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笨耶!」看到她這麼相信人的樣子,威爾森覺得她很容易就死在辦公室的明爭暗斗中。
雖然他從來不介入家族的事業,可在接下這個案子前,他對顧主的公司及背景,還是做了一些了解。
據他所知,安芸工作的生機飲食集團,雖然是從家族企業開始發展的,但近年來也在其它股東的大力要求下,慢慢引入專業經理人的制度,加上這次身為集團董事長的大老板,竟然把公司員工派來當他的生活助理,其實這也算是種公器私用的行為。
他之前也听說,他們公司的總經理是外聘來的專業經理人,早就對這種公器私用的風氣很不滿;而這次的報表,她又說是總經理特別要求的,他很難不做其它聯想。
只怕小香菇頭是被卷入他們公司里,董事長及總經理兩派的角力爭斗中了。
他覺得他們總經理很有可能是想要殺雞儆猴,藉著處置她這只小菜鳥,來警告公司其它傾向董事長派的人馬,甚至隔山震虎一下,讓他們大老板的心情不痛快。
不然那個牆頭草般的李經理,怎麼會在明知安芸是他們董事長特別指派給他的生活助理後,還大膽的交給她這份據說是總經理特別指定的重要統計資料做呢?
可這是她的工作,他也沒有干涉她的權力,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能怎麼幫助她,只好提酲她要小心注意,別被人從背後暗算了。
他看得出來,小香菇頭很重視她出社會後的第一份工作,他也不希望以後她會感到太失望或難過。
可當天下午五點多,安芸突然從工作室中跑出來,一臉的慌亂緊張。
威爾森發觀後,連忙抓住她的雙臂,詢問她發生什麼事了。
「威爾森,我想回公司一趟,經理說他一直沒收到我mail回去的報表,總經理已經在會議室里大發脾氣了,說六點前一定要看到資料。我想親自送檔案回去,你可以讓我先走嗎?」
因為她最主要的工作,是當他的生活助理,所以她認為自己要在工作時間內先行離開,哪怕是要送資料回公司,還是要經過他的同意。
丙然她的詢問,讓威爾森的心里舒服了許多。
「現在都什麼時間了,外面已經在塞車,你想在六點前回公司,怎麼有可能?還是我開車送你回去吧。」
他思索了一下,怎麼都不放心,決定親自送她回去。
「啊!你要送我回去?」安芸非常驚訝,沒想到他也有這麼溫情的時候啊?
「喂,你這是什麼態度?我送不得你嗎?還是你對我的開車技術有什麼疑問?」
面對他連續丟來的三個犀利問題,安芸猛搖頭。
她才沒有那麼不知好歹,威爾森大爺今天心情好,願意開車送她回公司,她哪敢多挑剔啊!
「那你等我一下,我去拿筆電和包包。」
看她原本緊張不安的臉上,終于露出一點笑容來,他冷淡的眼神也透出一絲曖意,「快去拿吧,我去開車。」
威爾森把跑車開到修車廠的門口,下車看著她從工作室里跑出來。
但在她越來越接近他的時候,突然腳步一個踉蹌,他眼睜睜地看著她撲倒在他的眼前。
「安芸!」他大叫一聲,連忙跑上前想扶起她。
「你怎麼了?跑什麼跑啊?有沒有受傷?痛不痛?」他緊張地詢問著她。
只听她嗚咽了聲,眼里因為疼痛而產生的淚水,不受控制的一顆顆往下掉。
「你怎麼了?腳受傷了嗎?你別哭啊,我送你去醫院。」看到她的淚水,威爾森頓時心亂如麻。
安芸只是搖頭,然後帶著哭腔小聲的說︰「我的右腳好像扭到了。」
「我看看。」他不自覺地降低音量,好像怕會嚇到她一般。
他小心的將她的右腳抬起來,輕手輕腳的月兌下她腳上的高跟鞋,溫曖的大掌撫按她已經腫起來的腳踝。
「看來扭傷得很嚴重,都已經腫起來了,不行,我送你去醫院。」他捧著她的右腳,口氣很嚴厲的說。
安芸咬著唇,一邊覺得扭傷的腳踝痛得不得了,一邊又覺得羞窘到不行,很想把自己的腳從他的手里抽回來。
她今天還沒洗澡耶,又走動了一天,雖然之前在工作室里,她都是穿著輕便的拖鞋,可腳上還是會有異味吧?被他這樣抓在手上,真是丟臉死了!
「我沒事,你快放開我。」
她小力的想抽回自己的腳,卻不小心動到受傷的腳踩,痛得倒抽了一口氣,小臉都發白了。
看到她這麼可憐兮兮的樣子,威爾森心疼得不得了,音量不禁又提高了幾度,斥責她說︰「你亂動什麼?自討苦吃啊?」
可見她突然紅了臉,一副害羞到不知該說什麼才好的樣子,那可憐又可愛的表情,讓他突然開竅了。
他看看小心捧在手中的可愛腳踝,再看看她一臉很想把腳給收回去,但又怕痛,也怕羞的掙扎表情,想逗逗她的沖動又揮上心頭。
「雖然你的腿生得挺美的,可我也不會現在就獸性大發,你是在緊張些什麼?」
听到他的話,安芸只覺得以股熱氣,從脖子一路沖往頭頂,又好像全身的血液都逆流了。
「你在說什麼啊!」她嬌嗔地駁斥他。
他竟然說她的腿生得挺美的,還說什麼獸性大發?讓她覺得又羞又氣,但心里又產生一股莫名的喜悅。
他真的覺得她的腿很美嗎?美到他會獸性大發?
發觀自己在想什麼,她連忙打住腦中那些越來越夸張的胡思亂想。
不行,不能再亂想下去了!
安芸這才回過神想到她還有正事沒做。
「啊,現在幾點了?我還要把檔案送回公司啊。」她焦急的問。
听到她現在還惦記著檔案,威爾森的臉覆上一層冰霜,沉聲道︰「你的腳都扭傷了,還管什麼檔案?若是真正重要的東西,他們才不會派給你這個小菜鳥做。」
「不行啊,我答應會在六點前把檔案送回去的。威爾森,你幫幫我,拜托你了。」
看到她一臉焦急,嬌聲軟語的拜托他,他原本極火大的心情,被硬生生的降溫了不少。
可再想到,她第一次拜托他,竟是為了那家破公司的鳥事,他又覺得很不痛快。
「你真是被人賣了,還急著幫人數鈔票耶!一點腦子都沒有,還會急到跌倒受傷,怎麼會有這麼笨的人啊?」他越是心疼她,嘴里就罵得越難听。
氣死人了,小香菇頭明明只有他能欺負,那個什麼破總經理和李經理,竟然越界把她逼成這樣,若不給他們點顏色瞧瞧,他怎麼能甘心?
「你不要再說我笨了,我就是不笨,每天被你這樣說,也都被說笨了。」
安芸嘟起嘴嚴正抗議著。
「怎麼,腳不痛了?還會和我繞口令了。」听到她的抱怨,威爾森又氣又想笑,一時沖動,伸手就捏住她嘟起來的粉潤雙唇。
嬌女敕的唇瓣突然被他略微粗糙的手指蹭過,毫無防備的安芸臉又一紅,那嬌艷得像顆隻果般的誘人模樣,又讓某人的心蠢蠢欲動起來。
看著她如漆黑寶石般的漂亮大眼楮都快瞪出來了,他不太情願的松開自己的手指,可在放開她的唇瓣時,卻又私心的多撫蹭了兩下。
原來她的唇模起來是這麼柔女敕,簡直比玫瑰花的花瓣還細致動人。
靶覺唇上還殘留著他手指的舳感及微咸的味道,安芸的心神大亂,他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在戲弄她嗎?
她的腳都扭傷了,他還有心情戲弄她?真是太過分了!
明明想指責他的,可她的心卻評評評的亂跳起來,並感到一陣口干舌燥,更是提不起勇氣看著他。
她粉紅色的小舌不自覺的滑過雙唇之間,也吸引了他的目光。
比起撫模她的唇,威爾森更想要知道,她那雙如玫瑰花瓣般柔女敕莘麗的唇瓣,嘗起來到底會是什麼味道?
會是如同棉花糖一般的軟甜滋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