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曉書覺得自己的腦袋像是要爆炸了一樣,而且全身莫名的酸痛,好像快要四分五裂了一樣。
「哦,好痛啊!」抱住腦袋,宿醉的癥狀讓她輕聲申吟著,「怎麼會這樣?」
她緩緩睜開眼,一時想不起這是在哪里,呆呆望著天花板好一會,她的腦袋才能正常運轉。
姚曉書記得昨晚跟關河洲出去是要吃晚飯的,可是最後她拉著他去買了一堆東西和很多啤酒,回來慶祝他們同居的第一天,再到後來,她好像喝醉了,記憶里,她好像對關河洲說了好多話,隱約還感覺到自己做了什麼不該做的。
一想到這,姚曉書忽然感覺到被子里的自己全身光溜溜的,好像沒有穿衣服一樣。
「不對呀,我沒有果睡的習慣呀。」
同時,她才明顯地感覺到,房間里好像還有另外一個人的氣息,她繃緊神經,慢慢轉過頭看向自己的右手邊,當她對上一雙黑亮的眸子時,她霎時間愣住了。
許久後……
「啊……」姚曉書扯開嗓門大喊,彷佛是見到鬼一樣,瞪大眼珠死盯著旁邊的人,聲音抖得無法完整說出一句話來,「你……你……怎麼……會在這里?」
「你說呢?」關河洲面無表情地看著姚曉書,沒有泄露自己的絲毫情緒,可被子下緊握的雙拳,還是真實的顯示出他此刻的心情。
「我……我……不記得了。」向來膽大的姚曉書,此時變成了一個十足的膽小表,不敢正視他的問題,只好顧左右而言他了,「呵呵,肯定是昨晚我們喝醉了,然後不小心睡在一張床上了,應該沒有發生什麼事的。」
不知道是在安慰他,還是在安慰自己,姚曉書笑得十分牽強,就連自己也不相信這個毫無說服力的借口,她都已經光溜溜地躺在被窩里了,說他們什麼都沒有發生,鬼都不會相信啊!包何況,那股隱隱疼痛的感覺,就足以說明一切了。
哦,天啊!
「我們上床了!」關河洲不理會她的狡辯,不容她逃避地直視她的眼眸,直言道︰「昨晚該做的都做了,你不會一點印象也沒有吧?曉書,這一切可是你主動的,真的忘記了?」
姚曉書被他大膽的言詞弄得面紅耳赤,羞得快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你……」他怎麼可以都說出來?她丟臉死了!
「怎麼,想拿忘記當借口,不認賬?」關河洲眼里閃過一抹促狹,看到她緊張得說不出話的樣子,心里涌起一絲絲惡作劇般的興奮。
「我……才沒有。」姚曉書羞赧得不知如何是好,最後惱羞成怒道︰「你快點出去啦!」關河洲知道適可而止,大手一揚,掀起被子,果著身子大方地下床。
「啊!」姚曉書沒想到他這麼大膽,在看到他赤果身子的那一瞬間,不由得雙手捂住眼楮,放聲大叫出來。
「呵呵。」關河洲低聲輕笑,慢條斯理地穿上衣服,待一切整理妥當後,才慢悠悠地走出房門,還在踏出門口時停了下來,「慢慢來,時間還早,今天就請假不去上班也可以。」
听著他那調侃的聲音,姚曉書幾乎要羞紅臉將自己埋進地縫里。
天啊!這都是個什麼狀況啊?
「你今天心情很好呀?」安信會計事務所里,衛安信跟在關河洲身後一同走進辦公室,看到好友的嘴角微翹上揚的弧度,就知道他今天心情不錯。
「難道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蟲,知道我今天的心情不錯?」關河洲不以為然道,並沒有對好友的話而表現出任何驚訝。
「嘿嘿,你的嘴角泄露了你的情緒,不要告訴我,你沒發現自己今天的唇角微微上揚?」衛安信涼涼地調侃,一坐在沙發上,雙腿隨意地放在茶幾上,好整以暇地望著他,「說來听听吧,有什麼好事啊?」
「我的私事沒必要向你匯報。」關河洲冷冷地回答道︰「要是沒事,我還有很多報告要批閱。」
言下之意,閣下如果閑著沒事干,就請出去,不要打擾他!
「喂,怎麼說我們也是好朋友,說一下又怎麼樣?」衛安信不滿地嚷嚷道。
「不怎麼樣。」關河洲毫不客氣地拒絕,「看來身為老板的你很閑啊,既然這樣,那我要休一個月的假,應該沒有問題吧?」
「不行!」衛安信立即從位置上跳了起來,如臨大敵一樣驚恐地望著他,「事務所不能沒有你,一天都不能啊!」
說完,衛安信還像中邪一樣,跑上前去扯住必河洲的衣袖,像個女人一樣搖晃著撒嬌,惹得關河洲一身雞皮疙瘩,像是有傳染病一樣,用力地甩掉他的糾纏,眉毛還緊緊地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