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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男,摸哪里(下) 第5章(1)

尤司令看沈淺的目光太過灼熱,導致秦政也不得不多看幾眼。

「秦爺爺。」于橙從後面拍了拍秦政一臉笑嘻嘻。

秦政受驚轉頭,見是于橙,臉上笑得跟花開一般燦然,他樂呵呵又慈祥地說︰「橙橙,今天很漂亮啊。」看了看周圍,也不見秦昊的蹤影,「昊昊呢?」

「不知道。」于橙攙著秦政,一副乖乖女的姿態,見到尤司令,禮貌地點點頭,「尤伯伯好。」

尤司令特喜歡于橙,一來她嘴甜,人又活潑,如果他兒子尤然能跟她在一起再好不過了,正好性子能互補一下。可惜他這兒子……他又忍不住朝尤然那方向看去。

于橙順著目光看去,帶著諷刺地笑道︰「尤伯伯,那個是沈淺呢,你未來的兒媳婦。」

秦政一怔,「啥?然然的交女朋友了?」

「爸,那個就是然然的初戀。」尤司令略有無奈。

秦政知道尤然迷戀他的初戀是那次交通事故以後,警方本來是想處罰尤然未上高速公路超速行駛,被秦老爺子給壓了下來,後來警方又調查發現,這根本不是意外車禍,而是人為。

這可了不得,是什麼原因,讓他這正在人生巔峰的寶貝外孫想不開?要知道飛行學員能畢業以後前途無量,加上尤然有父親做後盾,可以說以後的前途是光明一片。在這種情況下,還想不開?

秦老爺子找尤司令談了起來,誰知尤司令告訴他一個荒唐事。竟然是得知他初戀死了,覺得她的死都是他一手造成,想不開?氣得秦老爺子拐杖直直地跺,男人因以事業為重,怎能為個女人要死要活?沒學到他父親半厘半毫,倒學到他母親的兒女情長。

秦老爺子以為錢是萬能,他喜歡于橙,一來這女孩不差,二來家事好,三來,以前一直覺得她和尤然般配,如此他承諾,他家的人娶了解橙,將會得到他百分之八十的財產。

這無疑是對尤然說的。秦老爺子就一個養女一個養子,養子家的那孩子去了國外,養女家的就尤然,近水樓台先得月,機會多很多。

偏偏,這樣的條件打動不了他這個固執的孫子,不僅不娶,還說了一句讓秦老爺子氣得渾身發抖的話。

「外公,你不知道,我這一輩子只想要一個女人,是她讓我知道被依賴的感覺,是她讓我知道家的溫暖,我已經沒有多少的溫暖給別的女人,我不想去毀了另一個女人,讓她不幸福。」

「感情是培養出來的,你怎能這麼武斷!!」秦老爺子又開始跺拐杖了。

「那我爸爸和我媽媽為何培養不出來?」尤然反問一句,讓秦老爺子緘默不語。尤然當時眼已經瞎了,什麼也看不到,但他的目光卻還是如曾經一般柔和,他說,「外公,感情是可以培養,只是要是心里填滿了曾經或者內疚,只能傷感到另一個無辜的人。我的所有喜怒哀樂已經不在我身上……」

秦老爺子不說話,倒是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尤司令說︰「爸,你就依著他吧,他現在這樣……也好。」

秦老爺子想起那年事故以後,一直盲「人生」的尤然,心別提多酸。

後來尤然打電話給他,說願意治療的時候,還以為是看上哪個小女生了,心里不斷嘲笑這小子終于覺悟當初的想法是錯了。可是沒想到啊,沒想到,尤然為來為去,還是那個女人。

「這次你想怎麼做?」秦老爺子目光一直定在沈淺的背影上,淡淡地問了一句。

「爸,然然可不是當初任由我們擺布的然然了。」

「呵呵,有點,然然對那女的佔有欲很強。瞧……」秦老爺子嘟了嘟嘴,臉上帶著不深不淺的笑意,「別的嘉賓都是女的挽住男的,偏偏然然是攔著那個叫沈淺的女人。」

沈淺抖了抖身子,想甩開尤然伸在她腰間的手,但表現的又不能太明顯,畢竟尤然在帶她介紹他的朋友。

沈淺一直在想,佛看金裝,人靠衣裝果然沒錯,那些上流社會的人長得其實也很普通,可穿上名牌衣服,這人的感覺也就跟著成為上流人士,像尤然這種樣貌俊俏的男人,不靠衣裝也能把自身的氣質發揮到淋灕極致,還真是少。

「陸子昂?」尤然盯著前方那香檳酒桌旁,著一身黑色禮服,身形修長又獨斟自飲男子,輕喚了一聲。

那男子轉頭過來,眉目深邃,臉上的五官好似上帝精心雕琢般俊朗。他朝尤然走過來,輕笑︰「好久不見。」

「你也是。」尤然也很有禮貌地回了一句。

陸子昂隨意把目光朝沈淺睹了一眼,並沒有停留多久,「你真專情。」

尤然從旁邊的桌上拿起一杯香檳酒,抿了一口,隨意說︰「听說你要結婚了?怎麼沒見到弟妹?」

陸子昂頓了頓,原本意氣風發又傲然的臉,一下子暗淡下來,但笑︰「鬧了點脾氣,過幾天就好了。」

「她沒在船上?你還真舍得讓她鬧脾氣兩個月多?」尤然何其了解陸子昂的為人。

「明天船在馬六甲停泊,我就下船,不勞你操心。」陸子昂多看了沈淺兩眼,再把目光轉回,調侃一句,「你夠‘性’福的。」

「怎麼?你不‘性’福?」尤然反問一句。

「你不知道我早在五年前就信基督教了嗎?婚前不能干壞事。」陸子昂淺淡地呷了口酒,「所以只能喝喝酒。」

「我可不信你這麼虔誠。」

「是啊,就因為不夠虔誠,她鬧脾氣,說我禽獸。」

沈淺听得一愣一愣的,感覺這兩位關系匪淺,什麼話都敢說。尤然反笑︰「她還沒看清你,不知道你是禽獸不如嗎?」

「我想這話,該是沈女生對你的評價吧?」沈淺猛點頭。

尤然哭笑不得,俯在她耳邊說︰「我哪次不是很賣力?竟說我是禽獸不如?那下次我更努力點可好?」沈淺臉色羞紅,對于尤然如此公然齷齪行為實在羞得想鑽個地洞不去見人。

沒想到這陸子昂反而見慣不慣,只是擺擺手,「你們繼續,喝酒喝多了,到那邊休息休息。」

「好。」尤然保持他優美地微笑,點點頭。

陸子昂也露出他俊朗的微笑,去了旁邊的沙發上。

沈淺轉頭多看了幾眼,總覺得這男人不是很開心撒,尤然掐了下她的腰際。沈淺倒吸一口氣,怒瞪他,「你想干嘛?」

尤然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羞答答地說︰「這里人多,晚上再干。」

沈淺記得尤然曾經說的話,哪天邀請他再來一次那啥那啥,暗號就是「你想干嘛」。可……可這句話是她說得最頻繁的口頭禪。

「說起來,你和那個帥哥很熟嘛?貌似他有點認識我啊?」

尤然臉一紅,有些尷尬地轉移話題,「今天的餐食很豐盛啊。」

沈淺當即白了他一眼。這點伎倆,她心照不宣。

訂婚典禮遲遲沒有開始,賓客們都開始議論起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尤然不禁蹙起眉,臉上表露出不好的預感,他叮囑沈淺在原地不要亂跑,他去去就回來,沈淺點點頭,看著他進大廳後台跑去。

她望向四周,都是些面生的人,也不見其他人。她只好走到坐在旁邊沙發的陸子昂身邊,坐了下來,「你是尤然的朋友吧?」

陸子昂稍稍抬起眉梢,挑了下眉。

「那個,你以前認識我嗎?」

「不認識,你和尤然在一起的時候,我出國了。」陸子昂放下酒杯,睥睨一眼,神情帶點慵懶。

沈淺一愣,喃喃自語,「我還以為你對以前的我有點熟悉呢。」她本想套出點關于自己以前的點點滴滴。

「我知道你失憶了。」陸子昂淡笑︰「尤木頭真是專情,這麼多年,對你真是一心一意啊。」

「我也沒找別的男人。」沈淺有些囁嚅地說。

陸子昂一愣,「撲哧」笑了起來,「你這樣子,很難想像把尤木頭推倒的猛女。」

「嗯?」

陸子昂突然說︰「你不知道?你們的第一次是你撲倒尤木頭的嗎?」

沈淺臉色發青,合動著嘴唇半晌也說不出話來,這……她還真不知道,只是,尤然怎麼什麼都跟別人講,這個也太害羞了。

她紅著臉,整理下自己的儀容,「我先過去了,等會兒還要參加訂婚典禮呢。」

陸子昂雙手交叉,一腳翹起交叉,撇下嘴,「這訂婚典禮可能不成了。」

「啊……怎麼說?」

「新郎沒了,還有訂婚典禮?」

「什麼?秦昊不見了?」

「借我的直升飛機,假扮成我的人,飛走了。」陸子昂捏了捏額角,有些疲憊地說,「你繼續等吧,我酒喝多了,回屋休息一會兒。」說著,起身離開。

沈淺錯愕不已。這時,尤然正從後台出來,走到沈淺這里,面容有些嚴肅,「這下鬧大了,秦昊消失了,這訂婚典禮得取消。」

沈淺一臉擔憂,看著絡繹不絕的賓客,總覺得這樣很不妥。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如此一出鬧劇,以後很難下台,會成為這些無聊上流人的噱頭。

看尤然這表情,似乎也八九不離十知道這是鬧到最後的結果,安撫著他,拍拍他的手背,然後握住,「那兩家怎麼安排?」

尤然一臉難過,「焦頭爛額,覺得丟不起這個人。倒是于橙心里很平靜,這倒少了點憂慮。只是,我外公很好面子,現在既生氣又擔憂。這一船的人,有些是我們市有頭有臉的人,遺人笑柄不說,他們大多數是有自己的工作,時間很寶貴,有些是特意來參加這場訂婚典禮,從全國各個海岸上船下船,顛簸勞累,要是這樣冒然取消,以後外公很難立足。」

「那……那現在怎麼辦?」

「我提了個建議,全都贊同了。」

「什麼建議?」

尤然很認真地看著沈淺,微微一笑,煞是嬌艷動人。

據沈淺對尤然的了解,她感覺尤然的這股笑意有另一樓意思。這麼妖嬈,細長的眼縫半開半合,讓人錯覺,就像一只狐狸在騙烏鴉嘴里的肉。而她沈淺就是將要掉到他嘴里的肉。

「淺淺,你今天的禮服很漂亮。」尤然忽而執起她的手,微笑地說︰「不好好利用這禮服實在是可惜了,嗯?」

沈淺啞口無言,問了句,「直說你的建議吧。」

「你是我的人了。」尤然摩挲她的手背,一直來回摩挲。

沈淺也動,等尤然接下來的話。她忽而後知後覺這個計劃似乎跟他們倆有關?

丙不其然,尤然幽幽地抬起眉梢,撇了下嘴,「今天改成我們的訂婚了。」

沈淺感覺自己頭頂飛來一只白色烏鴉,稀罕又無語。這、這根本就沒跟她商量嘛?她還沒回話,尤然接著說,「現在在火速籌備中,你知道待會怎麼表現嗎?」

「我……」沈淺遲疑了一下,顯得十分錯亂,她不知所措地說︰「那這到底是真訂婚還是假訂婚?」

尤然抓起她的手,放在他胸口上,「你認為呢?」

「我不知道,我心里有點亂。」這突然而至的事件,讓沈淺很亂。她喜歡尤然沒錯,嫁給他她也願意,只是……唯一讓她糾結的是,她是私生女,尤然不介意,不代表他的家庭不介意。而且,她沒跟媽媽說,冒然私定終身,不好吧?

尤然見沈淺猶豫不決,嘆了口氣,「只是訂婚而已,離結婚還有一段距離。這次也是解決燃眉之急,別那麼在意。」

沈淺點了點頭,心想,算是幫個人情吧。

尤然把沈淺領到後台,那里站著尤司令、秦老爺子、還有于天陽一家。南南站在一邊,用看好戲的眼神于天陽的老婆,胡雅詩胡女士。

她看到尤然旁邊的沈淺時,那目光夾雜著太多的情緒,恐怖、驚慌。還有那種做了壞事害怕的表情。

于天陽沒有發覺,只是對尤然說了聲,「謝謝,要不橙橙以後很難做人。」

秦老爺子敲著拐杖,恨恨地說︰「都是秦昊那龜孫子,我找到了,非拔了他的皮。」

沈淺當時听後,有點想笑。這秦老爺子罵人也太沒水準了,秦昊是他孫子,他罵秦昊是龜孫子,那他豈不是龜了?

尤然睨了一眼憋笑的沈淺,自然知道這小妮子腦子里想到什麼?他不動身色的握住她的手,把牽到尤司令面前,「爸,這是沈淺。」

尤然向尤司令重新介紹沈淺,剛開始尤司令不大理解,後來想想,尤然和沈淺的過去那種種遺憾,還有他和沈淺的一點過節,尤然的意思就是一切重新開始,以前的事就隨風而逝吧。

尤司令難得朝沈淺微微一笑,要知道尤司令自從失去麼子,後來失去老婆,再後來失去尤初,他便很少笑過了。

于天陽這會兒是仔細打量了沈淺,總覺得她有幾分面熟,他努力回想,大悟,「這沈淺女生貌似和我們家南南認識?曾經到過我家吧?」于天陽用詢問的目光看向南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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