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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戲規則 第6章(2)

蔣欣晨正懊惱的時候,薄宇言插了一句,「是不是後悔了?」

後悔甩開他的手,轉而靠在毫無防備的蔣新天身上,弄得二哥扭傷腳……他是這個意思吧?蔣欣晨臉色黯淡,沒有說話。

說實話,她是後悔了。

人在越短的時間下做的反應越是真實,所以薄宇言對于她甩開自己的行為悶到了極點。蔣新天不知道他們在折騰什麼,連忙做和事佬,「別說了,小晨也不是故意的。」

蔣欣晨深感歉意地看著蔣新天,「二哥,對不起。」

蔣新天沒有說話,薄宇言倒是輕哼了一聲,蔣新天不好意思地說︰「阿言,給你添麻煩了。」

「跟你沒關系。」薄宇言酷酷地說。

蔣新天以為他是在氣蔣欣晨,卻不知道他在氣什麼,蔣欣晨倒是知道薄宇言的意有所指,這一次她索性不出聲,乖乖地走著。

薄宇言也不再說話,一路上氣氛壓抑極了,原本兩個小時的行程,因為行走的速度,最後差不多走了四個小時左右才到那個小鎮。

蔣欣晨一回頭,就看到薄宇言的臉上一片汗珠,而蔣新天則是一臉的輕松,她快速地轉過頭,抹了一把臉上的汗。

薄宇言用余光看了她一眼,她的體力應該已經到極點了,他知道兩個背包的重量絕對不輕,她一個人背著一定很辛苦。

他們問了鎮上的人,到了診所,蔣新天的腳確實是扭傷,而且腫起來了,幸好沒有傷到筋骨。

老醫生的親戚是開民宿的,就推薦他們去住那里的民宿,他們也不推拒,施施然地去了。

第二天,薄宇言安排了車,有專人過來接他們回去,蔣欣晨昨晚就跟大哥報備過行程,讓他安心。

蔣欣晨一夜都沒有睡好,眼楮下方掛著濃濃的黑色,「二哥,你的腳沒事吧?」

「沒事,你沒睡飽?」蔣新天看著她僬悴的神色,「是不是太早起了?你平時都是睡到自然醒的。」

「沒事。」蔣欣晨打了一個呵欠。

「難怪你上課總是會遲到。」薄宇言輕笑出聲。

蔣欣晨不看他,側過身子找了一個舒服的角度,頭靠在玻璃窗上繼續睡覺,蔣新天自然地伸手,將她的頭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睡吧,到了叫你。」

薄宇言瞄了兄妹情深的兩人一眼,默不作聲地轉過頭。

等蔣欣晨醒過來的時候,車子剛好停下來,她側過頭,發現蔣新天也睡著了,她抬眸,薄宇言正好看過來,對她挑了一下眉。

蔣欣晨抿了一下唇,「昨天我不是有意……」揮開他的手,弄得三個人都疲憊不堪。薄宇言抬手止住她的話,「我不接受任何口頭上的道歉。」

蔣欣晨臉色微微一變,「薄教授是什麼意思?難道還要我寫道歉信?」

「可以。」薄宇言點頭贊同。

蔣欣晨差點要翻臉,恰巧身旁的蔣新天醒過來,揉著眼楮,「到了?」

「二哥,到了。」

「阿言,麻煩你了,」蔣新天感激地說︰「下次我請你吃飯。」

「好。」薄宇言點點頭,眼角瞄到蔣欣晨的頭不屑地撇開。

蔣新天和蔣欣晨下了車,薄宇言的車便快速地離開了。

蔣新天難得嚴肅地對蔣欣晨說︰「小晨,二哥知道你不喜歡他,以後二哥不會讓你們踫面的,可你昨天的反應也太大了。」

蔣欣晨不說話地看著蔣新天,自己的哥哥胳膊向外,她也不能對他說,薄宇言總在人前人後不著痕跡地欺負她。

蔣新天拍了拍她的頭,「好了,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蔣欣晨扶著蔣新天回去,一旁的管家連忙上來幫忙,不管怎麼樣,這一次害二哥受傷的人是她,何況當時明眼人一看,薄宇言是好心要拉她一下的,是她小題大作了。

道歉信……寫就寫吧,有什麼大不了的。

在薄宇言的課結束之後,趁著四下無人,蔣欣晨將一封信丟在他面前,面無表情地說︰「拿著!」

「什麼?」薄宇言看著桌上的信,沒有多大的反應。

蔣欣晨忍著抓狂的沖動,「你要的道歉信。」

薄宇言驚訝地挑眉,「我隨便說說的。」他伸手拿起那封信,帶著好奇打開,隨即無聲地笑了。

道歉信上,不多不少就三個字,對不起。

「雖然我是隨便說的,不過這麼有誠意的信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獨特的嗓音帶著諷刺,刻意用迷人的嗓音誘惑她、挖苦她,薄宇言很擅長這樣的招數。

蔣欣晨沒有掉入他的陷阱,也許不少女人都會被他迷惑,可自從她知道他的惡行之後,她的火眼金楮已經可以區分什麼人是善人,眼前這個就絕對不是。

蔣欣晨也不狡辯,直接扭頭就走,反正她已經表達了她的歉意。

一只大掌重重地拉住她的手腕,逼得她不得不回頭,「干什……唔……」

火辣辣的吻從天而降,男性氣息鋪天蓋地而來,將她渾身包裹,在他密不透風的包圍下,她淪為了他的俘虜。

她的味道出乎意料的甜美,薄宇言原本只是覺得她今天的唇很紅,卻不似唇膏,他好奇地親身試一試,結果讓他驚為天人。

屬于年輕女生的唇瓣有著難以置信的粉女敕和彈性,他只是輕觸一下,胸口便有一種癢癢的感覺在擴散。

他情不自禁地以舌挑開她的唇,鑽入她的嘴里,尋找著她的香甜,薄宇言不是沒有親過女人,但沒有一個女人的味道可以如此輕易地沁入他的骨髓,令他意猶未盡。

蔣欣晨一臉大驚,空著的手迅速地往他的俊臉一拍,拍開了他的臉,怒氣沖沖地罵道︰「薄宇言,你發什麼瘋!」

他神色不悅地看著她,有些不滿她的舉動,好似沒有吃完西餐最後一道甜點似的,他不善地瞪著她,「你在做什麼?」

他居然反過來質問她,好不要臉!蔣欣晨氣得把眼楮瞪得如銅鈴般大,「誰讓你隨便踫我的?」

他,個箭步,將她困在他的範圍內,一手狀似親昵,實際野蠻粗魯地摟著她的腰,他咬牙切齒地說︰「要道歉不是嗎?」

「混蛋!我不是寫道歉信了嗎?」蔣欣晨怒不可遏地說。

「這種沒有誠意的東西,我寫一百封給你,你要不要?」薄宇言盯著她被吻得通紅的唇,眼里有著濃濃的侵略欲/望。

「什麼話都是你在說,難道親我,你就感覺到我的歉意了?」蔣欣晨明顯不信地說。薄宇言不說話了。

蔣欣晨用力扳開他的手,生氣地看著他,「別隨便踫我!」

他確實不該像個浪蕩子一樣,一上前就給了她一個火熱的吻,「要多久?」

「什麼?」蔣欣晨不解地看著他。

「要認識多久才可以親你?」薄宇言靜靜地說,眼里有一抹亮光在閃爍著。

蔣欣晨皺眉,「你什麼意思?」明明在說道歉的事情,他卻突然扯到接吻的事情上。

「蔣欣晨,我看上你了。」他笑著,黑眸如鷹隼般盯著她,他在琢磨著她臉上的神色。「一點也不好笑。」蔣欣晨直接把他的話當成了玩笑,可她仍是不由得退後一步,與他保持安全的距離。

「確實一點也不好笑,這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薄宇言點頭贊同她的話。

蔣欣晨一本正經地說︰「薄教授,我現在再一次為上次的登山說一聲抱歉,至于你的看上,不好意思,我不能接受。」

她沒有像一般女生在被人表白之後欣喜若狂,反而嚴肅地拒絕了,薄宇言神色漸漸轉冷,對他而言,她的回答是什麼不重要,但是如果她的回答讓他可以盡情地親親她、抱抱她,他很願意把她的回答轉為好。

蔣欣晨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他堅毅的側面讓她想起登山那天,他扶著二哥走了將近四個小時。

他是貴公子出身,再加上他平時惡貫滿盈的行為,想必他是很少做要浪費體力的事,可當二哥扭傷腳,他一句話也不說就扶起了二哥,她很詫異,她以為依他的個性,應該是把她和二哥丟在一邊不管才是。

說他壞,他又不是很壞,說他好,呃,她一點也不想說他好。

薄宇言眼一眯,伸手搭在她的肩上,阻止她繼續後退,他沉著眼,深深地看著她,「蔣欣晨,我有一百種、一千種方法讓你答應做我的女人。」

蔣欣晨一听,冷冷地盯著他,「你的一百種、一千種方法,我沒有興趣知道。」

「剛剛的方法是最柔和的,你知道嗎?」他沉著嗓音,以一種溫柔的態度跟她說話。蔣欣晨神色不明,「對我來說不是。」

薄宇言徐徐地靠近她,面對面地直視她,「對你來說,你不會想知道其他方法的。」

「我不想,你也不需要費力。」她冷笑一聲,「我沒有興趣摻和進你跟你女朋友之間。」

「誰跟你說的?」薄宇言聲音陡然冷了好幾度。

蔣欣晨不語,薄宇言自然是想到了蔣家人,蔣家人中明顯排斥他的就是蔣父了。蔣欣晨推開他的手,「你有女朋友,你就不要招惹人!」她倒沒想到他是一個花心的男人,最後的忍耐也消失了。

一講完,她就轉身要走,薄宇言怎麼可能讓她走,他拉住她,「那個女人不是問題。」

原本以為那個女人不過是掛名的女朋友,沒想到竟會讓她有所忌憚。

蔣欣晨越听越覺得這個男人很混賬,她火大地說︰「什麼不是問題?我告訴你,問題可大了,最大的問題就是我不喜歡你,你強人所難是你的事,答不答應是我的事!」

薄宇言臉色當場黑掉,伸手將她拖到自己的面前,兩眼死水般凝視著她,「你再說一遍!」

「我……」盡避他生氣的模樣很可怕,蔣欣晨覺得這種事情必須要講清楚,「不……」

「啊,不好意思!」一個男學生走進教室,看到他們詭異對峙的場景,一時發愣了。薄宇言柔和地對他笑了笑,「你要用教室了?我和我女朋友事情說完了,你用吧。」

說完,他放開蔣欣晨,徑自整理自己的東西,在踏出教室之前,他在她的耳邊丟下一句,「這是第一種,你好好品嘗個中滋味吧。」

蔣欣晨被氣得說不出話,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又看向明顯誤會的男學生,她糾結著,「我……」

「我知道、我知道。」男學生笑笑說,心中默想,天大的八卦,惡魔死當教授戀上校圜的冰霜美人魚。

蔣欣晨只好背著包包離開了教室,心中對薄宇言的行為大為不齒,就算被人誤會又怎麼樣,不可能所有人都相信。

清者自清,獨者自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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