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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觀發財卷二︰王爺你犯規(上) 第二十四章 隱瞞(2)

齊穆韌從來不知道女人的敷衍會這樣教人生氣!他咬緊牙關想發火,偏偏她那副委屈模樣把他的不滿一舉消滅,苦嘆,他發什麼火,分明受委屈的就是她啊。

這里不是她要的地方,而他,不是她要的男人,他的怒氣只會把她越推越遠。

忘記了嗎?她是個陽奉陰違的小人,她會送你滿臉巴結加上無數討好,讓你誤以為她正順從你的心思,做你想要的事,卻在背後搞小動作,處心積慮朝她自己的方向跑。

「你好好養身子,過兩天,爺帶你出去玩。」

齊穆韌不俗辣,但他開始討好她,這違反靖王爺的本性,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而今,阿觀是他的「大事」。

「謝謝爺。」她的「謝謝」比「哦」更敷衍。

齊穆韌見她這樣,心微微發疼,伸手想踫觸她的臉,阿觀下意識閃避,頭一偏,才發覺自己做錯。

他是王爺、她是王妃,王妃是王爺財產之一,他想怎樣就可以怎樣,她憑什麼躲?

吃人嘴軟、住人腿短,嫁人更是兩百零六塊骨頭都得泡上稀醋酸,軟到不能再軟。

悄悄覷他一眼,這下子他要更氣了吧,王爺生氣會怎樣,軟禁?鞭撻?餓她三天三夜?還是屠身、剝皮、抽髓?唉,想什麼呢,她又不是海龍王,他也不是哪吒三太子。

見她擠眉弄眼,歪嘴巴,他曉得她在想什麼,看透別人的心思是他的能耐,更何況他已從第三人那邊知道她的委屈與沮喪。

她又被壓得喘不過氣了吧?

外公說她是渴望自由的女人,父母親的愛都會讓她感覺窒息,何況是一座堅如牢獄的王府。

但即便如此、即便不舍,對不住,他無法放她自由。

齊穆韌再度伸手,這回阿觀有努力控制住,定下方位角度,任由他撫模自己的臉。

憑良心說,他的撫觸不會讓人有被騷擾的惡心感,相反地,看著他那張天生自然、渾然天成的韓星臉,再體驗他的掌溫,此時會誘發出幾分甜蜜蜜、軟綿綿的戀愛氣氛。

不過……被帥哥耍曖昧,所有女人都會感到全身輕飄飄、傻乎乎、滿肚子亂七八糟的愉快吧,阿觀很清楚,這是荷爾蒙的作用,無關乎愛情。

人之異于禽獸幾希,貴在理智超越獸性。

鎮定!她告訴自己。

「你放心,爺說到做到,以後再不讓你受委屈。」

他的聲音低醇,帶著濃濃的誘惑,能夠不受他吸引的,大概只有蕾絲小姐,為堅定心志,阿觀開始考慮要不要出櫃一回。

挪挪、往床深處縮兩下,她帶著疏離笑臉,回話︰「妾身謝謝爺。」

「我讓齊古、齊文、齊止來清風苑保護你,你可以叫他們做任何事。」

迸文觀止!她的眼楮出現靈動生氣。

齊穆韌心憐,她是想念家人的吧,想念那些疼她、愛她,卻終其一生不能再見面的家人。

「做什麼事都可以?」

逼他們背《古文觀止》?玩騎馬打仗?哦,對了,朝他們身上砸水球!那是她最想對兄弟們做的事,以前一對三,男女實力相差太大,她只有認輸的分,現在她是王妃,她砸東西誰敢躲?光是想像,一顆心就卜通卜通跳,人生當中的第一場勝戰吶……就算勝之不武也無妨。

見她表情詭異,他心生警戒。

「不可逾越男女之防。」

「男女之防?範圍太寬了,對陌生男子微笑就算逾越耶。」

說得好,的確是逾越,只不過在她壓下那麼多的委屈之後,他怎舍得拿「古代」的標準要求她這個「現代」人?

「別孤男寡女關在房里,讓旁人說嘴就行。」

意思是別和他們滾床單,做什麼都可以?

哇咧!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自由開明?嘴角往上拉提,她綻放出一朵美驁絕倫的笑靨。

齊穆韌終于等到心心念念的表情,眉頭松開、眼角出現些許溫柔,他的心情隨著她的表情,笑逐顏開。

「爺待妾身真好。」

「還喜歡什麼,說出來,爺考慮考慮。」

「什麼都可以?」這是怎樣?中毒後的營養補給品?被人欺負過的優惠補償?他是個強調公平的家伙?

「說說看。」他用眼神鼓勵她。

「我可不可以不要再寫文章、作詩填詞?」

她的小心翼翼引得齊穆韌大笑,外公沒說錯,她念了中文系卻痛恨背文章,有一對寵愛她的爹娘,卻逼著她做最痛苦的事,她真是生活在古怪而矛盾的世紀。

「為什麼不要?你的文章讓人驚艷不已。」他刻意問。

她先嘆一口大氣,歪兩下頭,再心不甘情不願說出假話。

「妾身性格沉穩低調,不愛顯山露水,不愛當沙中明珠,不愛鶴立雞群,妾身……熱愛平凡。」

平凡?濃墨黑眉揚起,大言不慚指的就是她這種人。

可齊穆韌的心情因她的謊話變得很好,為了她的笑容,他願意允她千百件事。

「知道了,以後不寫文作詩。」

阿觀訝異,他居然這麼好講話?張大眼楮,眨巴眨巴望住他,她變成嬌俏可愛,美麗天真的芭比女圭女圭。

「謝謝爺。」她的聲音又甜上兩分,誰讓他往她嘴里塞糖呢。

「還有想要的嗎?」

還有?她開始怕了,難道被毒蛇咬到的人是他,而且那條毒蛇有另外一個名字叫情蠱,被咬到的人,會愛上第一眼看到的對象?所以他將無限制對她好?

不行,這不是好事情,她最心軟了,見不得別人對她好,如果他這樣一路好下去,萬一哪天心淪陷,她就真的萬劫不復了……

她還沒想透徹,外面一陣吵嚷,齊穆韌出聲問︰「發生什麼事?」

曉陽應聲進門。

「爺、主子,柳側妃讓丫頭來傳話,說陳姨娘身子不舒服。」

齊穆韌點頭,輕拍她的手背說︰「你好好休息。」

阿觀目送他離去,望著他的背影,失笑。

她敲敲自己的頭,笨蛋!才得一點好處,就忘記他是許多女人的丈夫,還擔心自己會不會失心?

她對自己露出一個丑兮兮的笑臉,他……很在意陳氏肚子里的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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