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中取靜的小巷里,兩人的身軀糾纏著,他的大掌攬住她的腰,用力貼緊他的胸口,而另一只大掌則抵著她的後腦,迎向他虛索的唇。
于恩恩怔愣的雙手甚至還叉在腰間,無法反應為何他又吻她,傻愣愣地像被定住的洋女圭女圭。
靳玄見她沒有反應,索性再下重招,整個人將她壓在牆邊,伸手將她叉在腰邊的手往上一舉,控制在她的頭頂上,完全壓制她的反應。
動作間,他的唇甚至沒有離開她的唇,只是氣息急喘了些。
于恩恩對于自己沒幾秒鐘的時間就被「擺布」成如此香艷的姿勢,仍是一陣混沌。
熾熱的唇狂妄地吻得更深入,大掌也不再壓抑對她的渴望。
……
喘息。
急促的喘息。
兩人火熱的眸糾纏,火熱的喘息燒熱著安靜的小巷,起伏的胸口一次次地貼近著。
「不可以……」于恩恩找到自己的聲音,發出最微弱的抗議。
靳玄的眸色更深,薄唇卻也抵得更近,引發她又一陣輕顫,如蝶翼般的睫不安地扇動著。
「不可以在這里,還是不可以吻你?」靳玄沒有退開身,薄唇離她約莫只有一公分的距離。
停不住!
要不是太過陶醉這個吻,他不會讓她有喊停的機會。
暗夜里,她的眸像是最亮的星子,燦亮得讓他無法轉眸,吐息之間,他仿佛又嘗到她最甜的滋味。
「都不可以!」于恩恩用力地擺頭,卻發現自己的抗議微弱得不像是真的,更像是欲拒還迎。
「哦,天啊!」靳玄將頭靠在她的肩上,鼻尖滿溢著屬于她的芳香,但是他卻什麼都不能動。
他該死地發現,他很難忽視她的反對。
縱使再難過,他也只能暫時偃旗息鼓,無奈又難受地在她肩上喘息。
他偏頭,柔聲抗議道︰「你知道戰前退兵很傷身體嗎?」
于恩恩哪敢回答他的這個問題?只能聳聳肩,將他的頭頂了頂。
「你很重耶,起來啦!」她發現自己的聲音有著不正常的沙啞,嗓音中有著一絲連自己都感覺陌生的嬌軟。
紅唇上熱熱的、麻麻的,像是被火熱地吻過一樣……哦,不,那不只是像而已,她是真真切切被火熱熱地吻過。
「溫辰甫在,你吻我還有理由,現在你又為什麼又突然吻我?」于恩恩說不出是什麼心情,只能用不解來解釋。
靳玄聳聳肩,拇指滑過剛熱吻過的薄唇,一臉的意猶未盡。
「還能為什麼?當然是為了讓你明白,我真的喜歡你。」他沒有半點愧意,甚至十分後悔早就該做的事一直遲到今日。
「你?」于恩恩才不相信他的鬼話。「你為了安慰我,甚至不在乎吻我來證明?」
她的死腦筋真是讓靳玄開足眼界,也莫怪乎留在她的身邊這麼久,她都沒發現他的心意。
「我沒見過有誰跟你一樣遲鈍。」靳玄搖搖頭,真的是自找罪受,哪個女人不愛,竟愛上一個死腦筋的笨女人。
「這跟死腦筋有什麼關系?反正……你如果只是為了安慰我,這就、這就不必了!」于恩恩不明白,為什麼心里會有一種莫名的情緒?
她心底知道,吻她這件事一定是個誤會,但是她的心里深處,卻又隱約地不想去相信那只是一個誤會。
「不必了?」靳玄揚高音調,發現她的直腦筋,得花不少時間和不少實際行動去糾正。「不,我倒覺得很有必要,而且是‘太有必要’了!」
于恩恩杏眸微瞠,難得敏感地發現他似乎話中有話,見他在小巷里又一次逼近,她發現他正想用行動證明——
「你不要多費心了,我不需要你證明喜歡我這件事,我知道那只是……」
于恩恩的紅唇又一次被封緘,靳玄不想繼續听她眨低自己的價值,也一道貶低他的審美觀念。
他這一次不再只是單純地吻住她,趁著夜色,趁著無人的小巷,他狗急跳牆……不!他的意思是說,他豁出去了。
于恩恩瞠大眼,瞪著兩公分外的俊臉,她的唇被緊緊封緘,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更談不上抗議。
在震驚過後,她其實是可以掙扎,可以抵抗的。
只是,她說不出是什麼原因,竟然由著他繼續撒野下去。
隨著兩人呼吸起伏,他的胸口貼著她的,她全身都熱了。
不只是身體,她連小臉都被這樣的熱度烤紅了。
感覺她縴細的身子,緊緊嵌進他寬厚的胸膛里竟意外地契合,于恩恩更加不知所措。
……
熱吻終歇——
「這樣,你還會覺得我只是作作戲嗎?」靳玄親吻著她的唇瓣,大掌貼得更緊,沒有絲毫放松。
「我們只是朋友。」于恩恩氣息急喘,下意識地仍是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