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翻雲覆雨簡直累壞了蘇冬晴,讓她一閉上眼就立刻沉沉睡去。
閻鈞天看著她甜美沉靜的睡顏,心里涌上一陣憐惜,同時也不禁想著剛才的一切。
當初與她交換條件,只是為了隱藏他到日本真正的目的,要她和他同住一間房也是基于同一個理由,根本沒有想過要跟她有什麼感情上的牽扯,更別說是上床了。
想不到一切卻不受控制地朝著出乎他意料的方向發展。
她的一切讓他莫名地在意,他在意她前男友對她的背叛,心疼她所受到的打擊與傷害,甚至想要代她狠狠地教訓那個不懂得珍惜她的家伙。
而今晚,當他發現她介意渡邊靜子和他親近,神情和語氣都帶著一絲醋意時,他不但並未感到厭煩,甚至還有種被取悅了的感覺。
他從來不是縱欲貪歡的人,也對于一夜沒有半點興趣,如果不是喜歡上這個女人,以他的個性該是對她無動于衷才對,又怎麼會按捺不住想吻她、想要她的沖動?
他的心里十分肯定自己絕對不是將蘇冬晴當成一夜的對象,那麼,他又將她當成什麼?
閻鈞天低頭凝視她美麗的臉,腦中回想著兩人相遇後的點點滴滴,想著她微笑時眉眼彎彎的模樣,想著她享用美食時大快朵頤的模樣,想著她困窘時漲紅了臉的無措神情……那些畫面清晰地浮現腦海,這才發現,他竟將她的一切全都牢牢記在心里。
原本他這趟日本之行非常單純,完全是為了公事而來,但是她出乎意料的出現,打亂了他原先的計劃,似乎也將讓他的生活有所改變。
一向以公事為重的他,自從接下執行董事的職位之後,更是完全沒將心思放在任何一個女人身上,不過,這會兒他忍不住開始想像著,在工作之余有這麼一個可愛的女人為伴,似乎也挺不錯的。
閻鈞天的眼底掠過一絲笑意,低頭在蘇冬晴的臉上輕輕一吻之後,便躺在她的身旁,和她一起墜入沉沉的夢鄉。
棒天早晨,蘇冬晴逐漸從睡夢中蘇醒。
一睜開眼,她就看見一張沉睡的俊臉,同時也立刻發現自己又再一次宛如抱著派大星般地抱著閻鈞天。
她嚇得立刻清醒,也很快就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霎時羞得滿臉通紅,心緒紛亂不已。
天啊!她……她真的和閻鈞天上床了!
盡避昨晚她帶著醉意,但並不是意識不清的,他對她做的一切,她現在都能清楚地記起。
讓她更感到無比羞傀的是,她也還記得自己當時在他身下的反應是那麼的婬/蕩……
老天,怎麼會這樣?
餅去她和呂家弘交往了那麼久,都僅只于親吻、擁抱的程度,即使他曾暗示過想跟她上床,她也拒絕了,但是她和閻鈞天才認識多久而已,竟然就任由他將她吃干抹淨!
是她墮落了嗎?還是真如她的好友Lisa所說,其實是她不夠愛呂家弘,才會在他求歡時毫不考慮地拒絕?
但,難道她就愛閻鈞天,愛到願意將自己完全交出去?這個問題讓蘇冬晴的心情陷入極度的紛亂。
她知道自己對閻鈞天有著想抗拒也抗拒不了的情愫,畢竟那種為他怦然心動的感覺太過強烈,她想否認也否認不了。
可是……對他的心動,有深刻到「愛」的程度嗎?
回想起在餐廳里見到閻鈞天的第一眼,她的眼里就只有他的存在,不自覺凝望得失了神,而每次他的靠近,總讓她無法克制的臉紅心跳,還有,她發現渡邊靜子刻意親近他時,心底立刻涌上強烈的不舒坦……
她愈想就愈是發現,她對閻鈞天的感覺,確實比當初和呂家弘交往的時候要更強烈、深刻許多。
難道……她真的以驚人的速度陷下去了?
蘇冬晴咬了咬唇,實在很難相信,她會在這麼短的時間里對一個男人產生這麼強烈的感情。
但若不是如此,又該怎麼解釋她對于昨晚所發生的一切,除了心緒紛亂之外,並沒有半點憤恨或是懊悔?
她甚至無法控制地回想起昨夜那一幕幕令人臉紅心跳的情景,想著閻鈞天是怎麼親吻她赤果的酥胸,想著他是怎麼揉弄她腿間的花蕾,想著他佔有她時那讓她招架不住的驚人快/感……
「在想什麼?」
耳邊忽然響起的低沉嗓音,嚇了蘇冬晴一大跳,她一回過神,就對上閻鈞天的黑眸。
在他的注視下,她的臉蛋瞬間嫣紅,心里暗暗希望自己剛才沒有流露出回味無窮的表情,否則豈不是糗死了嗎?
「沒有啊!我哪有想什麼?我什麼都沒有想!」她忙不迭地否認,只可惜那心虛的神情半點說服力也沒有。
她那滿臉通紅的羞窘模樣,讓閻鈞天不用猜也知道她的腦袋瓜子里究竟在想些什麼。
「在想我昨晚怎麼愛你?」
他的話讓蘇冬晴的臉瞬間更紅、更燙了。
「我才……才……才沒有……我都……都忘了……全都忘光了!」
听她結結巴巴的否認,閻鈞天的眼底掠過一絲精光。
「是嗎?真的都忘了?」
「對!真的都忘了,忘得一干二淨,什麼都不記得了!」
閻鈞天忽然勾起嘴角,目光灼灼,神情像是個危險的海盜,正準備搶奪他看上的寶物。
「看來,你真的不太了解男人啊。」
「什、什麼?」蘇冬晴緊張地問。
「你說全都忘了,身為男人,當然要喚醒你的記憶了。」
「啊?」蘇冬晴驀地意識到他的企圖,臉更加嫣紅,心慌地猛搖頭。
「不,不用了。」
「來不及了。」閻鈞天說著,一把掀開兩人身上的被予。
蘇冬晴還來不及發出低呼,紅唇就被他吻住,她正想要開口抗議,他的舌就趁隙竄了進來。
他的親吻與既火熱又狂野,明知道她羞怯且生澀,卻仍用最放肆狂浪的舉動來喚起她對于昨夜的記憶。
蘇冬晴心慌意亂,不確定自己該不該再跟他,可是,當她紛亂的思緒還沒能給她一個答案,身軀已臣服地弓起,在他的撩撥下輕顫不止,火熱發燙。
她根本拒絕不了他,或者該說,根本不是真心想要抗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