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大概是因為那道甜點里,我加了點酒提味。」容靜夏的語氣有點發虛,事實上,她可放了不只一點點,是像煮姜母鴨一樣整整倒了一瓶米酒下去。
「哦,其實,我的酒量不太好,我是瞎說的。」
「我知道。」造成兩人烏龍的那晚,她就很清楚了。
「呵呵,不許笑我啊,以前跟同學聚會,他們總是灌我酒喝,還拿我喜歡吃甜食這點來取笑我,真是夠討厭的啊!男人喜歡吃甜食,很過分嗎?」
「原來你喜歡吃甜食。」
是不是情人的眼里都會出西施啊?為什麼她覺得這是一個特別可愛的特質呢,只要想到他嘴里含著棒棒糖的可愛模樣,心就軟得一塌糊涂了。
「呵呵,是呀,特別喜歡吃,你煮得好好吃啊,比媽媽煮的還好吃。」
容靜夏心頭像吃了蜜一樣,「真的啊,那我以後每天煮給你吃?」
「我倒是這麼希望,可你已經拒絕我了,真嫉妒那個你會為他洗手作羹湯的男人啊!如果知道是誰,真怕自己控制不住殺了他啊,所以你一定要把他藏得好好的,千萬別給我發現。」尚權似乎有些醉了,死愛面子的他,把有些埋怨不經意間說了出來,帶著滿滿的酸意。
傍他喝點酒,果然是一個超正確的抉擇,容靜夏都想為自己喝彩了,說實在的,享受過他的親近後,連一點點的疏遠她都無法再承受了。
就算這種行為很卑劣,她也無所謂了。
「我不會找其它的男人。」她低聲保證,眼里有一點溫柔的光。
尚權怔怔地抬起眸,長長的眼睫像兩把小小的扇子,俊美的臉上有脆弱而恍惚的神色,「你在開玩笑嗎?」
「當然不是。」
「說話算話嗎?」
「以我的心發誓。」
最後一個字剛滑出舌尖,炙熱的雙唇就覆了上來,火熱的口腔里有醉人的酒氣,腦子里幾乎是立刻就變得暈乎乎的。
舌尖交纏,彼此的心間仿佛都含著一團火,被輕易地點燃,緊靠的兩具身軀迅速地升溫,不自覺地相互磨蹭,動作又煽情又曖昧。
「King,我們……」
憑著一個女人的直覺,她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在下酒之前,她真的沒有考慮那麼多……好吧,或許是她刻意忽略了。
兩人關系本來就很奇怪,這樣馬上三級跳會不會起反作用,她並不是那種想用身體牽住男人的女人,所以在一切發生得不可收拾前,她試圖阻止。
「別說話。」
他的手已經伸進了她的衣襟,揉捏著漸漸挺立的茱萸,容靜夏渾身一軟,一下子軟倒在他懷里,雙眸已然濕潤,泛著薄薄的水氣。
「唔……床上……」
微弱的抵抗很快就被拋到了九霄雲外,容靜夏雙手攬住男人的脖子,任由他迫不及待地一把將她攔腰抱起,腳步匆匆地趕去了臥室。
……
容靜夏雖然疲倦,還是很快就被撩撥起了興致。
她深吸一口氣,拉下男人的頭,吻上他的雙唇。
有咸濕的淚落在唇間,這樣被充滿,感受到他就在她身體里,十分幸福。
尚權一覺醒來,只覺得渾身通暢,然後他動了動手,就發現了懷里那柔軟的身軀。
掀開薄薄的被子,有點驚恐地垂下頭,他就看見了胸口的那顆腦袋,雙手抱著他的肚子,筆直修長的雙腿纏在他的腿上,像極了可愛又性感的袋鼠。
早上,是最容易沖動的時候了,于是,尚權很沒有自制力地升旗了。
容靜夏其實比他醒得更早,被折騰了一晚上,心里又幸福又難過,迷迷糊糊地眯了眯眼,又很快地醒了過來,因為舍不得暖和的懷抱,才一直裝睡,直到……那精神奕奕的東西再次抵住了她的腿間。
這時,她再大膽,也覺得臉上發燒。
「那個,我醒了,我去浴室,我……」也顧不得她這樣突然爬起來的行為會不會嚇到男人,撐著疲軟的雙腿,她扒拉了一件睡袍就奔進了浴室。
尚權呆若木雞,他望著那蜿蜒了一路的,明顯是從某處出來的白色液體,那麼昨晚發生了什麼便不言而喻。
一張俊臉也燒了起來,他狠狠地拍了拍腦袋,連忙起身找了一套衣服穿上。
容靜夏也沒在浴室待多久,她出來後兩人都閉口不言,默不作聲地把髒了的床單扔進了洗衣機,然後便有些尷尬地面面相覷。
「那個,已經不早了,我先去做早餐。」昨夜晚上的勇氣不復存在,容靜夏臉蛋通紅,雙手不停地揉搓,緊張得手心都是汗。
「等等。」尚權叫住了她。
容靜夏回頭,低著頭問︰「有事?」
「你身體應該不舒服吧,早餐我下樓去買。」頓了頓,尚權還是問道,「昨晚,我們是不是……」
容靜夏忽然覺得委屈,事實都這麼顯而易見了,他難道還想要否認?
尚權其實也沒想等她的回答,繼續問︰「我是不是強迫你了?對不起,我只記得昨天我在吃晚飯,後來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沒有。」真要說到強迫,應該是她吧,用了卑劣的手段,「我做菜的時候放了酒,我們大概都有些喝醉了。」
「我……」
「我上班來不及了,既然你準備買早餐,那我就先走了。」
「那你不打算吃早餐了?」聲音里透出關心。
「不,路上買就行了。」仿佛後面有只老虎在追一樣,容靜夏慌慌張張地逃了出去,走到車庫前才記起自己忘了帶車子鑰匙,但她卻不想再回去了,只能拖著兩只沉重的腿,到公交車站等公交車。
為什麼每次跟他發生關系後,她不是趕飛機就是趕公交車,沒一點休息的時間,有誰還會比她更淒慘嗎?
容靜夏委屈地咬著嘴唇,腦子里反復回放男人那大吃一驚的失措表情,心里泛著酸楚,卻比身體上的疲倦令她難以忍受。
尚權看著容靜夏慌張地奪門離去後,他有些煩躁地撓了撓頭發,雖然她好心地沒有說什麼,但他心里卻如道,一定是自己霸王硬上弓了,他亂七八糟的酒品連媽媽都無法忍受。
何況,他對她,其實從未真正死心。
他隨便啃了兩個包子,食不知味,眼神里又痛苦又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