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我是一個商人,我不僅要看最好的,也要看最壞的。」
「愛情可以計算嗎?」顧遙夜望著她,搖頭,「那麼人心又是什麼?」她松開手,「你是個聰明人,可是也要小心聰明太過,傷到的反而是自己。」她從來都不會主動去管別人的閑事,可是看到現在的夏若淨,她好像看到當初的自己一樣。
「我很喜歡前人的一首句[浣溪紗],[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閑離別易消魂,酒宴歌席莫辭頻;滿目河山空念遠,落花風雨更傷春,不如憐取眼前人。]」淺淺一笑,「[不如憐取眼前人]。寫得可真好,不是嗎?」
話在這里,也就夠了;很多事情只有自己最清楚,旁人也只是旁人而已。
彼遙夜走後,夏若淨獨自站在窗前,靜靜沉默。
一直到卓北陽走進來,雖然臭著臉,但還是忍不住伸手去摟她的肩膀,「站在這里傻看什麼呢?」
她微微地抬頭,望著他單純而執著的眼眸,那雙熱情的眼眸,無語。
「哼,別以為不說話,我就不找你算帳。」他皺著眉粗聲道︰「好不容易冉冉肯跟我多玩一會,你偏偏要瑞雪去抱她午睡……」
「對不起。」
「呃?」她這麼干脆地道歉,他反而失去反應。
「對不起,夫君。」她很認真、很認真地說著。
「下次不要這樣就好了啦。」他反而心疼起來,「下次要讓冉冉再陪我玩一炷香時間才可以喔。」
「好。」
他立刻眉開眼笑,把她摟進懷里緊緊地擁著,「這才是我的好娘子。」
就說他老婆對他最好了,可不是嗎?哈哈哈……
她被他這樣抱著,忽然覺得,就這樣在他懷里,居然也有一種心安的感覺。
也許,就這樣過一輩子,也是好的呢……
近日京中大事,就是北越國新任大王呼倫達,也就是前任大王呼可多的弟弟,為了感謝紫旭國仁慈,沒有將呼可多一人造反的事罪及全族,還跟扎越再度和平相處,互相交流,所以特地派了使臣來向紫旭皇帝龍承佑進貢,隨著使團一齊前來的,還有呼可多的長女珠亞公主,她是呼倫達大王遣來與紫旭國和親的。
自古兩國之間結為姻親關系一向都是和平的一種手段,並不出奇;可最讓人驚訝的是,這位珠亞公主居然直接向皇上請求,要求下嫁給紫旭國的神武將軍卓北陽,哪怕做妾都願意。
頓時文武百官議論紛紛,听說珠亞公主長得是國色天香、美艷絕倫,身材玲瓏有致,只要是男人看到,骨頭都先酥掉一半,所以在皇帝答應她的請求,將她賜給卓北陽的時候,眾人都對卓北陽投以羨慕的眼光。
要知道一個男人年紀輕輕居然已經成為武官之首,手握三十萬大軍,守衛京師安全,更兼備被皇上封為紫衣龍督統的身分,直接掌管皇宮五千御林軍,負責皇室安全,這樣的垂愛與恩寵是前所未有!而現在居然還要抱得美人歸,這豈不是權色雙收、羨煞旁人?
可再次讓眾人大吃一驚的是,這個卓北陽居然當朝直接拒絕了皇上的賜婚。
「我已有妻室,沒有再納的打算,這個恩寵微臣消受不了,請皇上另擇他人吧。」很簡單、很利落的幾句話,把整個朝堂都鎮得鴉雀無聲。
等卓北陽下朝回家,夏若淨已經從別處听到了消息,一邊為他更衣,一邊輕聲說道..「夫君,既然皇上有旨,抗旨是為不忠……」
「你這個女人!」卓北陽好好的心情瞬間被破壞掉,虎目一瞪,「你怎麼就一天到晚算計著要把別的女人把我懷里塞?」怎麼從來沒有想過要對他投懷送抱過?真是的!
「若淨沒有。」
「還說沒有?」他氣得大吼︰「先前那四個女人被我轟跑了,你現在又想著把那個什麼珠公主弄到家里來……」
「是珠亞公主。」
「哼!你消息倒是挺快的。」卓北陽被她氣得不輕,「別的女人都是想盡辦法要把出現在夫君身邊的女人趕走,你倒好,什麼酸的、臭的都往家里拉,恨不得我天天納妾你才高興,對吧?」
「夫君,若淨並沒有。」
「沒有?這個什麼公主的跟你有什麼關系,你那麼關心她做什麼?她可是要跟你搶相公的,你大度個什麼勁?」
「我是怕夫君抗旨,皇上龍顏大怒會降罪。」
誰知道卓北陽立刻眉開眼笑起來,「原來你擔心的是我,早點說呀,我就說你喜歡我,你還不承認,看你緊張的。」
她有這樣講過嗎?怎麼會扯到這里來了,夏若淨對他情緒轉換之快真是很欸佩。
心思單純的人,活得可真快樂。
他低下頭在她頰畔飛快地親一口,「放心、放心,大丈夫生于世上連娶誰都不能自己做主的話,還有臉活著?就算是皇上也不能勉強我娶老婆吧?我都跟皇上說清楚了,我卓北陽這輩子只娶夏若淨一個女子,別的我都不要,他愛把那個什麼珠給誰就給誰,總之不要給我就好了。」
「你真的在朝堂上跟皇上這麼說?」她訝然,這樣的話出口,也未免太不給皇上面子了吧?
「嘿嘿。」卓北陽傻笑著,「當然不是,這是退朝後皇上私下召見的時候說的。」他除了管皇宮的安全外,小皇帝還非纏著他,要他教他武功,每天退朝之後,教習半個時辰。
「那皇上怎麼說?」
「嘿嘿嘿,看把你緊張的,我就不告訴你,除非……」他頓了頓,猛地摟抱起她,「你親我一口。」
「夫君!」他怎麼永遠都像個孩子般。
「好娘子,你不親我,讓我親你一口吧。今天上朝走得匆忙,沒有來得及……」
夏若淨趕緊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要再說了。」這人一向口無遮攔,私下相處是如此,在外人面前也是如此,真是羞也不羞。
「有什麼關系?你是我老婆,我明媒正娶的老婆,我愛怎麼親就怎麼親。」他一邊說還一還故意在她唇上用力地親,親著、親著,勾出欲來,變成了纏綿悱惻的吮吻。
兩舌相激,她推拒的手慢慢地摟住他的脖子,張開唇任他吸咬舌忝吮,他粗喘著將她一把按饜到門板上,伸手去撩她的裙擺。
「夫君……不要……」她輕呼著伸手去擋。
「怎麼不要,你模模。」他抓著她的手去探,「都ying了。」
她的臉頰立刻如最鮮艷的胭脂般,明艷嫵媚。
……
歡愛過後的余韻是甜蜜的。
他抱著她躺在柔軟的床褥之上,肌膚相貼,他的手一直在她的身上流連,著迷于她光滑細膩的肌膚。
「夫君。」她去拉他的手,「不要這樣。」每次歡愛過後他都喜歡在她全身上下模來模去,要把她的每寸肌膚都模透了才甘心,「怎麼總是這樣?」甜甜的聲音里面帶著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嗔。
「誰讓你……這麼好模。」他耍賴地重重壓在她身上。
「我真希望可以永遠跟你躺在床上,哪里也不去。」
她承受著他的重量,望著他灼熱的眼眸,他對她的喜愛,她其實一直都知道。
「你這樣看著我,是不是還要再做一次?」他立刻激動起來。
「那就再來吧。」
「不要。」她趕緊拒絕。
「一次,娘子。」男性的嗓音里,居然帶著點撒嬌。
「不要。」
「只做一次,好娘子。」他低頭在她頸間啃吮著。
「夫君,我好累。」她聲音柔軟,帶著微微的哀求,「腿好酸。」
丙然,激動的某人立刻緊張地伸手模,「好酸?是不是剛剛我太粗魯了?」
這……夏若淨臉蛋很快發燙,他到底在模哪里呀?
他望著她難得的羞澀樣子,突然心動難止,漆黑的眼眸緊緊地盯著她,然後慢慢、慢慢地朝她靠近。
在快要吻上的那一刻,門外響起了輕敲,「將軍。」
「滾!」這種時刻打擾的,簡直就是不要命了。
「將軍,皇上急召您入宮。」瑞香豁出去地在門外大聲喊道。
卓北陽定在那里,「什麼?」
「听來宣的公公說,好像是珠亞公主堅持要見你一面。」
「靠!不去,老子又不是妓女,她想見就見。」卓北陽氣得口不擇言地直罵。
「夫君,既然皇上召你,意思已經很明確了,就是希望你可以給皇上一個台階,讓他順利地走下去,這已經是天大的恩寵,你還要應該去見珠亞公主一面的。」夏若淨柔聲安撫他。
卓北陽望著她,半晌,握住她的手,「去也可以,你是我娘子,跟我一起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