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以臣你夠了吧,杜小圓是我的老婆,你在那獻殷勤是不是有點讓人看不過去?」
似乎才有空看他,以臣慢慢的走向卓風順便在他的身邊坐下來,「听說你和小圓過了一個很特殊的情人節哦……」
他拎起一根不知什麼時候沾在卓風枕頭邊上的棕色雞毛,「啊……我還听說一向有潔癖的你還是坐著押運雞鴨的車子來到我們醫院的呢,本來我還不相信,不過現在看到這麼搞笑的證物,可能讓人不相信都難了。」
被他一頓諷刺的卓風氣得瞪向一邊吃東西吃得正津津有味的杜小圓,「你是八婆啊,什麼都同人家說?」
「沒有啊,是肖醫生比較關心你……哇,味道真的不錯哎,卓風你要不要喝一碗?」
「他是病人,現在適合吃的只有清粥小菜。」肖以臣及時擋住對方。
「噢,那卓風,為了你身體早日康復,你還是不要吃了,我一個人也可以把它吃完。」
「真是一只豬。」氣得咬牙切齒的卓風忍不住低咒出聲。
「能吃的人才有福,難道你沒听過這句話嗎?」小圓邊吃邊說,「啊,好香好女敕的魚肉哦……」
「杜小圓你給我記住,等咱們回家後我再修理你。」
「卓風,你還虐妻嗎,這可不是好行為,看樣子有空我得聯絡齊叔齊嬸讓他們好好管教你一頓。」
「肖以臣,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現在我這里不歡迎你,如果沒事的話我建議你可以直接從這里滾出去。」
「顯然你是在提醒我再為你的打上幾針。」肖以臣一臉邪惡。
「喂……」
「我支持你,那鎮定劑真的很好用,打完後他乖乖睡了整整十個小時呢。」
「杜小圓……」
「叫那麼大聲干嘛,你現在是病人吶,那病人就該有病人的樣子,誰家病人像你這般沒屁事就大呼小叫的,再說人家以臣對你多關心啊,每天都來看你,而且還煮東西給我吃,我都好久沒喝到這麼好的湯了呢……」
「我要出院!」忍無可忍的卓風被這兩個人氣得直想自殺,杜小圓這笨妞被人家一碗破魚湯就給搞得服服帖帖。
「卓風,你身體還沒有好干淨,現在出院只會將病毒傳染給家人。」開玩笑,這小子家里錢多的是,不多A他幾日怎麼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是呀,就算要出院也要等到病好嗎。」一邊正喝著雞湯的杜小圓還很狗腿的猛點頭。
「那我要轉院,反正無論哪家醫院都好,我不要再住在這里了……」夠了,再多看這肖以臣一天,他都有可能因為被氣得腦溢血而死。
「這家醫院是全H市醫療質量最好的醫院,而且醫生服務的態度也好到不行,你現在說你要轉院,是不是腦子有病啊?」
「杜小圓!」
「吼那麼大聲干嘛?我有听到啦!」
「把冷嚴給我找來!」
「他昨天不是被你派到英國洽談什麼有關于圓圈會議了嗎?」
「是圓桌會議好不好?」這蠢女人。
「反正就是那種奇怪的東西嗎,又不關我事。」
一旁的肖以臣好笑的看著杜小圓天真無邪又率性可愛的樣子,這個小胖妞有一股讓人一見到她就喜歡的感覺,洋女圭女圭般招人疼的面孔讓他好想在上面輕輕掐一記,不知齊卓風這渾蛋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有福氣娶到這種好玩的老婆。
「肖以臣,你干嘛用那種色迷迷的眼神看我老婆啊?」卓風眼尖的捕捉到對方的那股帶著痴迷的目光,那種神態自己也曾出現過,而對象剛巧還是那個傻大姐杜小圓。
「可愛的女人就是有一種讓天下所有男人都為之傾慕,卓風,你有權利阻止你老婆在外面找男人,但是你沒有權利阻止別人欣賞你老婆……」
「你……」
「你們兩個不是好朋友嗎,怎麼一見面就吵個沒完啊,哪有人將朋友處成你們這樣子的?」
「誰和他是朋友啊?」卓風一臉不屑。
「是朋友也是對頭!」一邊的以臣也接過話。
「耶?這是什麼意思啊,我都听不懂哎……」
「你腦子笨當然听不懂啊……」卓風訓道。
「其實我和卓風是從小時候一直到高中的同學……」還是肖以臣的耐性比較好,「而且我爸爸和他爸爸是換貼,我媽媽和他媽媽是死黨……」
「哇,那你們兩個應該是好到不行,甚至應該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好哥們了……」
「誰稀罕和這種人是哥們。」
「本來就應該是哥們,不過你們家卓風因為嫉妒我比他學習好,所以經常找人欺負我。」
「喂……明明是你嫉妒我比你受女孩子歡迎先孤立我的好不好?」
「你敢說每次我考第一而你考第二的時候你沒偷偷小心眼的生過氣?」
「那你敢保證那些校花每次都追著我後亂跑的時候你沒吃過醋?」
「我還記得有一次因為我不小心弄髒了你老媽新給你買的白褲子,故意讓班上所有的女生將我堵到廁所里逼我月兌下褲子賠給你呢。」
「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明知道我怕打針,還在愚人節的時候用涼水把我潑感冒,讓我挨了足足四針才出院。」
「所以我當初學醫還有一個目的就是等哪一天你再住院了,親手為你打針的那個人絕對是我。」
「肖以臣你這個王八蛋……」
「哇,你們兩個也不至于吧,怎麼連那麼幼稚的事情都做得出來?」听他們兩個吵來吵去,杜小圓真是覺得又好氣又好笑,明明就是兩個帥到不行的大男人,竟然也會因為這種小屁事而耿耿于懷二十幾年。
見他們兩個仍舊是吵個不停,這邊的杜小圓也懶得再去理他們,反正她只要有得吃就萬事大吉了,至于吵架的事就讓他們兩個笨蛋慢慢去享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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靶冒才剛剛見好,齊卓風便拉著自家老婆飛快的辦理了出院手續,再多在那鬼地方多呆一天他都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親自扭斷肖以臣的脖子。
可惡,那家伙竟然連續為杜小圓這貪吃鬼煮了三天的湯,搞得杜小圓像只小搖尾乞憐的小狽一樣對那家伙惟命是從,他才是那胖女人的親生老公好不好。
遭天遣的肖以臣還在送他們出院的時候色迷迷的拉著他老婆的小手說歡迎他們隨時再去那里光臨,杜小圓這蠢才竟然沒有反抗的猛點頭,差一點就讓他以為這笨妞是那渾蛋的嘍羅了。
到家後沒多久,卓風就開始對杜小圓挑鼻子挑眼楮,不是嫌她講話聲音太大,就是不爽她一天到晚就知道看電視打游戲。
最後氣得杜小圓罵他不可理喻,獨自跑到自己房間生悶氣去了。
被冷落到一邊才不到半個小時,卓風就開始郁悶,雖然他搞不懂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別扭的心思,不過對于杜小圓的不理不睬,他還是采取了主動的攻勢死不要臉的跑到人家的房間。
才推開房門沒多久,他就看到杜小圓正抱著電話一副講得很開心的樣子。
「好啊好啊,我當然有時間,沒問題,那等我們見面的時候再說好了,嗯,拜拜!」
收回線,杜小圓看到站在她門口處的卓風,不屑的撇撇嘴,「你來干嘛?」
「我……我是來看看你這女人是不是又給我偷懶沒有去學習啊。」沒話找話,卓風一點也不介意自己此刻的幼稚行為。
「學屁呀學,沒空!」說著,她剝開床上的零食就開始猛吃起來。
「喂,別以為我不管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從今天開始,我決定要對你嚴加管教,如果我再听到那些老師在我面前說你玩世不恭,你就得給我小心一點了。」
「切!」對于他的話,杜小圓連理都懶得理一下,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後,他低下頭繼續有一著沒一著的吃著零食看著雜志。
「你到底有沒有听到我說話?」
「有听到!」一派的吊兒郎當。
「那你還給我表現出滿臉不在乎的樣子。」
「齊卓風,你已經二十六歲了,拜托你就算是想玩,也玩點高級的東西出來好不好?」
「什麼,你……」
「剛剛以臣打電話說要請我去他家吃飯,他還說要親手為我做一桌美味食品呢。」
听到這里,卓風的臉色立即變得有些黑暗,「你說那渾蛋要同你約會?」
「什麼約會啊,人家是要請我去吃飯。」
「不準去!」他冷聲道,這蠢女人膽敢給他明目張膽的紅杏出牆。
「憑什麼啊,我又不是你奴隸,況且明天是周末,你沒權阻止我。」
「你想吃什麼就讓家里的廚師做給你,反正我不準你同那個流氓醫生出去吃飯,也不準你去他家里……」
「齊卓風,請你搞清楚一件事,我杜小圓雖然很不情願的被你娶到齊家來成了你的老婆,但這可不代表我是你的歸屬品,你在外面交什麼樣的朋友我管到著,所以我希望你也不要干涉我去交朋友,再說,人家以臣才不是你口中所說的流氓醫生呢,是你自己小心眼,偏要與人家作對。」
「這麼說你是鐵了心的要去他家里吃飯了?」口氣冷到駭人。
「沒錯!」她搖頭晃腦的一副氣人樣子。
「杜小圓你帶種!」吼完,齊卓風像個任性的孩子般扭身就甩門而去。
「這渾蛋……」杜小圓受不了的打了一個冷顫,剛要低下頭,只听得房門再次被人粗魯的打開,露出齊卓風帶火的俊容。
「如果你膽敢喝酒,我就打斷你的腿!」
放下話後,門「砰!」的一聲再次在小圓面前合上了。
「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