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嗎?」
「你做什麼連我的……我的貼身文胸都拿來洗?這個要用手洗耶!」她翻著衣服。終于找到水藍色的內衣。水藍色?「我的內衣是白色的!」連底褲都是「怎麼會變成這樣?」何日燁拉起自己原本是白色的襯衫。
她繼續翻著衣物,終于找到他的一件深藍色的襯衫,「你難道不知道深色、淺色衣服要分開來洗嗎?有的衣服會染色。你看我的衣服!」
他囁嚅道︰「其實水……藍色的也不錯,像天空一樣。」
「我問你,你是不是也幫我打掃房間?」
「你怎麼知道?」他有點欣喜。
「你是不是買了東西放在我的房間?」她紅著臉說。
「你看見那些內衣褲了,我覺得很漂亮,所以買回來給你。」他語氣間有點得意。
「你這個色鬼,那根本就是破布,我才不穿那些鬼東西出門。你給我拿去送你的紅粉知己,我不希罕。」
「我也不準你穿那些出門,買那些是要讓你穿給我看。」何日燁賴皮的抱住她的腰,親著她的小臉蛋,「不要生氣好不好?我相信你繼續磨練我,總有一天我會把你服侍得妥妥當當。」
「誰要你這個大少爺服侍,我可不敢。」
沒掙扎,這是好事!何日燁進一步貼著她細女敕的面頰,「別這樣嘛!我是大少爺,可是你是大少爺捧在手里的珍寶。」
「我說要離職了。」討厭!她的心志要堅定,她要回美國了。
「你可以馬上就職當何夫人。」
「我不能嫁給你,你父親也不會答應的。」
「他如果不答應,我們就私奔,讓他一個人孤老無依。」
葉似宣擰了他大腿一把,「你在胡說什麼,我覺得你父親這陣子對我不錯,好得讓我覺得詭異。」
「我早告訴他說,我要娶你。」
「你說什麼?」葉似宣反手揪起他的衣領。
「你說你要娶我?那何先生豈不氣瘋了。」
「你覺得他像在生氣嗎?」
生氣倒不至于,反而老是帶著竊笑要她注意身體,搞不懂他在想什麼。「我們之間差十歲耶!」
「我不在乎。」
「你真的想娶我?我很小氣、很愛錢,對家事一竅不通,喜歡鑽牛角尖,你能接受這樣的我嗎?」
「會,時間會證明一切。」他的手輕輕放在她的月復部,「搞不好那一天,這里已經有我們的孩子了。「「亂說,我——」對了,MC好像一直沒有來的樣子。
「我注意到你的MC是每個月七號,這個月已經二十九號,你的MC沒來。」
「你……你是故意的?」
何日燁臉色一正,「沒有,我承認我有私心希望孩子能將你留下來。可是懷孕不懷孕單憑一晚是不一定的。」
「那晚你分明來——」酡紅著臉,她不好意思說下去。
「來怎樣?」他賊賊的問,笑得很得意。
「我不跟你說了。」
「這怎麼行,你還沒說什麼時候嫁給我?」
「這里是洗衣間耶!你在這里向我求婚?」
何日燁忍不往低頭吻住她的小嘴,一直到彼此無法呼吸喘息,他才依依不舍的放開。
「嫁給我好不好?」
「我……」看著他充滿期待的眼神,她輕撫過他俊逸的輪廓,發現他越來越著急的模樣,他慌張的覆住她的手,拉起貼在他的胸房。
他的心跳得好快,「嫁給我好不好?我所有甜言蜜語都說盡了,只剩身體力行,給我機會。「「如果有一天你不再愛我,一定要趕快告訴我。」她的眸眶凝淚。
「不會有這麼一天!」
「你先答應我。」
「好!」他勉強的點頭。
「我還有一個條件,你答應我就嫁你。」
「什麼條件?別說一個,一百個我也答應。」
他欣喜若狂。
「我們的婚禮不鋪張、不奢華,我沒有什麼親戚,邀請的只有美國的干爹、干媽,我希望找一個小教堂就可以了。」
「為什麼?」何日燁不悅,那感覺好像偷偷模模。他希望給她一個難忘的盛大婚禮,讓大家知道他對她的榮寵。
「你不答應,就沒有婚禮。」
看葉似宣的堅持,他只好點頭退一步。可是婚紗就不容許她置喙,他特地請了一位法國設計師制作,就算樸實,也要讓她難忘。
風和日麗的大晴天,出席婚禮的有葉軍和他的妻子,好友陳阿嬌和她的夫婿,以及何復生。
雖然她要求的很簡單,可是他的用心在布置上可窺知一二,粉紅色的玫瑰擺滿教堂內外,營造出一個夢幻的感覺。
在葉軍的帶領下,她走過紅毯,透過面紗她看見陳阿嬌跟她的夫婿,她正對她微笑,還有她干媽,她知道她落淚了。
當她站在何日燁的身旁,葉軍將她的手交給他。從他的指尖,她發覺他在顫抖。是跟她一樣的悸動嗎?
牧師念著一句句誓詞,讓她覺得非常激動。
「何日燁,你願意與葉似宣一輩子相扶持,不管生老病死都不離不棄嗎?」
「我願意。」
「葉似宣,你願意與何日燁一輩子相扶持,不管生老病死都不離不棄嗎?」
「我願意。」
「那麼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何日燁緩緩掀開她的白色面紗,低頭輕吻她的淚,「為什麼哭了?」
「因為我覺得我好幸福!」
「傻瓜!」在印上她的唇前,他低語道︰「晚上我會讓你覺得更‘性’福。」
「你……討厭!」
三十二歲二十二歲,十歲的差距隔不開他們之間的情緣,她仍然嫁給他了。
或許該感謝他的努力不懈——
「怎麼了?」他發現她的精神不集中。
「我愛你。」
「我知道。」
「自大。
「我就是知道你也愛我,所以才堅持這段感情!
情緣,真的很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