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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惡魔老公 第4章(1)

早晨的第一道陽光灑進臥室時聿妲嫣也正好醒來,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全身的酸痛在提醒她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看著炎熠熙熟睡的臉龐,听著他有規律的呼吸……終于等到美夢成真的一天,聿妲嫣覺得自己幸福的好想哭,她和他……終于算是一對戀人了吧?

雙眼緊閉的炎熠熙翻了個身,與聿妲嫣面對面的姿勢,她更能大膽的看著他。

這個人就是她愛了好久的男人,這麼多年來點點滴滴的回憶,好像不過才一眨眼的時間,或許是前世他欠她很多,所以今世注定被她痴纏,也可能是她前生辜負過他,她今生要拿所有的感情來還,無論是誰欠了誰,她一直相信她上輩子和這個男人一定有情債未了,這輩子才會死心眼的認定了他。

一夜歡愛之後,她其實全身無力還有點貪睡,她就是舍不得沉沉睡著,擔心再醒來時會發現所謂美夢成真原來是夢境一場。

呵!瞧她真不知足,和炎熠熙的關系沒有進展前,她整天胡思亂想,現在發生了關系,她又開始患得患失,這男人為何怎樣都能影響她的思緒和感受呢?

聿妲嫣情不自禁的在炎熠熙額上落下一吻,然後躡手躡腳下了床,滿地散落的衣物令她不由自主回想起昨晚火熱的纏綿,她紅著小臉,從中揀出內衣和小褲,正要穿上衣服前,一個想法忽然閃過她腦海。

她撿起炎熠熙的襯衫套在身上,她穿著他大大的襯衫,好像是小孩子偷穿大人的衣服,長長的衣擺蓋著她赤果的雙腿,若隱若現的小小性感有點引人遐想,她在電影里看過這樣的畫面,她也幻想過有一天在心愛男人的懷中醒來,穿上他大大的襯衫,親手替他做早餐。

聿妲嫣嘴角漾著彎彎甜笑,猜想著要是炎熠熙正好醒來,看見她這副模樣,會不會也忍不住笑她傻,呵!她知道自己是個傻瓜,還覺得幸福的快要飛起來,她真是傻得可以了!

回眸望向仍在熟睡的炎熠熙,聿妲嫣決定實現她心中另一個幻想,她輕輕的走出房間來到廚房。

坦白說,她對烹飪一點興趣都沒有,實際操作的經驗也是少得可憐,不過她擁有過人的記憶力,看別人下廚幾次,就有信必可以做出差不多的料理,因此就算冰箱內的食材不多,也絕對夠她做出一桌美味的早餐。

聿妲嫣才剛準備好要用的材料,電話鈴聲在此時大聲作響,她擔心吵到好夢正眠的炎熠熙,三步並做兩步的飛奔到客廳接起電話。

電話才接通,傳來的是舒沁兒哭哭啼啼的控訴︰「聿妲嫣,你這死沒良心的都不接我電話,你手機是裝好看的嗎?」

面對舒沁兒的的指控,聿妲嫣感覺很無辜,瞥見她昨晚隨手扔在沙發上的包包,才想起她的手機被她丟在包包里。

「對不起啦!我不是故意的,還好你聰明,知道打來這里找我。」听見舒沁兒的啜泣,聿妲嫣第一個直覺是好友以為她失蹤,所以被嚇壞了七我跟你說喔!昨晚我和我的他……我們‘那個’了,我把我自己當成禮物送給他,他好像也很滿意耶!」

聿妲嫣一張小臉火辣辣的,雖然報告這種事很難為情,不過她們是無話不談的好姊妹,她想要和舒沁兒分享她的喜悅。

「恭喜你……嗚嗚!」舒沁兒一聲恭喜肝腸寸斷,聿妲嫣這才發現不對勁,「你怎麼了?這麼急著找我,出了什麼事嗎?」

「我把全世界翻過來都要找到你,好歹也要讓你來見我最後一面。」語畢,舒沁兒又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舒沁兒的口氣教聿妲嫣一時間還以為自己是舒沁兒的老公,因為避不見面,把氣得老婆要死要活。

「你先別忙著哭,告訴我是誰欺負你?」舒沁兒是她在美國讀書時認識的好朋友,大刺刺的個性和夸張的說話方式她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但是她從來不曾看過舒沁兒哭得這麼傷心。

「還不就是、不就是……」舒沁兒一想到傷心處,又忍不住嚎啕大哭,「嗚……反正我不想活了啦!」

聿妲嫣急忙安撫她別激動,深怕沖動派的舒沁兒會說到做到,「你先冷靜一點,你現在人在哪里?」

舒沁兒考慮了好半晌,才又抽抽噎噎的道︰「我、我可以跟你說我在哪里,可是你不能出賣我喔!」

聿妲嫣不用想也知道舒沁兒是擔心她告訴誰,看來這件事肯定和沁兒的未婚夫牧璽徹有關系,不過這對青梅竹馬過去雖然時常吵吵鬧鬧,但經歷過不少波折才走在一起,牧璽徹對沁兒的好無庸置疑,她一直都很羨慕這兩人,很希望她和炎熠熙珂以像他們一樣早日有情人終成眷屬,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大事,讓沁兒這樣想不開?

在聿妲嫣萬般保證會守口如瓶之後,舒沁兒終于肯說出她所在之處,「嗚嗚……小嫣,我好想見你喔,我家人都去度假了,我、我……」

家人?不會吧!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沁兒的家人都在……「你在日本?」

「我昨天一生氣,就直接買機票飛回來了,我不勉強你要來找我,可是我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嗚嗚……我覺得我好可憐……」

眸光投向不遠處的房間,聿妲嫣無奈的嘆了口氣,唉!她的浪漫早餐計劃勢必得泡湯了。

「舒沁兒小姐,我會想辦法搭最近的一班飛機去找你,在我到你家之前,你最好給我安份點,不要有任何愚蠢沖動的念頭。」她真的很想沒義氣、很想重色輕友,但她沒有一副鐵石心腸,無法狠心不管她的好姊妹。

聿妲嫣不放心的千叮萬囑後才掛上電話,輕手輕腳的回到房間,簡單的梳洗完畢換好衣服,凝望著還在熟睡的炎熠熙,她一雙水靈眼眸盈滿甜蜜。

這個總是近在眼前,又好似遠在天邊的男人,是她死心塌地認定的最愛,過了昨晚,她毫無保留成了這個男人的女人,真可惜他們無法一起迎接他們關系改變後的早晨,但是沒關系,她很期待他們日後一起迎接的每個早晨,也相信以後迎接的每分每秒都是幸福。

只要前一天晚上有重要聚會,炎熠熙便會提前把重要事項忙完,再視隔天狀況決定是否要進公司,以避免影響當天工作品質。

他的酒量並不算差,幾種酒混在一起喝的話他也沒轍,不同的酒精作用相沖突,他習慣趁著半夢半醒,賴在床上靜靜等待不適過去。

他試圖回想他昨晚是何時回到房間,奈何混合酒精的結果除了宿醉的早晨更加頭痛欲裂,也會連帶清除他昨日的記憶,這也就是他的酒品和酒量都不錯,卻只會在他很熟悉安全的環境才喝酒的原因。

客听電話聲在此時震天嘎響,炎熠熙反射性的拉高被子隔絕噪音,並非是擺明不讓他安靜思考的電話聲惱人,反正他的意識本就處于迷蒙,回想也不蓬專心,他不悅的是陣陣鈴聲刺激著他的耳膜,加重了他宿醉的難受。

電話那頭的人若不是急著救命就是吃飽太閑,嚴重宿醉的人耐心有限,不肯中斷的鈴聲終于教炎熠熙忍無可忍,他順手套上一旁的褲子,殺氣騰騰的沖出房間,打算破口大罵對方擾人安眠,仿佛真是惡作劇似的,電話鈴聲竟在他手指才踫到電話時乖乖的停止了。

炎熠熙氣得低吼一聲,額角隨即發漲疼痛,他反手扯掉電話線,大跨步走回他房間,仰頭一躺繼續補眠。

在炎熠熙好不容易又進入夢鄉沒多久,一台急遠行駛的火紅色跑車,漂亮的煞車停在炎家大宅門口,這種高扭力、高馬力、高速切風零噪音的車型是炎熠暖最偏愛的車款。

一襲黑色勁裝的炎熠暖才剛下車,口袋里的輕薄手機發出規律的振動,她將墨鏡隨手拋在副駕駛座上,邊走進家門邊接起手機。

「嗯!是我……我正回來準備把東西拆下來……極度隱藏兼具廣角的穩定性的確需要一點時間實驗……我會針對這幾天攝影結果的畫面和音質進一步做機型改良,在顧及安全的前提下,務必要搜集到清晰有力的證據……好,那就先這樣。」結束手機通話後,炎熠暖眼尖的看見被扯下的電話線,她沒有想得太多,順手接上電話線,搬來椅子準備進行她今天最重要的目的。

她巧手卸下覆蓋在掛鐘上的透明鏡面,拆開她特制在掛鐘軸心處的卡榫及接線,取出一個模樣輕巧的黑色物體,大功告成之後,又原封不動將掛鐘組合回去。

她眸光淡淡的掃向客廳滿桌凌亂,看樣子那幾個小表昨天還是沒放過可以熱鬧的機會,方才門口只見到一台和她相同廠牌的車,她大抵猜的到扯掉電話線的凶手可能是哪個正在宿醉的家伙了。

炎熠暖嘴角淺淺的上彎,她很慶幸不愛過生日的她躲過一劫,不是她小圳情她親愛的郝荊,但是個人造業個人承擔,這些杯盤狼藉當然輪不到她這個剛好路過的姊姊操心。

炎熠暖離去前不忘把從廚房搬來的椅于歸回原位,然後瀟灑的帶上大門,發動車子離開,來去如一陣風,沒有驚動任何人,仿佛她今天早上根本就沒有回來過。

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一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誤會讓聿妲嫣耗了兩個多星期才成功讓一對冤家又和好,這一趟日本行折騰得她一個頭、兩個大,不過最教她頭痛的是回台灣之後和炎熠熙的互動。

在日本打電話回來請假的時候,她就感覺炎熠熙的態度很奇怪,那天的事他只字未提不要緊,態度還很若無其事,和以前沒有什麼兩樣,她想破頭都還是不解,困擾得她恨不得當下能插一雙翅膀立刻飛回台灣。

當時她還能安慰自己是她想得太多,回到台灣後,那樣的感覺更加明顯,只是請了好幾天的假,等著她處理的公事忙得她頭昏眼花,根本沒時間好好弄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炎熠熙翻閱著聿妲嫣親自送來的公文,一邊也沒有忽略她明眸里的苦惱,「你有心事?」

「什麼?」這是他第一次在工作時間找她聊天,她頓時還反應不過來。

炎熠熙闔上公文,好整以暇的望著她,他還在等她解釋他生日那天她到底為何缺席。

「你沒有話要對我說嗎?」這句話應該是她要問的吧?她真笨,居然沒想到可以用這句話當作開場白,「那你有話對我說嗎?」

面對聿妲嫣的反問,炎熠熙很認真的思考,倒也不是他硬要她給交代,他是很習慣她任何事都會向他詳細的報備,這次她一句話都沒說,令他心里有些不舒服,他越來越無法壓抑他對她自私的佔有欲了。

「你朋友還好吧?」算了!其實目前的他根本還沒有資格理所當然的要她任何事都毫無隱瞞,他不想給她太多壓力。

聿妲嫣再一次的錯愕,她從來都知道他是個悶葫蘆,她也一直很愛他的內斂,他凡事都會替身旁的人著想,又低調喜歡故意裝作冷酷安靜,他的悶小足燕趣的沉悶,山小是悶騷做作的那種,她懂他獨特的體貼。

可是她真的搞不懂他待她的方式怎麼還是和以前一檬?他們之間明明就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炎熠熙從她沉下的小臉嗅到濃濃的煙硝味,在他面前她從不會隱藏她的心情,不僅喜怒形于色,也不掩飾她對他的堅定執著。

「你在生氣?」

「對!我在生氣。」聿妲嫣咬牙切齒的,他既能敏感察覺到她的怒意,怎麼可能不曉得火源來自哪樁?「你知道我在氣什麼嗎?」

炎熠熙好看的臉龐上寫滿溫柔語寵溺,他走出辦公桌,拉著她到沙發上坐下,「告訴我是哪個不知死活的家伙,敢惹我的小嫣不高興?」本來是他失望她缺席他的生日,這會兒卻得反過頭來關心她的心情,唉!他就是拿她沒轍。

你也知道我是你的!那個不知死活的家伙就是你!聿妲嫣氣得在心里大吼。雖然炎熠熙過人比常常這樣喚她,可是在他們關系改變後的現在,她對這樣專屬于他的形容特別敏感。

她猜測他是不是在裝傻,但他想不到他需要裝傻的理由。他她從不曾質疑過他說的每句話、作的每個決定,即使她想令透他待她與眾不同,卻小肯坦率的給她定位,她也不會去懷疑他的出發點,不過她現在他對她所作的一切,愛情的成份究竟有多少,她越來越沒有把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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