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武楠挑眉。
「不是只有你,那個叫櫻子的保鏢也是每天打給我說要約我看電影,我也很煩惱。」諾士也發言了。
「連你也有?」武楠不高興了,「你們這兩個臭小子異性緣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老天不公!他可是用盡心機才拐到尚文蓮不甘不願的交往耶!
「是你自己去招惹那種不能踫的女人,沒人逼你。」金莎確實敏銳,只是一次的行動,就看出武楠對尚文蓮的情有獨鐘。
「哪個女人?」諾士原先還一臉茫然,然後突然大悟。「你們……該不會是說尚文蓮吧?」
「你真不聰明,虧你還坐在這位置上。」金莎損他。
「楠哥,你清醒點,尚文蓮那女人踫不得的!」諾士無暇計較金莎的出言不遜,武楠愛上尚文蓮才是嚴重!「你明知道尚文蓮有多危險,愛上她就等于要負擔她犯下的罪惡,你這樣會害死自己的!」
「所以我才說徵信社可能會關閉。」武楠不以為意。「我要你去跟那些請托者周旋,只是要掌握有哪些人要傷害她;既然達成不了托付的任務,那直接倒閉豈不直接?」
說得還真爽快!諾士氣得咬牙。「那……那些違約金呢?」
「拜托,到時候那些請托人都要變成追殺我的敵人了,我干嘛還付他們錢啊?」賞他傻子啊?
「我欣賞這做法!」孰料金莎卻突然擊掌,畢竟她也是那種不按常理出牌的性格。「楠哥,到時候需要我別客氣。」
「當然。」武楠莞爾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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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文蓮知道自己在作夢。
夢里她看見了一些人,但全是對她痛恨至極的人,而她眼色冷淡,看著那群男人互相毆打著對方,是很令人感到爽快的畫面。
因為那些男人全是玩弄女人的廢渣,而且層次有分,越是不仁不義的,她就給予越嚴厲的懲罰!
櫻子常問她為何要這麼做?難道她想當女英雄嗎?不,她純粹是討厭道岸貘然、內心骯髒的人罷了,這世界上虛偽的人太多,連她自己也是,所以很多時候她甚至會自我厭惡。這種感覺非常不好受,唯一發泄的辦法,便只能將目標放在那些該天誅地滅的男人身上……
突然,畫面一陣晃蕩,有人加入了斗毆的陣仗,她定眼一瞧,發現那是她的父母。
她緊皺秀眉,雖然明知這只是夢,但眼睜睜看著父母被一拳又一拳地痛毆,她心里難免感到酸澀。
懊醒了!她對自己說著,卻發現她月兌離不了,努力想活動四肢,可她的手腳卻好像被鉛鐵壓住似的。
「該死!」她想大吼,該不會倒楣地遇上鬼壓床了吧?但這太扯了,她從不信這種無稽之談的!
深吸一口氣,她使盡力一動,還是無法從床上躍起,但起碼睜開眼了——
「你……這男人干嘛壓在我身上?!」一張開眼就看見武楠睡在身側,根本不是什麼鬼壓床,是被他強壯的手腳給札實地鎖在胸膛里了!
「好吵……」河東獅吼喚不醒武楠,只是讓他收斂了大手大腳,死不放過軟玉馨香。
「你——王八蛋!」尚文蓮暴怒地一腳往他肚子踹去,力道之猛,讓他整個飛出床面,去跟地板相親相愛。
「哦……」他再不醒也不行了。
「咦?你的頭發……」尚文蓮有點難以相信,她只是隨便說說,沒想到他竟然真把長發剪短了……難道,他真的很在意她?
「帥嗎?」
她選擇不回答這問題,反正,這肯定只是一種手段罷了!包何況,她正在氣頭上——
「你這個變態,我非讓你死不可!」尚文蓮氣炸了!想也不想地就將棉被扔去覆蓋住他,然後傾身一跳壓裹著他的頭顱。
「嗚……」棉被像蟲一樣蠕動著。
「我悶死你,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她發狠地將他抱得更緊,腦子尚未全然清醒,只被憤怒所侵佔。
「嗚嗚……放過我……」
靶覺到棉被的掙扎逐漸轉弱,而她也沒什麼力氣了。
「哼!」她像丟垃圾一樣把他甩開,然後像個高貴的女王般宣示勝利。「怕了吧?以後再偷溜到我的床上,我就真的讓你死!」
可是,他卻意外地安靜,沒有回話。她狐疑地睇著那團棉被,懷疑他該不會在裝死吧?
「喂!懊出來了!別以為我會被你騙!」玉足踹了兩下後,她直接跑去沖澡。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當她走出浴室,看見棉被還是沒有動靜的時候,她真的心驚了。
「你夠了沒?別想一直賴在我家!」她開始緊張了,雙手掀開棉被,他躺倒在地上的死寂模樣嚇到她了。
他這麼容易就死了?她不過是「輕輕」壓住他,阻隔了他一些呼吸……
恐懼不由得攀上尚文蓮的胸腔,她臉色慘白地將縴指挪到他鼻間,卻探不到一絲氣息。
「武楠!」她激動地拉起他的身體搖晃,不相信他真的就這樣死了。「你快點醒醒!不要開玩笑了……啊!」
她真的被騙了,而且還被反撲到地上。
「哈哈!被我騙了吧?」武楠驕傲到不行,還沒刷牙的臭嘴猛在她小臉上啄了好幾下。
「王、八、蛋!你離我遠一點!」怒氣漲紅了尚文蓮的臉,但她怎麼推都推不開他。「滾開!不要靠近我!」
「何必這麼疏遠呢?你還是會關心我的嘛!」武楠竊喜著,看來她還不算太冷血嘛!
「我只是不想變成殺人犯!」那會弄髒她的手!
「愛我就直說,別這麼別扭,OK?」武楠輕點尚文蓮俏鼻,昨晚有她陪睡,今天果真精神百倍啊!
「鬼才愛你!」明知他在胡扯,她卻要命地臉紅了。
「你害羞的樣子好可愛,大爺我賞你一個親親!嗯嘛——」她的膚質好得沒話說,會讓他上癮的。
「惡心!」尚文蓮動彈不得,自然也沒辦法拒絕武楠的親昵,只好出動唯一自由的紅唇,罵罵他才不氣悶。「你到底怎麼進來的?」
「我太想你了!你知道嗎?當思念對方到一個極限的時候,是會破除萬難到對方面前的。」
他都有辦法闖到她陽台了,只是一個小小的鎖又算什麼?
「我可以告你擅闖民宅。」尚文蓮冷靜地道。
「不會啦!你哪舍得讓我這麼好的男人去坐牢?對吧?我的小寶貝!」標準的不要臉。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放開我!不然我會讓你死得很慘。」
「我死了你不寂寞嗎?我是你的男朋友耶!」
謗本是雞同鴨講!
「你……你到底什麼時候要放開我啦?」她崩潰了!這男人根本毫無神經,把她的警告當成打情罵俏。「我的手都麻了!」
「哎呀!你要早說啊!」這次他二話不說地松手了。
「滾開!」月兌離他大手握扣還嫌不夠,她立刻沖到床的另一端與他保持距離。
「跑那麼遠?這樣會很傷我的心哦!」
「回去你的地方!就算我們在交往,還是得保有彼此的空間,不得擅闖。」已經說好要交往沒錯,卻不代表他可以自由來去她的地盤。
「不然你來我家好了。」這樣也不錯。
她忍住想拿台燈砸他的沖動。「你滾回去!」
看她一副到了極限的樣子,武楠自討沒趣地聳聳肩,邊走出陽台邊碎碎念。「要滾的話我比較喜歡跟你在床上滾,除此之外我是比較喜歡慢慢走。」
白痴!尚文蓮低斥著,腳步輕挪跟著武楠,算準了時機要往他踹一腳以示報復——
臨門一腳,他卻突然轉頭。
「你記住我說的話了嗎?」他質疑地盯著她來不及收回的小腳丫。「你剛想做什麼?」
「沒、沒事。」她僵硬地掉頭坐在床沿,雙手環胸的動作略為不自然。
「愛作怪的小妮子。」他不以為意地拿出鋼索舊招重現,輕盈地一躍便回到了住處。
「可惡!怎麼這麼難纏……」總算得到了寧靜,尚文蓮捂著怦然亂跳的心髒,卻難以平靜。
或許她應該擱下懲戒關漢欽的行動,先解決掉眼前的武楠才對!因為,她不喜歡這種心跳失序的感覺。
非常的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