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你,我可不去。」小腦袋拚命地搖,打死她也不去。
「為什麼?」
「我去干嘛?我是以什麼身分見你的女乃女乃?」她反問。她既不是他的誰,去只會添加尷尬與麻煩,想也知道自個兒送上門是找罪受,而他那個未婚妻自然早已在長輩面前嚼舌根了。
「當然是我的女朋友。」他答得理所當然,漆黑的眼眸鎖定她的小臉,「這有什麼不對?」
不對!當然是大大的不對。
她拚命的搖晃著腦袋,「我就和你說了,我不要當你的女朋友。」
「當不當我們以後再討論,不過這次你是非得和我一塊去不可。」那不容許人拒絕的眼神,彷佛她再開口說個「不」字,他就會把她的嘴巴給縫起來。
從他身上傳來的冷冽氣息讓她閉上了嘴巴,怯生生看了他一眼,但她終究忍受不住,干脆耍起性子來。
「我說不去就不去,不管你用什麼方法都不能強迫我。」當她的牛脾氣發作時,是怎麼說也不會听的。
「不!你一定得去。不管用什麼方法去,你人明天一定會在大宅內。」他雙眼變得銳利,斬釘截鐵的道。
「那咱們走著瞧!」她氣呼呼的撂下話,就不信她整天鎖在房里,他會有什麼方法把她給拖出來。
可惜的是,一切並非如她所願。
一早醒來,她赫然發現自己身在飛機上。
這就是所謂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嗎?
就算她再怎麼愛睡覺,也不可能一睡就是二十四個小時,而且再怎麼好睡,也不可能人被搬到飛機上還一無所覺吧,最有可能的就是她被下藥了。
可是,她是什麼時候被下了藥?
顏隻果扁著小嘴,怒力的回想,昨天晚上除了晚餐之外,臨睡前老管家特地拿了一杯牛女乃給她,她不好意思拒絕就喝了下去。
那最有問題的就是那杯牛女乃了。她雙頰氣得鼓鼓的,明媚的大眼楮直瞪著面前的男人,他拿著報紙,整個人慵懶地躺在椅子上。
瞧他不理自己,她氣得把他手上的報紙奪了過來。
「你說,我怎麼會在飛機上?」
「當然是我抱你上來的。要不然以你睡得不知天昏地暗的程度,會爬起來夢游嗎?」薄利的雙唇微勾,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鬼頵華心平氣和地道。
他知道她一醒來就會興師問罪,只是沒想到她那麼快就醒了,看來昨晚下的藥太輕了。
「你是不是在昨晚的牛女乃里下藥,不然我怎麼被人抱到飛機上卻一點感覺也沒有?就算睡得再怎麼熟,應該也會被驚醒才對。」她自覺沒有那種天塌下來還能繼續睡的功夫。
「這我這麼知道,你睡得跟死豬一樣,怎麼搖也搖不醒。」他推得一干二淨。
「騙人!一定是你在牛女乃里下安眠藥給我吃。」她才不相信他是無辜的,幕後主使者一定是他沒有錯。
「那你有什麼證據嗎?」他挑桃眉,反問她。
怎麼可能會有!瞪著他,她圓圓的隻果臉漲得通紅,證據早就被他消滅掉了,而老管家又是他的人,怎麼會和她站在同一陣線。
「沒有。」她悻悻然的回道。
「既然沒有證據,你又怎麼可以指控我在牛女乃里下安眠藥?」
即使知道就是他下的藥,也苦無證據,她只好咬著牙,乖乖道歉認錯。「對不起,是我錯怪你了,你絕對不會用這種下流、下三濫的手段,來欺負我這名縴縴弱女子。」她無辜的眼眸眨了眨,意有所指。
表頵華感到有意思,嘴角微勾了起來。她是在諷刺他嗎?他有些意外的看著她,沒想到小貓咪也會有爪子。
「那當然。」他點點頭,「有什麼問題嗎?」
還虧他說得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她有沒有問題,當然有。
她嘟著小嘴,氣憤未平的瞪著他,忍住想要掐他脖子的沖動,口是心非的道︰「沒有,當然沒有什麼問題。」
他悠哉自得的模樣,讓她感到有些挫敗,咬住鮮紅的朱唇,轉頭望向機窗,白雲片片,配上底下大海波光瀲灩,水色連天,好不迷人。
她猛然坐起身子,轉回頭;美目圓瞠。「我們要去哪?」
「當然去大宅。」他對于她訝異的表情並未做太多的解釋。
「那大宅在哪個國家?」顏隻果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老天爺保佑,千萬別讓她預想成真。
表頵華手撐著右臉頰,看著她驚慌失措的表情,雙唇微勾了起來。
「你別光是在那笑。」她扁著紅唇,他臉上刺目的笑容好似在譏笑她,雖然她不知道他在笑什麼,但就是讓她不爽。「快點告訴我,我們究竟要到什麼地方去?」
「為什麼你那麼急著想知道?」
「當然是怕你把我給賣了,傻傻的替你數鈔票。」
「我有那麼惡質嗎?」他挑挑眉,難不成在她心目中,他與壞人同畫上等號?
「當然有。」她小小聲的低喃,害怕被他听到。現在她人可是在他手上,要是他真的把她給賣了,那可是求救無門。
「你說什麼?」他眯起眼,笑容陰森沉重。
「沒什麼。」她火速搖頭,連忙轉移話題,「我們到底要上哪去?」
「你就那麼擔心我把你給賣了?」
她冷冷倒抽口氣,他都听到了?!她心髒卜通卜通跳得好快。
「我沒有擔心呀。」她無辜的眨眨眼楮,「畢竟我的條件又不是多好,就算把我給賣了,錢也不足夠你塞牙縫。」
看著她討好的表情,他不打算戳破她的謊言。
「既然你不怕,那又何需擔心我帶你上哪去?」
他是在跟她兜圈子嗎?她感到不耐,紅唇微嘟,圓滾滾的眼眸直瞪著他,可愛的小臉蛋看起來相當惱火。
「你到底說不說?」她語帶威脅。
「你先別那麼激動,小心氣壞自己的身子。」
不知道是誰害的?
她沒好氣地道︰「如果不想我氣壞,那你還不快點說。」
「英國。」
他話一吐完,她著實愣住了,好一會兒才放聲尖叫起來。
「什麼?!英國?我們要去英國嗎?」
「沒錯。」他肯定的點點頭,看著她一副快要昏過去的表情,忍不住微笑起來,看樣子他真把她嚇壞了。
「那我的護照呢?」
「你放心好了,護照早已經替你辦妥。幸好你從未辦過護照,要不然會有點小麻煩。」當然,以他的身分來說要解決麻煩並不困難。
「你怎麼沒經過我的同意,就把我捆一捆綁到英國去?」她覺得自己連個貨品還不如,雙頰圓鼓,怒意猶盛的眼眸帶著不平。
「即使我說了,你會同意嗎?」
「當然不會。」
「那我為什麼要說?」他問,「就算你知道你也不會去,說不說又有什麼不同?」揚起一道眉,他冷冷笑著。
听了,她簡直要昏過去.若有個是非顛倒獎,他鐵定拿第一。
「你是在強詞奪理!」她氣得直跺腳,兩頰氣得火紅。
他像安撫小狽一樣,模模她的頭,笑得很邪惡。
「就算你覺得我在強詞奪理也無所謂。」他聳聳肩地說。
對他而言,只要達到目的,任何手段他都會使出來,不過這一點他不會笨得跟她說。
瞧他一點也不在乎的模樣,她的怒火于他是不痛不癢,教她只能生著悶氣。
她不禁幽幽地輕嘆口氣。既然木已成舟了,她再氣也沒有用,總不能教她跳機吧?只能說認識他算她倒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