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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宅悍妻 第6章(2)

罷剛大爺出現在茶館的時候,她可是都要嚇死了,就只想著這下子完了,不只是主子完了,她們兩個跟在主子旁邊的丫頭也完了。

可結果就如春柳說的,剛剛在茶館里就像是看了一場大戲,雖然中間幾次她都為主子的行為感到提心吊膽,但是不得不說,主子甩人巴掌的時候,她心中也是很爽快的。

她們是跟著主子陪嫁過來的,這一年多的日子,早讓她們看老宅那一家子不滿了,尤其是老夫人和還沒出嫁的姑女乃女乃,整天不是說著夫人的壞話,就是做些讓人發火的事情,許多時候,就連她們這些丫頭都看不下去。

好比說夫人那時候才剛拚命替他們布家生了個兒子,還沒出月子就要準備給大爺納新人,完全就是不給夫人面子,甚至還要求東要求西的,要辦酒席、要請人過來觀禮,還要花轎和園子里披紅掛彩。

就是向來好脾氣的她,也私下罵了好幾回,也不怕太多的福分讓她一個姨娘折了壽。

還有那還沒出嫁的姑女乃女乃,整日不是挑剔東挑剔西,就是拐著彎說夫人不賢慧,一次她還見自家送過去的東西被她放在地上踩,說是那布太粗,她用不慣,擦腳還勉強可以。

林林總總的,說起來都讓人咬牙切齒,剛開始夫人老讓他們別計較,她們做丫頭的也只能忍下這口氣,直到夫人在沈姨娘進門的時候像是突然開了竅,變得硬氣了起來,她們才終于有種吐了口惡氣的感覺。

只不過,今日之事她們看得雖然很過癮,但是對大爺來說,是不是也有同樣心情,就不好說了。

春柳被念了一句,還是有些不平,但是也知道再吵下去就太過了,便嘟著嘴不再說話。

屋子里,張薇薇自然不知道兩個丫頭的擔心,在看完兒子後,就走到浴間里,看著布御霆疲憊地背靠著浴盆閉眼休息,她臉有些微紅,盡量讓自己目不斜視,走到他的後面,拿起放在一邊的澡豆,揉碎了在手中弄出一點泡沐,輕攏著他的發,一點點的打濕後,細細的洗了起來。

熱水蒸騰出一陣陣的白霧,兩個人之間悄然無聲,只有她揉洗著他如發的窸窣聲響回蕩。

「仰頭。」她輕語,然後一手拿著水瓢掬了水,輕輕柔柔的洗去他發上的泡沫。

布御霆舒服的享受著,在她又拿起一瓢水要替他沖洗頭發的時候,突然開口問道︰「那個男人是怎麼回事?」

張薇薇的手頓了下,然後又若無其事的繼續動作。「我還以為你不會問了。」

他睜開眼,一想到那個男人,眸光就忍不住橫過一絲冷厲。「我總該要知道是誰對我的妻子有非分之想。」

「也沒什麼,就是我表哥,打小就常來府里,所以……」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了,「所以你們兩小無猜,他對你才會有那樣的不舍深情?」

張薇薇挑了挑眉,沉默不語,因為他說的基本上沒錯,雖說前大半都不是她經歷過的,但對于身體原主來說,卻都是她生命中曾經的一部分。

她佔了這身子就不能否定一切,只能接受,不管是好的壞的。

見她沉默,布御霆又想到在茶館里的時候,那男人眼里的繾綣情意,臉色一冷,猛地轉過身,扯著她的手腕往前一拉,她猝不及防,整個人從小凳子滑跪在地上,撞得膝蓋生疼。

「說話!」他低沉冰冷的聲音生硬的命令著,深邃的黑眸里像燃著火,定定的盯著她瞧。

說什麼話啊,張薇薇嗔了他一眼,老娘都快痛死了!去他的!這浴間地鋪的是石頭,這撞下去膝蓋都一定青了,她只想趕緊拿藥酒來擦擦,哪還知道自己要說什麼啊!

而且他還真奇怪,剛剛不發火,回到家這麼久了才突然來這一招,他是忍者龜喔?一路忍忍忍,忍到受不了了才一次爆發。

見她不打算回話,布御霆更火,一路上許多的猜測,早讓布御霆氣惱得幾乎快要發瘋,向來冷靜的他,甚至有種沖動,想把這個不安分的女人永遠關在屋子里,再也不讓她出來見人。

其實他本來已經忍下火氣,也知道她不是他應該發火的對象,偏偏她那個該死的表哥最後那不想放手的模樣,徹底火上加油,讓他忍不住想從她這里得到更多的保證、得到更多的安心。

布御霆從來沒有對一個女人這麼上心過,不知該如何處理感情的他,更不會知道自己現在的行為,就是在吃醋。

他心中又是恨又是怒,雖然一路上緊緊摟著她,但是心中還是有著許多不安全感。

若剛剛不是在車上,他甚至恨不得直接扯開她的衣裳,讓她在他身下哭著喊著,保證以後絕對不見其他男人,似乎只有徹底的將她一寸寸都揉進自己的身體里,他才覺得自己擁有了她,才覺得她不會離開。

布御霆這時候早忘了上輩子自己完全不管內宅的女人做些什麼,也從來不管內宅的女人心思,認為與其關注那些,還不如多看一本帳冊來的實際。

也是因為這樣冷情少欲的性格,在死後見到自己的小妾轉頭就跟了自家弟弟,他除了有些不悅以外,竟然也沒有在心中蕩起什麼嫉妒漣漪。

如果是現在的他,光是想到張薇薇在他死後不過百日就跟了另外一個男人……他就是挖開墳墓,也要重新爬起來殺了那個該死的男人!

張薇薇猛地發力,把他往後一推,他沒料到她會突然這麼做,一時沒有防備,他的後背硬生生撞到浴盆的另外一邊,那鑽心的疼痛瞬間讓他的臉扭曲了一下。

他還沒來得及質問她是不是作賊心虛想要謀殺親夫,就看到她月兌去小襖,跳進浴盆里,火辣辣的跨坐在他身上。

如果布御霆還有一瞬間以為這是火辣辣的前奏,在察覺她的手不是攀上他的肩膀,而是扭上了他的腰間肉時,所有的幻想便隨即碎了滿地。

「布御霆,你以為老娘一直不發威,就可以把我當成病貓嗎?!」張薇薇被甩撞之下,心中的怨氣也忍不住全都冒了出來。

她發誓,她本來是想好好跟他解釋的,但他說話這麼沖,就別怪她也來硬的

「你……」布御霆這兩輩子都以為她是個溫柔善良的小白兔,今日卻見她這般「動粗」,還月兌口就是一句老娘,宛如成了街上的河東獅,心中震撼自是比見到那什麼表哥還要大上好幾倍。

張薇薇好多話可是不吐不快了,憑著一股怒氣不讓他有說廢話的時候,直接劈哩啪啦的道︰「你什麼你!你以為我是那種相公說一我就不能說二的女人嗎?你以為我會像個花娘一樣,今日不舒服還要笑著問你要不要去找別的姑娘嗎?你以為你老娘欺負到我頭上,我就會微笑的說婆婆教訓得是嗎?現在的我不會再那樣沒脾氣了!

「所以你別以為你可以找七八個姨娘甚至看到小丫頭睡過就當成通房,我卻見一個連手都沒牽過的表哥,就要被你當成婬娃蕩婦,被小泵子罵賤人,還要看你擺臉色,甚至用這種好像審犯人的態度來質問我啊!你你你,你以為你是誰啊!我告訴你,就算你多活了一輩子,我也不是好欺負的,要是真過不下去了,大不了一拍兩散!」

哼!以為你有錢了不起啊?她也有嫁妝,雖然不多,但在還沒有被無良婆婆搶光之前,她也可以算是一個小盎婆,起碼養兩個丫頭還有自己和兒子是一點問題也沒有的!

布御霆被她連珠炮罵得一時回不了神,張薇薇一口氣吼完,也有些喘不過氣來,兩個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的沉默相望。

室內靜得可怕,屋外的兩個丫頭只听見里頭好像有了爭執聲,憂心的想往里頭探,卻又不敢開門進去。

春柳宛如貓爪子撓心,恨不得能在窗上戳個洞看個明白,但是也知道這樣窺視主子的行為,可不是一個好丫頭能做的,只能忍著好奇,身子像長蟲似的動個不停,且離門板越來越近,恨不得耳朵直接貼到門板上偷听。

春草這下也無暇管她,神色緊張,心里也不斷猜測里頭到底是怎麼了,手里的帕子扭得幾乎都要成了麻花。

在外頭人來看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但是里頭的兩個人的形勢卻又早已經變了一個樣。

布御霆剛剛能夠讓她偷襲得手,是因為對她沒有防範,一時又氣急了,才會被她俐落的推倒又被壓了上去,但是等他一回過神來,哪里能夠忍受男人的尊嚴掃地?

他箍著她的腰,根本就不必費什麼力氣,直接就在浴盆里翻了一個圈,這下子囂張的人直接落在水里弄了個全濕,他則是全身赤果的壓在她身上,還沒洗干淨的長發披散在他的背後,幾縷滴著水,垂在肩膀上,襯得他剛硬的臉部線條更像是雕刻出來的一樣。

張薇薇剛剛就是憑著一股氣勢發作出來,把話一口氣說完了自然是爽快的,但是氣勢一消,現在又被他給整個拖進水里,向來有點沒膽的她,頓時就手足無措了。

「大……大爺……別沖動!我我我……我們有話好好說啊!」

布御霆勾起一個邪魅的笑容,讓張薇薇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還得忍著不讓自己的視線不安分的往下瞄。

雖然他的身材很好,肌肉精實,但是再往下看就是十八禁了,她一點都不想要長針眼的說。

「我們可不是要好、好、說嗎?」他還故意加重語氣,眼神亮得像是一頭狼的,仿佛要將她生吞活剝。

「呵呵呵……」她心中流淚的干笑數聲,視線完全不敢往他身上飄。

她剛剛為什麼會突然那麼有種呢?難道是突然鬼上身?不對,應該說時光之旅來了太多次,她的腦子開始短暫性失常了吧,要不然怎麼敢壓在他身上,那樣的女放厥詞呢?

布御霆看著她,手輕輕劃過她的臉頰和脖頸,惹得她雞皮疙瘩都冒出來,語每輕柔卻充滿威脅的輕問著,「你覺得我是誰啊?我有說過把你當成婬娃蕩婦了嗎?我有讓你吃飽撐著沒事做,讓你替我安排去姨娘那安歇了嗎?甚至……我可有哪次在府里隨意拉了丫頭上床,嗯?」

靶覺像是坐雲霄飛車一般,張薇薇的心隨著他的語氣起伏,尤其是最後一個字拉高到了最高點。

那拉高的尾音實在太過銷魂,她現在可以說自己已經忘了剛剛說什麼嗎?

「說話!」他扳正了她的臉,讓她的目光只能正對著他。

「我……」她有些艱難的咽了咽口水。「就是這麼說說……」她的重點其實是惡婆婆,還有她和溫淮南之間很清白,真的!

「喔?說說?」布御霆睨著她,嘴角噙著一抹冷笑,很明顯看得出來他大爺現在的心情絕對不怎麼美妙。

「對,就是說說!呵呵……人嘛,都會有一時嘴快的時候……」簡稱就是嘴賤,她在心中默默流淚。

他對于這種說法不予置評,只是用手指輕輕的摩擦著她的頸邊,偶爾順滑到她的鎖骨,麻麻癢癢的,讓她身體不自禁的輕顫著。

如果這是文藝片,這時候應該是要進入床戲了;如果這是恐怖片,那這時候她可能就要被壓到水里面淹死了……張薇薇在這緊張的氣氛當中,還忍不住分神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丙然是死過一回又一回,神經都變得粗壯和強大了吧。

布御霆其實也正在考慮是要好好教訓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還是干脆捏斷她的小脖子,讓她再也不能那麼囂張。

雖然她像只貓咪一樣炸毛的抓狂模樣,讓他覺得別有一番風情,心髒在剛剛那一瞬間也忍不住加速跳動,就像是回到青澀少年時期一般,有種想將她拉下狂吻的沖動。

布御霆向來不是會虧待自己的人,既然想了,就會這麼做。

吻她的念頭才剛閃過,他就已經壓低了身子,直接覆上她的唇,品嘗著那兩片粉紅的甜美。

張薇薇瞪大了眼,承受著他突如其來的熱吻,還被他報復性的咬了唇好幾口,讓她忍不住嗚嗚出聲。

她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有多麼的勾人,衣裳被打濕,緊貼在身上,讓她的曲線畢露,外裳一邊松垮垮的露出香肩和包裹著渾圓的女敕黃色肚兜,發釵散亂,嘴上的胭脂糊了一點,整個人泡在水里,同時帶著清純和艷麗,讓他看得目不轉楮。

布御霆一吻上她,就決定什麼話都等一下再說,禁欲了大半個月的他,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只有一件。

他快速褪去她身上礙事的衣裳往外扔,同時響起的是她偶爾的嬌吟和他的粗喘聲。

一時之間,狹窄的浴間內,染上了無邊的春色。

兩個丫頭守在門外,雖然听不清楚主子在說些什麼,但是後來的動靜兩個人卻是明白的。

兩個丫頭臉紅紅的對望了一眼,臉上卻是掩不住的欣喜。

看來兩個主子之間是沒事了啊,那可真是太好了!

春柳賊兮兮的笑著,忍不住低聲說︰「唉喲,今兒個的月色可真好啊!」

春草自然明白她說些什麼,沒好氣的睨了她一眼,最後也是繃不住表情,忍不住也跟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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