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手把房門關好後,月書弦連忙上前解釋說︰「夫君,你別生氣,我會假扮侍女去蒼柏院找太教主是有原因的,請你听我解釋吧。」
她不知道師父回給她的信已落到軒文睿手中,也不嘵得他已得知任務的真相,所以努力想撫平他的怒氣,好把事情瞞混過去。
「夫君,你該知道我之前和小翠借了衣服,溜去煙波閣偷看秦家兩姐妹……」
她冷靜平穩的解釋聲回蕩在他耳邊,軒文睿靜靜看著她,見她一副天下太平無事的模樣,心里不禁冷嗤一聲︰哼!到現在她還在演戲!
可見她態度誠懇地看著自己,那雙瀲灩桃花眼里滿是擔心,就好像她真的怕他誤會她一樣,幾乎要叫他相信,這真是一場誤會,她不曾背叛他,她還是他最天真爛漫無心機的可愛小妾。
但手心里捏著的紙條,又清楚證實她是離門派來的刺客。
雖然,他也很希望這是一場荒唐的夢……
信她與不信她,兩種沖突的想法在他心頭劇烈踫撞著,心口陣陣不明的疼痛讓他選擇迂回的試探,沒有直接戳破她的謊言質問她,反而順著她的話往下說。
他硬擠出溫和的表情,淡淡的說︰「原來如此,所以你之前就知道秦家姐妹會一起嫁進來羅?」
月書弦頓了下,只要遇上秦家姐妹的話題還是會讓她感到很不舒服,「知道……我在宴席上听說了,但我想你不會喜歡我爭寵與吵鬧,所以我才什麼都沒說。」
話說到這,她半真半假地抱住他的手臂,口氣里有點撒嬌又像有些說不出的幽怨道︰「夫君,你別因為這樣就不理我了,好不好?」
軒文睿的心一動又一痛,他實在受不了她這種分不清真假的親昵與依戀,好似一片情深又好似……一場作戲。
他有些苦澀的說︰「我怎會不理你,我知道你是愛我才這樣做,可我想不通你是怎麼認得太教主的?」
月書弦揚起眉來解釋道︰「就是那晚,我听到秦掌門要把兩個女兒都嫁給你之後,心里實在很難受,于是一邊哭一邊跑了出去,後來不知怎麼地,我就跑到蒼柏院里了……」
她將那晚誤闖禁地差點被教規處罰,好險太教主出現,竟意外發現她長得很像他的故友,後來太教主大發慈悲原諒她,還讓她有空就常過去蒼柏院走走的事情都一一告訴他。
「因為那天我是穿著小翠的衣服,所以太教主以為我是侍女,我那時又太緊張也太害怕了,就沒敢和太教主說我其實是你的小妾。後來太教主讓我常常過去陪他老人家聊天,我更不知該怎麼坦白了,所以才一直假冒小翠的身分。夫君,我不是故意撒謊的,一開始我是怕被太教主處罰,之後一錯再錯,就更不敢澄清身分了。」
見她認錯的態度楚楚可憐,再想到她在父親面前是不是也裝出這樣惹人憐愛的姿態,軒文睿不禁口氣尖銳的說︰「原來你是去陪太教主聊天,那你們都聊了些什麼?又在哪里聊?該不會躺在床上聊吧?」
「啊!」月書弦大吃一驚,不明白他怎會這麼說?
「不是這樣嗎?我記得你可是花魁娘子,媽媽當初教你時,沒教你要努力巴結最有權勢的恩客嗎?太教主可是我爹,比我還有權勢,你不覺得與其當我的小妾,不如去當太教主的小妾更好嗎?」
月書弦詫異地看著他,她從未听他說過這麼尖利又刻薄的話,她好像還感覺到一股強烈的酸味。
難道他是在吃醋嗎?他以為她去見太教主是因為被太教主吸引嗎?
真是太諷刺了,她哭笑不得的想,他不是為迎娶兩位美人忙到無暇顧及她,不是已對她失去興趣了嗎?又為何吃起醋來?
難道是男人的好勝心起,就算是他不要的,也不許旁人覬覦染指嗎?月書弦有些悲哀的想,她在他心里果然是個玩物吧?他從未考慮過她的想法與心情,對他來說,她就該乖巧听話的傻傻等著他寵幸!
無視心頭漫起的尖銳刺痛,她在心里冷笑著,一切都無所謂了,反正……她已經看清楚他。他不值得她的愛,不值得她用心,就當得了一個教訓吧。
她這輩子不會再輕易被騙心了,所以對于他吃醋的反應,她也不會放在心上;他並非在意她,只是男人的一種不甘心罷了,她不會再自欺欺人。
雖然看透他了,可她畢竟還在炎教地盤上,也尚未完成任務,所以她還不能與他翻臉,還是得安撫他。
月書弦半是撒嬌半是嗔怨的說︰「夫君,你怎會這麼說?就算我曾是花魁娘子,可自從我跟你回到炎教後,我就是你的妾。我心里只有夫君,又怎會去勾搭其他男人。你明知我心里只有你,只喜歡你一人,又為何要說這種話傷我的心呢……」
話說到後頭,她語氣淒切,竟不自覺地透露心聲。
她的一片深情他可曾重視過?若他對她也一片真心,就算冒著對不起師父的沉重愧疚,她也不會接近太教主。
看著神色淒婉的她,軒文睿心里發冷、發疼。到現在她還在騙他,裝得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讓他幾乎要淪陷、要相信她的謊言了。
「是嗎?你心里只有我,不會去勾搭其他男人啊!」他冷嘲的說。若真如此,她又要怎麼完成在床上刺殺他父親的任務呢?哼,這女人還在說謊!他話里隱藏的尖銳與怒氣讓她的心一跳。
月書弦定定看著他,發現他用一種失望與質問的奇怪眼神看著自己。
「當然啊!」她的心狂跳著,莫名感到驚顫不安。
「那就證明給我看,你心里只有我,從沒有勾搭過太教主吧!」
他的話才說完,「刷」地一聲,她身上衣服已被他凶狠撕破了。
「啊!」面對突然變得危險又狂暴的軒文睿,月書弦驚叫出聲,正想後退逃避他恐怖的氣息,一只手臂卻被他毫不留情地狠狠扣住。
軒文睿冷戾的目光瞪著她,仿佛想把她看穿一般。
只要讓他在她身上看到一個吻痕,他絕對會讓她知道欺騙他的嚴重後果!「夫君?」月書弦驚慌地想問他要做什麼,可身體巳被重重壓在堅硬的書桌上。
只見他寬袖一掃,桌面上所有的東西都被狂暴地掃到地下。
她還沒回過神就感到身體一涼,身上薄薄的夏衣已被他撕成碎片。
從沒見過這麼可怕的軒文睿,月書弦害怕地想掙扎。
穿著女敕紅肚兜及褻褲的美麗女體如水蛇般不停扭動著,在窗外日光的照耀下,白皙柔膩的肌膚顯得更加光彩耀人。
這意外誘人的景象,讓軒文睿的下月復有股邪火猛然燒起,但他仍繼續扯破她身上僅存的衣物,執著尋找任何不該有的吻印或痕跡。
月書弦被他的舉動嚇到了,驚慌的想他要做什麼?難道他想在這里侵犯她嗎?
對,是侵犯,他的動作太粗暴、態度又太無情可怕,她從沒這麼忌憚過他!
沒找到任何吻印及痕跡,軒文睿心里狂滾著的怒焰稍稍平息一點。
他目光落在她白皙無瑕的玲瓏嬌軀上,比起夜里燭火照耀下的昏暗不清,在日光下的她,美得驚人!
他不禁冷嘲自己,還是無法不受她勾引、不被她吸引。就是現在……他也只想徹底佔有她、讓她只是他一個人的,她只能是他的!
想起她身體美妙的滋味,他目光更加幽沉嚇人。但一想到這美妙的滋味可能已有其他人嘗過了,那人還是他的父親,軒文睿心里的怒火再次翻涌。
想要她的狂暴欲念終于戰勝理智,在他不肯承認的忌妒與憤恨情緒交織下,他扯掉自己的衣袍,狠狠壓上那具妖嬈動人的女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