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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的保險物語 第4章(1)

流川俊住的大樓,一看就知道是有錢人才住得起的大樓。

這大樓有自己的汽車專用道,中間是一個噴水池,計程車和私家轎車都在這里搭乘,大樓里有穿制服的守衛。一進大樓是一個兩層樓高的豪華大席,中間垂掛著一個一層樓高的水晶吊燈。

艾瞳走向櫃台,告訴管理員。「我找流川俊先生。」

「請你在訪客表上填上你的名字,還有來訪時間,你有帶身分證嗎?」

「有。」她把身分證給管理員,管理員比對了一下她本人,然後才放行。

她搭電梯到十一樓後,發現只有一戶住家。她按下門鈴,很快地門打開流川俊出現在門口,他穿著一件扣子開到心窩部分的黑襯衫,露出厚實的胸膛。

「你遲到了,我差點以為你不來了。」

「我遇到塞車。」她哪敢不來——她還怕被老板剝皮哩。

「進來吧。」流川俊側過身體,讓艾瞳進來。

艾瞳端詳著客廳。兩張褐色的皮沙發對放著,中間有一張古董咖啡桌,桌上堆滿一大堆的書籍。客廳的家具風格融合了現代與古典,沒有任何粗糙的質或刺眼的色彩,房子打掃得十分整潔,可以說是縴塵不染。

如玉說流川俊的爸媽很早就離婚了,爸爸住日本,媽媽住天母。家里除了她嬸嬸在幫佣以外,還有一個全天候的洗衣婦,流川俊的襯衫全由她負責手洗,並且只用蒸汽熨斗燙平。

「我帶你參觀。」

她張開口想說不用了,趕快把約簽一簽她就要走了,可是流川俊已經打開房門,她只好走過去。

這個房間里面放了一張撞球台,可能是七、八十年前的古董,桌腳雕刻得華麗,每個洞口都有一個編織球袋。

他拿起一根球桿,把母球和九號球擺成一直線,往底袋里射。「進洞。」

「你會打撞球嗎?」

「我只會打人。」她不假思索地月兌口而出。

流川俊笑了笑。「我有經驗,你打了我兩次。」

「誰要你要吻我!」她小聲的咕噥。

他听見了,「你喜歡我那個吻嗎?我相你一定喜歡,回家後你也在想。」

「你錯了,我回家刷了十幾次牙。」她齜牙咧嘴地說。

流川俊挑了挑眉,似乎是不相信她的話。

他帶她進主臥室,臥室的一半被一張雙人床滿,床尾的地方有一架寬螢幕的投影電視及錄放影機。牆上掛了成堆流川俊的加框照片,中間還有一些石版畫,其中有一幅是翁倩玉送給流川俊的親筆簽名。

看到床,艾瞳的神經緊繃了起來,她把手伸進手提袋里,在里面翻找防狼噴霧。

「你的手一直放在袋子里,里面有什麼貴重的東西嗎?」

「只是這個。」她刻意亮出防狼噴霧,警告的意味濃厚。

「怎麼,你以為我請你來我家是想強暴你——你放心,我從不強迫女人。」

「我一點也放心不下,我才認識你兩天,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

「今天讓你多認識我一點。」

「認識你之前,可不可請你先把扣子扣好?」老是看到他兩粒黑黝黝的。

流川俊表情促狹地瞅著艾瞳,「這樣會讓你心跳加速是不是?」

「你月兌光了,我也不會心跳加速!」

「是嗎?」他邊說邊月兌去了上衣,「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沒反應——」

「喂,下半身也要月兌。」她鼓勵他全都露,不用跟他上床就可以看到他那個,回去對如玉姊也有個交代。

「下半身的部分……」他對她眨眨眼,「留著以後上床再月兌。」

「沒有那個以後,所以麻煩你現在就月兌吧。」

「現在要吃飯,不月兌了。」他把上衣穿了回去。

「你沒說要吃飯!」

「還需要說嗎?請你六點來,就是要請你吃飯,我家的阿嫂應該煮好飯了。」

「吃飯可以,但是先簽合約。」她打開手提袋,拿出合約書。

「你怕我反悔不簽啊——」接著他在合約上簽名,然後交給她。

經過一波三折,總算搞定,艾瞳高高興興地把合約書放進手提袋。

他們在飯廳面對面地坐下,一個太太開始上菜,她應該就是如玉的嬸嬸。

吃完飯後,他們坐在一張簡單的咖啡桌旁聊天,流川俊不停地談著他小時候,還有他是怎麼陰錯陽差地做上男模特兒,讓她充分認識他。

他侃侃而談了兩個小時,不曾說出什麼引起誤會的話,艾瞳覺得自己在疑神疑鬼,她幻想流川俊會對她展開攻勢,因此小心翼翼的防備著,到頭來卻覺得自己像個傻子。

要是流川俊知道她的想法,真不知道會說什麼。想到了自己的虛榮,艾瞳不禁微笑起來。

「你要常常笑,你笑起來很好看,我就是被你的笑容迷住。」他看著她,黑色的眼珠一動不動。

他的目光令她不自在,「流川先生,我知道你喜歡開玩笑……」

「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還有不要叫我流川先生,叫我流川俊,或者俊也可以。」他柔聲說,嗓音里充滿了渴望。「你可以給我追求你的機會嗎?」

「你沒機會了,你看這是什麼?」她把左手伸到他面前。

他一面看鑽戒,一面說︰「這是南非鑽,鑽石等級中最差的,沒什麼價值。」

「我不是叫你看它是什麼等級!它是訂婚戒指,我答應我男朋友的求婚了。」

「那天在麗晶和你一起吃飯的那個男人,就是你男朋友?」

「對,他叫秦翰,他現在是我的未、婚、夫。」

「那個叫秦翰的人看起來還好,只是有些呆板,你和他上床有過性高潮沒?」

她一下子喘不過氣來,她漲紅著臉,生氣地︰「你膽敢問這麼無禮的問題!」

「我確信你沒有過,你看起來像一朵半萎的花,如果我是你,我不會嫁他,將來性生活不美滿。」

「你懂什麼,我要嫁給他,那是因為我知道我會和他快樂地生活,而不是……」她一下住了嘴。

他將眼楮眯成一條線,瞧著她又窘又氣的臉。「而不是因為你想和他上床。」

她霍地站起來。「已經在府上叨擾很久了,我該告辭了。」

艾瞳抓起放在沙發上的手提袋疾步走向門口,可是流川俊擋住她的去路。

「讓開,我要回家了。」她假裝自己的眸光是死光槍,把跟前的人射焦。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過——留下買路財。」他微笑的說。

「你要多少錢?」她傻呼呼地問。

「我不要錢,我只要一個吻。」

艾瞳心口撲通跳,「你別想!」

「我已經想了一個晚上……不,兩天,這兩天都在想……」他驀然將她攔腰抱住,胸部以下完全相貼,「吻你……」他的唇吻上她的。

流川俊的吻和秦翰的差別極大。秦翰總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伸出舌頭卯起來就往她嘴里頭沖,好像要把全部東西塞進去似的。而流川俊先是輕輕地吸吮她上、下唇,直到她情不自禁地張開雙唇,再把舌頭探進來,繞著她的舌頭滑行、挑逗。

他的唇從她的嘴移向她白皙的頸項,她的頭向後仰,闔上眸子,享受他的輕咬引起的快感。快感像紛紛落下的流星,拖著長尾巴,在她血管中流竄、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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