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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息怒(下) 第9章(2)

梅初雪養傷的這幾天,即使嚴煜白日都不在,她也乖乖吃藥,不過自那日帶她回來後,嚴煜便沒有再進房來,只有在夜寢時,她會感到身邊一曖,接著雙手臂將她摟在懷中,並小心注意致弄疼她的傷口。

因此就算沒有燈火,她也認得出這熟悉的氣味和懷抱是誰的,便也很自然地投入他懷里,枕著他的臂暗沉沉入睡。

見他連續白天都不在,梅初雪不禁好奇地問婢女們他在忙什麼?婢女們搖頭說不知,她就去問管事,管事知道她在嚴煜心中分量很重,再不敢像以往那樣只把她當成小妾,便恭敬地告訴殿下出門,還說殿下不會放過傷她的人,必是查探去了。

梅初雪向管事道了謝,繼續養傷,她察覺院落四周都有明衛和暗衛守著,而且人數眾多,顯然嚴煜怕她又逃了。

她感到好笑她現在有傷在身,哪有那麼容易逃得了?。

其實跟著嚴煜回來,在府中養傷的這幾日,那想逃的意念已經很談了,因為她已愛上他,而在發現他也愛著自己時,。那逃走的意念更是沒了。

她決定說服嚴煜,既然他為了她,肯劫獄得罪皇上。那麼將華兒救出皇宮區區件小事,必然難不倒他。她越想越覺有理,只要說動嚴煜,憑他在皇宮的勢力,弄個理由或是搞出事件把華兒帶出來,豈不輕而易舉?

下定決心要從嚴煜身上動腦筋後,梅初雪顆心豁然開朗,彷佛三千煩惱都沒了,說來說去,還是美人計最好。

她想得高興,在王府住得就更開心了,每日好吃好喝好睡,這傷也養得快,不到半個月便復原了。

此刻她閉上眼,任由婢女為她擦著肌膚,再把頭長發洗干諍,接著她告訴伺浴的婢女,她想在浴池里閉目養神。

因為養傷的緣故,她只能讓婢女以濕毛巾諍身,近半個月沒有泡澡沐浴,如今傷也完全好了,只在傷口愈合處有著談談的粉紅色,讓她很想洗個澡當她在熱水里泡著,舒服得快睡著時,倏地听見東西入水的聲音,她以為是婢女倒了些皇宮貴妃泡澡用的養肌粉,因為以往皆是所以不以為意,仍放松地閉著眼。

直到她感到水波流動,似是有人靠近,她睜開蒙的眼,這睜不得了,她看到了嚴煜。

她張著嘴,一臉驚愕地瞪著他,過了會兒,臉蛋刷紅,因為嚴煜也是絲不掛的,他長發披在肩上,俊美得很禍國殃民,那結實精壯的上半身,每處莫不是天工雕琢的完美杰作。

厚實的胸瞠上雖有不少在戰場殺敵時留下的刀疤劍痕,卻反而增添威武懾人及征服者的霸氣。

梅初雪雖然不是沒看過他的胸膛,不過誦常他都會披上件寬松的罩袍,鮮少像此刻絲不掛,那下半身雖掃在水中看不清,可是想到他什麼都沒穿,自己也樣,兩人這般袒裎相見,加眼中赤果果的,將她向很自制的平靜心湖擾亂魯無以復頰上的紅潮都出賣她。

「你怎麼……我在洗澡,你不會慢點洗嗎?干麼跟我搶!」她指著他,嘴里能罵的居然只有這句。

「雪兒,你難道不知道有鴛鴦浴這回事嗎?」他的嗓音帶著撩撥人心的磁沉。

她將背緊貼池壁,臉上顯現出慌亂,因為她感到嚴煜今日與往日不同,以往或許他會親她、模她、運弄她,可那時候的他是慵懶閑適的,就像只休息的豹在逗小貓。

可是現在的他不同,渾身散發著撩人魅力,幽眼瞳深處燃著比平日更旺盛的欲焰,水氣氤氯里的他,霸氣剛強中多了柔情萬縷。

這樣的他令她心跳加速,知道有事情要發生了,而且一旦發生,必是發不可收拾。

隨著他的逼近,她下意識地漸漸往水里縮,直縮到只剩鼻子以上露出水面,雙無辜慌亂的眼就這麼可憐兮兮地瞅著他。

那靈靈水眸訴說著她的緊張和無助,叫他別「吃」她,一副即將被「玷污」的可憐表情,讓嚴煜看了著實好笑。

不過,他才不會被她的楚楚可憐所騙,如果她真的不願意,不會是這種求饒的表情,而會是嗜血的,帶著恨意和決絕的。迷惑動人龐欺近她,用磁性悅耳的嗓音含笑說道︰「這事是遲早的,你到現在還沒習慣嗎?」

這話證實了她的猜測,他今天就想要了她。

他不會給她拒絕的機會,在發現她有能力逃離自己時,他更需要得到她女人的身子一旦給了第一個男人,心上和身上就會烙印那男人的影子。

除此之外,還有個重大原因,便是南宮凌。

這近半個月來,他早出晚歸地忙著,便是帶人查探東郊土地廟的陷阱是何人所為?在抽絲剝繭之後,終于得知幕後主使者是南宮凌。

這雲紹國的五皇子果然不是省油的燈,弄了個假雪姬在東郊土地廟,並埋伏殺手和陷阱引他過去易容成雪兒的刺客,也是南宮凌所為。同時他聯想、到南宮凌先前對雪兒的接近,還有在東郊土地廟時,那射來的兩箭及時救了她,在在顯示出南宮凌的另一種心思。

東郊土地廟事發後,他也猜到雪兒必然知曉些什麼,卻有意瞞著他,若非她不顧性命前來救他,他可能會誤以為她的心是向著南宮凌的。

想到這里,他妖嬈的墨眸閃過絲血氣,但瞬間即逝。

他看上的人,可不容許他人打主意,所以他決定不再慢慢跟她磨,不管她猶豫什麼,他現在就要她。

他拿起旁的布巾擦拭身體,伺浴的婢女都退下了,浴房里只有他們兩人。

在他閑適地洗諍身子時,她悄悄的、慢慢的溜往旁,伸手想拿大毛巾,卻發現原先準備好的大毛巾不見︰褻褲也不見蹤影,她心下低叫,自己太大意了!

「毛巾和衣物我都命人收走了。上身後的嚴煜懶懶說道。

梅初雪轉頭瞪向他,他好整以暇地洗著身子,不慌不忙,好似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她已是他的籠中鳥。

原本心慌意亂的梅初雪,在看到他唇魚那絲悠然的得意後,那副將她牢牢掌控的得意模樣激起她的野性不羈。

她緩緩眯著眼以為把衣物和毛巾拿走,她就拿他沒轍嗎?

哼}.這浴房連接到寢房,。沿路上鮮少有其它男。人,。頂多是些貼身婢女而且以她高明的輕功也不會讓人發現她……。因此,她毫無預警地從浴池出去,奔向寢房.這大膽行為的確令嚴煜意想不到,他驚怒之下,低叫聲該死!臉上哪里還有方才的從容自若,這會兒只得黑著臉,氣急敗壞地追去。

想他堂堂王爺,還是統御黑狼軍的戰神,居然被個女王逼到赤果狂奔,所幸他輕功也不差,神出鬼沒的功夫也不弱,不過倘若她的身子被其它男人看到,他真的會有殺掉對方以保全她貞操之心梅初雪沖進寢房,急著要找衣物庶蔽身子,突然感到後頭陣殺氣,本要躲開,不料濕濕的腳丫子滑,動作慢了半拍,人巳被莊風卷起,落到霸道的懷抱里。

「你這丫頭——」嚴煜咬牙的熱氣吹拂著她的耳。

梅初雪驚呆地看著他料不到他居然也一絲不掛地學她果奔,再看看里著自己的布,明明是掛在寢房的紗幔,他卻把扯下當成繩子縛綁她!

「你作弊!」她氣呼呼抗議,暗罵自己怎麼沒想到這招?

「你竟敢赤身當眾奔跑!」他臉色鐵青,很想狠狠打她。

「誰叫你把我的衣物收起來!」

「你可以不逃!」

「你有看過獵物被獵人追的時候,乖乖束手就擒,不逃的嗎?」

嚴煜怔住,叮著她臉倔強不服輔本想教訓她,但隨即想到什麼,漸漸打消念頭。

是了,她跟一般女子不同,不是用征服就可以讓她心服的,越是強迫她及她和他是同類人,他怎麼就忘了。

「啊!」

女子的叫聲讓兩人同時轉頭,是兩名貼身婢女,見嚴煜光著身子濕答答地站在寢房,不由得嚇了跳。

「退下,沒本王的命令,不準任何人打擾!」嚴煜威嚴喝令。

「是、是,奴婢這就退下……」婢女們急匆匆退下,沒人敢多停留。

嚴煜臉上的怒容逐漸緩和,望著懷中還瞪著他的小家伙,心下嘆了口氣,他明白,向來以天為頂、以地為席,浪跡江湖,習慣逍遙自在的雪兒,就算強要了她的身子,但若不收服她的心,她會離開若要她心甘情願跟著自己,他得先說服她的心,她對自己已然生情,但還不夠,他需要多給她—些留下來的理由。

他將她抱起,坐在床榻上,讓她坐在自己膝上,語氣溫柔地開口誘惑。

「嫁我為妃可好?」

「不好。」她沒有猶豫的拒絕。

嚴煜眼神一黯,不過隨即想到她的拒絕可能另有原因。

「為什麼?」

她哼道︰「嫁你有什麼好?三妻四妾的,我才不要和其它女人共享一夫。」

原來是不希望和別的女人分享他哪,嚴煜眸中染上舒心的笑意,當他在蠱惑說服她時,也邊解下綁她的紗幔,順勢將她身上的水 干淨。

「我只打算要你一個,其它女人我沒興趣,若不是遇到你,我本也沒打算娶妻。」

此話出,果然見她目光大亮,但隨即又黯談下來。

「還是不好,當王妃不自由。」

這繁文縟節的她最討厭,她雖然喜歡嚴煜,也願意冒著生命危險救他,可是她是只在天上自由飛翔的鳥兒,若要關進王府這座華貴的鳥籠,需要很大的勇氣,她想到就害怕。

嚴煜將她的畏懼怯知道她在怕什麼,因為,他也是只狂野不羈的狼。

「當別家王爺的王妃,的確限制多又不自由,可是當我嚴煜的王妃不樣,當我的王妃不但自由自在,還可以和我起馳騁塞外,高興的時候,興風作浪,不高興的時候,也可以什麼人都不用管她听了不可思議地問︰「真的?」

「當然是真的,你看我何時像其它王爺那樣守禮遵法?」他將紗幔丟到旁,隨手拉過條毯子來幫她擦發。

她點點頭。「這倒是。」

梅初雪整個人舒服地坐在他腿上,任由他服侍,像只被寵愛的小貓,被主人乖乖地梳毛伺候著。

嚴煜見她軟化了,知道她動搖了,對付難馴的小獸,他畢竟還是有一套的,「只要你嫁給我,洛妃的事我會幫你。」

悔初雪原本已經軟躺在他身上,听到這話,不由得驚愕地抬頭。

「當真!你、你說真的?」

「當然是真的,只要洛妃願意離開皇宮,本王便助她一臂之力,我一言九鼎,絕不食言。」

是的,他不會騙她,他敢答應,就不怕後悔,不過這話有條件,前提是,洛妃願意的話……若她不願意,他就不算食言,不過這話是不會告訴雪兒的。

梅初雪在听了他的承諾後,既驚喜又激動,因此沒注意到嚴煜眼中暗藏的狡黯。

話說到做到,他若答應,就表示有十足把握,有他幫忙,華兒必能順利出宮。

她對他的態度完全軟化,因為明白他能為自己做到這點,可見對她的心意是真的,再無拒絕他的理由,但想到等會兒即將發生的事,她就算向毫爽不羈,也難免露出小女兒家的樣態。畢竟,她是心儀于他的,于是,輕輕點頭。

嚴煜見她臉上的盎然春意和羞澀,墨眸閃著烈焰,不再多說,立刻將她往床上放,扯下羅幔,眼中的情\\yu濃濃聚集,鼻息緩緩欺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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