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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食王公主 第5章(1)

渾身的骨頭好像快散了一樣,痛死了!

月塔蜜依著男人殘留在床榻上的體溫,緩緩地睜開眼楮,蹙著秀眉坐起身來。

床單上染了一片血跡,只見她神色一沉,一手掩著羞紅的嬌顏,一手模著血跡,盯了那片血跡半晌,才伸出腳將被褥勾了過來,蓋住血跡。

臥榻上擱了一套大紅衣袂及大紅羅裙,月塔蜜隨手拾起套上,整裝完畢後,拉開床帳,探出小腦袋,左右看了看,尋找男人的身影。

他……真的走了?難道他只是來欺負她?

似乎是真的,因為她身旁的那個人,已經不在了……

「走了最好,我再也不想見到這個只會一再欺負我的男人!」月塔蜜在床底下找到她的小繡花鞋,當她蹲來,源自的陣陣熱氣微微刺痛了她。

「好痛……」手里的絹兒半掩著羞紅的嬌顏。

她真的好想揍他,這份痛,仿佛提醒了她所承受的羞辱。

她到底是怎麼了?整個人就好像被鬼附身一樣,完全把持不住自己!她真的寧可死掉,也不要自己好像婬婦似地迎合他!

可是她……該死!她一定是被鬼附身了!才變成這樣!

她居然好喜歡他的唇、他的擁抱、他的手……整個人完完全全地迷失在他的熱情之中,仿佛今生早已注定她將成為他的禁臀。

她模著自己的唇,他唇瓣的溫度至今還殘留在她唇上,使她臉紅心跳,情不自禁地顫抖。

不對!她才不要想著他呢!他奪走了她寶貴的貞操,她為什麼還要懷念這個可惡至極的壞男人呢?月塔蜜用力甩了一下頭。

此次她逃宮出走,可是有一個重大的責任在等著她呢!如果她被綁死在這里,那就失去她離宮的意義了。

但是,她失去的貞操……該死,在這世代里,女人的貞操何其重要?不但以獨特的價值形式存于王宮內苑,且在倫理的結構中顯得特別嚴密而周全,而失去貞操的女人,等同毫無價值可言,終生嫁不出去。

萬一劉宇純粹只是以欺負她為樂,亦打算欺陵完後便拍拍走人……不,她甚至連想都不敢再往下想了。

好吧,就算他肯對她全權負責,決定娶她為妻,那……

不!她不嫁他,嫁豬嫁狗,就是不嫁他!

她才不願跟這種惡霸過一輩子,他可惡至極,既然可以隨隨便便想欺負她就欺負她,那誰敢擔保,他會不會隨隨便便就跑去欺負別個良家婦女呢?

像這種男人,她隨隨便便就可以指著他的鼻子指控出至少超過一千條以上的罪行,像這樣罪行多到可以用一牛車來計算的的男人,怎能嫁?

但是,她卻……她卻把持不住自己,竟然……竟然……

不知該說她鬼迷心竅,抑或是被鬼附身了?

「氣死我了!你這千刀萬剮的,即使下地獄、炸油鍋都不足以讓人泄恨!」拎起裙擺,月塔蜜氣呼呼地踹桌腳出氣,愈踹愈生氣,氣到眼淚嘩啦啦地奪眶而出。

她一定有毛病!她明明就恨他奪走她的處子之身,為何在詛咒他同時,竟矛盾地想起他欺負人的狂野與矛盾的甜蜜呢?

「我才不喜歡你呢!我最最最最最討厭的人就是你了!去死!去死!」她使出最後一腳,椅腳被踹歪了。

她才不會因為生米煮成熟飯,而逼自己干脆委屈求全下嫁于他呢!

要她作踐自己?作夢!她寧願一輩子不嫁人,寧可一輩子獨守空閨!

如果她現下就選擇投降,等同已就範于他婬威之下,這樣也未免太缺乏志氣了,亦只會讓他更加瞧不起她而已!

所以,她寧願于此時此刻失去所有,就算她從此失去個人價值,孤老一身,起碼她是帶著驕傲的神情離開,以後就算因緣再次際遇,她應該已經回去烏孫國了,到時,她會讓這個男人見識到欺負權貴的下場將何其淒慘!

看來,她非得想出一個可以讓自己全身而退的辦法不可了!

咦?逃走怎樣?

唉,這不是早就抱定的主意嗎?怎麼她仍待在此地呢?

倏地——

嘩啦!

一陣水聲驚動了她,她豎耳听著,聲音源自于澡堂,難道是他在沐浴?

「我的老天爺啊!他還沒走嗎?這個陰魂不散的家伙……」月塔蜜慌亂地左右環看了下,迅速抓起擱置在木桌上的燈蕊台,下意識想砸昏這個不知羞恥的臭男人。

她一步步走向澡堂,正打算偷偷把門推開,孰料她的指尖才一踫觸到澡堂的木門,門竟自動被推開,這才發現原來澡堂的門只是虛掩著。

泵且藉由那透著一點兒光線的門縫兒里,月塔蜜看到了一抹碩長而挺拔的男性luo\體。

丙然是他!坐在澡堂里的luo\男,竟然可以如此俊美無儔,真是氣死人的迷死人不償命。

月塔蜜的一顆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就怕被他發現她正在偷看他洗澡。

她將身體緊貼著門邊,將燈蕊高高舉起,萬一被他發現,她正好可以一氣砸昏他,所以她屏息以待著。

男人倏地站起身來,一絲不掛的男性雄軀好不羞愧地以正面對著她。

「哇……」月塔蜜低聲驚喊。

眼前的景象教月塔蜜意外地目瞪口呆,紅潤的小嘴微張著,兩顆眼珠直勾勾落在雄偉的軀體上。

沐浴中的劉宇,黑眸顯得柔和許多,至少不再是冷峻的銳芒,英俊的臉龐因受熱氣薰陶而顯得十分紅潤,一頭濕淋淋的黑發活像被馴服似地自然垂下,再加上完美無瑕的健碩體碩,看起來豈止只是好看?簡直是性感到筆墨難以形容。

「天啊!好好看哦……」月塔蜜幾乎快窒息,這男人迷死人了啦!

男人眯起一雙細長狹窄的黑眸,深邃地望向門縫,「是誰?」

「我!」當她意識到自己的愚蠢,忙不迭輕輕把門拉上,如蔥白般的縴縴小手捂住自己的小嘴,以防自己又不小心愚蠢地叫出聲來。

她還沒有搶到反應的機會,木門已被男人打開,驚見男人赤條條的luo\體,而且距離還是這麼的近,實在很難不把他看得更加清楚、仔細一點。

月塔蜜心跳快如擂鼓,而身體沒做任何掩飾的男人,似乎十分驕傲,動作迅速地鉗住她的皓腕,一把將她拉進澡堂里。

澡堂里飄散一股迷迭香氣,惑著潛藏于她體內的神魂。

「啊!」地上一片濕滑,她一個踉蹌,失足滑倒在地上,燈台則掉在一旁。

男人居高臨下凝視著她,她大氣不敢喘一個,噙著一臉大難臨頭的表情,不安地瑟縮起秀肩,看起來好不楚楚動人,惹人憐愛,那雙眼兒卻毫不安分地直直盯著他雄壯威武的……

「你這雙勾人的眼……」他胯下忽地一緊,心一跌,不堪入耳的詛咒聲成串從他口中逸出。

我的天哪!月塔蜜用小手抹了一把冷汗。

「真yin\\蕩,看樣子,你已經迫不及待,要我上你的床了。」他唇邊倏地往上勾勒出一抹好看的弧度,深眸饒富興味般地彎彎一笑,多麼引人遐思。

見他深邃的黑眸迸出狂野的危險氣息,月塔蜜的心被狂亂地撩動,睜大眼兒,縴細的嬌軀如驚弓之鳥般不停直往後退,她的臉兒紅如石榴,心兒怦怦怦地狂跳著。

「下流!」心慌意亂的月塔蜜隨手一抓,閉上眼楮,只猶豫了片刻,便抓起燈台砸向他——

然而,就在她略有遲疑的剎那,男人已察覺她的動機,她緊握著燈台的皓臂瞬間被他粗獷的大手牢牢地攫住!

「放肆!」男人霍地眯起一雙精銳的眸,望進她驚慌失惜的眼楮里。

好可怕!他真的生氣了!

男人隱約醞釀著風暴氣息的冷冷語氣,嚇得她瑟瑟發抖。

「我我我我……我要打扁你……」

「胡鬧!」他加重了掌心往內緊縮的強悍力道。

「放手!你弄痛我了……」月塔蜜疼得眼角淌出淚來,迎視他灼人的目光。

她小小的鵝蛋臉上布滿委屈的痛楚神情,令人百般恣憐,而她的淚竟剛痛了他的心,令他自責,痛恨自己的粗暴,責備自己的蠻橫……

她雪膚細若脂凝,一雙翦水般的盈盈星眸于無辜神情中隱含了一股倔意,仿佛隨時都可能因不服而反擊,而挺直的鼻秀氣又精致,豐盈而小巧的小嘴兒看似欲語還休,給人一種楚楚可憐的氣質,縴瘦的她,仿若只要他伸手一掐,就會碎成千萬截似的。

「你有偷窺男人沐浴的習慣嗎?」男人喉間興起一陣嘶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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