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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大怒神 第8章(2)

嚴寬廷放開她的手腕,一個揮拳,打在那名弟兄的臉頰上,讓他呈拋物線往後飛了出去,然後低下頭,關懷備至的望著她,「你沒事吧?」

「沒……事……」岑晰失魂一般無意識的搖了搖頭,眼底盡是他堅毅無比的狹長雙眸。

一顆心不期然的揪疼著,她無法原諒自己的懦弱,害得他得替她擋下這一記攻擊。

淡淡一笑,嚴寬廷心疼的看著泫然欲泣的她,她那雙總是充滿生氣與睿智的明亮眼眸因為受到驚嚇而略顯黯淡。

不過他知道現在不是情話綿綿的好時機,還有最重要的事情沒辦妥。

冷冽的目光看向前方的車子,他露出嘲諷的微笑,朗聲用英語說道︰「究竟要躲到仟麼時候才肯出來?」

車子里好像有了一些動靜,不過車上的人遲遲沒有下來的打算。

岑晰直視著銀灰色的藍寶堅尼,能感覺到似乎還有人坐在里頭看戲。

餅了一會兒,嚴寬廷再度用英語說話,「史帝芬爵士,你是不是該下車看看?就算你老到行動都不方便了,我想應該還有下車的力氣吧!」他的口吻依舊平淡無波,不過隱含著些許譏笑的成分。

岑晰听了,驚詫不已。

這時,車門緩緩的開殷,率先下車的是腫了半邊臉的蕾娜,接著她轉身,攙扶老邁的史帝芬爵士步下跑車。

「毛頭小子,還真有你的。」史帝芬爵士方才在車上將嚴寬廷一人撂倒十名壯漢的經過看得一清二楚。

「爵士過獎了,他們不過是一些不入流的地痞流氓,根本不足以為懼。倒是爵士與他們沾上邊,不曉得是他們高攀了?還是爵士眼盲了?或者是爵士跟這群烏合之眾沒有分別呢?」嚴寬廷淡笑的說。

「你這毛頭小子竟然敢笑話我?難道你不想活了?」爵士頭餃可是英國女皇授予的,高貴如他,怎麼能忍受年紀不到他一半的小子對他大不敬?

「我當然還想繼續活下去,畢竟現在尚無妻無兒,還想跟自己喜歡的女人結婚生孩子,所以我很珍惜這條命。」

「很好,既然你想繼續活下去,那就听從我的建議與我簽訂保密合約。」史帝芬爵士似乎很滿意嚴寬廷的答案,口吻自然緩和了不少。

「很抱歉,我無法替爵士保密。」嚴寬廷雙手一攤,笑著回話。

「你說什麼?你不肯幫我保密,是嗎?那我只好……」史帝芬爵士的話還沒說完,草叢里突然傳出聲響,接著約有五十名手持步槍的黑衣人將他們團團包圍。

岑晰驚悚的看著環繞在周遭的陌生人,每個人手上拿著的不再是鋁棒,而是能輕易奪取人命的步槍,她想,她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機率回不了美國,倒是今天很可能回老家去見天主了。

「就算剛才你多神勇,一個人輕輕松松的撂倒十名流氓,但是我不相信你有什麼神力,可以不讓五十枝槍齊發的子彈打成蜂窩。」史帝芬爵士可是忘在必得,不過當他瞧見嚴寬廷依舊是毫無畏懼的揚起嘴角,老臉瞬間變色。

「是嗎?那我們就來瞧瞧。」嚴寬廷從西裝外套的口袋里取出一只手機,撥打了一組電話號碼。

很快的,天空響起巨大聲響。

岑晰抬起頭,驚見數十架直升機在天空盤旋,然後從直升機里丟下繩索,一群荷槍實彈的FBI從天而降,在同一時間,草叢後又傳來一陣腳步聲,是埋伏在陸地的台灣員警沖了出來,百來名持槍員警將史帝芬爵士的手下們團團包圍。

「史帝芬爵士,你已經罪證確鑿,乖乖的跟我回美國受審。」一名留著俐落短發的外國男子大聲喊著。

怒火攻心的史帝芬爵士正要反駁,卻被嚴寬廷冷冷的打斷,氣得他七竅生煙。

「馬修,這個就交給你了。」嚴寬廷從口袋里取出錄音筆,拍了拍馬修的肩膀,「欠你的人情,我已經還了,現在累了,想回家休息。」

「謝謝你,我的好兄弟。」馬修接過錄音筆,豪氣干雲的說。

「好兄弟就免了,再見。」嚴寬廷拉著岑晰就往尚未熄火的跑車走去,貼心的替她打開副駕駛座那邊的車門,等她上車後,他才坐進駕駛座。

他將排檔桿打至D檔,腳踩油門,右手握著方向盤,左手倚靠著開啟的車窗,對馬修搖了搖,然後駕駛Hephaestus穿過人群,沿著來時路下山。

岑晰一臉莫名其妙的坐在車上,五分鐘後才回過神來。

「總裁,我們現在又要去哪里?」這種像電影場景的警匪持槍對峙,她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了。

嚴寬廷轉頭,笑睨著岑晰,低啞的嗓音伴隨著夜風,悠悠傳入她的耳里

「回家。」

凌晨三點,岑晰穿著過大的黑色浴袍,坐在以黑色為基調的簡約客廳里,神情慌張,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當一道高大的身形走入客廳時,她趕緊站起身,開口就是道歉,「真的很對不起。」這已經是她在兩個小時內說的第十五次對不起了。

「說什麼對不起?我一點也不在意。」嚴寬廷搖手,笑望著她。

他穿著一件V領黑色長袖T恤,寬松的米色休閑褲包裹著長腿,微濕的短發讓他看起來夏是性感無比。

「可是要是我當時記得抓起皮包,今天晚上就能回家了。」岑晰真是怨恨自己。

一個半小時前,嚴寬廷開車載著岑晰回到她的住處樓下,她才突然發現自己將皮包放在公司,里頭裝了她的皮夾和鑰匙。

這下好了,今天晚上可能要露宿街頭了。她不禁心想。

「已經很晚了,我們就別繞到公司去拿你的皮包,今晚你跟我回家吧!」他直截了當的說,沒有征她的意見,轉動方向盤,將車子再次開上大馬路,載著她回到他的居所。

岑晰一踏入嚴寬廷位于市區、佔地一百五十坪的豪宅時,里頭所費不貲的設計師風格裝潢嚇得她的下巴都快要掉下來。

當她怯怯的站在他家的客廳時,他將一件男用毛巾布浴袍遞到她的面前。

「今天晚上你就睡客房吧!你先穿這件浴袍,明天一早我讓管家拿我妹留在台灣的衣服給你穿。還有,等你洗好澡,來客廳一趟。」

岑晰心懷感激的接過浴袍,並在他的帶領下來到客房門口,走進去,關上門。

很快的,她洗了個舒服的澡,走出客房,來到客廳,端正的坐在黑色沙發亡。

當嚴寬廷一邊用毛巾擦拭濕頭發,一邊從房間里走出來時,岑晰趕緊拉攏過大的浴袍領口,站起來,向來不喜歡給人添麻煩的個性再次展露無疑,劈頭又是一句道歉。

他笑著要她別再道歉,在沙發上坐下,長腿很舒服的蹺起來。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既然你覺得這麼對不起我,就替我煮點東西吧!我肚子餓了。」嚴寬廷真不曉得該怎麼說岑晰才好,都說了要她別這麼客氣,卻怎樣都說不動。

「沒問題,我的廚藝還算可以。」待在烹飪教室三年可不是學假的,她對于烹煮食物頗有自信。

「那就麻煩你了,你看廚房里有什麼東西就煮什麼。」他卸下大怒神的招牌表情,眼神溫柔的望著她。

「我知道了。」與他四目相接的瞬間,她那不中用的心再衣狂跳,于是趕緊轉身,走進廚房。

她的心無法再承受有關于嚴寬廷的傷害,離他遠遠的才是上策,她相信總是有那一天能回到當初崇拜他的純粹心情。

「岑晰。」

岑晰回頭,疑惑的望著嚴寬廷。

「你……」他眼底的她是一身白淨肌膚,略顯寬大的黑色浴袍罩在嬌小身軀上,微微敞開的衣襟露出她誘人的溝壑,教他不禁愕然。

是,他是愕然了,因為這一刻才知道他的愛比他想像的還要濃烈干百倍。

是,他是驚詫了,因為這一刻才明白他的\yu\望比他假想的還要強烈萬千。

下月復一陣緊縮,他向來律己甚嚴,沒想到\yu\望竟然毫無羞恥的挺了起來。

瞧他遲遲不說話,岑晰疑惑的問︰「怎麼了?」

「飯……等會兒再煮。」嚴寬廷知道藏在心底深處的男孩沖出潛意識,主宰了他所有的心神與理智。

「好。」她遲疑的點了點頭。

突然,她想起怎麼也不該忘的事情,趕緊跑到他的面前,仰起頭,妓好的面容布滿慌張與內疚。

「你的右手手肘痛,對吧?怎麼了?很痛嗎?」她的腦海里浮現他用右手替她擋去凌厲攻擊的畫面,就算事過境遷,現下想起來,她依舊膽戰心驚。

她以為他叫住她,是因為他的手突然犯疼,想要先處理傷口,再填飽肚子。

「讓我看看,好嗎?」雖然她不懂醫術,但是簡單的包扎和上藥還難不倒她。

知道她為自己擔憂,嚴寬廷狹長的雙眼沒有一刻離開她的面容,被動的坐下,翻開右手的袖子,露出手肘,上頭約有十五公分的淤青和點點傷口。

「天呀!總裁,你受了這麼嚴重的傷,我們是不是該去掛急診?」岑晰慌張得快要哭了。

「岑晰。」他伸出左手,輕撫著她的小臉,低沉的嗓音是最好的鎮定劑。

臉頰感受到溫熱,她抬起頭,與他四目相接。

「沒有人會因為淤青而掛急診,只是皮肉傷,我想連骨頭都沒傷痕,掛什麼急診?」她的慌張,嚴寬廷看在眼底,卻甜在心里。

他怎麼會看不出來?岑晰這不懂隱藏情緒的小丫頭,將所有的愛慕寫在臉上,一覽無遺。

他不需要證實,因為她白皙的雙頰染上點點粉色就是最好的佐證。

那是他們相愛的證明。

斑大的身軀往下傾倒,薄唇貼上她微啟的粉唇,用他的體溫來安撫她,要她別輕易的為了他而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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