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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你無法無天 第6章(1)

這一夜,寵寵沒有回到君家,而是拍了錢怡的家門。

當錢怡半睜著睡眼,迷迷糊糊的跑出來開門的時候,著實被嚇了一跳。

寵寵女敕白的臉上頂著幾道紅痕,而慕傲卿和齊宇,一左一右的站在寵寵的身後,一個冷傲陰霾,一個急躁不安,就像兩尊門神似的。

這唱得到底是哪出戲啊!如果不是現場的氣氛很詭異,錢怡其實很想這麼問。

寵寵閃進了門內,說道,「怡,我今晚睡你這里了。」

「哦,好,那他們兩個呢?」錢怡指了指門外依舊立著的門神。

「他們喜歡站著就讓他們站著好了。」寵寵聳聳肩,還真蠻不在乎的把門給關上了。她現在就想靜一下,什麼男人都不想看。

錢怡傻眼,就這麼簡單的把兩個天之驕子給晾門外?

可這事兒,寵寵還真給做出來了!把鞋子一月兌,她赤著一雙女敕白的玉足,自發自動的從冰箱里撈了一瓶啤酒牛飲了起來。

「哎呦,我的姑女乃女乃,你喝得慢點啊。」錢怡叫了起來,手也沒閑著,從床頭櫃這里翻出了個藥箱,拉著寵寵坐下,「來、來,我先給你的臉上點藥。」

寵寵快速的把一罐子啤酒解決了後,倒是挺听話的,坐著讓錢怡上藥。

「到底是怎麼受傷的,我瞧著怎麼像是巴掌印啊?」

「嗯,是挨了一巴掌。」

「誰打的?」

「齊宇的一個朋友。」

寵寵的表情像是毫不在意,可是錢怡卻在心中為對方默哀,平時被君家人和慕傲卿捧著手心中寵著的人兒,真被人打了,就算寵寵肯放過那人,只怕其他人也不會放過。

「對了,那齊宇怎麼會和慕傲卿一起送你回來?」錢怡還是忍不住的問道。

「誰也沒送我回來,我自己打車回來的。」換言之,那兩人是自己開著車硬跟在她後面的。

錢怡咋舌,清涼的藥膏一點一點的模在好友的臉上,「寵寵啊,你應該能比我更看得出來,咱門外的這兩個男人,可是一個都不好惹的吧。」難得的,她語重心長的說道。

「嗯?」秀氣的眉揚起,那雙水亮燦若星辰的眸子朝著對方望去。

「慕傲卿和齊宇,你更想和誰一起呢?」只是,從現在的情況看來,無論是和哪一個在一起,另一個都會注定傷神傷心吧。

錢怡一直覺得,寵寵是妖精,真正能夠得到她的人,會幸福一生,而若得不到,只怕是一生都該難過了。

「這話你該問他們,問問他們誰肯為我而死,比如,誰肯讓我拿著白刀子在他們胸口捅上一刀的。」寵寵咧著唇一笑,說出了個亂七八糟的回答。

錢怡無語,這好友啊,有時候細膩敏感得嚇人,可有時候,有混得可以。

而門外,被這個妖精折磨著的兩人,正彼此互相打量著。

比起之前幾次的見面,齊宇這一次更是有一番用心的看著慕傲卿。這個男人,如果換成是以前的話,他絕對不會想與之為敵。可如今,卻不得不站在對立面,只因為他們都無法對寵寵放手了。

「你說,我們兩個誰會是最後的勝利者?」齊宇雙手插在褲子的口袋中,帶著一抹挑釁似的問道。

「至少不會是你。」慕傲卿淡淡的答道。

「為什麼?」他饒有興趣的反問道,臉上依舊掛著吊兒郎當的笑容。

「因為——你不是寵寵要找的人,看到你,她的心跳只會一如平常。」

齊宇的笑容驀地僵住。這樣的話,他曾經听過,和寵寵當初對他說的話是如此的相似。仿佛眼前的男人比他要更了解寵寵,仿佛他們之間有著一種特殊的氣場,而他怎麼也闖不進去。

沒去看齊宇的反應,慕傲卿轉身,走到了電梯旁,「對了,寵寵的那一巴掌,我不會讓她白挨的,那女人,你若是想保的話,就最好時刻留意著,免得一不小心,她身上就缺了點什麼東西。」

「不了。你若是想動手的話,就盡避動手好了。」他毫不在意的道,仿佛只是丟了一件垃圾。

或許,女人對齊宇而言,本就只是垃圾,而唯一的例外,只有——寵寵。?

昏暗的房間中,只有臨近天花板處的一個小氣窗透著幾絲亮光,來告訴屋子里的人,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

一坨麻袋布包裹著的東西在潮濕的地上不斷的挪動著、掙扎著。

突然,一只大手把那麻袋一掀,嬌柔的女體從麻袋中滾了出來。嘴巴上被貼了膠布,身體被綁得如同個粽子似的,此刻的張艷然,早已沒有了在PUB里的盛氣凌人,而顯得惶恐不安。臉上原本精致的裝早已化開,秀發亂成了一團,她的身子拼命的扭動著,豐滿的胸脯隨著起伏著。

而在張艷然的周圍,則圍著幾個大漢,一身的江湖氣,但凡是道上混多的,都能看得出來,這幾個人每人的身上都掛著幾條人命。

「哎,這妞長得正點,就是現在這模樣狼狽了點。」其中一個大漢蹲子,拍了拍張艷然嬌女敕的臉頰。

「唔……唔……」她又開始掙扎了起來。

「看的真讓人心癢癢,你們說,上這種女人,該是個什麼滋味啊!」大漢說著,忍不住的想要扯開褲子上的皮帶。

「別亂來,上面可是在看著呢!」另一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嘴角朝著房間角落處的閉路攝影努了努。

「還真是差點忘了。」大漢搔了搔頭,「不過老子想听听這娘們兒叫喚,大家可沒意見吧。」說著,便把張艷然口中的膠布給撕了下來。

毫不憐香惜玉的撕法,令得張艷然只覺得嘴巴傳來陣陣麻痛。可是這會兒,她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你們是誰,為什麼綁架我,如果想要錢的話,沒關系,我可以給,你們說個數目。」

「哈哈哈,這娘們兒還想送錢給我們!」一幫大漢狂笑了起來。

張艷然身子一陣顫栗,她不是沒見識的,眼前這些人的表現,足以讓她知道,他們綁架她,並不是為了錢。

凡事,有錢能解決的,才是最容易的,而有了錢都不能解決的,才是最麻煩的。

「你們到底是誰派來的?要整我嗎?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的女人!要是你們真敢動了我的話,這事兒可沒那麼好了。」頓了一頓,她又道,「如果你們肯收了錢就放了我的話,那麼今天的事兒,我對誰都不會說的。」

不得不說,張艷然這時候還能勉強說出這種有條理的話,威逼順帶利誘,已經很不容易了。

只可惜,她這話似乎並沒有任何的作用。

蹲在他面前的大漢起身,眼神中帶著一抹憐憫的瞧著她,「你是誰的女人呢,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罪過誰的女人。說真的,你這樣的女人,要是缺了只手,倒還真是挺丑的,不過,也沒辦法了……」

「什麼意思?什麼缺手?」張艷然一下子驚恐了起來。

只見那個大漢已經從一旁拿起了一柄刀,鋒利的刀口,在微弱的光線下,更加森冷可怖。即使她本來不明白,這會兒也明白了。

「不!」她狂喊著,努力的想要站起身,想要離得這刀越遠越好。

可是緊接著,就听到有人喊道,「把她壓住,別讓她亂跑了,嘴可別堵上,老子還就喜歡听這種慘叫的聲音。對了,上面的人說當時她用的是右手吧。」

身體被重重的撲倒在地,張艷然絕望的看著那離著她右手越來越近的刀鋒,直至重重的落下——

「啊~~~~~~~~~~~~」伴隨著淒厲之極的聲音起,染滿著鮮血的右手跌落在了地上。

而閉路攝影機,則忠實的把這一幕傳到了另一個豪華的放映廳中。

深黑色的沙發椅上,優雅的男人靜靜的望著屏幕上那血淋淋的斷手,嘴角自始自終含著淺淺的笑意,仿佛這會兒他在看的是一場輕喜劇。

「你可真是夠瘋狂,竟然會讓人去把這女人的手給剁了。」一旁的君耀陽從椅子上直起身子,走到桌邊,拿起了遙控器按下了關閉按鈕。

原本還被淒厲聲環繞的放映廳,霎時變得極為安靜。

慕傲卿低下頭,撫模著手指上的婚戒,即使和寵寵離婚了,可是這戒指他卻不曾摘下過,「既然她敢打,那麼就該來承受這後果。」

「可若是寵寵知道了,她未必會開心。」君耀陽自認自己夠疼寵寵,可是卻還不至于為了一個爭風吃醋的巴掌而活生生的砍掉別人的一只手。

一個美女,少了一只手,即使再怎麼美,也會加上殘疾二字。有時候,這比殺了一個人更加得令人痛不欲生。

「她根本就沒必要去知道這些事兒,我也沒打算告訴她。」他淡淡的道。

「是不是但凡傷害過寵寵的人,你都不打算放過呢?」

「嗯。」回答得很輕,卻沒有猶豫。

「那麼若是有一天,你發現其實最傷寵寵的人是你自己,那又該怎麼辦?」君耀陽一手撐在桌面上,一手把玩著遙控器,饒有興趣的問道。

「不會有這麼一天的。」長黑的睫毛慢慢揚起,慕傲卿抬手指著自己的心髒,指尖輕輕一劃,「不過若是真的到了那個時候,她可以親手拿著刀子往我這里捅。」

他帶著微笑,用著天使般的聲音輕柔的說道。語氣之中,有高傲,有冷冽,有執著,也有著……深沉的愛戀……

君耀陽怔然著。這個男人,真的只是寵愛著寵寵嗎?又或者,其實早已……愛慘了呢……

張艷然的事情雖然有些出乎齊宇的意料,不過他卻並沒有怎麼在意。表面上來看,齊宇和慕傲卿似乎是一冷一熱,可是歸根結底,他們在本質上還是一樣的,一樣的冷情,一樣最在乎的,其實是自己。

而他們的不幸,卻又是偏偏遇上了君寵寵,這個沒心沒肺的妖精。于是他們那顆自私的心被硬生生的砸出了一個洞,讓那個妖精鑽進了他們的心窩子里。

張艷然的事對齊宇來說不算是什麼大事,可是卻足以讓他知道,慕傲卿對待君寵寵是個什麼樣的態度。一想到寵寵繼續留在T市,他就覺得不安。畢竟T市是慕家的老根底,他齊家雖然在中央頗有勢力,可到底是強龍不壓地頭蛇啊!

包何況,在T市,慕傲卿總是派人在暗處守著寵寵,令齊宇更覺得束手束腳。

于是齊宇更加賣力地辦著去S市的事兒。幾天下來,該辦的假證,該落實的手續、物件一應俱全。按照目前的形式來說,博物館出的事兒,只要慕傲卿拽著這一點,讓博物館方一直和寵寵所在的單位打官司的話,寵寵就沒法離開S市。所以明著不行,齊宇就走偏門。辦張假身份證對他而言是再簡單不過的事兒了,剩下的,托關系,走後門,總之一切都辦理得妥妥當當後,才打了電話給寵寵,告訴她可以去S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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