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房間,發現紀于恆正在上廁所,余巧宣趕緊把握這個機會安置她的相機。
要放哪里好呢?
余巧宣東看看、西看看,最後決定把相機藏在五斗櫃上那個擺飾品的後面,接著她又把相機的電源打開,這樣她等一下只要按下拍照的開關就可以了。
「找我有什麼事?」紀于恆洗了手,正準備從廁所里出來。
「喔,沒有,就是我老爸……喔,不,是我大阿姨,她釀了一些很好喝的桑椹酒,想說拿來給你品嘗一下。」一听到紀于恆的聲音,余巧宣立刻轉過身來。
這時候從廁所里走出的紀于恆卻整個人呆住了。
她、她這是什麼裝扮?
紀于恆看著余巧宣那一身性感的模樣,喉頭不自覺緊了一下。
「就是這個,我大阿姨釀的桑椹酒。」作賊心虛的余巧宣為了掩飾五斗櫃上的「機關」,便立刻快步離開那里,企圖將紀于恆的注意力帶到酒上面來。
只不過紀于恆哪還有什麼心思管桑椹酒,此刻的他已經快被穿著性感睡衣,在他面前晃來晃去的余巧宣搞到腦充血了。
她平常都是穿這種讓人全身著火的睡衣就寢嗎?
紀于恆雖然想開口說點什麼,卻發現他的喉頭好像鎖住了似的,發不出聲音。
「喏,你先喝一點試試看,如果覺得不錯,我再幫你倒。」余巧宣幫紀于恆斟了一杯酒,送到他的面前。
這時,余巧宣順勢偷偷抬頭觀察了一下紀于恆,看他有沒有什麼反應,不過她卻只看到他鐵青著一張臉,不動如山地望著她。
余巧宣低頭轉了一圈眼珠子,疑惑地思考了一下。
為什麼他的臉色這麼難看?這樣到底是有成功還是沒有啊?
嘖,看來可能沒有喔,他平常一定看過很多身材姣好的美女,像她這種等級對他而言,說不定只是小兒科而已,根本構不成吸引力。
不行,這樣的話,她可能得再繼續加碼了!
「紀于恆,你有開空調嗎?我怎麼覺得你的房間好像有點熱啊?」
余巧宣一邊說著,一邊故意拉動原本就已經很低的衣襟,這時,她渾圓的便隨著她襟口的開闔,跟著忽隱忽現,而她身上的體香也因此撲散到紀于恆的鼻間。
這強烈的視覺與嗅覺的雙重誘惑,讓紀于恆的臉色越來越沉,而他早已不覺收握起來的雙拳也漸漸變得越來越緊。
找死的!這女人知不知道她這個舉動對他產生多大的殺傷力?
「嗯咳……熱嗎?你等一下,我去調低溫度。」紀于恆艱澀地開了口,聲音粗啞得嚇人。
紀于恆才一轉身,余巧宣便忍不住偷偷露出得意的竊笑。
他臉紅了,他臉紅了!太好了,這就表示她的「美人計」已經開始產生效力了。
好,她要趕快再乘勝追擊,一舉拍下他們兩個的曖昧照片!
「欸,算了啦。」余巧宣隨即拉住紀于恆,「如果你不覺得熱,就不要調低溫度了,反正我也只是請你喝個酒就回去。來,我們坐下來吧。」
余巧宣拉著紀于恆來到床邊,她先讓他在相機鏡頭拍得到的地方坐下,接著自己也緊挨著坐在他身旁。
「來,喝一點試試看。」余巧宣將酒杯舉到紀于恆唇邊的同時,一對酥胸也因為身體刻意的傾倒,而在紀于恆的手臂上微微摩擦著。
「謝謝,我自己來就可以了。」紀于恆從余巧宣手上接過酒杯。
他的褲襠因為手臂上傳來的溫軟觸感而變得緊繃。
「好喝嗎?」余巧宣倚在紀于恆身旁,甜甜地問。
「嗯。」紀于恆只能努力讓視線持平,以免一不小心瞥見余巧宣胸前的春光,而讓雙腿間的躁動變得更明顯。
他搞不僅余巧宣到底想干什麼?搞不懂她究競是真的只想請他喝酒?還是別有所圖?不過他可以確定的是,他已經快被她惹出一身火來了,如果她再繼續這樣下去,他難保自己可以把持得住。
「欸,你的嘴角有一點酒漬耶。」余巧宣眼看時機成熟,差不多可以進行最後的步驟了。
如果要拍到夠有力、夠震撼的照片,他們一定至少要看起來像是在親親或抱抱。
不過她考慮到自己沒有演戲的天分,如果只是借位,恐怕不夠逼真,所以最後她決定豁出去,跟紀于恆來一個真槍實彈的嘴對嘴!
趁著紀于恆將桑椹酒一仰而盡的空檔,余巧宣以幫他擦拭唇角為借口,整個人傾身朝他貼近,然後伸出嬌小的舌頭舌忝去他嘴邊的酒漬。
當余巧宣偷偷將手伸進內衣里拿出遙控器,正想趕緊按下拍照鈕時,突然一陣天旋地轉,手上的遙控器不知飛落到何方,而她整個人則被紀于恆壓倒在床上。
「啊!」反應不及的余巧宣花容失色地驚叫了一聲。
「你到底想干什麼?」紀于恆傾覆在余巧宣身上,雙瞳變得深不見底。
她千不該萬不該,在他的自制力瀕臨崩盤的時候,對他做出那個致命的舉。
既然她一再挑戰他,他也決定不忍了,今晚她別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我、我沒有要干嘛啊。」余巧宣慌張地說著,心跳急遽攀升。
糟糕,一個不察,竟然全盤皆輸了,剛剛就只差一步,她怎麼會這麼倒循?
「哦?沒有要干嘛是嗎?」紀于恆沉著地露出一個邪邪的笑容。現在該是他反守為攻,化被動為主動的時候了,「那照你的說法,你認為像這樣的動作……」紀于恆粗糙的大手在余巧宣的腿間來回摩挲。
「還有這樣的動作……」接著他一路往上,覆蓋住她渾圓溫軟的酥胸。
「以及這樣的動作……」最後,他壓體,親吻了余巧宣的頸子跟鎖骨。
「是不是也算是「沒有要干嘛」呢?」熱情的飽嘗過余巧宣都芳馨之後,紀于恆這才抬起頭來,滿意地驗收著她。
「我、我不知道……」被紀于恆挑逗過後,余巧宣的理智正在一點一點逸散。
怎麼會變成這樣?她的身體變得好奇怪喔。
靶覺到一股陌生卻迷人的正從身體的中心點慢慢往全身擴散、蔓延,余巧宣既有一種淡淡不安,但也有更多的期待。
今晚真正的計劃跟目的已經在余巧宣的腦子里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她看著紀于恆深不見底的雙眼,感覺自己就像是要被吸進去了一樣。
掙月兌了理智的束縛,余巧宣對紀于恆的愛慕與渴望在此刻漸漸變得清晰。
「你想親我嗎?」紀于恆將自己的手肘支在余巧宣的耳朵旁邊,然後俯身向下。
他把雙唇壓得很近很近,近到只差一公分便可以輕易吻上她。
余巧宣無助地承受著紀于恆那具有侵略性的氣息。
他的這個問題徹底擊潰她了。
從來不曾想過要色誘紀于恆的她,為什麼剛剛會突然決定這麼做?
是不是在她的心底深處其實一直潛藏著一股想要親近他的渴望,只是她一直都沒有發現?向來不喜歡跟異性有太多肢體接觸的她,竟然一點都不排斥他的身體,甚至……甚至還因為他的踫觸而覺得舒服。
余巧宣直勾勾地盯著紀于恆,眼神變得柔媚,而且充滿了yu\望。
「我……」余巧宣輕啟了櫻紅的雙唇。
紀于恆沒能等她說完,便狠狠地吻了她,他一口含住她嬌巧的舌頭,同時也將她來不及說出口的那個「想」字一並吻進了嘴里。
「啊……」yu\望之閘開啟的那一瞬間,兩人一邊狂熱地深吻,一邊都發出了舒服的嘆息。
余巧宣的雙手不自覺地勾住紀于恆的脖子,並且不斷地將身體往上弓起,讓自己可以密切地與他相貼合。
而余巧宣這主動的反應也更加引燃了紀于恆身上的yu\火。
他對她的渴望已經壓抑很久很久了,為了不嚇著她,他對她一直都是發乎情,止乎禮,只等待著一個適當的時機出現,再讓她明白他對她的感情,但剛才她的月兌稿演出,卻徹底瓦解了他的自制力。
此刻他不想再壓抑,而且也已經沒有辦法再壓抑對余巧宣的渴望了。
兩人的舌頭跟雙唇依然難分難舍地交纏著。
……
因為對余巧宣的感情太濃,紀于恆總覺得不管和她再怎麼緊密的結合,好像都還是不夠。
然而夜的序幕才剛揭開,他們還有無盡的時間可以盡情地分享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