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粗糙的長指磨蹭她的下唇瓣,看見她微微開啟的雙唇里頭是雪白的貝齒,迷蒙的雙眼直盯著他。
這下他決定不再虐待自己,倘若他能讓她親口承認她的芳心落于他身上,今晚他即將擁有她,讓她完完全全的屬于他。
「還有嗎?說來听听。」嚴寬廷微笑,溫柔的語調猶如大提琴,是這般低醇與誘人心弦。
「最後一點是……」岑晰感覺自己跳動過快的心髒即將不能負荷了,全身上下輕輕顫動,就連話也說不清楚。
「是什麼?怎麼不說了?」他再度嗓音低沉的出聲,蠱惑她的心靈,讓她毫無招架之力。
「我會認為總裁與蕾娜小姐是一對愛侶,最大的原因就是……總裁對她非常的溫柔……完全不像印象里的大怒神……」岑晰氣若游絲。
他深如黑海的眼眸散發出柔情萬千的光芒,直盯著她。
「我可以解釋成你在吃醋嗎?」嚴寬廷真的好想在此刻緊緊的擁住嬌小的身軀。
他現在才知道,原來以前的他認為女人爭風吃醋是令人反感的,那是因為還沒過上常駐在心底的那個人。
「我……」岑晰心底猛然一驚。
這算是吃醋嗎?她竟然幼稚到因為暗戀的對象對其他女子好聲好氣,就幾乎抓狂。
不!她絕對不承認自己是這樣智能不足、被愛情沖昏頭的女人,就算是,她也絕對不承認。
「我沒有,真的沒有。」她堅決否認。
嚴寬廷淡淡一笑,高挺的身軀往前傾倒,輕輕的說︰「有也好,沒有也好,我只想將話題轉回第三點。」
他無法再忍耐了,全身細胞高喊著要他別凌虐自己,要他做他現在、此刻最想要做的事情。
「第……三點?」岑晰的腦袋混沌一片,根本想不起自己說的第三點究竟為何。
「第三點的重點是,你認為我跟蕾娜是一對愛侶的佐證是因為我跟她待在同一個房間里,過了老半天卻還不出來,你這不曉得裝了什麼壞壞基因的小腦袋瓜便設定我與蕾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就是做一些男女之間的曖昧情事。」嚴寬廷幫她復習一番。
「嗯……好像是這樣……」岑晰微微點頭。
「現在我要反駁了。」
「咦?」她有點不明就里。
「你說,你認為我與你單獨待在同一個空間里,我不可能會對你做出路矩的行為,但是現在我要駁回你對我的假想。」他的薄唇猛然貼上她開殷的雙唇,仿佛不將她拆吞入月復絕不罷休一般狂肆。
「嗯……」岑晰被動的接受他的強烈攻擊,在他的鼓舞下生澀的回應。
四片唇瓣好不容易分開,他望著她的眼楮,捧著她的小臉,說出真摯的表白,「我愛你,我的心全都是你的。」
「總裁。你喜歡……我?」心上人的告白狠狠的敲進她的心坎,讓她一時之間無法反應。
「不,我不是單單喜歡岑晰,而是愛著岑晰,我願意用一輩子的時間,傾盡心力的愛岑晰,直到離開人世間為止。」
他如此火熱的剖白,讓岑晰原以為注定傷痕累累的心瞬間縫合,眼眶火辣辣的,很想大哭一場。
「你的回答呢?」嚴寬廷其實不需要她的回復,瞧這丫頭完全藏不住心底感受的小臉就已經明了一切,但他還是想親耳听見她的示愛。
「愛,我愛你,是非常非常的愛你……」岑晰不擅長說謊,毫不羞澀的點頭。
她愛他,早在閱讀他的論文後,便時時刻刻都在構思能寫出如此獨到見解的頂尖論文的男人,一定擁有堅定的雙眸。
她愛他,就在她親眼瞧見本尊後︰心頭毫無空隙的塞滿了他的眸光,讓她認為能與他一起工作、能讓她出現在他堅毅的瞳眸里,便是無邊的幸福。
「真美……我的岑晰真美……」看著她雙頰酡紅、神情迷蒙的模樣,他的理智瞬間消失殆盡。
她覺得自己變得好奇怪,視力明明好得很,為什麼卻看不清他的臉孔?只有他剛毅無比的堅定眸子是這般的清楚。
「總……」
嚴寬廷吻住她的小嘴,薄唇在女敕唇上吸吮了好幾下,才不甘心的離開。
「我要你喊我的名字,我不喜歡你用‘總裁’兩個字在我們之間劃出一道界線。」他低下頭,嚴正聲明。
他知道岑晰向來是謹守分際的好員工,她喊他總裁也是職業需求使然,但是在私底下,他恨透了她用這兩個字束縛了他們之間的親昵感,說他孩子氣也好,說他無聊也罷,他就是想听她柔柔軟軟的呼喊他的名字。
「來,現在練習一次看看。」嚴寬廷淡笑,好聲哄騙。
「寬……寬廷……」岑晰支支吾吾,好一會兒才輕聲喊出口。
「是,等會兒你必須這樣喊我,知道嗎?」他滿意極了,听見她親口喊出他的名字,他像是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全身飄飄然。
……
「岑晰……我的岑晰……願意把你的一輩子交給我嗎?」嚴寬廷的目光柔情萬千,痴迷的撫著她的小臉。
「願意……我願意……」岑晰毫不考慮,開口允諾一生一世。
現下她眼底的嚴寬廷不再是職場上人人懼怕的大怒神,而是一個與她心意相通的普通男子。
能與心愛的人互相愛慕,這是她一輩子夢寐以求的想望。
嚴寬廷無比感動,茫茫人海間,他認識了許許多多來自于不同國家、不同風俗民情,抑或是朋友,又或是敵手的人,但是到底有多少,想必算個三天三夜也無法算清楚。
不過從未有人像岑晰一般躍上他的心頭,並且常駐,像是以愛為名的鐵釘,隨著時間越陷越深、越釘越牢,讓心跳屢屢為了她而亂了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