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赫埃羅在睡夢中呢喃著,直到自己被一陣搔癢的感受給喚醒,眼楮尚未睜開,就感受到腿間一陣溫暖,昨夜的激情全數回到她腦海中,頓時羞怯爬上臉頰,不過當她雙腿被一雙強健的臂膀溫柔的打開時,她倏地睜開雙眼。
「不……」她抵擋不住他的臂力,抗議聲卻像是在撒嬌,仇絕俠正用濕巾為她清理著腿間。
「別動。」仇絕俠拼命忍住再愛她一次的渴望,迅速的幫她稍微清理,然後離開她身邊。
「最近我們得準備動身回滄鷹堡了,所以這幾天我會忙一些,許多事情要安排,總督府現在成了滄鷹在衛城的分支,不過當我們回到北漠,府里必定需要精簡一些人事,這部份交給你好嗎?」
赫埃羅驚訝的點頭。
「別擔心,寶珠會幫你。」仇絕俠看出她的無措,「放心吧!」
听到熟識的名字,赫埃羅果然松了口氣,她甚至有點迫不及待,寶珠總是可以帶她在府內四處玩耍,而且寶珠幾乎認識府內上下的每一個人,仇絕俠說完就急忙離開,以免自己忍不住再撲上去。
忍住腿間的酸痛不適,赫埃羅緩慢走到屏風後頭更衣,才剛穿戴整齊,就听到寶珠麻雀似的聲音隨著叩門聲︰「小姐,寶珠來伺候您更衣。」
「請進。」赫埃羅慶幸自己已經穿好衣服,不然渾身都是粉紅色的吻痕,被瞧見她怕是會臉紅至死吧。
「咦?」寶珠愣了下。
赫埃羅抓住寶珠的手就往外走,「不是說要精簡人事,我們邊走邊聊吧?你的意見是……」
寶珠沒想到小姐會這麼想听自己的意見,「其實依照我們那兒的做法,頂多是請兩三個固定來打掃的人,不過這府里可能得留下十來人才照應得來。」听說官家規矩多,不能像他們滄鷹堡那樣隨性。
赫埃羅回憶爹的年度計劃,唯一讓她得以喘息的時候就是秋收征稅期間,爹會忙著跟上頭的稅吏打交道。
距離秋收還有月余,留下十個人照顧一間空府邸以迎接下一任總督應該算是禮數周到,「留十個人即可,不知道哪個人對總督府最是熟悉?」
「陳總管。」寶珠剛來接手府內大小事,都是陳總管一旁幫忙,「他是個老好人。」
赫埃羅點頭,其實她府內一個人也不認得,爹早在幾年前就陸續把以前的僕佣全換新,不想再有人跟她碎嘴。
于是她們就與陳總管一同商討出結論,半天不到就把人事問題解決。
「寶珠,滄鷹堡是什麼樣子?」等到她倆獨處,赫埃羅才問道。
「像是個大家庭。」寶珠臉上藏不住思念,雖然隨夫出征衛城,但是北漠才是她家鄉所在。
「滄鷹堡,其實像個小小衛城。」寶珠不知道怎麼形容家鄉的美,「不過我們只有一棟大的主樓跟兩排矮樓,不像這兒有這麼多街道與樓房,不過從主樓看出城牆外,整片大漠仿佛都是我們的。」
「哇!听起來很壯闊。」赫埃羅臉上的向往逗笑了寶珠。
「小姐一定會愛上滄鷹堡的。」
「路程遠嗎?」赫埃羅跟著寶珠去清點府內的庫房。
「快馬三日,慢騎可能要五日。」寶珠真想立刻跳上馬背回家去。
「我沒看過真正的馬,騎起來好玩嗎?」赫埃羅看著爹收藏的百駿圖,光是看看就熱血沸騰。
「一開始,堡主應該會與你共騎。」寶珠聳聳肩,「等回堡內再學著騎馬,很好玩的。」
「我從來沒有真正出去過,離開衛城……」
「小姐怕會想家嗎?」寶珠瞧她那迷茫的神情,好奇的問。
「不怕,我想要玩遍每個地方。」赫埃羅是一種夢想就要成真的不確定感,甚至是她最狂野的夢都不曾想過她能離開衛城。
「小姐好志向。」寶珠贊道,她期待赫埃羅去振奮滄鷹堡的精神,自從老堡主夫婦過世,滄鷹堡就少了個女主人照料,她們就這樣坐在庫房里,邊清點東西邊聊著行旅的趣事。
***
「老大,寶珠姐請你去庫房抱小姐回房,她睡著了。」
仇絕俠匆匆趕往庫房。
看到赫埃羅倦極地窩在躺椅上睡著,寶珠列完清冊,正在一旁等著要交差。
「噓。」仇絕俠比了個噤聲的動作,先把赫埃羅抱在懷里,再示意寶珠跟著。
寶珠跟到他房門口才小聲說︰「小姐睡沉了,我先幫你把清冊放到書房去,晚飯一會兒幫你送進房里。」
仇絕俠點點頭,正想把她安放在睡榻上,她就醒了過來。
「再歇會,寶珠會給我們送晚飯來房里。」仇絕俠輕撫過她的頭發,忍不住低頭吻了她臉頰,想必是昨夜真的把她累壞了。
「我醒了!」赫埃羅迫不及待坐了起來,一股惱地想跟他分享自己今天的心得。
「今天我們跟陳總管談過了,我們都覺得留下十個人就夠了,然後寶珠跟我說了很多外頭的事,她說我一定會喜歡滄鷹堡,還說我們要騎馬……」
仇絕俠笑著听她用那嬌軟的聲音,滔滔不絕的敘述著,看著她一天一天日漸開朗,讓他有種說不出的愉快。
「那明天你要不要跟我去教場,認識一下我的兄弟們?」仇絕俠提議,沒多久前她只要一看到自己那些兄弟就要尖叫連連,「他們可是怕你怕得緊,你尖叫起來比鑼還響!」赫埃羅回憶起自己剛從籠子出來那幾日,只要一睡下去就惡夢連連,一被驚醒就放聲大叫,忍不住又漲紅了臉。
「……他們會不會討厭我?以為我很難相處?」她懊惱,晚宴那天她也害羞地沒有跟大家攀談。
「我確定他們是害怕,不是討厭。」壓抑著笑聲,仇絕俠保證著。
沒想到赫埃羅就這麼陷入沉思,想著要怎麼挽回自己的形象,連飯菜送進來,仇絕俠連喂了她好幾口,她都沒反應。
「在想什麼?」叫了她半天都沒反應,換他氣惱。
赫埃羅搖頭不語,「明天你會教我騎馬嗎?」她決定自己要表現出勇敢的一面,並且努力對每個人微笑。
「好啊!我們明天騎馬去。」仇絕俠見她還是有點心不在焉,干脆飯也不吃,把她抱入懷里,「不過我怕你身子會承受不住,還會疼嗎?」
「一些些酸疼。」赫埃羅表情一整,「我聲音真的跟鑼一樣響?」從剛才這形容詞就在她腦中盤旋不去。
「只有剛開始那幾天的尖叫聲。」
「你確定嗎?」赫埃羅一臉絕望,她記得……
「我昨晚也尖叫了!」她覺得好糗,昨晚的歡愛記憶猶新,她沒忘記自己後來是如何忘情的尖叫出聲……
「呃……」仇絕俠一窒,不敢在此時她如此苦惱時笑出來,只好吻上她,解救那被她貝齒蹂躪的雙唇。
情人間的熱吻很快就野火燎原地焚燒起來,正當仇絕俠急切的邊吻邊試圖月兌去她一身衣裳時,赫埃羅抓住空檔,「我怕我等會兒又不小心叫出來。」她喘息道。
「盡情叫,這是很自然的。」仇絕俠鼓勵著。
赫埃羅拍打他的胸膛,「你會想在夜里听到鑼響嗎?」她好擔心自己會引起注意,「要是把大家引來怎麼辦?」
「昨晚沒有任何人被引來。」仇絕俠嘆氣,自作孽不可活,剛才何苦要開她玩笑呢?
赫埃羅半果地橫躺在他眼前,全身只剩下一件月兌到一半的小肚兜,她咬著自己下唇擔憂的模樣無辜誘人。
「我剛剛是開玩笑的。」仇絕俠澄清︰「而且夜里頭沒人敢闖到我們院落來,大家都在休息。」見她表情有點動搖,他再接再厲,「況且我喜歡听到你為了我尖叫。」就算內心懷疑這是甜言蜜語,但是還是非常受用,赫埃羅終于笑了。
但是她還是決定要盡量壓抑自己,絕對不要再尖叫出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