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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天堂,迷失地獄 第4章(2)

琉璃好奇的走到一個空座旁看著電腦上詭異的圖案,臉色一變,是DEVIL病毒。這是她和冰凌發現的最新的一種擴張型病毒,這種病毒目前只在FBI內部網絡中發現過,它的繁殖速度快得驚人,並且對文件的破壞力也成倍的增長,琉璃和冰凌在不動聲色下幫他們清除掉了,沒想到風雲集團總部竟然也出現了,這種病毒最厲害的地方是它必須由兩個程式高手從受感染的一部聯機電腦和另一部未受感染的聯機電腦同時開始輸入指令,並且速度要快,至少要超過它的繁殖速度!

琉璃立刻坐下了身。不知那個職員看到了琉璃的動手,之前的那個叫珊蒂的女職員立刻跑過來拉開琉璃在鍵盤上的縴手,惡形惡狀的說︰

「你一個工讀生,誰允許你隨便踫我們公司的電腦的?出了問題你承擔得起嗎!呀,你只可以上到50樓的呀,怎麼可以到55樓來呢!快點離開,不然我叫保安啦!」

琉璃抽開自己的手,也懶得和她多說,再不快點解開病毒程式,公司的所有資料就會化為烏有了。

「喂,我的話你沒听到嗎?」

珊蒂的話已經引起了所有人的關注,見工讀生仍無動于衷的又動起手來,面子里子皆掛不住的她,一早來就一直陷入緊繃狀態的神經立刻繃斷。伸手撈起旁邊的電話就向保安掛電話。同事們見狀,都覺得不必弄的這麼大,出手紛紛勸珊蒂。

琉璃見珊蒂被他們勸住,不得不開口,

「在這里這個病毒只有我能解開。」

她不是開口說大話,若不說出能鎮住他們的話,恐怕就無法繼續下去。的確有一瞬間,所有人都呆了呆,但隨即,珊蒂的嘲弄聲便想了起來,

「一個工讀生,恐怕高中都還沒畢業呢,竟然到我們這群博士、博士後中夸海口。」

琉璃站了起來,攉開珊蒂始終拿著電話的手,要打電話。珊蒂反射性的抬手不料卻帶落了琉璃的帽子,一頭銀色如絲緞般的長發飄泄而下,驚呆的所有人,沒有人的頭發是純然的銀色的,太奇異了。琉璃嘆息的拿下了黑框眼鏡,無法隱瞞了,最大的秘密揭開,其他的也就沒什麼好在乎的了。驚艷聲四起,饒他們都是事業成功的社會人士,也很難對這樣一個雅致的女孩無動于衷。

琉璃忽略他們的反應,徑自做起她的事。

「誰能告訴我總裁室的號——」

「啊——琉璃終于找到你了。」

滿頭大汗的托米一出電梯就見到了被眾人包圍的‘救星’。要不是剛才遇到了緹娜,他還不知要怎麼在這麼大的公司上下找到琉璃呢。

「托米,你怎麼來了?」

琉璃不覺的出口,沒發現眾人詫異的目光,總裁他們沒見過可是總裁的秘書誰不認識?

「我、我,總裁找你,有急事。」

「哦,我知道了。我不上去了,你先幫我撥個電話給他,我來跟他講。」

托米將信將疑的撥通了電話,在所有人嚇掉下巴的背景下,琉璃自然的道,

「我是Angel,我現在在計算機部,3分鐘後開始。」

幣上電話,琉璃向剛才的椅子靠去,和所有人一樣珊蒂也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就看見銀發飄動,不到2分鐘,琉璃便把自己的手提電腦和公司的電腦連接完畢。開機,聯網,切入,一切都完美熟練的讓在場自詡博士的菁英們感到汗顏。

5、4、3、2、1、0。開始。

琉璃從手表上將目光移向液晶屏幕,雙手一時不停的敲擊著鍵盤,一道道的指令迅速、快捷的下達。

在冰凌和琉璃近一個小時的兩面夾擊下,病毒很快消除。

琉璃大吐一口氣,食指在Enter鍵上按下最後一擊,公司所有電腦的詭異圖象瞬間消失,切換成了正常的畫面。

自始自終沒人能開口,直到琉璃的身影沒入電梯。

和琉璃交身而過的緹娜回頭看了看,奇怪的審視杵在辦公室中僵硬的下屬和總裁的機要秘書,

「你們怎麼回事!那個工讀生怎麼現在才走啊?對了,托米剛才你要找她干什麼?」

托米回神看著緹娜和其他人,深吸一口氣,道︰

「她是我們總裁的妻子。」

震驚聲不絕于耳。

*

在總裁室中的另一間特殊密室中坐著三個氣勢不凡,英俊瀟灑的年輕男子,可以看出他們還不及弱冠。

「冰凌,你看看這份資料。」

黑發,藍眸的‘風輔’安迪?瓦迦諾交給冰凌一張從網上接下的消息,隱約可見他的右手小指上有著一枚瓖有藍鑽的白金戒指。

黑發,綠眸的‘雲弼’伊斯?湯森揚起一貫閑散悠閑的懶懶笑意,瞥了眼資料,

「老大,怎麼會傳出你身邊有一個天使呢?呵,描寫的還真細致。一頭銀色長發,銀色的眼楮,一身白色的長裙。慣用使人失去記憶的銀針。」

冰凌沉默不語。見過琉璃的那三個人有兩個已經被消除記憶,另一個也死了,怎麼會傳出有關天使的消息呢?

「冰凌,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安迪的聲音慣常的溫和,卻隱含著疑慮。

「這個天使——是我的妻子。」

「什麼?!」

安迪和伊斯同時出聲。

于是,冰凌說出了那天的情況。

「讓人心甘情願的自殺?」

伊斯難以置信,那有這樣的女人。

「重要的是,既然她解決了那三個人何以又會傳出有關她的傳聞呢?如果說在別的地方行動時還有泄露的可能,可是在那個幾乎無人知道的島上,怎麼還會有人知道呢?」

安迪皺眉,道出關鍵。

「這件事從一開始,他們把人幫到‘小冰島’時,我就覺得不簡單。」

冰凌始終沒有把他的考量告訴琉璃是為了讓她減少卷入這件事情的可能,他有感覺有一張無形的網在開始撒向他們。

「這件事就交給我去查吧,我一定把第一個泄露消息的人查的清清楚楚。反正我的巡回演出剛好結束,離開學也還有一個多星期。不過,老大,你一定要盡快讓我們看到這位天使嫂子啊。」

伊斯抽掉資料,準備行動仍不忘先懶散一下。

「昨天,集團內部網路系統遭到的病毒入侵來源已經查到了。」

冰凌冷冷的開口。即便是親如兄弟的多年好友亦難以看到他的冰山融化。

「哪里?」

冰凌眼中閃過銳利。

「‘帝國’。」

「是那個殺手集團,他們的首領奧修不是從不出面的嗎?風雲集團與他們應該沒有厲害沖突。」

伊斯閉眼思索了一下,開口。

「不過,現在他們很忙。」

冰凌邪肆之氣展露無疑。

一定是他在追蹤到病原體後,對他們的網路也下了病毒。安迪和伊斯不約而同的想,真的是有他們忙的了。

「他們到底有什麼目的?」

安迪喃喃自語。

「安迪,查一查這兩個人的死因。」

安迪翻看冰凌給他的資料。

「可是我暫時沒有空。」

「我會讓你有空的。」

他們心照不宣。

冰凌清楚安迪所指的沒空是由于他的國家‘塔拉奇’發生了政變。卡瑟親王意欲篡奪政權和軍權。而此時冰凌的話無疑是給不想因任何原因拖後開學的安迪最好的定心丸。

乘離開學還有一個多星期,冰凌帶琉璃趕去安曼的約旦航空公司的航班,原因無他,只因風雲居又接下了一個委托而其首要目的地便是約旦河西岸的一個地圖上根本無法找到的邊境小柄,它的名字叫‘塔拉奇’。

‘塔拉奇’的國境非常小,並且最重要的是‘塔拉奇’是一個典型的封閉性中東富國,它極端的排斥外來者,本身肥沃的土地,能力卓越的新任國王更是造就了它與中東其它戰區國的懸殊貧富差距,但它均衡三大敵對國的特殊政治地位又保證了它不可動搖的國際勢力和不戰國的默許地位,因而‘塔拉奇’的存在便鮮為人知了。

「Hades,先前你去見誰了?」

琉璃純粹是閑得無聊,隨口問問。並非強求冰凌的回答,盡避冰凌顯然也明白這一點,但他厭惡有任何未知橫亙在他們之間,是以,順理成章的開口。

「我去見霍普金。」

「霍普金?」是誰?琉璃好奇但未問出口,她明了冰凌又有新的不凡人物要告訴她了。說‘不凡’一點也不為過,冰凌認識的人無論是友是敵皆不是簡單的普通人,關于這一點,琉璃早已有了了悟。

「喬安娜?霍普金,」冰凌依舊冷漠的合眼靠著椅背,惟有始終摟著琉璃的手臂和偶爾開啟的薄唇顯示他是醒著的,「一個女人。」

琉璃收起漫不經心的態度,抬眼看向冰凌,因為她不確定是否听出了冰凌幾無可辨的試探,結果毫無意外的他仍是一臉的冷漠邪肆。

「女人?」

冰凌目光深凝的看著琉璃,卻並沒有看見任何的不悅或醋意。琉璃再次研究冰凌一臉的深沉難解,最後她下結論,

「她不是我的威脅。」

冰凌不禁挑眉,不問年齡,不問背景,不問美丑,她何以如此肯定?

「當然。在我之前,你們認識已久卻不曾有過悸動,在我之後,你更非那種朝秦暮楚的性格,她如何成為我的威脅?」

冰凌又合上了眼,收緊了環抱琉璃的手臂。

「霍普金,是一個24歲的女人,也是美國中央情報局高級探員,為了減少不必要的時間,我偶爾會從她那里直接拿取資料。」

「又是一個。」

琉璃不禁有些自卑的喃喃,怎麼在冰凌周圍的都是如此出色的人,反觀自己,哎,不談也罷。

「天使。」

冰凌又是一句簡單了不能再簡單的話,他是在表明‘因為是天使,所以與他們不同嗎’?琉璃心中暖暖的,含笑的傾首靠進冰凌的懷中。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呢?」

「哼,我只不過潛到白宮總統辦公室復印一份資料,無意間發現FBI副局長監守自盜竊取機密,所以我就順手把他扔到FBI局長史蒂夫?霍普金的床上,于是史蒂夫便滿世界找我要拉我進入美國特工界,我懶得理他,他就叫他一樣死忠派的女兒喬安娜?霍普金滿世界找我。」

「一直到現在?」

「一直到現在。」

「然後?」

「我答應史蒂夫如果美國方面有大麻煩會去幫個忙,而他就主動提出給我提供第一時間的情報資料。」

「那麼,現在我們為何在飛機上?應該不會是為了那個小小的委托吧。」

琉璃慧潔的看著冰凌。

「‘塔拉奇’馬上可能有政變。」

琉璃想了想,隨即驚呼了聲,

「那不是安迪的國家?」

「對。」

「那他——」

「我答應他會去幫他解決,是為了讓他在開學之前趕回美國。」

琉璃斜看著冰凌的側臉,不太相信冰凌會好心的主動提出幫助。

當然不會。但是冰凌不想把安迪以查琉璃父母死因作交換的事說出來,因為那當中含有太多男人間無法輕易表達的友情和默契。

「你不是接下了那個找孩子的委托嗎?」

「是。」

「那——」

「那個孩子也在‘塔拉奇’。」

「呃——」這算什麼意思?

「你去‘塔拉奇’主要是去幫助安迪解除政變動亂,接下委托只是順便救人?」

也許那個委托人應該感謝塔拉奇的卡瑟親王,要不是他發動政變,那那個孩子就處境堪憂了。看向琉璃一臉的故作正經,冰凌灰眸深處是淡淡的寵溺,一絲柔光滑過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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