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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搶走的第一夜 第2章(2)

昴天牢牢鎖著她的雙腕,反身摟著她,胸膛緊貼著她的後背,他能感覺到她的僵硬,她亦能感覺到他胸口有力的跳動。

他低頭,薄唇擦過她的耳廓,「我只會主宰人,不會被人主宰,我討厭你介入我聲色犬馬、把酒言歡、及時行樂的人生,是你擾亂了我的生存步調,你真是可惡。」

曹曉癱軟了身體,不僅是因為他的氣息鎖住了她,更因為他緩緩吐出的那兩個字眼,「討厭」和「可惡」,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他擁緊她,張口含住了她小巧柔軟的耳垂,輕輕吮吸、細細舌忝揉……

等她緩過神來,撲簌的淚水先于掙動的四肢,表達了她對他強烈的抗拒。

她柔弱的肩膀不斷顫抖著,他的心不禁揪了起來,因為從前不曾為誰心疼過,如今突然踫上這出娘胎以來的第一次,倒是硬生生地教他愣怔了好半晌才回過神。

而曹曉,早已由他懷里滑落至地上,手抱著膝蓋,蜷曲著身子,只一味地嚶嚶啜泣。

昴天忙蹲去將她輕扯入懷,沒了之前的張揚跋扈、蠻橫霸道,多了七分疼惜、三分寵愛,大掌輕拍著她的背,溫柔地安撫道︰「好啦,算我錯了,你別哭了,大不了從今以後我再也不喝咖啡,只喝你泡的茶,怎麼樣?你看,我都開始被你牽著鼻子走啦!」

她埋在他胸口的臉蹭了又蹭,直到他的運動衫吸收了大部分的鼻涕和眼淚,她才抽抽噎噎地發脾氣,「不……不用了,我……我討人厭又……又可惡,你大可以……另……另外雇一個人來伺候你,好好伺候你!」

他臉一黑,瞬間鎖緊了懷抱,嗓音嘶啞地低斥道︰「你哪來那麼大的膽子?竟然敢在我辭退你之前先想辭職!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怎麼也無法掙月兌他的禁錮,她只好從他的臂彎里仰起頭來呼吸。

「放開我!」她正色抗議,「你不能為所欲為,我不是你的奴隸。」

「閉嘴!」他直直看進了她的眼底,真希望她的這對美眸,永遠就這樣只刻印著自己,「你如果再說廢話,我就吻你!」

◎◎◎

昴天的目光太焦灼、太露骨,曹曉嚇得一動也不敢動了。

可是他的卻因她的乖順,而再次升騰起來,眼楮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微啟的檀口,唾液隨即從口腔的四面八方涌出來,浸潤了舌頭,月復部也因此緊繃著……

她茫然無措地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凶狠地盯著自己,好像她就像是砧板上的一株青蔥,而他就要手起刀落將她切成兩段!

在他凌厲的目光之下,過度緊張的她終于閉上小嘴,膽戰心驚地吞咽起了口水。

「啪!」昴天彷佛清楚地听到,腦中最後一絲理智斷裂的聲響。

眸色轉為深沉的黑,他慢慢放倒她並將她壓制在身下。

曹曉牢牢盯著他的一舉一動,除了伸手抵擋在兩人之間,便再也出不了多一分力了。

「不要!」她清楚地發音,極度的恐懼讓她暫時忘了膽怯。

他扣住她的手腕,將其固定在她頭頂的上方,這樣他就能夠對她一覽無遺了。

她嚇得瑟瑟發抖,屈辱地咬著唇瓣。

昴天看她的眼神,灼熱得彷佛已經燒毀了她的衣服,直接落在了她的身體上,又彷佛衍生出了有形的雙手,一遍遍來回撫模著她。

「我想要你。」附在她耳邊,他嘆息似輕柔地誘哄,「你喜歡我吧?所以成為我的人吧!」

「我……」曹曉全身上下感受到的全都是他,腦袋里漸漸亂成了一團,而心頭像是有一頭小鹿正在拚命地亂撞。

她就像醉了一般,眼神迷茫地望著他,又在他眼前,誘惑似的顫抖著兩瓣嬌艷欲滴的粉唇。

他本能地湊上去攫取這份甜蜜,起初他只是在外圍輕舌忝慢吮,然而隨著她的呢喃入耳,他體內關押著的那頭名為yu/望的野獸,便一口氣沖出了牢籠。

撬開她的貝齒,昴天的舌頭長驅直入,深深侵佔著各個角落,盡情掠奪她如蜜一般的馨香甜味。

曹曉從未有過這樣的體驗,一時竟屏住了呼吸,就像是溺水的人,她把他當成了自己唯一的救贖,牢牢攀附著他,急切地等待著他來哺喂自己氧氣。

他伸手揉上她憋紅了的小臉,並稍稍收斂攻勢,降低自己的侵略性,循循善誘她的小舌來主動抵死纏綿。

越來越深,一個吻顯然已經不能滿足他那顆躁動不已的心了。

雙臂一提,昴天月兌去上衣,脖子上的白金項鏈晃出一圈圈的白光……

袒露在她眼前的是擁有六塊月復肌的精壯身材,這絕對是男人嫉妒死、女人愛慕死的那種完美身材,是造物主難得的極品。

「啊!」曹曉卻很不給他面子地連聲驚叫起來,「啊啊啊!」

他眼疾手快地一把按住她,然後縱身一躍,猶如餓虎撲羊般將她罩在了身下。

「怎麼,想逃?嘴角上明明還沾著我的口水,剛剛還拚命吮著我的舌頭……」

「不要說了!」她搖頭晃腦地阻止道。

不說就不說,他低下頭去尋她的唇。

她已然沒了剛才的配合,極力地左閃右躲,讓他吻不到,更不可能過癮。

萬般無奈,昴天只好撐起身體,試著用目光脅迫她。

「不要!」曹曉滿臉委屈地囁嚅道。

「為什麼?」明明只要是女人,他勾勾手指沒有不飛撲過來的!狽尾草就是狗尾草,一點身為人的自覺都沒有!

「我不要沒有愛的結合,這麼做是對愛情和婚姻的雙重褻瀆!」她噘著紅唇,義憤填膺地回答。

「哼,那你是想要我……娶你嗎?」他臉上的神情驟然變得傲慢而輕佻,顯然是對她有欲無愛的表現。

時至今日,還沒有哪個女人敢要他負責,而他也沒有過要對誰負責、娶誰為妻、與誰攜手終老其中任何一個想法。

「我……」失落僅僅在曹曉臉上逗留了一秒鐘的時間,取而代之的是對她自己的冷冷嘲笑,「我怎麼配得上?我只是一個草系女僕,不過是一道掠過你眼前的風景,我不配……」

昴天伸手揉散了她緊蹙的眉頭,也許是怕她有礙自己觀瞻吧?總之自己就是好像越來越看不得她難過。

她別過臉去不再看他,怕自己再次被卷入到他那唯我獨尊的感情漩渦里去。

多情又濫情,他熱情地敞開懷抱,要的不是愛人,而是獵物!

一旦他膩了、不想要了,恐怕就連一個回眸,他都難得再施舍!

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她做不到,她寧可做一輩子的女僕,也不要做他一時的情人!

「欸,真不想跟我做嗎?」見她像魂不附體的死魚一樣直挺挺地躺著,他也漸漸失去了「性」趣。

「不想。」曹曉語氣里不帶一點期盼地回道。

昴天索然無味地撇了撇嘴,然後一個翻身坐到了一旁。

她不想給,他還不屑要呢!有的是女人等著、盼著來取悅他!

「除了洗衣做飯,你還真是一無是處。」喉嚨里的咕噥聲月兌口而出,似不滿也似委屈。

撿回衣服的時候,他卻還是良心不安地瞥了她的小臉一眼。

然而,她還是繃著一張冰冷冷的臉,頭一次這麼徹底、持久地無視他這個萬人迷的存在!

她躺著、他坐著,久久僵持地對峙著。

望著曹曉倔強的神情,昴天竟挪不開自己貪戀的目光。

從一開始,見到她的那一眼起,他的第六感就向自己發出了警告……這株草會是個麻煩,而且還是個大麻煩!

如今,她確實攪亂了他的生活,長此以往……他甚至不敢保證,自己的心是不是也會跟著淪陷!

長腿一伸,他也躺倒在了地板上,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呵欠,恍如加菲貓附體,再也不想找女人做運動那檔事了,過剩的精力,竟然就在她對他的冷戰中消磨殆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曹曉調整好情緒,重新面對昴天,可是他已然熟睡得像個嬰兒,身體蜷曲成了一個C型。

她本來還不想這麼快就原諒他方才的輕浮,還想對他再保持個哪怕一天也好的冷漠以對……

可是,就在翻過身,目光落在他臉上的剎那,她的一切堅持都土崩瓦解了,就連心湖上結起的厚冰,也似逢了夏日的驕陽,「劈里啪啦」的全部融化、碎裂了。

唉,他看的準、說的對,她確實喜歡他呀!

即使是一株草,也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無論百般掙扎、千般不願,終究是無可奈何,愛,一旦生了根、發了芽,便難以摘除!

兒時的童言稚語、歡鬧嬉戲;少時的朦朧感情、懵懂憧憬……總在不經意間躍出記憶的柵欄,提醒她對他全部的愛戀。

正盤腿坐起時,忽然听到昴天從唇縫里逸出幾聲囈語,曹曉不禁傾去,輕輕撩起落在了他額上的柔軟發絲,將溫暖的目光灑在他清俊的臉上,側耳傾听起來。

「甜……好甜……」他反覆念著的只有這兩個詞而已,他的嘴角微微勾起,柔和了他剛毅的臉部線條,顯得他多少有點俏皮可愛,恍如午間打著瞌睡的貓,舒逸而慵懶。

要是他永遠都這麼溫順那該多好!她邊粲然地笑、邊痴心地想。

但他終究還是那頭牙尖爪利的猛獸,而她終究還是深刻了解這一點的……

等昴天醒來,曹曉便只能縮回殼里,任他怎麼吼、嚷、刨、抓都不會出去。

因為,她知道,一旦真心被逮,此生、此心、此身便盡遍他所有,為他生、為他榮、為他敗、為他死,義無反顧!

所以,她必須竭力自制,因為再往前一步,就真的回不了頭!

最後戀戀不舍地輕撫了他濃眉一下,她抖擻了精神,站起了身,整了整圍裙後,往廚房走去。

甜的……他有時真的像個孩子,堂堂一個大財團總裁,竟然嗜甜如命,說出去恐怕連小學生都不信。

她勾起嘴角,甜甜地笑了。

今天晚上的主菜就決定是隻果派了,點心是芒果布丁,宵夜則是香草松餅配草莓醬。

睡夢中的昴天涎笑著,吞咽起了口水,不過,他垂涎的可不是任何一種甜品,而是她曹曉的那兩瓣瑩潤雙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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