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笑顏覺得自己像被架在火上烤。
嘴巴里干干澀澀的,怎麼吞咽口水都好像不夠,喉嚨里咕嚕咕嚕著,空虛的感覺一路延續下去,整個人都像是空了。
軟綿綿的,好像躺在雲里。
這朵雲卻不是水氣聚成的,而是細細的小火。
一簇一簇,燒到她身上來。
「啊……唔……」她忍不住呻/吟,用力掙扎起來,看能不能從那朵火雲上頭滾下來。
但所謂的用力只是她自己以為。事實上她整個人被包在床單里,像個等身高的玩偶一樣讓嚴靖岳打橫抱著。
他匆匆從出租車下來,撈鎖開門,十五分鐘之內就從學校回到租屋處。
懷里的韓笑顏臉色通紅,嘴里嗚咽似的喘著氣,被床單困住的手腳輕輕拍打著,好像缺水的魚。
她連掙扎都沒力氣。
嚴靖岳心疼得很,把人放在沙發上,剝了床單,輕輕拍她的臉。
「笑笑?你听得見我的聲音嗎?」
「唔……」韓笑顏睜著眼楮,卻覺得眼前一片模糊。耳邊的聲音好像很近,又很遠,轟隆隆的。
「笑笑?」
呼喚她的聲音有一點耳熟……在哪里听過呢?
不管怎麼樣,這個聲音的主人不會傷害她,可以放心……
她軟綿綿的依偎過去。
「笑笑?」
汗濕的、有一點冰涼的大手在拍打她的臉……
好舒服……
韓笑顏像小狽一樣的磨蹭上去。
「涼涼的……舒服……嗯……」
嬌女敕軟糯的呢喃根本听不清楚,但她的表情很明顯的表達了她的愉悅。
嚴靖岳的手僵住了。
他不想承認,但眼前的景象沒有讓他否認的余裕——他想掐死那群該死的高中生!
但更重要的是,現在他要怎麼辦?
笑笑這是被下藥了。
他把她救出來,然後卻自己把她吃了?
這是卑劣的趁人之危。
但這難道不是如他所願?
他多想要她啊!
他守著她、等著她,想慢慢讓她開竅,可恨這傻妞卻萬分遲鈍。
現在卻有了天賜良機,他大可以直接造成既定事實……
但這很卑鄙!
他如果真的做了,跟那群混蛋有什麼不一樣?
良知和yu/望在打架,嚴靖岳糾結得不行。
但被濃烈yu/望逼迫的韓笑顏卻實在忍耐不下去,她哭泣起來,可憐兮兮的。
「好難過……救我……嗚嗚……」她努力掙扎,把自己更偎進嚴靖岳懷里。「模模我……還有這里……」
床單被她蹭掉了一半,綁著蝴蝶結的上衣也松開了,出來的大片肌膚白皙柔女敕,胸前微微的弧度可愛得不得了。
嚴靖岳根本移不開眼。
他控制不住的伸手從衣擺下緣滑進去,手下的肌膚溫潤美好,更誘人的是,她的呻/吟隨著他每一點移動,都更加歡快。
嚴靖岳口干舌燥。「笑笑……你認得我是誰嗎?」他還想掙扎一下。
就算趁人之危,也要是她心甘情願。
韓笑顏雖然意識模糊,但還是能辨識出熟悉的聲音,何況呼喚她的人正是她悄悄喜歡了好久,卻畏于表白的對象。
這樣的場景猶如夢境一般,太不真實了。
她迷糊著,忍不住放肆起來。
「學長……」她蠕動著唇,貓叫似的呼喚。「阿岳……靖哥哥……」
韓笑顏恍恍惚惚的,還以為是作春夢呢,嚴靖岳卻是清醒得很,不由得把她的反應當了真。
他簡直欣喜若狂。
小學妹還認得他?
「笑笑,你被下藥了,現在只有我能救你……你知道我是誰,也答應給我,是不是?」他的語氣深情款款,話里卻簡直佔盡便宜,手上動作還一點也不客氣,三下五除二的把她剝光,反手把自己也剝得差不多。
扁果的肌膚相貼,韓笑顏發出舒服的嘆息。
「笑笑?」他呼喚她,還伸舌舌忝舌忝她耳朵。
可憐韓笑顏被翻滾上來的yu/望燒得迷迷糊糊,哪里顧得上回應什麼,她忍耐不住的磨蹭他,小手在他身上模索——
「笑笑,你等不及了是嗎?那我們就來吧!」他會很愛、很愛她的。
那甜蜜又纏綿的一個「愛」字,到了嚴靖岳嘴里,簡直是肉食野獸白牙森森的狩獵展示。
是愛嗎?
那分明是「吃」啊!
韓笑顏卻根本沒有危機意識,她只能揪住眼下唯一能解救她的嚴靖岳。
?
啊,很好,夠直白,這她听得懂。
韓笑顏難受得不得了,就等著他來救,嗚咽的說了「好」,小嘴就立刻被嚴靖岳俯身吻住。
那個吻急切又熱烈,唇舌交纏,水聲嘖嘖,那聲音蕩漾得讓人害羞。
嚴靖岳卻高興得很。懷里的小女人越是熱切,更證明其實她也想要他。
雖然是誤打誤撞,但何嘗不是鼓舞他們可以更進一步?
……
韓笑顏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眼楮眯著,困難的移動身體,她迷惑的想了一下,為什麼渾身的軟肉又酸又疼?難不成有人趁她睡覺的時候偷偷打她?
終于慢吞吞的滾到床沿,她好不容易在矮櫃上模到手機。
沒開燈的臥室被手機屏幕的光照亮一角。
那光太刺眼了,她幾乎是閉著眼楮接听手機。
「笑笑?笑笑你是清醒的嗎?」手機彼端,商婷婷嬌軟的嗓子卻用來大呼小叫,毫無貴女氣質。
韓笑顏有點反應不過來。
她為什麼會不是清醒的?
「笑笑!」商婷婷還在吵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