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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駕到 第5章(2)

「柔柔上車就會睡覺,所以我們家每個人車上都備有小毛毯。」

柔柔的味道有種安定心神的力量。她偎在他懷里。「任務成功嗎?」

「嗯。」他點點頭。

眼淚又盈滿她眼眶。「小林會很開心。」

他點頭,握住她冰冷的手。「他和我說當警察是他的夢想。」

她只是搖頭,眼淚滑下眼眶。「如果不是我,他今天不會受這麼重的傷……」

他揉著她顫抖的肩膀。她的淚水流進他心底,泛起了心疼的漣漪。

忽然,開刀房的紅燈熄滅了,醫生走了出來,所有人一擁上前,等著醫生宣布手術結果──

「子彈已經取出,雖然失血過多,幸好病人的求生意志堅強,目前沒有生命危險了。」

一瞬間,解月兌的感覺像潮水般淹沒了她,要不是關邵行環抱住她的腰,她的雙腿根本支撐不住。

「我頭好暈……」

天氣冷,加上淋雨,她穿這樣騎車吹風不暈才怪!

關邵行將她抱了起來,同時和荊家保鏢說︰「我送她回家。別擔心,我會保護她。」總之,擺明不讓保鏢跟著就對了。

他沖動地離開之後,才發現自己並不知道荊玫家住哪里,最後選擇將她帶回自己的家。一路上,她昏昏醒醒的,口里還是呢喃自責的話。

他獨居于一層一戶的公寓,環境很適合追求平靜的他,只是認識她之後,她像暴風般把他平靜、井然有序的生活搞得一團亂,他已經不知道「平靜」兩個字怎麼寫了……

下了車,他抱起她回到家里,走進臥房,將她輕柔地放在床上,皺眉瞪著她身上半濕的睡衣。

被聰明的話,他應該拿厚棉被替她蓋上就好,反正只要棉被包著肯定不會冷,只是──

關邵行抓抓頭,低咒自己,轉身進更衣室找了件自己干淨的衣服,帶著壯士斷腕的氣勢,不帶感情地解開她身上的睡衣,他的氣勢立刻減了一大半。

他縮回手,懊惱地捉著頭發,但她酥胸半露的模樣更讓他難受。他深呼吸,決定一鼓作氣月兌掉她身上的睡衣和睡褲。

此刻的她像個完美的女神,披散在床上的紅發像燃燒的火焰。

……

夠了,停止!

關邵行恨不得狠K自己一頓。他的春夢、他的幻想和趁火打劫的禽獸有什麼不同?

他沒動,任由她把他當成抱枕一樣緊抱著。面對懷里軟玉溫香的人兒,他只能不斷催眠自己這是假象、全是假象……

直到太陽高掛天空,已近中午的時候,荊玫終于有了動作。

她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嬌嬌柔柔地申吟,襯衫整個拉起,魔鬼般的誘惑再度讓一夜未合眼的男人噴鼻血──

她以為自己還在夢中,找了個姿勢想繼續作夢。

「該醒了。」

男人冷淡的聲音驚醒了她,荊玫像被雷打到一般火速坐了起來。

怎麼回事?她瞪著眼前的關邵行,然後迅速判斷目前的狀況,臉一紅,立刻拉毛毯蓋住自己的身體。這、這、這怎麼了?「我、我、我……」她「我」了半天,說不出整串字句。

現在遮毯子有用嗎?

因為工作徹夜未眠,加上和打了三小時的杖,此時他正掛著兩個黑眼圈,非常狼狽頹廢,還很生氣!

「放心,我們沒發生關系,否則我不會沒月兌半件衣服,甚至下任務後還沒洗掉身上的煙硝味。」

她紅著臉指著自己。「那我、那我、那我……」現在至少多了一個字,但還是說不出完整一句話。

「小林沒事後,你快暈倒了,我想送你回去但不知道你住哪里,所以把你帶回我家補眠。還有問題嗎?」

自己也算是個大聖人了吧?才能這樣坐懷不亂……但他發現自己在咬牙,趕緊深呼吸。

算了,他下床準備洗澡。

她指著地板上原本穿著的睡衣睡褲,看到孤伶伶躺在地上的時,臉又紅了。「那、那我的衣服怎麼會……」至少有半句話了。

關邵行背對著她。「濕了,所以我把它們給月兌了。」

他關上浴室門之前,只听到她的尖叫聲。他的額頭抵著浴室門。如果可以,他也真想尖叫……

荊玫看著關閉的門,是該開心他是正人君子,還是可悲自己毫無魅力?

她拉開毛毯,身上穿著他的襯衫,襯衫只扣到一半,長腿沒有半點遮蔽物,她的內褲還是她自認為很女性化的蕾絲小褲褲。他是血氣方剛的男人,對于這一切卻全沒感覺,還可以躺在她身旁,像在辦公室一樣正經八百?

她癟起嘴,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個毫無魅力的女人。原來以為自己長得不錯,身材不錯,這下全沒了,這一切也只是自我感覺良好罷了,說不定她是中了催眠術才會以為自己身材姣好、媲美名模,其實沒了這個催眠術,她說不定是個體重一百,身材矮胖,滿臉豆花的丑小鴨……

她拿起床頭邊的話筒,傷心失落地打電話回家。「大哥……嗯,沒事,沒有,他沒有對我怎樣……」她的心在泣血。「小林沒事就她。哥,你可以來接我嗎?」

然後她掛上電話,荊家早把關家模得一清二楚,一定知道關邵行住在哪。

她低著頭,委屈的眼淚滴在手背上,連換衣服的力氣都沒有。反正就算她月兌光光他也不稀罕,有沒有換衣服已經不重要了……

浴室門打開,關邵行沖了個澡,穿著白色浴袍,清清爽爽的走出浴室,就看她坐在床沿哭,他一怔,丟下擦頭發的毛巾來到她面前,蹲下平視她的眼。「怎麼了?你哪里不舒服?」他撫著她的額頭。「沒發燒……」她忽然變了臉色。「還是有人通知小林的傷勢有變化?」

她搖頭,睜著淚眼望他。「你是不是很不喜歡我?很討厭我?」

他一愣。怎麼突然跳到這一題?

她哭得更慘。「嗚嗚嗚……我一直在等一個機會,等你是不是有可能喜歡上我,不過我要放棄了……」她大哭。「我要放棄了……」

她的「放棄」才說完,關邵行的心就像被人用力捏了一把般。他忍不住皺眉頭。「你為什麼想要放棄,或許有一在、或許有一天我──」

荊玫拼命搖頭,打斷他的話。「不會有那一在,你連我半果躺在旁邊都沒有感覺了,你怎麼有可能會喜歡──」

然後,她再也說不出話了。

關邵行雙手強勢地捧著她的臉,饑渴的唇發狂似的覆住她的紅唇。

沒感覺?他怎麼可能對她沒感覺?兩人的唇瓣緊緊密合,他喘著氣,侵入她小口。他火熱的舌霸道地勾卷著她的舌,滑過貝齒,又纏上粉舌,她嬌喘著,雙手揪著他身上的浴袍。

……

他看著她迷蒙的表情,知道自己如果再不佔有她,他會死,他真的會死──

然後,所有動作停住!他在她縴細的頸項上喘氣。

忍受了三個小時的魔鬼折磨,難道要在這時候功虧一簣嗎?

「邵行?」她嬌軟地喚著他的名,生澀地移動自己。但他為何沒有任何行動?

他坐起身,懊惱地背對著她,手伸到背後,將毛毯輕覆在她身上。他彎腰拿起地上的浴袍,沉默的穿上。

不,他不能這樣就要了她,就算這樣的堅持比拿把刀刺進心髒還要痛苦,他就是不能在這樣的情況下要了她。他承認自己在意這個女人,也承認她的確深深地影響他,讓他為她笑、為她煩躁,但歡愉過後的明天呢?他們之間有太多的不確定、太遠的距離,他還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做。

「在沒確認自己的感情前,如果我要了你,那叫利用。」他說。

荊玫坐起身,顫抖地拿起毛毯包裹自己。她掉著淚,雙肩顫抖個不停。「浴室借我一下。」

她困難地挪動身體下床,撿起自己的衣服和一旁的內衣褲,抹去眼淚。

關邵行閉上眼。在浴室門關上的同時,他同時也听到她哭泣的聲音。

他握緊拳頭,起身,拿起更換的衣服走到臥室外的另一間浴室。他再沖了個冷水澡消滅自己的欲火和身上激情的氣息。

他的雙手撐抵淋浴間的牆壁,低著頭,讓冰涼的冷水由頭頂沖至全身。他的肌肉仍然緊繃,腦海里閃過一幕幕她的影像,她溫柔的笑容,有時淘氣地嘟嘴,慧黠清澈的眼楮,她總愛撒嬌地扯著他的手臂,說那些不好笑的笑話……那一天,抱著柔柔听著遠處的聖誕歌聲,她滿足的神情……他深吸口氣。

原來這是不在乎?他手掌用力拍打牆壁。

淋浴完,穿好衣服後,大門電鈴在此刻響起。

他撥了撥潮濕的頭發,打開門。

是荊靖和荊堂兩兄弟。

荊靖一愣,看著關邵行潮濕的頭發但整齊的穿著。

「去午泳?」

關邵行沒答腔,但荊靖感受到他一身的煩躁、氣悶。

「荊玫呢?」

「洗澡。」

荊靖精明的黑眸一掃。「要辦婚事了嗎?」

「不用。」他的語氣冰冷。

「你!」一旁的荊堂忍不住想出手,卻被大哥阻擋。「大哥?」

「如果真要打,也輪不到身為二哥的你。」

荊靖的黑眸直盯著眼前的男人。事情似乎有點不對勁,這個男人的眼底不是只有冷漠而已,還有……懊悔?

「真的沒事?」荊靖挑眉。

他沒出聲,身後的荊玫卻回答︰「當然沒事。難道大哥希望有事,然後逼迫他娶我?」

她走到門口,身上穿著自己的睡衣褲,長發束起高高的發尾,身上彌漫冰冷的氣息。

「放心,他不喜歡我是不會踫我的。」她說。

荊玫沒有停留,走出門外,甚至沒有道別,就這麼離開。

荊靖看著傷心逞強的妹妹,又看著沉默卻神色難看的關邵行。

真的沒事?

他眯起雙眼,冷聲撂下威脅。「最好沒事!」

語畢,荊家兩兄弟也隨著離開。

關邵行望著她離開的身影,黑眸里的自責始終無法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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