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來,野蠻人!」這句話,從剛剛到現在她已經重復幾百次了!
「我有听到,不過不打算放你下來。」這句話他也重復幾百次了,他就是打定主意不放她下來,韓天浩怒目咬牙地回應,邁步的速度更加快了些。
他竟然可以理所當然地說這種話?真是可惡極了!听見這樣該死的回答,她氣紅了臉,「哪有人如此蠻橫無理的?你、你……你是惡霸呀!王八蛋、沒人愛,放開我!」
她的奮力掙扎,讓他感覺到自己的青筋又爆掉好幾條,扛著他的那只手忍不住用力縮了縮;為什麼她就不能乖乖听話,一定要想盡辦法跟他作對?很好,她想玩是吧?那他就「好心」陪她玩到底!
「沒人愛?等一下就讓你知道,什麼是『愛』的感覺!」他收起嚴肅的表情,掛在痞子般的面孔,意有所指地賊笑著。
張絲愉當然也听出來了,什麼叫「愛」的感覺?他打算怎樣「愛」她?她可不覺得兩人之間有談「愛」的必要,尤其在這非常時期!等等,難不成他、他想對她……對她……
「不要臉、大色魔!」眼見呼喊無效,她便使勁地扭動身體,拳打腳踢了好一會兒,沒想到自己已是香汗淋灕、氣喘吁吁,而他卻仍完全不為所動。
她瞪大憤怒中的雙眼,從顛倒的世界看著他健壯的背肌,心里納悶極了,他的身體是鐵板做的嗎?敲不痛他就算了,還搞得自己雙手痛斃了!真讓她感到不甘心。
張絲愉索性放棄掙扎,任由這個無禮的野蠻人將她扛著走,當他們一層又一層地繞過員工宿舍,再坐上電梯通往最高樓層,韓天浩六樓的私人住所時,她的背脊一陣冰涼。
懊來的還是來了!這個壞人到底想對她做什麼?不會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檔事」吧?她不要呀呀呀……誰能救救她?
「砰!」瓖著銅花的精致大門,被人蠻橫地一腳踹開,穿過二十幾坪大的客廳後,他熟練地開啟房門,利落地將她往前方一拋……重重摔在軟床上!
「哇……」張絲愉驚呼一聲,身體可以自由活動後,馬上張牙舞爪,故意虛張聲勢地想逼退他,「我很凶的,你不要過來喔!」
她那點單純的心思,他那里看不懂?韓天浩原本在尋找東西的動作,剎時停頓了下來,他斜看了她一眼,看著充滿戒心的張絲愉,正滿臉滑稽地朝空氣揮動拳頭,壞心眼突發的他,猛然興起逗她的念頭;也好,就當作是老愛找他麻煩的懲罰!
他忍住嘴邊不懷好意的淺笑,臉色煞有其事的一變,有些婬穢地奸笑了起來,「你說不過來就不過來嗎?」
哇咧,這是什麼對白呀,怎麼那麼耳熟?難道他真的是想要、想要她青春的……不可以啊!張絲愉嚇得花容失色,拚命扭動後,退到床的最角落,尖聲怪調地警告他︰「你再過來我可要叫了!」
「就算是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他作勢扯開領帶,一步一步逼近她。
怎麼辦……他過來了、真的過來了!
「你……你變態!」她又急又氣地拉起旁邊的被單,包裹住自己,蜷縮著不敢亂動,被蓋住的頭顱左晃右晃的,不知如何是好。
嗚嗚……她只不過想自力更生找份工作養活自己,沒想到卻遇到老板,難道今天就要失身了嗎?張絲愉水亮的眸子一眨一眨的,還在悲嘆自己的遭遇,一時反應不過來,被子已經讓人「刷」的一聲給用力掀開來,嚇得她尖叫連連!
「呀呀呀……」她的貞節,要被人奪走啦!
「噗嗤……」她傻里傻氣的夸張反應實在是太逗趣了,他忍不住笑出聲音,俊俏的臉因為這燦爛的笑容,而顯得更加迷人。
咦……笑聲?就在張絲愉還搞不清楚狀況時,伴著藥粉味的冰涼感襲上她的前額。
她呆楞地抬頭,望向前方,直接迎上那雙堆滿笑意的眼眸,雖然那張臉龐依舊帥氣,但此時此刻看在她的眼里,怎麼看怎麼刺眼!
張絲愉楞楞地模著已被包扎好的傷口,仍然一頭霧水,怪了,現在到底在演哪一出戲,她怎麼都看不懂?
看出她的疑惑,韓天浩邊收拾藥膏邊說︰「剛剛找不到藥膏,原來是放在床頭的矮櫃上,幫你擦藥有什麼不對?」他露出惡作劇的笑容,「現在有沒有被『愛』的感覺呀?為什麼難道是你剛剛想歪了?」
張絲愉突然恍然大悟,臉不爭氣的紅了,原來她又被整了,他根本是故意誤導她的嘛!
「啊!」危機解除之後,她憶起另一件事,她急忙地卷起他的褲管,仔細檢查一下,幸好只有小腿肚下方到腳踝一帶,張絲愉松了一口氣,「好險,只是潑濺到一點點湯汁,不算太嚴重。」
張絲愉趕緊起身端來冷水,浸泡被燙傷的地方,小心翼翼的模樣,就怕會踫痛了他。
她的專注與認真,在韓天浩的眼中真是可愛得不得了!總讓他忍不住想逗著她玩,「愉兒,需不需要我把整件褲子月兌下來?比較省麻煩。」
「省什麼麻煩?」她不解地問。
「反正等下也是要月兌下來,該『處理的事』還是要做,對吧?」韓天浩曖昧地把臉湊近她的臉龐,頓時,她心頭的小鹿亂跳著。
難道,他剛剛不是開玩笑的,是真的想……想「吃掉」她。
「你、你這個大,腦袋里果然都裝些不正經的事情!」張絲愉又驚又羞,急忙用雙手擋住胸口,慌亂地扭動身體,拉遠兩人之間的距離。
「該處理的事怎麼叫不正經?不先換短褲,難道要讓傷口粘在褲子上等發炎?」他的笑容耀眼得非常可惡。
「既、既然如此……就不要用那種讓人誤會的口氣說嘛!」
「有嗎?如果你不是滿腦子都是這樣的想法,又怎麼會想歪到那里去?」他言之有理,說得頭頭是道,張絲愉被說服得想點頭,隨即猛搖頭,差點又被他拐了!
「你一定是故意的,老愛找機會欺負人家!」她縴細的手指狠狠指向他,嬌聲指責著他的不是。
對于她的憤怒,他可是一點愧疚感也沒有,沒錯,他就是故意的!
韓天浩舉起粗糙的手掌,包住她指控中的手指,不以為然地說︰「你以為,我會對一個滿臉是血的女人產生『性』趣?」
「沒『性』趣最好!我才不要讓你這個大撿便宜!」惱羞成怒的她掙月兌被他緊握住的手,越想越不甘心。
「是這樣嗎?」他反倒輕松帶過,心情特別愉快。
看看他,這是什麼態度?欺負人以後,還可以如此心安理得地說風涼話,真是個壞家伙!
「當然!」滿腔怨氣無處發泄,張絲愉模了模額頭,感覺止血了,便很惡意地將臉上的血跡跟藥膏,全抹在他那床看似價格不斐的白色羽絨被上!
弄髒他的被單後,她揚起得意的笑臉,看吧,這就是欺負她的下場!
這種小學生一般的報復行為,韓天浩不但沒動氣,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他早就料到,依她這般嗆辣、難馴的個性,鐵定會做出些不合宜的舉動,氣不氣是一回事,但這個女人老是學不乖、一再挑戰他的權威,他可不想就這樣簡單地放過她。
他眼底閃過一絲狡猾,微微逼近,一副理解了的口氣︰「喔,我知道了,難道說,因為我對你沒『性』趣,所以你在鬧脾氣?」
啊?她有沒有听錯,這家伙在說哪一國的語言,怎麼會有這樣不要臉的人!
張絲愉撇了撇嘴,不屑地開口︰「你少臭……呀!」不等她說完,他已經像豹子般迅捷,一把就將她撲倒在柔軟的床上!
張絲愉兩手被緊緊環扣著,兩人四目相望,她一時忘了掙扎,瞪大眼、微張著雙唇,看起來很是嬌憨!
韓天浩很喜歡她現在的表情,看起來是如此美味可口,像在邀請他品嘗一般。
他痞痞地揚起嘴角曲線,「如果你想要『進一步的發展』,我可以犧牲一點。」
「什麼?」竟然說他是「犧牲」?到底是誰吃虧啊!她被模糊了焦點,不服氣地開口反駁︰「開玩笑,本姑娘可是好吃得很!誰需要你犧牲?」
張絲愉的逞強、不認輸,倒是給了他一個很好的機會,她渾然不知已經一步一步被誘導,直到掉入陷阱里去……
「是嗎?那我不客氣地吃看看了!」韓天浩回答得理所當然,但听起來就是不對勁。
「什麼?」好奇怪呀,話不能這樣說吧?
不等她反應過來,韓天浩已經俯身,用唇堵住那張口欲言的小嘴,一股芬芳隨即纏繞在唇畔,鼓動著兩人的心,慢慢在身體里擴散成漣漪,一圈又一圈。
韓天浩壓低下月復,讓有反應的灼熱貼緊她兩腿之間,若有似無地隔著白色裙擺磨蹭著她;這樣的挑逗,讓她的身體本能地燥熱起來,像被小蟲子咬到一般,讓她又酥又麻,難受到靜不下來。
張絲愉還有殘存一絲理智,努力抗拒著,「我才不要讓你吃……」這個,總是能輕易勾起她那股深沉的,她應該拒絕他的騷擾,可是為什麼,身體不由自主想要去迎合他?
韓天浩壓低了充滿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邊輕聲呢喃︰「你的確比我想象中的好吃多了。」好吃到可以讓他輕易挑起內心的渴望,想將自己的全部,狠狠埋入她的溫暖里,甚至忘了這些惡作劇該點到為止。
「你……」
不讓她有機會辯解,唇辦再次覆蓋上了柔軟,他霸氣的吻里,透露出原始的渴望,深深淺淺的刺激,將她甜美的唇辦吮得發腫;接著,又貪婪地沿著白晰的頸部,一路不停地往下烙印無數的深吻、火燙的痕跡,讓張絲愉快喘不過氣,只能虛弱無助地任他掠奪。
「還喜歡嗎?我的愉兒……」他輕咬她的耳朵,說著情話般的呢喃。
喜歡,她喜歡這種感覺……
「嗯。」意亂情迷的她,從喉嚨中輕吐幾聲輕吟,這種舒服的感覺輕飄飄的,讓她欲罷不能地想要更多、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