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初夏與老公蜜月結束回來了,這對聶小倩來說是件好消息,因為那表示她的工作量有人可以分擔,她更有時間與安柏赫約會了。
所以,第一個不用加班的周休假日,安柏赫開著車載著聶小倩回老家陪她的父母親們吃飯。
意外的,他們並沒有被問到關于結婚的敏感問題。
或許是因為安柏赫自始至終都表現得十分沉穩,全身不自覺地散發著一股教人心安又可靠的氣息,所以聶家夫妻倆對他贊不絕口。
女兒找到了可靠的交往對象,做長輩的安了心,認定小倆口自有打算,自然也就不多插手干預太多。
這樣的結果,是聶小倩作夢都意想不到的。
現在她連作夢都會笑了,當然,對安柏赫的愛更是有增無減。
邀他上樓喝咖啡的日子不遠了,只待天時地利人和。
然而,當她結束了休假日,回到愛的專門店投入工作時,靳初夏給了她一個驚喜。
「今天只要是女的都不加班,下班後我們去loungebar‘黑皮’一下。」
靳初夏話一出,店里十幾個玩都爆出了熱烈的歡呼聲,只有少數的三只小貓哀怨的直喊不公。
「夏老大,你這樣太偏心了啦!為什麼我們公的就不能一起去?」小廖挺身出來當男性代表向靳初夏抗議。
「抱歉,今天是lady'snight,男性止步。」嘴里說著抱歉,但靳初夏的笑容可是一點都不抱歉,開心得很呢!
「什麼男性止步?大不了我們自己付帳呀!」小廖繼續叫著,就是不想哀怨的被留下來加班。
「再抱歉一次,這個淑女之夜不是你所想的那種喔!是真的只限女性入場,男人不能進去的。」
「吼!夏老大,換家店吧!」這回三個男人一同鬼叫了。
「不行,這家店很特別的,不能換。」靳初夏一臉神秘的笑著,堅決不答應他們的請求。
不是她狠心,是因為那家店的「淑女之夜」真的很特別,大伙一定得去玩玩才行。
「是怎麼個特別法呢?」有人好奇了。
「不能說,說了就不好玩了,晚上大家去了就能明白。」
一群女人們听了靳初夏的話後,個個開始興奮的期待著,而一旁的三個男人只能認命了。
「想去也行呀!回家換條裙子吧!炳哈哈哈……」
「沒裙子嗎?姊姊的借你啦!」
「我可以幫忙你們化妝喔!」
「胸前別忘了要裝‘ㄋㄟㄋㄟ’嘿!我現在就來做紙bra,一個個想要什麼罩杯的呢?」
店里的女性胞們,開心地你一句我一句的調侃那可憐的三只哀怨小貓,氣氛熱絡又搞笑。」
聶小倩來到靳初夏的身旁問︰「今天是什麼好日子?有人生日嗎?」
平時都是特殊日子,比如店里的誰誰生日,大伙才有機會一同聚在一起找樂子,但她不記得今天有誰生日啊!
「不是什麼好日子,也不是誰的生日,是上回搞砸了你的生日趴,這次就算是給你的補償。」所以她這才特地去找了這家店。
「到底是什麼樣的‘淑女之夜’?瞧你神神秘秘的。」聶小倩小聲的偷問著靳初夏,因為她也感到相當的好奇。
「剛才不是說了?去了就知道。」靳初夏堅持不願破梗,即便是最好的朋友也不能。
「小氣鬼。」聶小倩忍不住做了個鬼臉。
靳初夏笑著當沒看見,轉身朝著大家又說︰「今請你們的男朋友或老公準時在凌晨十二點來接人,單身的就結伴回家,明天的上班時間調整為十一點。」
下了班,一群女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loungebar,地點就在市區內而且並不難找。
靳初夏提醒有伴侶的人先撥電話告訴另一半店家住址,好在聚會結束後準時來接人。
聶小倩拿著手機與安柏赫通話中。
特別的淑女之夜?
「那家店很特別嗎?」安柏赫問。
听了她將靳初夏的話轉述後,他不禁也跟著感到好奇了。
坐在沙發上,聶小倩仔細的環顧打量店內的一切。
吧台以投射的方式制造出柔和的燈光效果,兼具設計感及舒適感的沙發座設計,播放的音樂及整體環境慵懶輕松,是個很適合休閑聚會的場所。
「這里的氣氛很不錯,唯一比較不同的是,吧台是女的,連侍者也是清一色的女人,一個男人也沒有。」聶小倩看了又看,真的沒半個男人的身影出現。
奇怪了,就算是同志吧,也不會連個男人都沒有,究竟在搞什麼花樣呢?
「一個男人也沒有?這就挺奇怪了。」限定女性客群也就算了,連店家里的工作人員也是清一色的女性,這真的很特別。
「問小初她也不肯講,一臉神神秘秘的吊人胃口。」
「答案或許晚一些就會公布了,你就先開心地玩吧!我會準時去接你回家的。」他今天的任務就是當個盡職的司機。
「嗯!晚點見,拜!」
見聶小倩結束了通話,靳初夏湊到她身邊問︰「你今天穿什麼顏色的內衣?」
「紫色的。你問這個做什麼?」聶小倩仔細看著好友臉上的表情變化,但仍是看不出一點端倪來。
「新的嗎?」靳初夏自動忽略聶小倩的提問,逕自再提出第二個問題。
希望小倩沒有把內衣穿得像咸菜干的壞習慣才好。
「咳……還挺新的。」聶小倩干咳了一聲,拿起調酒喝了一口,好掩飾她因害羞而引起的不自在。
與安柏赫交往後,兩人從基本的牽手、親吻到,意識到只剩下最後一道步驟,她就汰舊換新,好幾套漂亮又性感的內衣,就等著兩人哪天完成那最後一道步驟。
其實好幾次兩人吻到忘情境界時,都是他努力的拉回理智踩著煞車。
看著他辛苦的克制自身時,她很想開口邀他回家喝咖啡的,但每每話滾到了喉頭,就是硬生生卡住了,唉……
「那很好。」靳初夏滿臉的笑意。
有什麼好的?
聶小倩把疑惑寫在臉上,並沒有選擇問出口,因為靳初夏的態度很明白了,問她什麼都不會有答案的,等著就是了。
「今天大家盡量喝啊!玩得開心點喔!」說著,靳初夏伸手招來侍者,又點了一輪酒,擺出不醉不歸的豪邁架式。
聶小倩看著自己的酒杯發怔。
不醉不歸是嗎?
安柏赫比指定的時間還要早近二十分鐘來到loungebar大門前,他以為自己會是最早到的一個,沒想到第一的頭香早落入了湯馳手里。
「你老婆神神秘秘的,這間loungebar到底有什麼特別的?」安柏赫問著同是來到指定地點接人的湯馳。
身為枕邊人的,或許知道些什麼也說不定。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我也問過幾回,但她怎麼樣都不肯告訴我。」湯馳攤著手苦笑著,表示他也沒答案。
他問了又問,小初怎樣都不肯說,他的好奇心可不比別人低。
于是,兩個沒有答案的男人就只能一邊閑聊一邊等著了。
隨著約定的時間漸近,一個接著一個等著接人的男人也跟著增加。
十二點整,但loungebar的大門仍是沒動靜,幾個等著的男人你看我,我看你的,從臉上的表情上看來,不難明白所有的人心中都有著相同的問題──
要不要進去找人呢?
五分鐘後,當湯馳與安柏赫已決定進店里找人時,恰巧大門在這時有了動靜,自里頭走了出來。
愛的專門店里的人陸續的走了出來,最後走出大門的是聶小倩與靳初夏。
只見靳初夏扶著聶小倩走著,一個看似清醒,另一個自然是喝茫──醉倒了。
安柏赫與湯馳迎上前去。
湯馳知道老婆平時不愛喝酒,但那並不表示她酒量差,見她一副清醒不過的模樣,他一點都不意外。
「她醉了,小心送她回去吧!」靳初夏把不斷傻笑的聶小倩交給安柏赫。
「她喝很多嗎?」安柏赫問著。
他還真的不知道女友的酒量如何呢?但看著聶小倩不斷傻笑的模樣,至少已了解到她的酒品算是不差,沒有出現暴力傾向或其他月兌序的行為。
「她喝不少,而且什麼酒都喝,若她明天頭痛,就要她休息一天別來店里了。路上小心。」靳初夏的意思很明白,她要安柏赫阻止聶小倩到店里工作。
她太了解好友那固執的個性了,除非身體真的要到十分不適的狀態下,她才有可能放棄上班工作的可她就這固執個性讓人最頭痛了。
「我知道了,你們也路上小心。」向他們道別後,安柏赫扶著走路歪歪斜斜的聶小倩回到車上。
當他幫她系上安全帶時,他這才驚覺一件事──
她沒穿內衣?
不對,她為什麼沒穿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