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為了SR5空氣性毒氣,顧及慕毅必須待在實驗室里繼續完成研究工作,英皇集團的幾名成員,包含現任首領黑耀司,決定破天荒的將開會場所改到慕毅的住處。
「女人,你是誰?」黑耀司關上大門,厭惡的看著這陌生的女子,心情顯得很糟。
「來啦!阿司,先坐一下,其他人都還沒到。」慕蕭笑著朝他揮揮手。
除了慕蕭,沙發上還有傅龍澤和羽若芽。
「她是誰?」黑耀司一臉防備的盯著羽若芽,毫不藏眼中的敵意。
「她?喔!你是說若芽啊!她是我請來的專業驗尸官,你忘了嗎?」傅灌澤知道黑耀司討厭女人,趕緊解釋。
「女人做驗尸的工作?哼!」黑耀司露出輕視的表情。
「女人做驗尸的工作又如何?瞧不起嗎?」又是一只難相處的沙豬!心情原本就不算好的羽若芽更加不滿。
「不是瞧不起,而是女人做這種工作,一輩子找不到男人。」黑耀司不以為意的諷刺。
「誰說女人一定得找男人?」這男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態度,讓人看了就討厭。
「等你人老珠黃時,便知道需不需要男人了。」
瞧瞧她,不過講兩句,竟然一副與他有仇的樣子,哼!這代表她的個性不算好,再加上她的工作,嘖嘖,可憐喔,大概也沒多少男人敢靠近她。
不過她倒是很勇敢,有勇氣和他正面相對,看來是搞不清楚狀況。
「我看是你欲求不滿吧!小心啊,縱欲過度可是很容易出事的,可別到時候還需要人幫你解剖,而那人剛好是一名女性。」
「你該不會是在暗示我,那人剛好是你吧?哈……那倒也不錯,如果我死了還能讓你大飽眼福,也算是做好事,積功德。」
「大飽眼福?謝了,我還怕長針眼呢!」誰稀罕看把玩女人當吃飯的男人的身體。
眼著這男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
黑耀司露出邪肆的笑容,那雙眼幽森陰暗,對她快速的反應,以及不動聲色的冷漠態度感到有趣。
這時,大門又被打開了。
幾名成員陸陸續續的走進客廳,一時之間,慕毅的家變得好不熱鬧。
「來了,優妮,好久不見,你還是這麼的美麗動人啊!」慕蕭高興的站起身,對著最後一個出現的女性成員打招呼,並伸出手,準備給她一個熱情的擁抱。
「打招呼就打招呼,少動手動腳。」優妮長相十分嬌艷,雙眼又大雙撫媚,清脆的聲音充滿氣勢,反身一閃,拍了下慕蕭的肩膀,在他的耳邊低喃幾句,他倏地愣在原地,連笑容也僵住。
慕毅從二樓走下來,準備進入實驗室,剛好看到優妮懲治自家兄弟這一幕。
「活該!早該有人治一治你這種老不修的舉動。」
「好久不見,慕毅。」優妮轉身,笑著與慕毅打招呼。雖然慕家這兩兄弟是雙胞胎,不過說實在的,比起自戀成性的慕蕭,她還是比較欣賞冷酷無情的慕毅。
慕毅冷淡的頷首,算是打過招呼了,接著腳步不停的進入實驗室。
雖然慕毅在英皇集團算是數一數二的毒物高手,但優妮也不是省油的燈,她是某一方面的佼佼者。
眾人聚在一塊閑話家常,好半晌,優妮終于注意到不隸屬于英皇集團和羽若芽。
「咦?你是誰?」
「優妮,這位是羽若芽,你應該對她不陌生吧!說真格的,你和她應該算是同一個領域的同事。」傅龍澤再次替眾人介紹。
「羽若芽?你是那個有名的法醫?真的假的?」優妮興奮得大叫,急急忙忙的坐在她的身邊。
「呃……是啊!」羽若芽不懂,眼前的女人為什麼一見一她就這麼激動?
她有做什麼嗎?
優妮拉起她的雙手,大叫︰「我好崇拜你喔,上次在醫學雜志上看到關于你的介紹,我就好想認識你。」
除了優妮外,其他人全都不解的看向傅龍澤。
暗龍澤聳聳肩,也露出疑惑的眼神。
「去年義大利發生的那件連續殺人事件是你偵破的?那名犯人采取催眠手法,除了對死者下達催眠謀殺指令,讓警方對他的犯案手法無跡可尋外,還把自己催眠,導致在偵察的過程中,連諾言測試都被他通過了,是嗎?」優妮興致勃勃。
「呃……喔,那件案子啊……是啊,犯人的犯案手段算是一種新型的犯案手法,至今少有人能確定以催眠的方式可以預謀殺人。」面對熱情的優妮,羽若芽有些招架不住。
「我听說那時警方因為找不到犯案手法而找上你,請你進行解剖調查後,是你發現犯人的催眠方式除了口頭指令和行為指令外,還有在那些死者身上發現某種東西。」優妮的眼眸閃爍著詭異又興奮的光芒。
「對,當時的幾個死者有一個共通點,那就是體內都存在某種來自非洲的毒性植物,不過真要說的話,那種毒性植物不算是真正的毒物。」
「所以死者遇上犯人,除了指令外,只要指令被觸發,大腦便會出現不正常的訊息,就是‘你中毒了’?」優妮興奮不已,一手輕輕搭在羽若芽的肩上。
「是,就是因為如此,所以警方在偵破這件案子後,才承認了催眠術其實可以成為犯案的一種手法。」羽若芽點點頭,不知為何,她的心跳倏地變得急促,有種不好的預感。
「但是我听說……當你加入那件案子後,也曾經遇上犯人,而且被下了一個至今仍解不開的指令。」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羽若芽發現此刻的優妮有些可怕、有些詭譎、有絲危險……針對她。
「呃……對!幸好這一年多來我很平安,雖然被下了那個自殺指令,但是當初的毒物並沒有注射進我的體內,所以我發作……」用力吸了一口氣,好驚悚又錯愕的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看著優妮,雙手開始顫抖。
「若芽?」看著羽若芽的異樣,傅龍澤嚇得大吼。
「嘿嘿,拜托,請你借我實驗一下,老實說,我很好奇,催眠搭上一般毒物會有什麼作用?因為那套殺人指令我怎麼都悟不出來,所以我听說你是當年唯一受到催眠仍然存活的受害者時,就好想和你見面。」優妮對于羽若芽痛苦的模樣,一點也沒有感覺到抱歉,只是靜靜的觀看她的一舉一動。
這就是瘋狂的人所會有的行為舉動,說的話和問候的方式果然不同,對剛認識的人所用的方法也是別出心裁,優妮是絕頂的催眠高手,就如同慕毅是瘋狂而又絕頂的毒物高手,對于感興趣的事,他們能夠無所不用其極,非要得到答案不可。
糟……糟了,她不能踫毒啊!慕毅的話猶在耳畔,但是羽若芽只能苦笑,看來自己又完蛋了。
優妮何時讓她吸入毒粉,她不知道,在場沒有半個人知道。
「別擔心,這只是一種催眠,我在你身上施放的毒十分微量,只會讓人昏迷,你從事解剖工作這麼多年,吸入的毒氣也不少,對于一般的毒物應該有足夠的抵抗能力。」所以,她是死不了的。
優妮自信滿滿的笑著,只是想看看當指令與毒被觸發時,受害者會有什麼樣的舉動,真的只是如此。
「糟糕了……」羽若芽無奈的苦笑,神色虛弱的轉頭望向實驗室的門。
被定格的慕蕭暗暗哀號,他無法出聲,也不能移動,根本無法把羽若芽的情況告訴大家。
「怎麼了?」過了數十秒,優妮皺起眉頭,不解的偏頭,望著目光渙散、呼吸急促的羽若芽。
「這次真的糟了。」羽若芽感覺吸進肺葉的空氣愈來愈稀薄。
她怎麼這麼衰?才剛解了毒,又被下毒!她還來不及對慕毅拿喬,就要去見閻王……
露出苦澀的笑容,羽若芽在眾人的注目下,緩緩閉上眼,毫無知覺的軟倒在地上。
「耶?怎麼會這樣?」優妮嚇傻了,用力拍了下她的肩頭,只是自己的指令無法發揮任何功效。
「優妮,你在做什麼?快將指令解開啊!」傅龍澤大吼,沖上前,探視羽若芽的情況。
「我……我已經解開指令了,可是她怎麼沒有清醒?我對她施放的毒,根本不構成中毒的量啊!」優妮第一次這麼慌亂,她……她只是好奇,並不想害死人啊!
「糟了,她沒有氣息了!阿毅……阿毅……」傅龍澤急得大叫,抱起臉色蒼白的羽若芽。
慕毅的心情很糟,不耐煩的走出實驗室。
被了沒?這群人干嘛鬼吼鬼叫?不過是開個會,有必要這麼急迫的把他叫出來嗎?
他環顧眾人,發現氣氛有些怪異,正疑惑不解時,目光一轉看到傅友澤正驚慌的望著他,而他的手上抱著……
「該死!這是怎麼回事?」他的嗓音陰森,目光冷冽,快速移動腳步來到傅友澤的身旁。
羽若芽……怎麼會沒有氣息?
「對不起,我想她既然是一名法醫,身上應該有毒性免疫力,所以剛才除了對她催眠外,還讓她吸了微量的毒……指令已經消除了,沒想到她動變成這樣……」優妮囁嚅的說。
從沒看過慕毅這麼詭異駭人的神情,在場的眾人全都被嚇到了。
「她不能踫毒,半點都不能踫,雖然她是法醫,不過體內沒有任何毒素,她的體質有‘無毒性免疫功能’。」慕毅瞪了優妮這個罪魁禍著一眼,接過羽若芽,輕輕的放在地上。
他自口袋里拿出一個小到不能再小的盒子,打開後,里頭出現一顆超小的欞色藥丸。
「我好不容易才清干淨她體內前些日子中的毒,這會兒你又對她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