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紹鈞和好友幾人吃過飯之後,便有人提議到酒吧喝兩杯再回去,雖然他現在已經不擔心夏小墨會出什麼事了,但還是不想那麼晚回家,便說十點左右他就走。
沒想到卻被陳欽偉恥笑,「怎麼,你有女朋友?居然想那麼早回家。」
他們是商場上最新崛起的一代,不管是富二代還是自己創業,都在這個城市站住了腳跟,更重要的是,他們還是最新出爐的黃金單身漢,景紹鈞不會那麼快就有女朋友了吧?完全沒有听說過啊。
「有沒有女朋友跟回家早不早有什麼關系?」他故意裝作听不懂。
另外一位好友梁世雄說︰「就別逗他這個純情小男生了,他還沒有談過戀愛呢。」
景紹鈞並不介意被眾人恥笑,因為他一直都是走專情路線的。
「我覺得他心里肯定藏著什麼事,沒有跟我們分享。」盧漢斯是心理醫生,覺得景紹鈞的想法和做法引隱藏著什麼。
听了盧漢斯的話,大家紛紛看向景紹鈞,一直盯著他的臉看。
「連漢斯都覺得你有事情瞞著我們,快點說。」陳欽偉離他最近,所以想要看他表情的變化,但是他卻掩飾得很好。
梁世雄說︰「你是我見過最無趣的男人,明明就有什麼好事,卻不跟我們分享。」
「好,我承認我有事情瞞著你們。」景紹鈞受不了三人的聯合注視,「但是我現在不會告訴你們,等我想說的時候我自然會說。」
幾人很鄙視的看著他,什麼叫做想說的時候,要是他一輩子都不想說,那他們不就一輩子都不知道嗎?
「那你就繼續把你的秘密爛在肚子里,我已經不想知道了。」梁世雄拿起酒杯干掉後說。
幾人對于他的秘密雖然還是很感興趣,但也不會多問,他說了會說,那以後就一定會說,只是要等而已。
「你們看,楊二少在那邊。」盧漢斯示意大家看向不遠處的那桌人。
大家紛紛看過去,只見他們口中的楊二少正不斷的向另外兩名女人敬酒。
「楊二少還真是風流,今晚不會是想要兩個吧?」陳欽偉賊笑著說。
當景紹鈞看清楚其中一個人是夏小墨的時候,他震驚得大怒,站起身來,「該死!」
只听到一聲該死,大家看向景紹鈞,景紹鈞卻馬上走向了楊二少的桌子。
夏小墨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明明拒絕了,而楊東城也說要送自己回家了,卻還是來到了這里,而且一坐下就被凌玲拉著喝酒,她並不會喝酒,拒絕了幾次之後,又輪到楊東城逼著自己喝酒,她真的不能喝。
「不要啦,我喝酒真的會醉的,我不能喝。」她拒絕著送到嘴邊的酒。
「有什麼關系,就一口而已。」他就是要她醉,這樣他才好辦事,楊東城邪惡的一笑之後又繼續想要灌她酒。
凌玲不用听楊東城說也知道他今晚的目的,一開始她想著把夏小墨灌醉之後,她就纏著他,沒想到他來這一招,她就幫夏小墨擋酒,然後硬拉著楊東城跟她喝,但是楊東城根本不理她,讓她很生氣。
「我真的不行。」夏小墨又把酒杯推開。
「夏小墨!」
夏小墨猛的一抬頭,看到了滿臉怒火的景紹鈞。
「紹鈞哥?你怎麼會在這里?」夏小墨馬上站起來。
景紹鈞怎麼也沒想到他的小百合居然會跟男人到酒吧喝酒,她難道不知道楊東城是什麼樣的人嗎?她居然跟他靠那麼近。
「你管我為什麼在這里,你在這里做什麼?」他大怒的質問她。
楊東城沒想到有個男人阻止了他的計畫,開口問夏小墨,「他是誰?」他鮮少出現在商場上的宴會,而家里生意的主要負責人也不是他,他不過是在公司掛一個職位而已,所以他並不認識景紹鈞。
「他是我哥哥。」她怯怯的說,景紹鈞好像在生氣,而且是非常生氣的那種。
景紹鈞一听到她說哥哥,他的火氣更大了,在這種時候不是應該說是男朋友嗎?她喜歡楊東城,所以不敢在楊東城面前亂說嗎?
「跟我回家。」景紹鈞努力壓抑自己的怒火說。
「他是你哥哥嗎?我怎麼沒有听說過?」凌玲皺眉看著景紹鈞,看起來好像很不悅,其實也是在上下打量著他,這個男人看來也不簡單,她就說跟在夏小墨身邊一定會認識很多有錢男人的。
楊東城也在打量著景紹鈞,這個男人是誰?如果是夏小墨的哥哥就不會妨礙到他,但是如果不是呢?看他現在盛怒的程度好像不是。
夏小墨點頭,「他是!凌玲,你沒事吧?」
「你到底走不走?」
夏小墨猶豫的看了一下凌玲,「我朋友還在這,她有些醉了。」
景紹鈞才不管她什麼朋友,馬上拉著她就走。
在不遠處的三位好友很安靜的把一場戲給看完了。
「我得出一個結論。」盧漢斯若有所思的說。
陳欽偉和梁世雄兩人等著他的答案。
「他的心事一定跟剛剛那位小姐有關。」盧漢斯道出答案。
「沒錯,兩人一看就是認識的,一點都不像是他突然興起的英雄救美。」梁世雄也深思著說。
陳欽偉想說的都被兩人說了,最後只能挑句最簡單的,「這兩個人一定有問題。」
回到家,景紹鈞並沒有消氣,反而越想越氣。
夏小墨居然在酒吧跟男人喝酒,對方還一直灌她酒,她到底有沒有腦子?為什麼不反抗?如果他沒有在那間酒吧出現的話,她是不是已經被人灌醉了,然後不省人事的做了一些她會後悔的事情?
一想到這些他就覺得害怕,他怎麼可以讓她自己一個人在外面玩呢?要是她出事了怎麼辦?他要怎麼向夏叔交代,更重要的是沒有了她,自己又該怎麼辦?他轉身看向一直跟在身後的夏小墨。
面對他突然的回頭,她嚇了一跳,「紹鈞哥,你可以先說一下再轉身嗎?」
看他一路上都在生氣,剛剛還開快車,把她嚇死了,但是她直到現在都不知道他為什麼那麼生氣。
「你為什麼要到那種地方喝酒?」他質問她。
什麼那種地方?怎麼听起來好像是不干淨的地方一樣?問題是他也出現在那里了啊,「你不是也在那種地方喝酒嗎?」
景紹鈞瞪著她,「我跟你不一樣,你一個小女孩怎麼可以喝酒。」
「我才不是小女孩!」他怎麼會把她當成小女孩對待?她已經長大了。
景紹鈞才不是在跟她討論她是不是小女孩,是討論她不該自己一個人跟別人喝酒,「你是不是小女孩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該隨便和別人喝酒。」
「我沒有喝啊,我一直都有拒絕。」夏小墨一直都在拒絕,「而且不是我想去的,是副總說要送我回家,結果把我帶到那里,又不是我答應要去的,我又不會喝酒,我去那里做什麼?」
是這樣嗎?景紹鈞懷疑的看著她。
「你那什麼眼神?好像我在說謊,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問我朋友。」她不喜歡他不相信她。
景紹鈞暫時相信了她的話,但他還是很介意她說的那句哥哥,直到現在他都還是哥哥嗎?他們同住在一個屋檐下有一段時間了,天天相處,這樣還不能讓她感覺到自己對她的不一樣嗎?想到這里他又開始生氣了,身子往前傾,把她壓向沙發。
夏小墨訝異的看著近在咫尺的景紹鈞,感覺像回到了那天晚上,她的心又開始怦怦直跳了,「你做什麼?」她要他讓開。
使壞的景紹鈞就是不放,「我問你,你真的一直都把我當做哥哥嗎?直到現在都沒有改變?」
夏小墨歪著小腦袋看他,不把他當做哥哥那要當什麼?
「當然是哥哥啦,你從小到大都是我的哥哥啊。」
她的話把景紹鈞的心劈成一片片的,她怎麼可以那麼殘忍,居然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他繼續生氣的怒瞪她,「除了哥哥,我什麼都不是嗎?」他很不服氣。
除了哥哥就是朋友啊,夏小墨睜著無辜的大眼楮,他為什麼要問這麼簡單的問題,「你也是我從小到大的朋友啊。」
景紹鈞很想要掐死她,這樣她才不會用這樣的話氣他,「夏小墨,你什麼時候學會傷人不用刀子的?」
她一片茫然,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我沒有傷害你啊。」
她現在這樣對他就是在傷害他,他那麼關心她,難道她都看不出來嗎?景紹鈞還是一樣怒瞪著她。
「你要怎樣才會消氣?」他生氣的樣子好可怕,感覺會傷害她,雖然他根本就不會這樣做,最後夏小墨妥協了,「好啦,雖然我已經不是小女孩了,我可以去酒吧喝酒了,但是我以後還是听你的,不會再去那種地方了,我就躲在家里,最多到餐廳吃飯,絕對不會再去夜店了。」
她妥協是想讓他消氣,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就是不想讓他生氣,她好像除了害怕,還會心疼他生氣的樣子。
看著夏小墨皺眉的樣子,他也開始覺得憐惜,自己是不是對她太過嚴苛了?朋友之間的玩樂,去酒吧很正常,只要不隨便喝酒就可以,但他剛剛還是被她被人逼著喝酒那一幕刺激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