彥壞心地說,作勢拿出手機要撥電話。
狼來了誰都會喊,重點是怕不怕?
「喂喂!不要相害啦!」花綺龍連忙阻止,趕緊把話題扯回來︰「今天可不是為我們自己尋歡而來的,而是要讓小伍快快樂樂地學習‘做人’的道理耶!別搞混了。」
听他們七嘴八舌的討論,伍瑞琛仍然一頭霧水。到這種地方學習做人的道理?他真的不懂這些兄弟到底在想什麼。
忍不住舉手發問,伍瑞琛得搞清楚才行。「等等,你們說來這種地方是為了我?」
「沒錯!」眾兄弟異口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