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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皇三娶命定妻 第10章(2)

「是誰救了你?」

一尊親王的好奇心真是旺盛,既是仙女,我怎可能知曉她是何方神聖,你要真想知道,哪天朝天膜拜,問問天上的神吧。」

「若當年你死了,一切局面是否就會跟現在不同?」

嚴承冷笑反問︰「尊親王希望我死嗎?」

李尊回以一記冷笑,沒有回答,但兩人都心知肚明答案是什麼。

「尊親王應該清楚,你再也不會有那個機會了。」

「未必,若我現在走人呢?」

嚴承拿出另一道聖旨,「這有另一道聖旨,尊親王若不與我一同回京師,抗旨者就地斬立決。」

答案已經很明顯了,李尊不管去或者不去,都沒有機會再扳倒嚴承了。

直到這一刻,李尊心底才有了一絲絲的後悔,但卻不是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而是後悔沒能在嚴承尚未壯大以前殺了他。

大殿上,李訓高高坐在龍椅上,翟鳳璽跪在下方,嚴承正把李尊帶到大毆。

一見到李尊,翟鳳璽就忘形地怒罵,「該死的李尊,你竟然想殺人滅口!虧我和我爹為你賣命多年,原來你從頭到尾都是在騙我!」

瞧見她,李尊也有些吃驚。該死的人卻在這里,那意味著,坐在高位的人已經知道一切了。

頓時,連最後一丁點希望都破滅了,他無力的跌坐在地上。

「放肆!」李訓厲聲怒喝,嚇得翟鳳璽頓時噤若寒蟬,他這才把目光轉向李尊。

他這個弟弟,從小就有才情,不只允文還能弄武,哪怕知道他居心叵測,他還是曾經心軟,一次又一次的放過他。

但他不思反省,仍舊暗地招兵買馬,讓他相當痛心。

「皇上,人我給您帶到了,剩下的就交給聖上,草民告退了。」嚴承對官場上的一切沒有好感,也不想理會,會動手,純粹只是幫兄弟的忙,所以人一帶到,就想離開了。

這回李訓沒讓他走,只是下達命令,「在旁候著吧。」

平常嚴承才不管他是誰,但在大殿上,還是賣給對方面子,他沒定,听命到一旁安靜的當個旁觀者。

李訓這才再度把視線轉向大殿下的兩人,「李尊、翟鳳璽,你們可知罪?!」

翟鳳璽怕被問罪,馬上舉手指向李尊,指控道︰「是他教唆我的,我是無辜的,石無顏是他叫人殺死的,他允了讓我當皇後,卻想殺我滅口,這人良心都被狗啃了!」

「瘋女人!是你自己一心妄想當皇後,倒把帳算在我頭上了!」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堂下正是一小人、一女子,狗咬狗一嘴毛,那模樣真是讓人看了都覺得作嘔。

「李尊啊李尊,你當真以為朕什麼都不知情嗎?朕三番兩次放過你,是思及你我本是同根生,然而你卻泯滅良知,一再犯錯,這次,朕無法再饒你了!」

這樣的結果,李尊早就預料到了,但他仍挺直腰桿,不可一世的說︰「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要殺要剮悉听尊便,但別想我向你低頭認錯,那位置本該是我的,我只是運氣沒有你好,我自始至終都沒錯!」

「真是死到臨頭還不思反省!」

只不過即便他罪大惡極,到底是流著相同血液的兄弟,要砍他頭,李訓仍覺于心不忍。

「朕不會砍你頭,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下半輩子,你就在活人巷里好好反省吧!」

活人巷沒活人,進去的人從沒有人出來過,每天只能靠著一碗飯一口水度日,就像井底里的青蛙,只能望天至死。

那比一刀殺了他還難過,「李訓,你不能那樣對待我!」

「帶下去!」

李訓不想再听,直接揮手讓人把李尊帶往活人巷,而翟鳳璽原本還以為自己能逃過一劫,但下一刻她傻了。

「翟鳳璽,你痴心妄想,與李尊勾結圖謀不軌,朕將你發放邊界,充當軍妓,永世不得回京!」

軍妓……不只夢碎,她萬萬料想不到自己的下場會如此淒慘,還沒被帶出去,她就暈了,後來是被侍衛拖下去的。

如今大勢底定,再無令人煩心之事與煩心之人了。

「我可以走了吧?」嚴承這才再度開口。

「急什麼?陪朕喝一杯吧。」

「很急,有人等著我呢,酒,等你來找我喝了。」這回,李訓沒能留住他,因為他早就歸心似箭了。

嚴府來了個客人,指名要見她,听說還是個貴客,怕怠慢了貴客,所以孟宸容只好親自迎接。

可她出了房,小翠卻告訴她,客人已經到書房去了,她只好到書房找人。

一進門,突然有個身影朝她靠近,然後在距離咫尺處很仔細的打量她,從頭到腳又從腳到頭,仔細得像是連她有幾根頭發都想要細數出來。

她嚇得直往後退,可又不敢怒喝,因為听說這人和嚴承交情很好。

可她還是覺得納悶,不明白嚴承怎會和這種登徒子當朋友呢?

「你就是嚴承的少夫人?」當她回到嚴府,便正名為少夫人。

「我是。」

「知道我是誰嗎?」

「不知,請問……」

她話還沒說完,李訓再度發問︰「听說十年前是你救了嚴承?」

「是。」

這人是誰啊?問題很多,卻不報上名號,真是失禮。

「不好意思,嚴承外出了,不過應該就快回來,我讓人幫您送上茶水和點心,請您稍等片刻可好?」

「不好,我還有問題沒問完。」

李訓突然抓住她的手,嚇得她不禁用力掙扎,可是怎麼甩都甩不開,情急之下,她就朝他的手狠狠的咬了下去。

「啊!你竟然咬我?」

這讓他想起,她出生沒多久,他逗她,誰知她卻突然咬住他的手指,後來听說是嬰兒牙齒會癢,才會咬人。

現在總不會是牙齒癢才咬人吧?!.

「不能怪我……是客人您……不自重!」

「我不自重?我怎麼個不自重了?」

「我是嚴承的妻子,您是嚴承的好友,靠我那麼近,又放肆的抓著我不放,不是不自重是什麼?」

「喔……你覺得我是在戲弄你,是吧?」李訓听了,忍不住炳哈大笑起來,結果又靠近她了。

但這回他被人推離了幾尺,他看著用手抵住他的嚴承,笑了,「你可回來了。」

「別逗她了。」

「既然爺回來了,那我先告退……」孟宸容怕自己繼續待下去會得罪嚴承的好友,急著想離開。

但才舉步,兩只手就被扯住了,一手是嚴承抓的,另一只手則是他的好友。

「皇妹,我剛剛是逗著你玩的。」

「皇妹?」

誰能叫她皇妹?不是皇親便是國戚,能和嚴承如此打鬧的,據她所知,只有一人。

思緒轉得飛快,身子反應也很快,在她的腦袋開竅時,身子一福,向李訓行了禮,「宸容見過聖上!」

「嚴承,我終于知道你為何對我這個皇妹如此情有獨鍾了。」

識大體、腦袋又好,難怪能擄獲嚴承的心哪!

「好了,你來找我不是要喝酒的嗎?」

「酒當然要喝,但是是要喝你們的喜酒,我說你都成了幾次親了,可就沒一次請我喝喜酒,這回,不該躲了吧?」

「當然,肯定讓你喝個夠。」

「還有這個。」李訓亮出聖旨來。

「這是為何?」

「宸容可是我的皇妹,我怕你欺負她,所以給你這個,你就賣個面子看看吧。」

「別給我耍花招。」

「看看吧,不看的話我這皇帝多沒面子,在我皇妹面前,給我留點面子吧。」

「她剛剛可沒給你面子,還咬了你的手,不是嗎?」

嚴承這一提,孟宸容又再度福身,「宸容有錯,請皇上恕罪!」

「你比他懂事多了。」李訓扶起她,見他不看聖旨,就自個兒宣了起來,「嚴承听旨,朕命你給我皇妹一個風光的婚禮,並且從此只能與她白頭偕老,若違朕令……」

嚴承把手往李訓肩膀一擱,拉著他走出書房,邊走邊笑說︰「喝酒就喝酒,哪來那麼多廢話!不過你這次的聖旨,我可以允諾你。」

「皇妹,你听見了吧?以後這家伙要是欺負你,記得來找朕啊!」

笑聲充斥著整座嚴宅,連遠處的僕人們都听見了,府中已經許久不曾如此歡樂過,他們深信,往後的往後,定會一直這樣和樂融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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