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長型的六門房車漸漸停在一家五星級飯店的門口處,兩名侍者急忙跑過來拉開車門,仍舊在車內不停高喊的夏貝蘭被兩個傻大個兒小心而謹慎的拉出車外,緊接著,高大俊美的歐陽逸辰也緩步踏下了車門。
五星級飯店的豪華氣派可想而知,穿流在一樓大廳中的客人不是達官就是顯貴,櫃台小姐禮貌而耐心的為每一位來賓溫柔的服務著。
「少爺,這是您訂的總統套房的房卡。」
歐陽逸辰冷漠的接過保鏢手中的東西,被兩大巨人緊緊揪住的夏貝蘭嘟著嘴巴神情不滿的瞪著她眼前理也不理自己一下的美男子。
這個死男人居然給她酷到這種變態的地步,自從她被無情的揪上車後,他始終繃著俊臉一句話也不同她講,而且在美日佳超市內,他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什麼她需要一些暴力和虐待才能真正認清自己身上的錯誤。
暴力和虐待?她心驚膽顫的看著自己面前挺撥修長的背影,難道……這個男人會動手揍她?
想到這里,夏貝蘭本能的升起一絲懼意,嗚,他的個子那麼高大,他的手臂那麼粗壯,如果真動手的話,她肯定不是他的對手。
怎麼辦、怎麼辦?全球每年不知要上演多少起暴力事件,而且警察似乎對于這種暴力事件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或是勸合的態度,如果他真的想要對她動粗的話……
「救命啊……救命啊……」夏貝蘭突然毫無預警的大喊大叫起來,頓時飯店大廳正在辦入住手續的客人和櫃台小姐被這樣的一幕給驚呆了。
嬌小的夏貝蘭被夾在兩大巨人的中間,她又是踢又是踹,最後還手口並用的試圖去咬人,在引來眾人側目之後,她唯恐天下不亂的開始扯開了喉嚨,「我是台灣人,可是卻被這些禁用詞抓到香港,他們逼我為他們走私毒品,還逼我去賣婬,他們是凶狠殘暴的黑手黨,前面那個家伙……對!就是那個正在瞪著我的男人,他就是老大,專門喜歡強搶民女、惡貫滿盈,求求你們誰好心的來救救我……」
大廳內被她這麼一鬧,歐陽逸辰和尾隨著他的兩個保鏢頓時成了人群中的焦點,兩大巨人對于這種突發狀況似乎有些疑惑,雖然這個小女人現在被挾持在他們的手中,可是她的身份卻尊貴得讓他們不敢對她使用任何暴力。
「那邊的那位好心的姐姐,還有還有,那邊的那位好心的大叔,請你們一定要記住我的樣子,如果當你們不小心在報紙或是雜志上發現某張擺放著一具無名女尸的照片,請千萬記得,凶手就是那個穿西裝打領帶的家伙……」喊到這里,夏貝蘭還氣人的向歐陽逸辰吐吐舌,彷佛在宣告著自己的勝利。
歐陽逸辰無聲無息的接受著眾人奇怪而懷疑的目光,對于這種狀況,他非但沒有任何驚懼,反而還露出一絲自負的邪笑。
「各位,不要听這個瘋女人的鬼話,我是美國FBI聯邦調查局的探員,這次來港的目的就是捕獲這個代號為狐狸的殺手,你們不要看她是一個嬌小無害的女人,實際上她殺人的手段高超得可以致人于瞬間死亡,這個案子我跟了整整三年,今天終于被我給抓到了。」
「歐陽逸辰你誣蔑我!」剛剛還得意的小臉一下子變成了母老虎。
他冷冷的走到她的面前,並且一把將她給攔腰抱起,頓時嬌小的夏貝蘭的朝上,小臉朝下,被這個高大俊美的男人扛到了肩膀上。
「放開我、放開我……」她的一雙小手臂在他的後背上一頓亂敲亂打,「歐陽逸辰你這個大惡人,放開我了啦……」可憐無辜的夏貝蘭就這樣在眾人的同情目光中被扛到了一間豪華到不行的總統套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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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剛一進門,一路嚷一路叫的夏貝蘭便被狠狠的丟在柔軟的大床上,還沒等她回過神,她的下巴就慘遭一只大手的掌握。
「阿貝!」陰惻惻的嗓音終于吐自美男之口,他的目光微縮,表情變冷,「你最好給我編出一個完美的理由來解釋一個月前,你為什麼會偷偷背著我離家出走,如果你的理由不能說服我的話……」他的氣息開始變重,捏在她下巴上的大手也在無形中加大了幾許力道,「我發誓會讓你嘗到挨揍的滋味。」
「你、你想對我使用家庭暴力?」近距離的看著眼前這張帥死人不償命的俊臉,夏貝蘭被嚇得立刻縮緊瘦小的肩膀。
「沒什麼不可以。」他的聲音已經冷到史上最低點,整整一個月,他每天都是在提心吊膽中度過,生怕他這個頑劣成性的小妻子會在外面又捅出什麼漏子,結果事實正如他所料,香港這邊的超級市場出事了,造成罷工事件的始作俑者果然就是被他找了整整一個月的逃家老婆。
「你要是敢揍我,我就打電話給公公婆婆,說你欺負我。」
「啪!」一支精美而又華貴的金屬外殼的行動電話像變魔術般展現到她的面前,「要不要我幫你撥電話號碼?我爸媽現在就在美國的加利福尼亞,你看是他們乘專機趕回來救你快,還是讓你立即挨一頓皮鞭快。」
「你……」她不滿的嘟起可愛的紅唇,「你憑什麼揍我?」
「因為你無聲無息逃家,並且還害得大家為你這個笨蛋擔心……」他真想捏死這個鬼精靈般的小女人,偏偏每次看到這張惹人疼的小臉後,他又舍不得真的對她的頑劣和任性動手。
哼!真是虛偽得讓人同情,夏貝蘭氣得咬牙切齒,她可沒忘了,一個月前她親眼抓到這男人居然和別的女人有一腿的事實,是他先不要臉的背叛她們之間的婚姻,可是現在他又擺出一副受害者的樣子來裝偉大。
說起來,她和歐陽逸辰這個俊美的家伙擁有著一段非常戲劇化的婚姻。
當年,兩個人都在台北的一所私立大學讀書,只可惜出身高貴的歐陽逸辰和普通老百姓出身的她在那個時候是兩條根本交錯不到一起的並行線。
歐陽逸辰是校內白馬王子,成績好、人品好、家世好、容貌好,總之就是一個各方面都出類撥粹的資優生。
反觀自己,成績爛、脾氣差,三五不時的還喜歡打架滋事,標準的問題人物,令全校師生頭疼不已又無可奈何,因為那所私立大學的校長是最疼愛她的小堂叔,就算她真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小堂叔還是把她當成寶貝來疼寵。
要不是那場耶誕舞會……,夏貝蘭的記憶忍不住拉到七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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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她住校,和她同寢室的幾個女生整天都在她耳邊嚷嚷著學校里最出名的白馬王子,歐陽逸辰。
諸如他長得有多帥、家里多有錢、成績多優秀,在系里是出了名的天之驕子之類,她每天听到耳朵生繭,煩躁不堪,最後終于在忍無可忍之下,和同寢室女生打賭,只要她能在一星期內把那個鼻孔朝天的酷男給擺平,從此就不準她們這群三八女再嚷著叫著歐陽逸辰的名字。
從那天開始,她有意無意的想要接近歐陽逸辰,只可惜有些人真是酷得欠扁,根本不給她任何接近的機會。
可惡!她夏貝蘭想整到的人,還沒有整不到的,既然他先裝酷在先,就別怪她不仁在後,那晚,她邪邪一笑,將手中預先準備的數字相機拎了出來。
因為在半個小時前,那個混蛋已經喝下了她事先下好安眠藥的飲料。
只要把那家伙給月兌光光,然後再拍下他的果照發布到校園網站,看他以後還怎麼囂張?
看了看時間應該差不多了,半小時前,那家伙就把放有安眠藥的飲料喝進肚里,此時所有的學生都在舞會搶盡風采,而那個歐陽逸辰此時應該已經昏睡在她事先準備好的休息室了。
輕輕推開休息室的房門,這個房間曾經可是小堂叔的私人天地,不過現在已經歸她所有。
天色已黑,並不算多寬敞的休息室的牆壁上掛著兩個並不明亮的壁燈。
她將門合掩,小心翼翼的走向臥室,一股淡淡的薄荷香闖進她的嗅覺,臥室的大床上,此刻正平躺著一個身材高挑的俊美男子,在柔和燈光的映襯下,露出一張近乎完美的絕世面孔。
對方輕輕閉著雙眼,濃密的雙睫在燈光閃動下,彷佛在盈盈飄動,精致俊朗的五官,此時正散發著致命的吸引力。
夏貝蘭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打量著眼前的男子,二十歲上下的年紀,明明睡著,可渾身上下去仍舊散發著凜冽之氣。
可是這樣一個俊美的男人,還、還真是讓她一顆心兒不受控制的猛跳,忍不住伸出小手,在他深斂的眉峰上輕輕撫弄,難怪全校的女生都要為他瘋狂,因為他的確有讓人為他瘋狂的本事。
越仔細打量,心頭的異樣感覺便越加強烈,見鬼……她,該不會也被這個混蛋給迷住了吧?夏貝蘭低咒自己一聲,趕忙收回情緒,她可是來做大事的。
趁著這家伙昏睡之際,她上下齊動手,把他身上的校服上衣和褲子統統月兌掉,呃……好、好性感的身材。
長褲好不容易被她扯了下去,再一回頭時,映入眼簾的竟然是……一個鼓鼓的小帳篷。
他、他該不會是……就在夏貝蘭瞪著大眼猛盯著人家某的時候,她只覺身子一輕,還沒來得及思考的瞬間,整個人已經被一股龐大的力量給壓到了床上,下一秒,一個黑影向自己襲來,她看到了一張俊臉,正對她露出邪惡的笑意。
「你你你……你醒啦?」
歐陽逸辰冷冷一笑,強硬的將身下的小人兒制服在他的掌控之中,「還以為你能玩出什麼新花樣?原來你故意在宴會上給我飲料喝,還說什麼有膽子就來這里和你單挑決斗,原來不過是想要設計我……」
回想起來這蠢丫頭那些不成熟、甚至是漏洞百出的小技倆,他忍不住汗顏。
「你……你放開我再說啦,這樣壓著人家很奇怪耶……」夏貝蘭萬萬沒想到事情竟然會變成這樣,至少一分鐘前,她還是那個主導者好嗎。
「壓著你很奇怪?」歐陽逸辰繼續露出那種邪惡到極點的笑容,「可是我以為,你應該很期待這樣的場面。」
「誰、誰在期待,你腦袋生蟲啦?喂,你在干嘛?你不可以撕掉我的衣服啦……」
「沒有期待嗎?」他不客氣的將她上下剝得清潔溜溜,兩人剛好相見,「如果不期待,你干嘛要三番兩次的接近我?干嘛要給我下藥?干嘛要將我月兌光光?難道這不是你向我提出邀請的信號嗎?」
忍不住回想起他第一次在校園里看到夏貝蘭,那時他剛剛完成校方委派給他的任務,所以學校開學後沒有直接回校,而是比預期晚了整整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