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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獸搞逆襲 第4章(2)

他倏地雙臂勒緊,幾乎要勒疼了她。「不,我不能不愛你,標是我的魔障,我的宿命,不愛你我還能愛誰,我的心我做不了主。」

「穆幽華……」他怎麼可以這般惡劣,老是撩撥她渴望安定的心。

「噓!相信我,再給我一次愛你的機會,這一次會不同的,我們會有美好的結局。」他不會讓任何人事物再來破壞他們的幸福,那時竹蜻蜓所見證的誓言將會實現。

「你喝醉了,酒鬼的話跟酒精一樣,揮發得很快……」到了明天酒醒了,就雲散風清。她的聲音里有她自己也沒察覺的苦澀。

「我沒醉,我知道自己愛的是誰,是你,何桃花,綁架我愛情的小桃。」穆幽華壓下她的頭,讓心掌控他的所有行動。

他吻了她,吻里有很深很深的愛戀,透過激狂的長吻告訴她--我愛你,何桃花,唯你而已。

翌日。

酒醒後的次日該如何自處呢?

是延續昨日,還是佯裝無事人一般,忘記昨晚發生的事,坦然地重新開始。

靶受到身體上甜蜜的重量,穆幽華緩緩睜開雙眼,望見身上人兒時,目光變得濃烈,他小心翼翼地以指輕梳她垂落在臉旁的黑發,輕輕一撥,露出酣睡的清麗嬌頗。

野獸蘇醒的力量著實可怕,昨夜他原本有機會佔有她的全部,發了瘋的狂吻讓兩人同時陷入意亂情迷,叫囂著急欲埋入她體內,悠意馳騁。

可是那動情的一瞬間他捕捉到她眼底的猶豫不安,她仍不信任他,懷疑他的真心,她本能的在抗拒,拚命的要自己遠離他,她不願再受傷了。

所以他停住了,沒讓獸性主宰自己,因為以他對她的了解,事過境遷後她會離他更遠,以防備的心態告誡自己不能重蹈覆轍,若不顧她的意願,那他的愛就有了瑕疵,會傷了她。

以醉酒為契機所做的行徑是對是錯呢?他說出當年錯過的原因,而她听了,他們之間還有隔閡嗎?

他不敢確定,也無法妄加推測,只能趁她睡著的時候偷偷的、細細描繪夢過無數次的容頗,貪婪地祈求時間留在這一刻,此刻他能假裝她是他的,她一樣深愛著他。

好一會兒,何桃花動了動身子,發出低吟。

「唔……天亮了,鬧鐘怎麼沒響……」揉著睡意甚濃的眼,她見到陽光照入屋內,模索著要找床邊的咕咕鬧鐘。

「早安,桃花。」她睡醒的模樣真可愛,嘴邊還有久壓留下的紅痕。

「早,穆幽……穆幽華,你為什麼在我床上?!」她倏地驚醒,慌亂的想從他身上跳開。

她嚇得不輕,從頭到腳狠狠的打了個冷顫,完全沒發現他們所處的地方不是她的房間,而是客廳的大沙發。

「小心,你身後是桌子。」他一手扶住她後腰,一手壓住她柔女敕大腿,以防她重心不穩,把自個兒跌得一身青青紫紫。

「桌子?」定神一瞧,她臉頰微紅的看清了四周的擺設,教人羞惱的畫面也--浮現腦海之中。

像做錯事的小女孩,何桃花回過神做的第一件事是趕緊拉攏滑下香肩的睡衣,再把凌亂的頭發撥順,表情有些尷尬,微微泛起自我厭惡的惱意。

「我喝醉了,謝謝你照顧我一夜。」穆幽華微笑著,笑得那麼令人心動。

「不客氣。」她下意識回應。

「叨擾了你一整夜真是過意不去,希望你能接受我的道歉。」他又恢復拿食男的模樣,謙和溫雅。

「……」她發了一會呆才察覺不對勁。「你的手在干什麼?」

他說著抱歉,眼中卻毫無歉意。「情難自持。」他不太想收回去。

「把你的手從我的大腿拿開。」他模上癮了不成?!

他笑著舉高不乖的手,一臉溫柔。「桃花,你很美,美得讓我情不自禁。」

甜蜜的話語人人愛听,她明亮的瞳眸里閃過一絲柔軟,但是很快被防備取代。

「現在,立刻,馬上,滾出我家。」

他是妖孽,差點被他迷惑了!

「我也想翻個身離開沙發當個好客人,可是被某人壓了一夜半邊身體都麻了,而且那個人現在還坐在我身上。」他內心苦笑,不確定自己還能把持多久。

很不想表現得太**,但身上是心愛的女人,男人的本性很難控制,視線不由得流連在美好的曲線上。

臉色一僵,她氣惱地瞪了他一眼。「是你拉住我的……」見他兩手攤開以示清白,何桃花悻悻然地跨腳下地,遠離害她心緒擺蕩不己的臭男人。「你可以走了,不送。」

起身,坐好,穆幽華揉著僵硬的四膚。「待會一起上班,我送你。」

「不用,我請假。」想起他語帶硬姻地說起不得不離開的原因,她一張臭臉擺不下去,有幾分不自在。

她知道不是他的錯,但是心底的那一關始終過不去,想釋懷偏又放不下,氣他當初不該來擾亂她的心,讓她在得與失之中痛苦徘徊。

不能怪他,卻也無法原諒,受了傷的心沒法恢復到當初,她仍然痛著,不相信男人的甜言蜜語,她已經沒辦法去付出真心了。

她,傷得很重。

「請假?」他一怔。

「我有些私事待辦。」她說得很隱晦,唯恐旁人知曉。

「我陪你。」相信好發不會為難他。

何桃花滿臉惱怒地橫他一眼。「都說了是個人隱私,你湊什麼熱鬧!我還沒跟你算大半夜按我門鈴的帳,沒本事跟人家喝什麼酒,快回去把你的邋遢樣弄得體面點,不要傷了我的眼,我不是你家請的佣人……」

她邊罵邊把人往外推,沒想到一大清早推個衣衫不整的男人出門會造成何種曖昧聯想,只把人當成麻煩想盡快推出去,眼不見為淨。

門後的鐵門刷地關上,穆幽華失笑地看著自己的赤足,桃花急著趕人,忘了還他鞋子了。

當他再一抬頭,打算走回租屋處時,一張神清氣爽的圓圓臉正好和他打了個照面,兩人同時楞了一下,又隨即露出笑臉跟對方打招呼。

早起運動的美花姨先看看何桃花家的大門,然後又瞧瞧神色自若的穆幽華,笑著伸出大拇指比了個贊,比手劃腳地要他再努力,最好兩家成一家,別一早被人趕下床。

穆幽華有口難言,只好以苦笑帶過,相信經過美花姨的渲染,沒什麼也變成有什麼了,他和桃花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無可奈何地一搖頭,他取出鑰匙開了何桃花家隔壁沒幾步的房子大門,進屋梳洗,換上襯衫長褲,早一步出門等候芳鄰。

沒一會兒,何桃花低著頭走出來,鎖上鐵門,嘴里還一邊計劃行程。

「……先去找周大同,再去徐文惴那里,照這條線來排,最後一個則是張子青……」晤!怎麼有道陰影檔光,她家門口沒種樹……頭一抬,清亮眸子驀地睜大。

「你……你不是回去了。」

「我是回去了,你沒瞧見我換了衣服。」是舒適的外出服,腳下是耐走的小牛皮鞋。

她目瞪口呆,幾乎說不出話來。「你帶了哆啦A夢的任意門?」

坐噴射機也沒這麼快,她洗臉刷牙、換農服、化上淡妝,也不過二十幾分鐘而已。

穆幽華失笑的朝隔壁一比,「我住在這里。」

「陳伯伯家?!」她倒抽了口氣,難以置信。

「以後請多多指教了,芳鄰。」他一副來敦親瞠鄰的樣子,一本正經的行握手禮。

「你……你……」她石化了,木然地看著握住她小手的大掌。

迸銅與白哲,男人和女人的手,完全的對比。

「對了,清寒大概搞錯了門牌號碼,把六號看成八號了,才會把我送到你家,你不會見怪吧?我們昨天喝多了。」他露出帶著歉意的笑。

何桃花一時也挑不出錯,六號、八號是相鄰的兩家,有時她工作太忙太累也會看錯眼,何況是兩個連路都走不穩的酒鬼,他們能順利找到門算是幸運了。

「走吧,桃花,我送你。」他順勢握著她的手。

「走……走到哪里?」她被突如其來的狀況搞得有些犯傻,腦子亂成一團漿糊。

他露出最無害的溫和笑容說︰「你不是有事要辦,我陪著你事半功倍。」

「誰……誰要你陪……」她忽地口吃,把拿著寫滿前男友名字紙張的那只手往身後一藏。

穆幽華黑瞳閃了一下,從她捏緊的手心抽出發皺的名單。「我認為你這些年會戀愛不順我也有責任,他們是我護愛不周的投影。」

「……」她被震撼住了,為他一針見血的言詞。

牽著柔白的手,他十分珍惜的低笑。「讓我當你下一個男朋友好嗎?這一次會不同的。」

真的不同嗎?她的心動搖得更劇烈,卻仍有疑慮。「時間快來不及了,我和人約好了。」

她的不回應讓人略感失望,穆幽華眼神微黯地看她抽回相握的手,空了的掌心頓時感到空虛,落寞神色一閃而逝。

不過他不氣餒,十年的心結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除,只要有心,一定能一點一滴的拉近距離,他有耐心等待她的回心轉意,不操之過急。

至少她沒拒絕他的陪伴,還願意與他同行,比起先前的冷戰實在好太多了,他應該滿足了,畢竟修補一顆受傷的心並不容易。

穆幽華很小心地維護剛形成的易碎和平,他知道自己藉酒解釋那一招奏效了,她對他的恨意不若以往的深,也能接受他的失約。

但是,恨少了,不表示她心里無怨,長久以來堆積的負面情緒難以消除,她還在跟自己的心作戰,沒辦法一下子全釋放了。

何桃花帶著甩不掉的跟屁蟲一起赴約,來到今日目標一號的周大同公司。

一看到對方,她就很不淑女的張大嘴巴。

「口夷!你是周大同?!」不會吧!他的體積……呃,破百了吧?!

「何桃花?你還是沒什麼變,我一眼就認出來了。」周大同臉圓圓、肚子圓圓的,笑得像一拿無憂無慮的你勒佛。

「你結婚了嗎?」她有點不好意思的問,這種噸位娶得到老婆才有鬼,可她記得當初和他交往時,他明明是瘦皮猴一只,現在怎麼變這樣?

「哎呀!看我這身材也曉得是老婆養出來的,我和你分手後的第三個月就結婚了,老三今年都兩歲了,我這叫幸福肥。」他得意揚揚的拍拍圓滾滾的肚皮,渾身洋溢著有妻有子的快樂。

「什麼?!你是三個孩子的爸--」太……太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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