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楷叔,早!」蒲生拓蓮踏著輕松的步伐走進冷家,這里比起日本的住處對他來說更像個家,這些年來他待在冷家的時間遠遠超過待在自己家里的時間。
冷楷看看腕上手表,六點五十五分,這小子是機器人?這麼準時。
愈看小子的背影他愈覺得可疑,一樣是嘻嘻哈哈、吊兒郎當沒錯,但就是覺得哪里怪!
看著迅速消失在樓梯口的高大人影——算了、算了,反正一會兒就會被趕下來。
蒲生拓蓮直接打開房門走進去,看見仍是躺在床上好眠的小家伙,心里霎時滑過一陣滿足。
呵呵……模著口袋里的婚戒,說不緊張是騙人的,她跑他追了這麼多年,他不想要再浪費時間。
如果她願意把自己的身子給他,就表示她已經把自己交給他。
輕輕撫著她的小臉,希望她趕快睜開眼楮看自己,卻又害怕一會兒求婚會讓她拒絕。
床頭上躺著兩條項鏈,其中一條他絕對不會認錯,是他送給她的小銀蝶項鏈,他不會忘記她說要將項鏈放著看漂亮。
如果真是要放著看漂亮,不該是將項鏈放在隨手可得的地方、也不該是讓項鏈橫躺著。
小銀蝶的光澤不像是被主人冷落在一旁,反而比較像是讓主人常拿起來踫觸、撫模……這個倔強的小家伙。
蒲生拓蓮拿起另外一條項鏈,如果他沒記錯,當她告訴自己不習慣在脖子上面掛著一串東西的時候,她脖子上面正是掛著這一條項鏈。
當時對這條項鏈很不爽!
不過就是一條鏈子穿過一只戒指,有什麼了不起……不屑的目光讓戒指內側里的刻字給吸引住了,他拿近一瞧……
這戒指早在十幾歲那時候就讓他給丟了不是嗎?
祖父因為他的名聲狼藉而跑到台灣對他痛罵一頓,他一時氣憤甩出這代表蒲生家族的項鏈……她在場,所以她撿回來?
蒲生拓蓮松了一口氣,他一直以為,這條項鏈是什麼特別的人送給她的,竟然能讓她掛在脖子上。
「拓蓮?」愛困的她讓密密麻麻的吻給吻醒。
「再多睡一會。」他爬上床鋪躺在她身邊,將她摟個滿懷,嘴唇抵著她光潔的額頭,他的寶貝。
「你要陪我一起睡嗎?」依舊沉重的眼皮讓她睜不開眼楮。
「嗯,快睡吧,我會一直抱著你。」
懷里的小人兒笑了笑,他的胸膛是她的!
坐在客廳里的冷楷愈想愈不對勁,臭小子不但沒有從樓上滾下來、也沒有听見女兒大吼的聲音。
報紙一闔!朝樓梯走了上去。
陶水柔一開房門就看見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趴在小泵房門上,好奇的走上前,什麼人都不奇怪,但要是公公就很奇怪了。
「爸?」
「噓!」冷楷一根手指頭用力壓著嘴巴,耳朵也用力往房門貼近。
太奇怪了,竟然一點聲音也沒有,這兩個家伙在搞什麼鬼?
陶水柔也學著公公趴在房門上。
不但什麼都听不到,手還酸得很……冷雲翔一打開房門,就看見自己老婆跟父親的詭異舉動,「你們在干嘛?」
「噓!噓!」
「噓!」
其實一老一小這樣用力「噓!」沒有比較小聲……冷雲翔挑挑眉毛,一大早在搞什麼鬼?
他走近老婆,摟好她的蠻腰,「喀啦」一聲,直接把房門打開。
冷楷一把老骨頭防備不及,就這麼直直往前撲倒……冷雲翔拉著老婆左看右看,就是看不見父親殺人的視線。
「噗。」陶水柔強忍著笑意,好心的上前拉了公公一把,她一定要把公公這滑稽的樣子告訴爸爸。
才剛眯上眼的蒲生拓蓮讓一陣騷動吵醒,才剛坐起來而己,他的領子就讓一把老骨頭給狠狠揪住了。
「你這該死的家伙!怎麼可以躺在我女兒床上?」
「楷叔。」
「我跟你很熟嗎?」
「伯父,你先不要激動……」
「爸,你在做什麼啊?」冷茹淇一睜開眼楮就看見父親揪著他的領子,硬是將他拖下床。
冷楷實在沒有多余的時間理會女兒。
「不要激動?我怎麼可能不激動?」冷楷吼了出來,「你當我是白痴嗎?」
「伯父,我跟淇淇正在交往……」
「交往?」冷楷幾乎是尖叫了出來。
「伯父,我對淇淇是認真的,我以結婚為前提跟她交往。」蒲生拓蓮一臉正經的說著,求婚戒指正躺在他的口袋里。
「認真你個鬼!我說過不準動我女兒腦筋!」
「伯父,請你相……」
「爸!你放開他。」冷茹淇上前阻止父親粗魯的舉動。
蒲生拓蓮握住一雙著急的小手,「淇淇,讓我來處理。」
這些是他這作男人該處理好的事情,他也早就有心理準備,楷叔不相信他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你先不要擔心。」
「處理?沒什麼好處理的!馬上離我女兒遠一點!」
冷茹淇擔心的看著他,她好怕父親會出手打人。
蒲生拓蓮給了她一抹安心的笑容。
冷雲翔搖了搖頭,在變成豬頭之前還能笑得出來的也只有他了。
「老公,你不去幫忙一下嗎?」她不知道公公的脾氣可以這麼大。
「你想我被爸一起揍嗎?」
陶水柔拉緊老公,「那就讓拓蓮大哥一個人死好了。」
這對沒良心的夫妻,以為他听不見嗎?「伯父,我知道我以前很荒唐,可是我已經很久不再風花雪月了,請你相信我。」
「相信你?母豬會上樹!」「伯父,雲翔以前也是風流出名,名聲絕對不會亞于我,既然他都能一改過去,我為什麼不能?」
冷雲翔隨即沉下臉色,不打算再讓妻子听見任何有關自己荒謬的過去,「柔柔,我們下去。」
「淇淇,你先跟他們下去。」蒲生拓蓮不想讓她看見這種不愉快的場面。
「拓蓮……」
「放心,伯父只是一時之間還不大能接受,乖,听話,先下樓去。」
他柔聲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