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遠山疊翠,白茫茫的芒草謙卑的低著頭,風景很美。雅各駛上山路,越往里走,水流的聲音越大,終于,雅各停下車,牽著為霖的手走向瀑布。
「好美!’她發出贊嘆聲,奔騰而下的水流像條白絹似的,未徑污染的河水清澈見底,為霖伸出腳丫子測試水溫,冰涼的感覺讓她情不自禁滿足的輕喟。
「歡迎來到雅各的天堂!」他知道她喜歡這里,他們有同樣的嗜好。
接下來的時光,雅各瘋狂的誘惑為霖學習夏娃果身,恣意憐愛她的身子,喂鮑她的肚子,同時也喂飽他的yu/望。真希望時間就這麼停止三個星期的歡愛聚首很快就過去了,雅各依依不舍地幫為霖整理行李,他必須辦妥他的事,而為霖的學校也快開學了。
在機場,他們倆同別的情侶一樣難分難舍。
雅各撫著為霖烏亮的秀發。這陣子他已經習慣把她的頭發纏在手指上玩。
「一定得回去嗎?等我事情辦完,我再陪你登門拜訪未來的岳父好不好?」
為霖搖搖頭,他就像個小娃兒一樣難纏,「我在日本待了一個多月,再不回去的話,會有人登報把我作廢!」
雅各把她擁入懷里,像八爪章魚似的。
「我會很想你的。」
真沒想到一個大男人在嘗過愛情的甜蜜後,會變得如此「大鳥依人」。雖然他偶爾霸道,但為霖知道雅各並不是沙豬主義的擁護者。
「你要是想我就打電話給我。」雅各殷殷叮嚀,而後抬頭看了看四周,亞歷,旅客好像開始騷動了!」
亞歷也注意到一些眼尖的人直朝雅各指指點點,「雅各,有些歌迷好像認出你了。」
「為霖,你要自己小心哦,我每天晚上七點都會打電話給你,你要等我的電話!」雅各被亞歷捉著走,將手圍在嘴邊大喊。
為霖漾著幸福的笑,目送雅各離去。她又何嘗願意離開他,只是他還有心願未了,她希望他可以了無牽掛的在她身邊。
她走向候機室,在心里告訴雅各︰希望你快點將事情辦完,我會在台灣等你的!
「事情辦得如何?」離開機場,雅各恢復以往冷酷的表情,他準備快刀斬亂麻,迅速解決這些雜事。
「你真的決定要這麼做嗎?廣田財團畢竟也有你父親的心血。」亞歷早巳由雅各口中得知這次來日本最主要的任務,也知道了雅各的身世。
「這幾年來,我等的就是這一刻,不是為了報父仇,只是為了吐一口怨氣,他們沒有資格決定別人的一生。」雅各堅定的語氣中有難以察覺的苦澀。
沉默了一會兒,雅各又開口道︰「亞歷,這些年來,你讓我無後顧之憂,我」他有些見沊,不知如何表達自己的謝意。
亞歷右手捶了他的胸膛一記,「我一直把你當成好兄弟,要是你也這樣認為,就別說這些見外的屁話。」
雅各感激地握住亞歷的右手,好哥兒們是不必拘于小節的!
「我打算事情解決後,就退居幕後,你這個黃金經紀人認為如何?」
「看來小娃兒把老虎的牙拔光了!」
雅各不懷好意的睨他一眼,「你也想試試嗎?」為霖才離開不到三小時,他巳經開始想念她在懷里的感覺。
「眾人皆醉,我獨醒。我還是喜歡清醒點。」他有模有樣的引用一句中國古語。
雅各一臉「等到你遇上你就知道」的表情。
亞歷也回以一個「咱們走著瞧」的笑容。
「是我該上場的時候了。」雅各鷹隼般的眼閃著捕捉獵物般的光芒。
「要搭乘私人直升機嗎?」亞歷明白他是想去廣田宅看看。
「不用,幫我找部計程車就可以了,我不打算讓他們知道我現在的身分,我只想看看我的母親。」
半個鐘頭後,雅各巳經站在縷花門外。廣田家的大宅似平沒有多大的變化,只有東面多了一棟西班牙式的建築,看來他不在的時候,廣田家頗致力于生產報國。
按了電鈐,他好整以暇的倚著大理石門柱,故意忽視「廣田宅」三個龍飛鳳舞的字。
來開門的是生面孔,「先生,請問您找誰?」
雅各嘲諷的扯扯嘴角,廣田家自視甚高的毛病居然沒有傅染給佣人,該不會是因為他們近來有所收斂吧!
「廣田美和子夫人在嗎?」
其實不是佣人懂得謙卑,而是雅各出眾的氣質讓人認定他絕非泛泛之輩。
「夫人在,您請進。」女佣拉開側門,雅各灑月兌的走進去。
他一路上觀察著園里的景觀,想比較六年來有什麼巨大的改變。除了蒼郁的樹木似乎更高大外,其他沒有什麼變化。
「廣田先生在嗎?」
「您指哪一位?」
雅各差點忘了這里不止住著廣田板本,「廣田板本先生。」
「老爺去醫院做健康檢查。」走過玄關,來到後方的宅院,這兒少了嘈雜,多了份幽靜,空氣中似乎還彌漫著檀香。
「夫人,有人找您。」女佣跪坐在紙門外,恭敬的道。
「請他進來。」
听見母親的聲音,雅各逕自打開紙門,以不容反駁的眼神命令女佣退下。
必上紙門,雅各看見母親脖子上掛著一串佛珠,低聲喃念。雅各靜靜的等她念完經,眼楮搜索著她容貌上的改變。歲月似乎對她很厚愛,五十開外的年紀,皮膚依然光滑白皙,眼角隱約的笑紋訴說著安祥與滿足。
餅了好一會兒,美和子結束誦經,收起佛珠,抬赳眼廉愕然和不敢置信霎時攻陷了她的眼瞳,她顫抖的手拂過兒子的輪廓,聲音哽咽,「凌一不是媽咪在作夢吧!」眼楮閃爍著淚光。
「你何不捏捏我的臉頰呢?」雅各頑皮的道,眼中閃著戲譫。
美和子情緒激動,雙臂圈住他的脖子,「就算是作夢也好老天總算可憐我,讓我看見我的兒子!」
「媽咪,要你相信你兒子還活著有那麼困難嗎?」不得己,雅各——廣田一輕捏母親的臉頰,「會疼嗎?會疼就表示你不是在作夢。」
「老天」美和子的淚水決堤而出,「你這個壞小子,你小媽說你在美國死了,害我掉了好幾缸的眼淚」
凌一幫母親把淚水擦掉,「別哭了,我現在不是完好如初地站在你面前嗎?」
「你不明白,我這是喜極而泣。」美和子像孩子般強辯。
凌一在心裹嘆氣,女人,你是水做的沒錯!
「他,對你好嗎?」
美和子神情黯然,眉宇間有淡淡的愁,「沒什麼好與不好。你們是父子,有必要那麼冷漠嗎?」
凌一冷笑,「我們是父子嗎?我還以為我是他攀附權貴的梯子。」語氣中只有淡漠,「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我好像巳經被他從家譜中除名了。」
「沒錯,你是從家譜中除名了,那你還回來干什麼?」是廣田板本,他回來了。
凌一沒有慌亂,他已經不是當年被逐出家門的青澀少年。他冷冷的直視廣田板本依舊有神的雙眼,「我不能回來看看母親嗎?」
便田板本冷哼一聲,「看你的樣子想必是混得不太好,想回來嗎?」
在演藝圈打滾多年,讓凌一的銳角多少收斂了些,看在廣田板本的眼里,反倒顯得他落魄。
「你有條件是吧?」
「老話一句,只要你娶宮本家的千金,什麼事都可以談。也虧宮本家的千金對你死心塌地,否則別以為我會輕易饒過你。」
凌一盯視著眼前的男人,他還是不放棄主宰別人的生命,就在他垮台之前送他禮物吧!
「隨你安排。」
便田板本老奸巨猾的笑了笑。他開始幻想和宮本家聯姻會讓廣田財團的股票上漲多少點。這小子終究是敵不過他的。
「我馬上跟宮本定時間,這事盡快解決。」廣田板本喜孜孜的離開。
美和子不安的開口道︰「凌一,你確定嗎?當初你不就是為了這事離家出走,為什麼——」
凌一俯身在母親的臉上印下一吻,「你別擔心,你的兒子巳經長大了。說不定你很快就可以抱孫子!」他指的是為霖和他的小孩。
「在我眼里,你永遠都是小孩子。」美和子眉間依舊存著愁意。這六年的時間,凌一究竟在外面吃了什麼苦?她總覺得對這個兒子既陌生又熟悉她就是不安心埃凌一只是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