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轉向他時,莫邪刻意收斂起臉上的笑意,恢復平淡的臉孔,不想讓心中泛起的陣陣漣漪影響了她的思緒。
「你在等我?」李厲行眯起眼眸,對于她的冷靜還是有些不能適應。
「我知道你遲早會來,根本不用等。」莫邪淡淡掃了他一眼,然後站起身子幫他倒了杯茶。「請喝茶。」
「我不是來找你喝茶的。」李厲行冷冷道,看著她柔美的小臉蛋閃過一抹黯然時,胸口莫名出現微惱的情緒。
他不知道自己何時這麼在乎她的情緒來了!?娶她的目的只是為了救小師妹,她對他而言一點意義也沒有。
李厲行不停告訴自己,但是連他也不明白為何看著眼前這張精致的容顏時,情緒會莫名變得焦慮不安。
「我知道你來找我的目的。」
「既然知道就乖乖交出玉如意,也省得我多費唇舌。」李厲行攤開手掌示意她交出玉如意。
「我說過,我不可能把玉如意交給你。」
「看來你是有意挑戰我的忍耐極限!」李厲行嘴角微勾,露出冰冷的笑容,一步步朝她逼近。
看著高大頎長的身影逐漸逼近,莫邪身子微僵,屬于他的溫熱氣息輕吐在她的細女敕小臉上,心驀然停止律動,白皙臉頰升起兩抹可疑紅雲。
她討厭他的靠近,每當他一靠近,她的腦袋就無法思考。
李厲行看著她酡紅小臉蛋,感到不可思議。
「你臉紅了。」他的手撫上她的女敕頰,她忙不送地往後退,出現戒備的眼神。
「你、你看錯了。」狂亂的心跳,讓她有些結巴。
「是嗎?」看到她失去冷靜,李厲行有種勝利的得意感,原來她只是假裝冷靜,凝視著染上兩抹嫣紅的小臉,有如誘人采擷的桃子,突然有種想咬一口的沖動。
「夫君,你忘了你的目的了嗎?」莫邪撇過頭,回避他犀利的目光。
听到她刻意轉移話題,李厲行沉思了一下,詭譎目光掃向她,嘴角露出一抹邪佞的笑。
「我沒有忘了我的目的,只是突然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他的眼神陡然變得深沉,讓莫邪覺得自己像是落入陷阱中的小白兔,等著被人宰割。
「什麼重要的事?」腦海響起危險不安的警訊。
「我們還沒有圓房。」一雙如刀的冷眼依舊,薄唇吐出的字句卻令人震驚萬分。
「夫君真的想與我圓房嗎?」她怎麼會不明白李厲行想做什麼,其實早在嫁進厲王府前,她就已經想過,遲早要面臨他的「搜身」。
「怎麼!?你有意見?」李厲行噙著抹冷酷的笑容,既然她不願意主動交出玉如意,那麼就別怪他用這種手段侮辱她。
「不敢!」莫邪抿著雙唇,眼里閃過一抹諷刺。
「過來。」他命令道。
在他的凝視下,莫邪蓮步輕移,最後停在李厲行的面前。
陽光穿過窗欞灑在她曼妙的身軀上,金光閃爍,烏黑的發絲隨風輕揚,李厲行注意到了她並沒有把頭發挽起,無形透露她對現在的身分嗤之以鼻。
「你似乎忘了你已婚的身分。」他掏起一踏青絲把玩,眼眸微黯。
即使心里早有準備,但真正面對時,心中仍是撼動不己,逼近的暖熱氣息幾乎要燙著了她。
「如果夫君希望我盤發,妾身會遵從。」她語氣平淡,眼眸低垂,不想讓他看到她眼底的羞意。
「你根本言不由衷!」沒有見到她手足無措的模樣,讓李厲行不滿地拉扯她的發絲。
頭皮上傳來的刺痛,讓莫邪眉心打結。
「夫君多慮了。」他毫不憐惜的動作讓莫邪心里染上苦澀。
「是嗎?」李厲行很懷疑。
「是的。」想到她與另一名女子的天壤之別,莫邪只能心痛地板起臉冷默以對。
倏然間,兩人陷入詭譎的沉默里。
李厲行不得不承認,她的嬌顏在新婚之夜時,就已深刻在他心底,讓他對她無法忘懷,她是繼小師妹之後,讓他在意的男一名女人。
若不是有小師妹的話……李厲行皺起眉頭,不喜歡腦海中涌起的想法。
她只不過是娶來讓自己對小師妹死心的女人,同時他需要的是她身上的玉如意,她對他來說一點意義也沒有。
但是,看著那張嬌美的小臉蛋閃耀著晶瑩剔透的光芒時,手忍不住伸過去撫弄著圓潤臉頰,指間傳來的柔女敕觸感令人愛不釋手。
「如果你願意放棄玉如意,我保證可以讓你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
就是這句話就莫邪從恍惚中猛然回過神來,看到他如黑玉般的深遠眼眸,心里浮起苦澀和難堪,他念念不忘的是她身上的玉如意。
「不勞夫君費心,我覺得現在的生活已經很不錯了。」
聞言,李厲行臉色一沉,手指用力扣住她小巧的下顎,雙唇一點都不溫柔地獵奪她的粉唇,毫不憐情地蹂躪。
嬌媚的小臉浮起兩抹艷紅,莫邪無法克制當他靠近自己時,熱氣不斷撲上自己的粉頰,雖然感到有些慌亂,卻不想因為他灼熱的視線把頭轉移。
不想在這男人面前示弱!
就因為這個念頭,莫邪站在原地與他大眼瞪小眼,卻沒想到他竟然用蠻橫的態度掠奪她的雙唇,他毫不客氣咬痛艷紅唇瓣,在她微啟雙唇時,霸道地將舌頭竄進檀香小口,盡情糾纏著她的舌頭。
「唔……」莫邪才升起反抗的念頭,男人黝黑的手掌已經覆蓋住胸前的渾圓使勁揉捏。
頓時,她渾身僵硬,腦海一片空白,一股莫名的熱浪從小骯涌上,身體的力量仿佛被抽離,只能癱軟在他的懷抱中。
他的吻從她的粉唇、小巧的下頓,順著白皙的細頸一路往下,一波波的熱潮隨之在體內亂竄,令她不由自主地繃緊身子。
「放輕松。」李厲行低語,眼里閃過詭異的眸光,雙唇微勾,如惡魔般誘惑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安心地把一切交給我。」
不行!莫邪在心里吶喊著,但是才嚶嚀一聲,雙唇再度被男人擄掠。
縴細的身子在顫抖,像在欲海中載浮載沉,仿佛隨時會被淹沒。
隨著他的大掌在她身上游移,理智漸漸瓦解,只感覺到整個身體在發燙,小腦袋昏昏沉沉。
李厲行很驚訝,她外表看起來像座冰山,但在冰冷的外表下卻有副敏感的身體,她頑強抵抗欲火在身體里蔓延,好幾次她想要推開他,卻總是被他吻得昏頭轉向。
嘴角微勾,他知道該怎麼讓她乖乖臣服于他了。
「告訴我,玉如意在哪兒?是在這里嗎?」他的手開始解開她的衣帶,用力一扯,春光若隱若現。
「不……」莫邪搖頭,听到玉如意三個字就清醒過來,但是清醒沒多久,意識又被體內竄起的欲火給燒盡。
他竟然把手掌伸到她的肚兜內,用力擠壓那片女敕白。
把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扒除,卻看不到玉如意的蹤影,火大的他干脆用力扯下粉色的肚兜。
「你……」他的粗魯讓莫邪猛然清醒,愕然發現到自己胸前光溜溜一片,手足無措遮著自己的胸捕,臉頰泛起紅潮。
就算她的性子再怎麼冷靜,但在男人面前赤果身子還是令她心慌不已。
李厲行,由上往下冷冷俯瞰著她,鷹隼般的眼眸凝視著被逼到角落的獵物。
「玉如意呢?」
莫邪渾身一僵,心中深感懊惱,怎麼會如此輕易就被他攻陷,讓他趁心如意,對她為所欲為?
「明知道你對玉如意有所企圖,我當然不會傻到把玉如意放在身上。」她露出慘白的笑容,心在隱隱作痛。
到最後他心里想的還是另一名女子,就算他在挑逗自己,想的也是該怎麼從她身上奪走他想要的東西,反觀自己的心房卻因為他而動搖。
莫邪覺得自己真的很可笑,她不應該對他產生任何幻想,他的目的她很清楚,他一向都是她的敵人。
恢復冷靜後,即使果著身子,莫邪仍板起小臉,迎視他的怒眸。
「你把東西放在哪里?」
沒想到她竟然一直提防著他,內心涌起一股憤怒,又有股說不出的窒息感。
瞧她冰冷的神情,似乎對于他所做的一切都不在乎時,心像被什麼給揪著不放,他分不清是憤怒還是失望比較多。
「你覺得我會說嗎?」
為了保護心愛的小師妹,他不惜傷害無事的第三者,這樣的做法莫邪無法苟同,更何況那個無辜的第三者,還是自己所愛的親人。
李厲行額頭青筋抽動,看得出來他正處在極度的憤怒中。
「你身上沒有玉如意卻還是神采奕奕,看來你的身體並不像傳說中的虛弱……」像是想到什麼,李厲行臉色一變,眼神變得銳利。
「你在看什麼!?」他犀利的目光仿佛可以看穿一切,莫邪突然覺得坐立難安。
「我在看,沒有玉如意的你,為何還能如此理直氣壯地面對我。」李厲行用力握住她的雪白香肩,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側,「你、到、底、是、誰?」
穿幫了!?
莫邪心一驚,但立即恢復冷靜。
現在的她不能自亂陣腳,免得被他看出蛛絲馬跡,他只是懷疑,不是肯定,她必須繼續演下去,直到無法再偽裝為止。
「夫君,你怎麼會這麼問呢?我是你的妻子啊。」莫邪淡淡回復,盡避內心慌亂不已,但她仍希望能為姊姊多掙取一些時間。
她希望姊姊能夠平平安安、順順利利到達萬蠱山脈,然後找到蠱王解決她身上的絕情蠱,她就不需要再擔心了。
「你當我是傻子嗎?」他怎麼也沒想到莫家竟然膽大包天到做出欺上罔下的事,她身上根本沒有玉如意,卻硬是將他耍得團團轉。
痛!莫邪覺得肩膀的骨頭快被他捏碎了,可是她不能承認。
「我不懂夫君在說什麼?」
「你這該死的騙子!玉如意到底在哪里?」李厲行氣得渾身顫抖,因為他的一時疏忽,可能讓小師妹賠上性命,如果短時間內找不到玉如意……光想到這,他的背脊一片寒涼。
「放開我!」莫邪忍不住疼痛,用力推開他。
「把我耍得團團轉,你很得意是嗎?」他像只狂怒的野獸撲向他的獵物,想用嘴里的利齒和爪子將她撕得體無完膚。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看到他猙獰的臉孔在眼前放大,莫邪終于體會到,為何人人會聞「厲王」而色變。
「你明明知道可兒命在旦夕,卻故意拖延時間!你明明不需要玉如意,卻不拿出來救可兒!我真的沒想到,你竟是如此惡毒的女人!」
面對他無情的斥責,莫邪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