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纏,纏綿,夜晚如此香艷。
令人心跳加速的喘息和申吟,在寂靜的午夜分外清晰,燈光幽暗,臥室里鋪著全套黑色真絲寢具的大床上,兩具美好身軀正緊緊地交纏在一起。
灼熱的手掌,帶著電流般,一寸一寸地撫過女性柔美誘人的曲線,在所到之處點起一簇簇的火苗。
男人正身體力行地告訴身下的女人,自己有多餓!
……
傅珩還是不願意放過她,喘息著看著她,看她全身香汗淋灕,肌膚瑩瑩,透著誘人的櫻粉色,因陷入高潮而越發美麗的臉龐上全是淚痕,心中一動,他將她摟進懷中,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身體里。
就這麼三番兩次地被壓著折騰到大半夜,男人終于吃飽喝足的饜足了,而星辰也已經累得幾乎要散架了。
盡管一動也不想動,男性結實沉重的身軀一旦離開她汗濕的身子,她就馬上翻身想下床。
誰知男人隨即跟著坐起身,長臂一伸,輕易地將她自後面抱住,結實的胸膛貼上她的後背,不悅地問︰「又想去哪兒?」
「我……我想去洗澡。」她被抱得動彈不得。
「又急著去冼澡?就這麼不喜歡身上有我的味道?」傅珩低笑,有力的手臂收攏,抱得懷里的嬌軀動彈不得。
「不是,身上黏黏的……不舒服。」星辰被他抱得又出了一身汗,越發難受。
「唔,是嗎?那好吧。」他少見得好說話,松手放開她,自己到先行下了床。
咦?這又是要干嘛?
他瞅了眼一臉疑惑,還站著不動的女人,發出邀請︰「一起去泡個澡吧!」
剛放松下去的身體又瞬間緊繃住!
星辰的臉都白了。
他哪有那麼好心?她猜不出他的用意才是笨蛋!
浴室里那個按摩浴白,是他除了床之外,第二個喜歡用來佔有她的「作案」地點。
橘色的燈光折射在潔白的磁磚上,顯得十分溫暖,潮濕的水氣混合著沐浴乳的香味,男人慵懶地泡在浴白的溫水中,骨架均勻,肌肉結實,男色惑人。
星辰站在浴室的玻璃門外,雙手揪著粉色的睡袍,一雙美眸在他和地板之間游移。
真得是個很好看的男人呢,如果他沒有對她做過那麼多喪盡天良的壞事,自己會不會愛上他呢?
應該還是不會吧!
這樣的男子,原本就跟她是兩個世界的人,那麼高高在上,那麼冷血無情,她跟他待在一起都覺得呼吸困難,哪里還敢談愛意?
有些人,是命中注定了「只可遠觀,不可靠近」的。
「怎麼還不過來?」男人放松地靠躺在浴白邊沿,敏感地察覺到什麼,扭過頭,目光炯炯地望向遲疑的女人,「不是說要泡澡嗎?」
不久前才被他壓著做得只剩半條命的小女人,明顯不情願跟他一起泡在浴白里,還在浴室外磨磨蹭蹭,不知道小腦袋在打什麼主意。
「過來。」他朝她伸出手,「還不累嗎?快來泡一會就該睡覺了,我明天早上要開會。」
言下之意,就是不會再折騰她了?
星辰仿佛是松了一大口氣,听話地走了過去,剛在浴白邊站定,就被他拉過一只手,握在大大的掌心里揉捏著,狀似不經意地問︰「整個晚上都心不在焉,究竟在想什麼?」
「也沒什麼……」他此刻似乎心情不錯,一點兒也不具攻擊性,星辰遲疑不決地望著他,小心翼翼地觀察他的神情。
「說吧,別試圖隱瞞我。」他一向喜歡她那一頭濃密黑亮的秀發,修長的手指隨意地抓住一縷,一圈一圈的纏繞著,像是網,更像是結,誰都掙不開誰。
「我說了,你能不能不要生氣?」他的溫柔舉措使她失去了往常的警惕感,垂下眼斂。
他挑眉,「說說看。」
「如果,你訂婚了,我們可不可以……」她吞咽了一下口水,鼓起勇氣,頸子卻垂得越低了,長長的發絲隨著她的動作,如黑色的瀑布般直瀉到小巧圓潤的雪白肩頭,讓自己看上去越發的卑微渺小,「結束這樣的關系?」
大概是因為她今晚將他伺候得特別高興,他罕見的沒有惱羞成怒,也沒有冷嘲熱諷,只是淡淡揚眸,不動聲色地盯著她。
星辰被他看得背脊都發涼了,即便他不發怒,那懼意卻仍是從骨子里泛出來,根深蒂固。
「你今晚這麼乖,原來是在打這個主意。」短暫的沉默後,傅珩總算出聲了,眉宇間竟有一絲少見的疲憊。
「那……可以嗎?」她猜不透他的心思,可是她知道,這是自己唯一的機會,必須抓住。
如果他跟古麗莎訂婚了,她身為古家的養女,多少會在一些場合遇到,她不像他,是個天生的好演員,人前人後兩副面孔。
她不敢想像,萬一他們的關系曝了光,或者被人看出蛛絲馬跡,自己的下場是什麼?
「你會答應嗎?」她不知道哪里來的膽子,咬緊牙關,抬起頭,期盼的直視他。
答應吧!答應吧!都這麼多年了,為什麼還不放手?
如果是玩弄,這副身子也該玩膩了;如果是要報復古家人當初對他的羞辱,她也已經還夠了。
可惜,當听到他慢悠悠且一字一字,口齒清楚的對自己說︰「你想得美,就算我跟古麗莎訂婚,我們之間的關系也不會改變。」
星辰的整顆心都涼透了。
「為什麼?」她面色蒼白,絕望的問。
就算判了終身監禁的犯人,也會因為表現良好而減刑吧?她怎麼就被法官私下判處重刑,連上訴的機會都被剝奪了呢?
他的指尖細細地摩挲著她手腕間柔女敕的肌膚,那滑膩的觸覺簡直叫人愛不釋手,口里卻極緩慢的吐出禽獸般的言語︰「這個游戲我還沒玩膩,怎麼可能放你走?」
星辰全身都在發抖,她氣得雙手緊握成拳,忍了又忍,終是忍不下去,「你不放我走,對你有什麼好處?以後在人前踫見,我需不需要尊稱你一聲‘姐夫’?」
一向溫馴的小貓咪終于伸出爪子反擊了,只可惜,無論是她的隱忍,她的偽裝,她的裝聾作啞、忍氣吞聲,甚至是現在的故作鎮靜,在男人眼中實在稱得上不自量力,又憑添了幾分趣味。
「你是不是有點自作多情?據我所知,古麗莎可從沒拿你當妹妹看,你忘了她背地里污蔑你這事了?小時候也沒少挨她的打吧?我想想都覺得心疼了。」他伸長手臂,撫上她女敕白的臉頰,半真半假地說。
古麗莎不僅在小時候奉送過她巴掌和拳頭,而且在長大後還害她失業,總之有古大千金在的地方,就絕對不會讓星辰好過。
可是現在,他這樣假惺惺的說心疼,怎麼那當下沒看他為此大義凜然地教訓,那個即將成為自己未婚妻的女人呢?
星辰心中自嘲地冷笑,她古星辰算什麼?活該挨打挨罵,被他欺負還不夠,還要讓別的人踐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