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點交完班後,言恬萌立刻月兌下工作制服,拿起包包快速離開工作的便利超商。
因為學校課程的關系,她必須在五點之後才能有時間打工,因此她選在學校附近的便利超商工作,而一下班,也因為已經夜深人靜了,她每次都會听從母親的話,下了班就趕快回家。
一個女生獨自在外工作到那麼晚,她一向很小心翼翼的保護好自己,能夠避免危險的預防措施就盡量做到,但是她從來沒有想過再怎麼謹慎,也是會有意外的時候。
才離開工作地方沒一公里處,為了省錢而騎腳踏車的言恬萌,在一座公園附近竟被兩名滿臉橫肉、面露不善,體積形成強烈對比的胖瘦男子給攔了下來。
她機警的停下腳踏車,神色警戒的瞪著兩人。
「你們要干嘛?」他們明顯就是來者不善的模樣,她得小心防備才行。
「你就速言恬萌喔?」咀嚼著檳榔的胖子操著一口台灣國語,眯眯眼上下打量著她。
丙真是朝她來的!
言恬萌才不會傻傻的去承認來自找罪受,她飛快的否認,「不是,你們認錯人了。」然後便想快速的繞過兩人離去。
「等等。」一旁的瘦子精明的拿出口袋中的照片,利用微弱的燈光迅速的比對。
「靠腰,丟系伊啦!」瘦子操著台語大喊,立刻動手將她扯下腳踏車,令毫無防備的她狼狽的摔倒在地。
「噢!」她悶痛的發出聲音,痛楚讓她知道她的膝蓋肯定是受了傷,但她沒有時間去查看傷勢如何,因眼前這兩人正不懷好意的朝她一步步逼近。
「把她拖進車子里,大小姐有交代,一定要好好的教訓她,而且要干淨俐落才可以。」精明的瘦子對著胖子發出命令,一見到言恬萌已經爬起身來要逃跑,快步的上前逮住她,使勁拉住她的縴臂,差點讓她痛得尖叫。
「放開我!你們是誰,到底要做什麼?」她拚命掙扎要掙月兌瘦子的牽制,但她更想知道究竟是誰要對付她?
她從來就不曾得罪任何人啊!包何況是眼前這種似乎是行走江湖的人物。
「別作夢了!」胖子見伙伴已經快制止不了言恬萌的掙扎,連忙上前幫忙抓住她,粗聲的說︰「隨教你不掂掂住己幾兩重,居然妄想跟大小姐搶男朋友,還在公眾場合下污辱了大小姐,你休想偶們會饒了你!
她短暫的停止掙扎,腦子里迅速出現前幾天去聯誼時發生的沖突畫面。
她想起來了,若真的要說得罪人的話,在那場聯誼的第一天晚上,她確實因為憤怒而出言羞辱反擊了一個人。
她難以置信的揚高嗓音,「張琦虹?」
她竟然為了這種事情找人堵她?
「閉嘴啦!」瘦子一听到胖子根本已經全盤托出是誰指使他們干這種事時,氣得打了胖子的後腦勺一下,「你白痴喔!誰教你把全部都說出來的!」
瘦子自己也沒想到他等于間接承認了言恬萌的懷疑。
大小姐明明就有交代要辦得干淨俐落,這下子全被胖子給玩完了啦!
胖子哎喲了聲,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已經闖了禍。
「那……那要怎麼辦啊?」胖子傻愣愣的望著一旁的瘦子。
「還能怎麼辦?」瘦子又打了一下胖子的腦袋,沒啥好氣的怒道︰「就讓她永遠都不能說話!」
喝!這兩個天兵壞人竟打算要殺人滅1!
她倒抽了口氣,拿起包包使勁猛打兩人的腦袋,而裝著一本一本厚厚原文書的書包,立刻打得他們是哭爺爺告女乃女乃,鬼叫得簡直可以媲美殺豬了。
一陣混亂之後,言恬萌終于掙月兌了兩人的牽制,以前所未有過的百米速度牽起倒在地上的腳踏車,飛快的逃離現場。
只不過無論她踩得再如何的賣力,腳踏車終究敵不過汽車的速度,很快的,她又被攔了下來。
「該死的女人,居然敢打我們兄弟兩人,簡直是不要命了!」胖子凶神惡煞的逼近言恬萌,肥大的右掌還捂著受傷的腦袋。
「不……」言恬萌驚慌的四處觀望,想找人求救,卻絕望的發現這里不僅四下無人,就連一只野狗都沒有。
老天爺啊!她不能就這樣死于非命,如果她就死去的話,她的母親該怎麼辦?
「少跟她說廢話!」瘦子受不了胖子老是講一些無謂的廢話而翻了翻白眼,飛快的下了命令。
兩人立刻合力的將掙扎不休的言恬萌攫住,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力氣逐漸耗盡的言恬萌拖進一旁的公園里。
「王八蛋,快放開我!」她死命的踢、用力的踹、奮力的揮拳打,但就是沒有辦法制止他們的動作。
她才不想因為這種爛原因而被人給殺了!有誰能來救救她?
「他媽的,你們兩個王八蛋在做什麼啊!」
就在兩人的拳頭要往她身上招呼去時,一聲怒吼突然朝他們這里而來,他們好奇的望向聲音來源,胖子卻先被一拳扁倒在地上。
瘦子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胖子,怒氣橫生的干譙出來,「干!你什麼東西啊?居然敢管我們的閑事,你是活得不耐……哎喲!
砰!還來不及嗆聲完畢的瘦子也被一顆又大又硬的拳頭扁倒在地,直接不省人事。
預期的疼痛沒有出現,使得原本緊閉著雙眼的言恬萌立刻張開眼楮,映入眼簾的並不是那對天兵壞人,而是一張滿是擔憂的男性臉龐。
「賀硯楠?」她難以置信的低呼。他怎麼會在這里?
「你有沒有哪里受傷?」他扶起趺在地上的她,雙眼不放心的開始檢視她身上哪里有傷口。
言恬萌低頭檢視了下自己的四肢,除了幾處輕微的擦傷與瘀青外,倒是沒有什麼多大的傷處。
她搖搖頭,喘著氣,驚魂未定的說︰「我沒事了,謝謝你救了我。」
雖然只有幾處的擦傷,但只要想到剛剛差點被揍的情形,她還是心有余悸。
見到她又紅又髒的傷口,令賀硯楠濃眉蹙起,他回過頭看了一眼才被他兩拳就解決掉的壞蛋,又回過頭來問她,「你有仇家?」
他相當訝異看似生活相當單純的她,竟會惹來這種人。
言恬萌低吟了一會兒,心想,她會遇上這種事情,賀硯楠也月兌不了干系,她滿月復不爽的開口,「他們是張琦虹派來要修理我的人,原因是因為我上次在聯誼的時候讓她在眾人面前下不了台,所以我才會遇上這種事情。」
「那個女人的心眼還真小。」賀硯楠听完後,忍不住唾棄了句,「這件事也跟我有關,就由我來幫你解決好了。」
他開始在心底盤算,怎麼讓張琦虹得到教訓之後,又不敢再來找言恬萌報復的方法。
「你也知道跟你有關系喔?我還以為你很享受這種被一群花痴擁戴的快感呢!」她沒好氣的睨了他一眼,接著擺擺手,「不用了啦!我才不想又被找麻煩。」
要是賀硯楠沒有處理好的話,她不就還是要遭一次殃,想想還是算了。
她看了一下手表,經過這番折騰,已經快接近午夜零時了。她不再理會賀硯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的原因,一拐一拐的去牽起不遠處的腳踏車,想盡快回家。
「等等。」他上前握住她腳踏車的車把,眼底有著一絲渴切的問︰「你不好奇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嗎?」
聯誼最後一天,他曾經試圖向她要過聯絡方式,好讓他能直接對她付諸追求的行動,奈何她說不給就是不給,他只好靠自己找尋管道來取得她的一些資料。
他是真的喜歡這女孩,也是真心想要追求她,將她納入自己的羽翼,好好保護疼愛她,無論她是否願意接受他進入她的生活,但他絕對不可能違背自己的心意說放手就放手。
于是聯誼過後,他天天蹺掉下午的課,然後開車來台中找她,為的是能見到那個令他魂牽夢縈的人兒。
一連數日,他天天守候在她工作的地點外直到她下班,再不動聲色的暗地里陪她回家,暗暗觀察她。
他沒想到一個女生竟能如此大膽的在三更半夜一個人騎腳踏車回家,這另類的女孩讓他開了眼界。
他一直以為女生都是那種看到蟑螂會尖叫,听到打雷會窩進被子里發抖,踫到黑暗會拉人陪著壯膽的柔弱個體,但她真的很特別,也很勇敢。
本來今晚他早就在她工作的便利商店外等候許久,等著她下班之後再給她一個驚喜,只是等著等著,他竟然忘記吃晚餐,所以才會繞到別處去買點東西吃,只不過這一離開,她也跟著下班了,讓才用完晚餐的他立刻往她回家的路途找她。
她望著他,感覺他的問話有點莫名其妙。
「我為什麼要好奇你出現在這里干嘛?」那又不干她的事。
他突然抓住她握著手把的右手,語調微微上揚,「難道你一點都不喜歡我,甚至連看到我遠從台北下來找你的一點點喜悅的感覺都沒有?」
不會吧?明明他是許多女生的白馬王子,為什麼偏偏他看上的公主就是對他一點動心的感覺都沒有?
言恬萌這才明白他的眼楮為什麼看起來會那麼的渴望了。
看他激動成這副模樣,甚至南下來找她的這份心意,突然之間,一股淡淡的感動圍繞著她。
「我很高興你特地南下來找我,但是對于你的追求,我無法答應。」她別過頭去,殘忍的要自己拒絕他。
她有許多的顧忌,致使她無法好好放手去談一場戀愛
「為什麼?」他錯愕的追問,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