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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詐婚 第7章(1)

奇怪,昨晚她是怎麼回房的呢?記得她和他在馬場上學習騎馬,而後,她似乎困極了,于是,不知不覺在他那低沉好听宛若催眠曲般的講解聲中,暈沉沉的睡去可當她今兒一早醒來,卻發現她竟是在自己房間里,難不成,昨夜是他抱她回房的?

想到這里,坐在花園涼椅上的喬唯恩不禁抽了口氣,雙手捂住了嘴。

可能嗎?真的是他抱著睡著的她一路從馬場走回她房間的?

她以為,昨晚教她騎馬已是他耐心的最大限度了,沒想到,他竟還如此好心的抱著熟睡的她回房,沒將她扔在馬場某角落吹冷風。

這……到底是哪里出了錯呢?怎麼好像自從他帶著她回來大宅後,他對她的態度就開始轉變,再無一點先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反而越來越與她接近,擾得她的心,又開始因他而評然了……

「抱歉,喬小姐,打擾你一會兒,有空與我聊聊嗎?」

突然,身後傳來男人的喚聲,打斷了她的思緒,她急忙回頭,恰好看見黑宸噙著抹有禮的淺笑,停佇在她面前。

「你……有什麼事嗎?」瞧見他出現,喬唯恩身子瞬間緊繃,她防備而小心的退了一步,雙眼緊緊盯著他。

她不會以為,他來找她僅是如他所說的單純聊聊。

「昨晚,我因為睡不著,所以心血來潮到陽台上吹風賞景,沒想到,卻讓我看到一個頗意外的場景,喬小姐,有興趣知道我看到了什麼嗎?」黑宸踱步到她身旁的涼椅,姿態優雅的坐下。

「你看到了什麼?」她皺眉問。

「我看見了你跟我大哥,在月光下的莊園草地上,共乘著一匹馬散步,就像是一對深陷愛情里的情人,不知道喬小姐對這件事有什麼想說的嗎?」鏡片後的綠眸銳利一閃,雖然語氣溫和有禮,但不難听出其中所隱藏的質問。

「我……跟黑言邇在莊園草地騎馬散步?」她聞言不禁有些呆住了,昨天他們不是只有在馬場里活動嗎?什麼時候到莊園草地了?

難不成,是她睡著以後的事?

「喬小姐,看來,你的記憶力十分糟糕,不過才昨夜的事,你現下就忘得一干二淨了,好吧,就當你是真的忘記好了,但請恕我提醒喬小姐一句,別忘了當初你與我大哥離婚時,對我們所做的承諾,你說,不會再跟我們黑家有任何牽扯,我希望你能牢牢記住這句話,別再耍心機接近我大哥。」

「你的意思是在暗指……我在勾引你大哥?」她難以置信的瞠大眼盯著他。

「是或不是,只有你自己心里明白,你很清楚,黑家,不是像你這樣的女人可以待的地方。」

她別再妄想從他們身上得到任何好處,即使她替黑家生下了兩個可愛的孩子,依然無法改變他們對她的看法,打從一開始,她就是個對黑家有著不良企圖、心懷不軌的女人。「呵,像我這樣的女人?」忍住被人暗諷羞辱而泛起的憤然淚意,喬唯恩握緊了拳頭,輕嘲似的呵笑開口,「我到底是哪種女人?」

讓他們這樣的瞧不起,讓他們可以用各種惡劣的方式盡情欺侮她?

「你很清楚不是嗎?難道,非要我不留情面,撕破臉將話說明白?到時,只怕難堪的是你,而不是我。」他戴著和善的微笑假面,

淡淡將話丟了回去,刺得她心口一陣激痛。

她終于掉下了不甘、屈辱的眼淚,但很快地,她撇開臉抬手拭去,故作沒事堅強的回頭迎上他的目光。

「我知道,在你們心里,一直都不起我,認為我這個沒家世、沒錢又是孤兒的女人配不上你大哥,認為我接近他是有目的的。

她紅著眼眶,眨也不眨地定定盯著他道,「但你大可放心,我沒有忘記當初離開時,在你們嘲諷羞辱下所做的承諾,你放心,我不會再跟他有牽扯的,因為,什麼都沒有,僅剩自尊的我,不允許我剩余的一點驕傲,再被你們這樣丟到地上踐踏!

語畢,她忍著即將奪的淚,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留下黑宸一人坐在花園涼椅上,滿意的凝望著她悲怒離去的背影,薄唇緩緩向上勾起,露出一抹目的達成的淺淺微笑……

接下來幾天,喬唯恩果真如她所承諾的,開始避著黑言邇,能不與他接觸就不接觸,能不和他見面就不見面,盡避兩人同住在一個屋檐下,她卻是如同隱形人般,一整天踫不上一面。

而她那些企圖閃躲逃避的小動作,黑言邇自然察覺到了。

他不滿她那將他視為明空氣般,刻意忽略無視的躲閃舉動,仿佛在她眼中,根本沒他存在似的。

那令他既心煩又焦躁,有幾次,他索性想在她找借口閃離他身旁時抓住她,逼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但他的理智阻止了他,因為,這一點都不像他,身為黑氏的統領者,他應該是冷靜自持的,偏偏遇上她,他的沉著鎮靜,就像是泡沫一般,全數破滅不見。

就像現在,他站在房間陽台外,看著她被個陌生的男人開車送回家,態度親密的在大宅門口談話說笑,他竟莫名有種想狠摔東西發泄的沖動。

于是,他冷眼凝望著他們愉快交談的畫面一一

「方總,真是謝謝你送我回來,不好意思,麻煩你了。」喬唯恩手中抱著一堆畫稿,笑著向特地專程開車送自己回來的方文道謝。

今天,是到出版社交系列畫稿草稿的日子,方文見她東西太多,主動說要送她一程,哪怕她再三婉拒,也敵不過他的好意與堅持,最後,只能被逼著搭上他的車,讓他送回黑家。

「不用客氣,我們也不是認識一天兩天了,對我不必這麼小心客套,還有,你別總是叫我方總,難道你不知道我的名字嗎?」

方文故意輕嘆了口氣道,「如果真是如此,那我可要好好檢討了,相識這麼多年,我居然連一個名字都不能讓你記得。」

她被他逗得忍不住噗嗤一笑,「我當然知道你的名字了,方文,只是因為工作和身份的關系,不好這樣稱呼你,既然你不介意,那好吧,以後我會直接叫你名字的。」

「那謝謝你了。」他玩笑似的這樣對她說道,之後,他側頭看了她身後的豪宅一眼,開口提出心中的疑問,「唯恩,你住在這」

「喔,不是、不是,」她連忙搖頭否認,「這里不是我家,因為某些原因……家里目前不能住人,所以只好暫時先借朋友的房子住」

「喔,原來如此。」听了她的解釋,方文微微點了點頭,表示了解,「對了,差點忘了,這是朋友從日本帶回來的點心和糖果,送給你還有心心、司爾吃。」

他解鎖打開後車廂,從里頭取出一個精美的提袋遞給她。

「不用了,方文,這是你朋友給你的,你怎能轉贈給我們呢,你還是自己拿回去吧。」她將東西推了回去,他卻堅持要她收下。

「我家中只有我一個,我又不愛吃這類甜的東西,放著也是浪費,倒不如送給心心和司爾,我記得,他們很喜歡這種口味的點心與

糖果,不是嗎?」方文微笑的輕拉過她手,將提袋放進她柔女敕的掌心中。

「那……好吧,謝謝你的禮物,我會跟他們說,是出版社的方文叔叔送給他們的。」在他的堅決下,她只好收下,並笑著向他道謝。

「沒事的話,那我就先進去了,方文,謝謝你今天送我回來。」

她點頭向他道別,轉身欲按鈴請人開門時,方文卻出聲叫住了她。

「唯恩,等一下。」

「還有事嗎?」她回頭,睜著大眼疑惑的看著他。

「你什麼時候有空,我想請你吃飯。」

她微微楞住了,因為他突來的激請,「請我吃飯?」

「是的,其實,請吃飯只是個借口,我真正想做的是……追求你。」他朝她笑笑,坦白的向她告知自己的心意,臉上的神色溫柔而真摯,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

她則被他這突然的告白嚇著了,從不曉得方文竟對她抱持著這樣的感情與心思。

咬唇想了一會兒,她才艱難的開口回道︰「方文,謝謝你對我的喜愛,但我目前還沒有打算要談感情……」

她的身邊還有心心與司爾,她不認為,現階段,她適合和人談感情,更何況,她高過婚,而他是出版社的黃金單身漢,他應該值得更好的,那個人絕不會是她。

「我知道你有你的顧慮與考慮,我不逼你,我只是想把我的心意告訴你而已,你放心,我是個很有耐心等候的人,我會等你,直到你願意給我機會為止。」

方文淡笑的將話說完,而後,似乎是不願給她壓力,再度將話題轉開,「行了,時間不早了,我走了,記得下禮拜將系列的初版畫稿繪好,送到出版社來。」

「恩,我知道了。」她朝他微笑的點點頭,感謝他沒有在這事上繼續逼迫她,揮手目送他上車,「開車小心,下禮拜見。」

「下禮拜見。」待方文開車離去後,她才站在大宅門口深深嘆了口氣。

方文是個很好、很好的人,只可惜他不適合她,她也配不上他,他們永遠只能是朋友。

按鈴請人開了大宅鐵門,滿手東西的她緩緩步進了屋子,上樓預備回房時,卻在走廊上遇見了她這些日子極力躲避的男人。

「送你回來的那個男人是誰?」黑言邇站在走廊中問,寒聲質問著她,看得出來心情頗為惡劣。

她一愣,原想張嘴回答的,可又想起自己被黑宸警告的事,于是,她抿緊唇,攏緊了手中的東西,徑自從他身邊走過。

他被她如此忽視的舉動給激怒了,一個猛力拉址,將她址回他跟前,狠狠撞進他懷中。

「啊!你做什麼?!」手中的東西因他這激烈拉扯,掉了一地,頓時,畫稿四散,她氣急的抬頭怒瞪著他,「我的畫稿都被你弄灑了!」

這些,可是她修改完要交到出版社的重要畫稿啊!

她掙開他,欲蹲去拾撿,卻又讓他給重新拉了回來。

「回答我的問題,那個男人是誰?!」他寒沉著張俊臉,似有不得回答絕不罷休的氣勢。

他看見她與那個陌生男人態度親密,兩人似乎極為熟悉,讓他興起前所未有的憤然與妒意,有種想狠狠捉住她雙肩搖晃的沖動。

她惱怒的一把揮開了他的手,「關你什麼事,我為什麼要回答你?」她干麼回答他這些莫名其妙的質問,他以為他是誰?

「所以,這些日子你莫名躲著我,就是因為他嗎?」听見她的回答,他被惹火的逼近她一步,將她硬生生逼抵至走廊牆壁上,「因為他,你才處處避著我?」

「你、你在胡說什麼啊,方文是我們出版社的老板,是負責審我畫稿的總編輯,什麼叫作因為他我才處處避著你?」她被他逼到牆角無路可逃,最後,忍不住動了氣,掄拳推他,「你快點讓開,別擋住我,我要去撿我的畫稿。」

「先把話說清楚!」他卻不讓她輕易離開,伸手按在她身後的牆面上,將她禁錮在他胸前與牆間的狹小空隙里,不耐的逼問,

「你跟那個男人到底是什麼關系?如果真像你所說的,你們僅是工作上的單純交集,那麼,為什麼身為出版社老板的他,會親自開車送你這個小小簽約畫家回來?」

她真以為他沒看見嗎?在陽台上,即使距離有些遠,他依然清楚瞧見那個男人凝望著她的表情,那分明是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時的溫柔眼神,她說他們只有工作上的接觸與關系,誰會相信?!

「你夠了!我跟他有什麼關系,到底干你什麼事,你有什麼資格在這里質問我,記得嗎?我們早已離婚了,是沒有關系的陌生人,我的一切不需要你多管!」

她忿忿的怒推開他,而後匆匆拾起地上散落的畫稿與東西,轉身想逃進自己的房間。

未料,他卻突然伸手揪住了她的手臂,將她硬拖進一旁無人的起居休息室里。

「黑言邇,你干什麼?放開我!快點放開我!」

一進起居室,不顧她的掙扎抗議,他立即將她壓堵在起居室的門板上,眯起危險的翡翠綠眸,沉聲警告她。

「再給你一次機會,把剛才那句話收回去。」

「什、什麼話?」她先是一楞,而後過了幾秒才恍然明白他所指的是什麼,「我不!我哪里說錯了,我們本來就已經沒關系了,我的生話,我要跟哪個男人出去,其至在一起,那都跟你沒關系,不干你的一一唔……」

她的話還未說完,便被他一個猛力扯過,俯身以唇狠狠堵吻住她的嘴,仿佛想藉由這樣的舉動,阻止她那張小嘴再繼續說出些氣人話。

「唔……你……放開……」她試圖反抗他的親吻,但他卻霸道的鉗摟住她的腰背,將她更帶向他,兩人的身子毫無距離的緊密貼。

他凶猛、略帶粗暴的激吻著她柔女敕的唇瓣,如同一頭被激怒的野獸,悍然驚奪她口中的清新甜美,企圖在她唇上留下鮮明的烙印,向眾人宣告她是他黑言邇的私人所有物。

在他熾熱激狂的索吻下,她絲亳無法抗拒,最後只能軟呼呼在他懷中癱軟成一團,任他一再強勢討吻、蹂躪自己的紅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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