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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到請買單 第10章(1)

清早,樓楚楚一開門,見到的便是費奇屈著長腿,靠坐在她家門旁的畫面。

「嗨,早。」他笑咪咪的揚手朝她打著招呼。

他似乎已等了她許久,身上外套沾有清晨冰涼的露珠,而那張她深愛的迷人俊顏,此時正噙著一抹如同以往般的魅力微笑,含笑瞅視著她。

她不由得愣住了。

「你又來做什麼?」她冷聲道,但下一秒,當她瞧清他嘴角那慘不忍睹的淤青痕跡,又忍不住焦急的追問,「你的臉怎麼回事?」

他的嘴角怎會有淤傷,是和人打架了嗎?

她不禁擔心的伸出手,想踫觸他唇邊的傷口,但隨即想起這麼做似乎不對,連忙又收回手來。

聞聲,費奇笑得更加開心了,「你擔心我?」

「我沒有,」她扭開頭,連忙重新擺出冷漠態度,「我只是一時好奇隨口問問罷了。」

說是這麼說,但她卻不時用眼角擔憂的偷覷他受傷淤青的嘴角。

「昨晚因為心情不好,所以與朋友打了一架,這是沖動之下的後果。」他撫模著青黑抽痛的嘴角。

奧斯那家伙,下手還真夠重的,居然揍得他嘴巴內側都因此破皮了。

「你怎麼——」听到這里,她本想斥責他與人斗毆的行為,但後來想起,自己似乎已經沒有插手管他的權力了。

「算了,如果你沒事的話,就快點走吧。」

她怕他再繼續待下去,會被柯震看到。

她推著他,欲催趕他盡快離開,未料,卻被他趁機握住了雙手。

「等等,我來是想向你確認一件事。」

「什麼事?」她擔憂的環顧四周。

「關于你昨天所說的,你不愛我這件事。」

她像是被問住似的,驀地一僵,而後生硬的開口,「這、這有什麼好確認的,不愛就是不愛了,哪里需要任何理由。」

「我只想親口听你說,你是不是對我真的連一丁點感情也沒有?」無視她的逃避,他硬是逼迫她正眼對視他。

她深吸了口氣,穩定自己慌亂的心緒,強逼自己說出與昨日相同傷人言語,「對,我對你,一點感情也沒有。」

「那麼,你脖子上這是什麼?」他以長指勾起她暴露在衣服外,縴白脖頸上戴著的項鏈。

一只熟悉的白鑽戒指正與星形的鏈墜,完美緊密地串系在一塊兒。

「我……」她頓時語窒,無法回答。

「怎麼不說話呢?你撿回這戒指,又將它戴上脖子的用意是什麼?」他咄咄逼人。

從見到她的那一刻,他便眼尖的發現,昨日被他扔掉的戒指,正被她系戴在脖子上,與那條他比賽贏來贈予她的星型碎鑽項鏈,牢牢地串在一起,貼在她的心窩。

倘若,她真如她所說的,對他沒有絲毫感情,她又何必去找出那只被他扔掉的戒指,還將它戴在身上?

被他拆穿自己一直隱藏的真實心情,樓楚楚惱怒的扯回項鏈,怒瞪著他。

「總之,我就快要嫁給柯震了,不久之後就要離開這里,請你別再來了。」說完,她轉身欲步進家門,卻被他一個猛力拉扯,向後倒進他懷中。

「啊。」她發出一聲驚呼,但那呼喊瞬間消失在他突來的激情熱吻中。

他不顧她的掙扎,大掌緊扣住她的後腦勺,徑自強吻著她,她推拒反抗的力道越來越小、越來越微弱,最後,她渾身癱軟無力地沉醉在他的懷抱與親吻里……

一吻既畢,她雙眼已迷蒙的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唯有喘息著,痴痴地凝望著他。

「楚楚,你在說謊,你的吻告訴我,你愛的人自始至終都只有我。」他摩挲著她被吻得紅潤的唇瓣,「你只是太過膽小與害怕,沒有勇氣去爭取你真正想要的東西,例如,我。」

他放開了她,「雖然你不願爭取,卻不代表我必須要放棄,既然我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那麼,我先走了,不過,我還會再來的,只要你一天沒回到我身邊,我就會繼續等待,直到你有勇氣面對這一切為止。」

他再度親吻了她一下,而後毅然轉身,邁步離去。

樓楚楚怔忡地望著他離去,內心因他的話而再度掀起一陣波瀾,沒有發現柯震就在不遠處的車子內。

柯震表情陰沉,他狠狠捏起拳頭,彷佛正看著一個深惡痛絕的仇人般,死死盯住費奇的背影,然後他拿起手機撥了電話,向對方下了命令。

走在回咖啡廳的路上,費奇察覺身後有人跟蹤,不禁勾唇一笑。

終于來了,等了這麼久,那人總算有動作了。

他裝成一副無所覺、毫無防備的模樣,自顧自的往前走著。

在背後的人突然拿棍棒襲擊他後腦時,他微微側過頭,讓棍棒打在肩頭,順勢裝作受襲失去意識的模樣,軟倒在地,任一群黑衣人將他拖上箱型車帶走。

另一頭——

「你要帶我去哪兒?」被柯震由家中拖出,硬帶到車上的樓楚楚一面掙扎,一面忍著怒意逼問身旁那一臉陰冷的男人。

「等等你就知道了。」他沒回答她的問題,徑自向前頭的手下下了命令。

「開車。」

「是。」

待車子行駛到郊外一間偏僻的廢棄空屋,樓楚楚這才又忍不住開口問道。

「你到底帶我來這里做什麼?」她環抱住自己發冷的手臂,「是要讓我見小柚嗎?小柚是不是在這里?你回答我,是不是?」

他什麼也沒說,只是粗魯的扯著她的手臂下車。

「進去。」他推她進門。

一進去,她便瞧見費奇雙眼蒙著黑布,被人捆綁在椅子上。

「費奇?!」她下意識的驚喊出聲,焦急的想飛奔到他身邊,察看他的狀況,卻讓一旁的黑衣人阻止了。

柯震噙著冷笑,走過去一把扯下費奇眼上的黑布。

費奇覺得刺眼的偏了偏頭,不舒適的擰緊眉頭,避開頭頂打下的強光。

樓楚楚見狀大驚,滿臉恐慌的朝柯震喊道。

「你想對他做什麼?你不是答應過我,只要我乖乖听你的話離開他,你就不傷害他嗎?」他怎麼能說話不算話欺騙她?!

「是啊,我是這麼答應過你,只要你離開他,我就不傷他一根寒毛,可是你真的離開他了嗎?」他拿起地上一根鐵棍,抬起費奇的下顎,「如果是,那麼我前天大清早在你屋外看見的是什麼,最後的纏綿吻別嗎?」

他舉起鐵棍,重重往費奇的背部揮擊而落。

費奇悶吭一聲,只是緩慢的抬起頭,用那雙宛如海洋般深邃的湛藍色眼眸,一眨也不眨地定定凝望著樓楚楚。

剎那間,她覺得自己的心彷佛快要碎了。

「好,是我的錯,是我不對,可以了嗎?我以後一定不會違背你說的任何話,完全听從你的指令行事,我求求你放他走好不好?」她急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不斷哀聲懇求柯震。

「嘖嘖嘖,恐怕已經來不及了,我給你的機會只有一次,錯過就沒有了。」柯震以鐵棍一邊輕敲著費奇的肩膀,一邊繞圈打量他,「若是他肯在那日就死心放棄,不再來糾纏你,我還能放他一馬,但這人太不知好歹了,居然趁我不在的時候又去找你,你說,我還能忍嗎?」

他不會放過他,他要活生生虐死這個外國男人,讓他死在他的面前!

「你說,我下一棒要打哪里好?他的膝蓋?還是他脆弱的腦袋?」他變態似的狠笑,鐵棍在費奇身上緩慢移動著。

「我拜托你,不要傷害他,你放他走,真的,我以後不會再見他了,真的。」樓楚楚哭著朝他嚷道,拚命的想阻止他對費奇動手。

這時,至今未曾發過一語的費奇,終于彎起唇輕笑開口。

「你管我做什麼,不是不承認愛我嗎?干麼還為我的生死擔心,干脆就任由他一棍將我擊斃算了,這樣不是省得你每日還得見到討厭的我?」他故意提起她那日為了將他推離身邊所說出的傷人話語,用她的話來回堵她此刻為他求饒的行為。

「你閉嘴!」她氣極的飆淚罵他,深怕他再激怒了柯震。

他能不能不要再說了,他知不知道他這麼做只是更加刺激柯震罷了。

「我哪點說錯了?你不是說,我只是閑暇無聊時的替代品,替代品就算損壞了,你應該也不會有任何損失與心疼吧?」他捆綁在椅子後的手腕動了動,「反正,你一點也不愛我,我即使在這里喪命,你也不會掉一滴眼淚。」

「誰說的!」終于,她被他硬逼出了真心話,「誰說我不愛你的,就是因為愛你,所以才不能眼睜睜看你受到傷害,你這個大笨蛋!」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他,他怎麼偏偏就一點也不明白呢?

眼淚不斷落下,像極了一顆顆晶瑩的透明珍珠,由她臉頰滑落,費奇見了,不由得心疼的嘆氣出聲。

「唉,真是個倔強的傻女人,早點老實坦承對我的感情不就好了嗎,非得讓我使出這樣的手段……」

他手臂猛地使力一扯,那捆綁住他的粗繩頓時繃裂開來。

剎那間,所有人都以,種不可思議,像是看怪物似的眼神看著他。

「你、你、你——」柯震更是指著他,瞪大眼說不出話來。

他一邊活動筋骨,一邊緩慢由椅子上起身。

「我大概沒介紹過我以前的工作吧。」他笑著扳動因捆綁而略微僵硬的手指,

「我是特種部隊出身,游走在世界各國,專為各國政府執行秘密高危險任務,受過最專業的訓練,這種基本的捆綁對我而言,不過是小把戲。」

他霍地抬腿一個猛暴下壓,當下便將那木頭制的堅固椅子,轟碎得四分五裂,眼中迸射出的冷厲,令所有人看得為之發毛。

「上!全給我上!」像是被突來的逆轉情勢弄得有些慌了,柯震連忙指揮著屋內約莫十多人的手下,向費奇進行攻擊。

黑衣人瞬間一擁而上,樓楚楚不禁在旁擔心的急喊出聲。

「費奇小心!」

只見他輕輕松松地閃過背後棍棒的襲擊,反手扭斷那人的手臂,不顧對方淒慘的哀嚎,然後出腿踹開另一個朝他正面揮擊鐵棍的黑衣人,再以一記旋踢,將一名由側身撲上,企圖擒抱住他的敵人踢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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