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曲洋醒來時,身邊已沒有貝雅薰的蹤影。
他圍上一條浴巾翻身下床……還好,衣櫥里的行李還在。
望著床,想到昨晚她把最珍貴的初夜給了他,他心情特好,開心地抿唇微笑。
「這個小女人實在太會折磨人了!今天我非把她押回台灣不可。」他自語著。
梳洗後,他換上西裝,下樓用餐。
一個帶著墨鏡的東方男子靠近曲洋身邊。
「曲先生。」他恭敬的對曲洋頷首。
「坐!」曲洋隨意的說。
「謝謝曲先生。」他拉開椅子,拘謹的落坐。
「有什麼情況?」曲洋嘴邊那抹令人不安的微笑再次出現。
「夫人和傅違翔先生還在同一個地點,似乎沒什麼特別計劃。」
「他們幾點鐘見面的?」曲洋緩緩問道,看不出任何表情。
「早晨七點。他們一起用完早餐才出門。」
「這麼有閑情逸致?」曲洋把玩著咖啡杯旁的小湯匙。「看來這家伙對我老婆不安好心。」
「我們會保護夫人的安全。」
「嗯。」曲洋露出莫測高深的笑容。「制造個小意外讓他們失去游興,早點回來。我還有事要和我老婆商量。」
「是,曲先生。」
男子離開後,曲洋拿起手機撥了個號碼。「找到劉芬蓮了嗎?」
得到的答案令他泛起滿意的笑容。這場游戲,最後的贏家終會是他!
***
當貝雅薰看到房里打包好的行李,不禁微微一愕。
「你這是什麼意思?」她問著坐在沙發上優閑地听著音樂的曲洋。
曲洋笑嘻嘻的,「我們搭最一班的飛機回台灣。」
貝雅薰瞪著他,心里還是有氣。「我有說要和你回去嗎?」
「我已經發出了喜帖,新娘子怎麼可以不出現?」曲洋站了起來,攬住她的身子,俯身吻了她。
「你不必白費心機,我是不會走的。「貝雅薰掙月兌他的懷抱。「你如果想再住下去,麻煩你換個房間.。我沒有和別人共住的習慣。」
「我不是‘別人’我是你的丈夫。記住這一點,這很重要。」曲洋輕而易舉的又擁住她。「經過昨晚,你還能否認不是我的女人嗎?」
貝雅薰忍住蜂擁而來的復雜情緒,特意擺出無謂的模樣。「在現在開放的社會里,你以為那代表著什麼?如果你是這麼定義‘你的女人’的話,那你有的女人數都數不清了。」
曲洋目光銳利的盯視著她,嘴角輕揚著笑意。「你是在吃醋嗎?我喜歡你這個表情。」
貝雅薰輕蔑的掃他一眼,冷哼道︰「別以為你可以永遠操控別人,也別以為你擁有無與倫比的魅力。對我來說,這些都已經消失了。」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曲洋仍在微笑,毫不動怒。「你是我最愛的女人,不管你被什麼所誤導,我都不介意。」
「但我介意!」貝雅薰抿著唇,眼神說明了一切。
「我知道了。」曲洋突然放開她。「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的回到我身邊,而且我保證會很快。」
他打開房門,走前還對她微微一笑,像是個勝利者。
貝雅薰看著他離開,頓覺渾身乏力。她躺在床上,眼楮卻無法閉上,腦中清楚的浮現和曲洋在一起的所有時光。
難道愛一個人真的可以不計較其他?真的可以寬容和諒解?愛到盡頭,如果什麼都留不住,豈不傷人?
從沒投注過感情,一旦失去,要怎麼抽身?
黑夜又將來臨,她的心,卻更加酸楚難當……
***
酒吧里,一個東方女人由六個西裝筆挺的男子伴著,走了過來。
曲洋喝了口酒,微笑著。「芬蓮,辛苦你了。」
「謝謝你的‘邀請’。」她冷冷的說,臉色難看至極。
曲洋笑了笑,指著一旁的椅子輕松道︰「坐吧!長途飛行再加上心理壓力,要不要先來杯酒啊?」
「我真的需要一杯酒。」劉芬蓮坐下,苦笑著說︰「你的手段令我甘拜下風。」
「彼此彼此!」曲洋招來服務生,要了杯酒。
劉芬蓮無奈的問︰「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有什麼事是我辦不到的?」曲洋輕松的。「現在關心這個都已太晚,你所要問的,應該是你要怎麼做?」
劉芬蓮一愣,勉強笑著。「沒錯,再後悔也于事無補。說吧!你要我怎麼做?」
曲洋微微一笑,頗為贊賞。「很好,你會有機會的。」
「這算是一種允諾嗎?」曲洋的話讓她泛起一絲希望。
「只要你令我滿意。」
「希望你不要忘了自己說過的話。」劉芬蓮精神一振。「你要我跟貝雅薰說什麼?」
曲洋笑了起來。「你承認了?」他就知道是她向貝雅薰挑撥。
「除了我,還有誰會有那卷錄影帶?」
「錄影帶?」曲洋挑眉。看來,不只挑撥他們感情這麼簡單了。
「你不知道嗎?」劉芬蓮有點意外。「我以為她會告訴你。」
「她什麼都沒說。」曲洋神色黯然。想必那卷錄影帶讓她傷透了心。
「我寄給她一卷我們的錄影帶。」劉芬蓮坦白招供。
曲洋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晴不定……這個女人實在太惡毒了!「你就不能選擇溫和一點的手段嗎?」
「我只想到要同歸于盡,當然要給你致命一擊。」劉芬蓮趕忙端起酒杯,掩飾急促跳動的心律。
原來他還不知道貝雅薰受挫的原因。現在謎底揭曉了,她實在不敢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