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是華淨,是不是就能名正言順的和他出雙入對,甚至還能獨享他的溫柔和寵愛,她沒忽略他對華淨流露出的和煦笑容,那是她從未見過的一面。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我叫你躺下就躺下,哪來那麼多理由?」他惱火的起身,一把扣住她縴細的皓腕。
「我有我自己的房間,不需要和你共擠一張床,再說男女授受不親,你怎麼能強迫我和你共處一室?」她寒著臉,用力的甩開他的手。
「男女授受不親?都什麼年代了,你還有這老八股的想法?」她的拒絕,讓他更加惱火。
多少女人渴望他的關心,只有這女人不識好歹,如果她真有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念頭,就應該要好好把握這個機會,緊抓著他不放,以他對她所投注的心力來說,她的確有極大的勝算成為他的女人。
偏偏她不領情,還把他視為洪水猛獸,拼命捍衛她的清白,瞧她一副寧死不屈的清高模樣,就像是在為什麼人守節似的。
「什麼老八股?我不是那麼隨便的人,請你放尊重點。」她抿眯,冷然的目光惡狠狠的瞪著她。
僕小童冷不防打了個哆嗦,他森冷的目光,令人心驚膽顫,手腕被他握得發疼,她緊皺著眉,不死心的繼續使勁想掙月兌,不料他一個用力,將她整個人拉進懷中。
她還來不及驚呼出聲,朱唇就讓他密密實實的給堵住,一股前所未有的酥麻感,瞬間侵襲她的全身,她怔愕的瞪大眼,凝視著他湛藍深邃如海洋般的眼眸,原本緊繃的神經,不自覺的放松下來。
他輕淺如風般的吻,輕吮著她紅女敕的唇/辦,灼熱的舌尖甚至大膽的舌忝吮著她的唇,她悚然一驚,正想推開他,遏止他的輕薄,卻讓他逮著機會長驅直人,席卷著她所有的感官。
賓燙的靈舌如蛇般的輕巧,輕而易舉的攻陷她的禁地,在她的檀口里肆虐著,毫不留情的汲取著她的芳津,甚至勾纏著她的粉舌,試圖挑起她體內的情敵。
僕小童只覺得全身一陣飄飄然的,就像是被酒給醺醉了般,原本就熱烘烘的腦袋,現在更呈現一片空白,她本能的呻/吟了聲,嬌媚婬/蕩的聲音,讓凌傲雲下月復一陣緊縮,胯間的欲/望有蘇醒的跡象。
懊死,他沒想列她嘗起來竟是如此美味可口,教人欲罷不能,大掌不自覺的輕撫著她的玲瓏曲線,再這樣下去,難保他不會一口吃了她。
「總之,你就好好的待在這里休息,一直到你病好了,才能離開。」他離開她誘人的紅唇,低沉的嗓音听來格外迷人。
她還沒從方才的熱吻中回過神來,只能用著迷離的眼神凝視著他,瑰紅的臉頰泛著不尋常的紅暈,他用額頭抵住她的,感覺她身上傳來驚人的熱度,他低咒了聲,二話不說的將她拉回床上躺好,用棉被緊緊蓋著她。
「該此的,我忘了你還在發燒,我去請醫生過來,你給我乖乖躺好,听到沒有?」
他威肋加恫嚇的警告她,而後才轉身離開!
「叫你過來你拖拖拉拉的做什麼?」
一見到門外的男人,凌傲雲二話不說的將他給拖了進來。
「凌大少,你也體諒我才剛從醫院回家休息,頭都還沒沾上枕頭,就被你十萬火急給催來了,到底是誰讓你這麼緊張兮兮的?」
左少棠一臉睡眼惺忪,斯文的俊容上有著明顯的疲憊。
一早動了整整六個小時的大手術,好不容易可以下班回家休息,哪知道他床都還沒爬上去,就接到這家伙的催魂電話,還警告他說若是敢太晚到,準備要將他大卸八塊拿去喂狗。
听听,這是什麼朋友?連這種泯滅人性的話都說得出口,也不想想兩人好歹也有十午以上的交情,凌傲雲居然對他口出惡言,真不知道他交這個朋友做什麼?
「人都快被燒成白痴子,你還在那里磨蹭,如果她有個什麼萬一,我非拆了你的骨頭不可!」管他頭有沒有沾到枕頭,此時此刻,他擔心的只有那個小避家。
「凌傲雲,你有點良心好不好?我大老遠的趕來,你不慰問我也就算了,有必要對我的骨頭這麼有意見嗎?」提著一箱急救用品,他沒好氣的瞪著眼前沒良心的朋友。
「如果不是因為你是醫生,我才不會吃他了沒事干,把你叫過來,把你全身的骨頭拆掉數一遍有幾根。」凌傲雲見不慣他慢條斯理的模樣,一把搶過他手中的急救箱,拉著他就往樓上走。
斯文瘦弱的左少棠,自然敵不過他的「暴力行徑」,硬是被他拖著上樓,若不是他反應快,閃開轉角的櫃子,否則只怕現在要掛急診的人是他。
兩人風馳電掣的來到他的房前,一改先前的暴躁舉動,凌傲雲動作輕柔的打開房門,回頭朝左少棠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而後躡手躡腳的走進房里。
躺在床上的僕小童,睡得極不安穩,臉上不自然的潮紅,讓身為醫生的左少棠忍不住皺起眉頭,不顧凌傲雲的交代,他趨步上前,伸手采向她的額頭,驚人的熱度讓他有些詫異。
「她燒成這樣你還不把她送醫院?」如果她真的燒成笨蛋,該負責任的人絕對是這家伙。
「她說她不要去醫院。」凌傲雲冷聲說道,看她眉心緊蹙,似乎強忍著極大的痛楚。
「哪個人會想去醫院的?她有什麼其他感冒的癥狀嗎?」從急救箱里拿出他的听診器,他直接掀開薄被,將听診器往她胸前探去。
一見他伸出魔掌,凌傲雲想也不想的一把抓住他的手,凶狠的目光瞪得左少棠一臉錯愕。
「你想做什麼?」他粗聲粗氣的喝道。
「我想做什麼?凌大少,你不會以為我是華陀再世,可以隔空把脈問診吧?我不替她听診,怎麼會知道她究竟是生了什麼病?」被這神經質的家伙搞得一肚子火,左少棠火大的抱怨著。
左少棠說得有道理,他的確是有點反應過度,只是他潛意識的不想讓其他男人觸踫她的肌膚,就算是身為醫生的左少棠也一樣。
「一定得听診嗎?沒有別的方法?」他不死心的想著其他應坐之道。
這無約可救的家伙,簡直是來亂的嘛!左少棠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反正痛苦的是躺在床上的女人,他倒省事,坐在這里和他干瞪眼。
正當兩人僵持不下時,一陣呻/吟,吸引了兩人的目光,僕小童只覺得一直行人在她身邊吵鬧不休,讓她幽幽轉醒,腦袋依舊沉甸甸的,卻依稀還能看清眼前站了兩個人。
「你們待在這里做什麼?」她用著干啞的嗓音問道。
凌傲雲隨即坐上床沿,俊容上有著濃濃的關切,他伸手探向她灼人的額頭,一雙劍眉忍不住糾結著。
「左少棠,你還杵在這里做什麼?還不快點想辦法讓她退燒!」再這樣燒下去,他真怕會有什麼後遺癥。
「你不是不讓我替她听診?」他涼涼的開口,一點也不緊張。
「你一一」一向冷傲的他,曾幾何時有這種吃鱉的時候了?
不理會他的咆哮,左少棠索性放下听診器,斯文的面容上,有著專業醫師的神情。
「小姐,請你告訴我,你有沒有喉嚨不適,或是流鼻水打噴嚏等感冒的癥狀?」不听診,那麼就問診吧。
僕小童搖搖頭,她只是覺得她手指上的傷口又麻又痛,緋紅的臉蛋像顆紅女敕多汁的蜜桃。
「我只是覺得我的手指好痛。」她伸出受傷的左手,上頭還貼著一塊OK繃。
左少棠見狀,迅速拆去她手中的貼布,一見到紅腫的傷口,頓時恍然大悟,他從急救箱里拿山消毒藥水,動作熟練的重新替她清洗傷口,劇烈的痛楚令她柳眉輕攬,緊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叫出聲。
「你的傷口沒做好急救措施,才會引起發炎現象,幸好發現得早,不然若演變成蜂窩性組織炎,最嚴重恐怕還得截肢,甚至丟了性命。」替她包扎完畢後,他下了判斷。
蜂窩件組織炎?還得截肢?僕小童驀地瞠大美眸,一臉呆滯的瞪著被處理過後的手指,她以為只是個小小的傷口,所以她也沒怎麼在意,誰知道她的疏忽,竟然差點釀成大禍!
如果她真的因此而截肢,那她往後的人生怎麼辦?
「這麼嚴重?」凌傲雲僵著臉,都怪他沒特別留意她的傷口,才會演變成這樣的結果!
「說嚴重也不嚴重啦,不過為了消炎,也為了讓她退燒,我現在得替她打一支消炎針。」從萬能急救箱里拿出一支針,左少棠賊賊一笑,看得僕小童頭皮發麻。
「可……可不可以不要打?」嗚,她最怕打針了!
「不行!」兩人異口同聲的斷絕她的想望,只見凌傲雲一把扣住她想竄逃的身子,左少棠則是毫不留情的在她的手臂上扎了一針。
兩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弱女子,未免太勝之不武了,只是硬生生的挨了那一針後,她再度昏了過去,也無暇顧及在她昏過去之後,有一道灼熱的目光始終沒離開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