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的渥太華城很美,雨季來時,藍天白雲雖然不知什麼時候,就會被來勢洶洶的烏雲取代,但會讓人看到美得令人窒息的彩虹。
金亮的光線投射在遠處的山頭、樹林,密密麻麻的屋頂無不被它照亮,雖然背景是依舊烏雲騰騰的天空。
暗珩卻總覺得,無論是哪樣的美景皆遠不及懷中的這個小女人。
雪背軟腰,膚潤玉肌,臀形優美,每一寸線條都很迷人。
一雙玉腿修長筆直,模上去光滑如最上好的絲綢,連一點兒瑕疵都找不著。
胸前的兩團擁雪成峰,飽滿挺俏,會隨著他的撞擊顫巍巍地晃動。
最吸引人的是那雙漂亮的大眼楮,一旦他要得狠了,撞得急了,就會不自覺得水盈盈、嗔哀哀地望著他,紅唇微欣,無聲地求饒。
這般誘惑,傅珩怎麼可能饒過她?
……
許久她才醒過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楮,發現自己已經被抱去沐浴餅了,十分清爽地躺在床上。
他正在床畔著衣,見她醒了,一面扣襯衣袖扣,一面俯,大掌輕拍了拍她嫣紅的小臉,低啞一笑,轉眼神色卻已冷下,言簡意賅地對她說︰「記著,給我乖一點。」星辰默然。
她知道,這不是調情,也不是閑話家常,而是警告。
因為他很快就要回台灣了。
丙然只隔了兩日,傅珩就收拾行李回台灣去了,他的離去讓星辰發自內心的、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她又開始恢復跟以前一樣平靜的生活了,上學、放學、打工,唯一不同的就是看到古麗莎就趕緊拐個彎躲開。
她以為自己會回到未遇見那個男人之前的平凡日子,笑容開始越來越常出現在她臉上,看上去就跟學院里,一般的普通大學生沒什麼兩樣。
但她還是預料錯了,因為在三個月後,當傅珩又出現在了她面前時,她才清清楚楚地認清依然殘酷的現實,這個男人不會輕易放過她,那種快樂單純的美好日子,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那一次,傅珩是去美國紐約出公差,抽空來看看她,或者也可以說專程來修理她的。
他的行程上,只在渥太華待一個晚上。
當穿著果綠色長款棉襖、雪地靴,頭上還戴著可愛的黃色球球帽的星辰,手中抱著一大疊關于經典廣告的彩色畫冊,從學院里走出來,一邊走還一邊笑顏逐開地抬頭打量路邊掛滿冰稜的樹梢時,手機突然響了。
她接通,禮貌地詢問︰「Hello?」奇怪的是電話那端並沒有出聲,她似乎察覺到什麼,停下腳步,驀然抬頭望去……不遠處那輛熟悉的名車,以及車內那張平靜無波、冷清淡漠的俊臉時,使星辰的雙腿頓時猶如灌滿了鉛,重得完全挪不開。
此時的渥太華已經是冬季了,非常寒冷,不時飄落雪花,可是這種氣候的寒冷,怎麼也敵不過星辰心頭的涼意。
她順從地上了車,被他載著回去他的那幢大房子,途中他專心開車,沒有說話,星辰也不敢冒然招惹他,一聲不吭地縮在副駕座上。
兩人一前一後地踏入屋子,室內因中央空調的開馭,顯得暖意融融,綠色的植物長得生機盎然,因為有幫佣定時來打掃,屋內顯得十分整齊干淨。
他放下輕便的行李,摘掉皮手套,再月兌去黑色的精品大衣,僅著深灰色單排扣西裝款式背心,和同質地的黑色西褲,看上去英氣挺拔。
松開領帶,月兌下手腕上的表,他才掀掀眼簾,對那站在吧台邊,穿著白色高領毛衣和牛仔褲,手里抱著剛月兌下的棉衣,看起來一臉緊張的女孩說,「去給我倒杯水。」星辰听話地輕輕應了聲,迅速放下手中的衣服和畫冊,轉身跑進廚房,這才想起來屋里似乎沒有熱水。
這房子她雖然有鑰匙,可是自他走後,她再也沒踏進過一步。
跋緊燒水、清洗杯子,這個過程中,她偷偷地從廚房朝客廳張望,發現傅珩正仰躺在沙發中,緊閉著雙眼,手指間叼著一根煙,似乎很累的樣子。
幾分鐘後,水壺「咕嘟咕嘟」的冒起白煙,燒好了,星辰倒好水走出來,他听到聲響,懶洋洋地睜開眼。
她站到他面前將水杯遞給他,他卻不接,徑直盯著她看,也不說話,直看得她毛骨悚然,只得訕訕地將水杯放到他面前的茶幾上。
正想退開,他卻坐起來,將燃燒的煙蒂按熄在水晶煙缸中,開口命令道︰「坐下。」
聞言,星辰乖乖地坐到另一張沙發上,低著小臉,長睫半垂著躲避他如炬的目光。
她不知道他想干什麼,也不敢問,只好陪著一起干坐著發呆。
半晌,才听他似乎輕輕一笑,「古星辰。」他叫著她的名字,陰陽怪氣地看著她,冷泠地說︰
「你到是過得很快活。」星辰抬起頭,茫然不知所措地望著他,不知道他話里是什麼意思。
他伸手從擱在身旁的公文包里,拿出兩個牛皮信封,將其中一個打開,倒出一疊東西,接著「啪」地一聲甩在茶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