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笨笨甜心 第六章

結束一場午前會議,齊立亞神采奕奕、步伐輕快地走出會議室。

近來不錯的心情,讓他無論走到哪里、做什麼事,都覺得順心如意,也看什麼都順眼。

推開門,他走進辦公室。才剛坐下,沈秘書已敲門進入。

「齊先生,京城科技總經理褚京業先生臨時……」

「褚京業?」齊立亞聞言抬頭。

「打擾了。」身著剪裁合身的西服,褚京業神情冷峻,徑自推門而人。

「你……」看著眼前這個近來經常上報、神態淡漠的男人,齊立亞蹙擰著眉。

雖無生意往來,但對名聞國際的京城科技掌權者,他仍有些許的認識。

若不是有他在,褚家運勢早巳衰敗;若不是有他力挽狂瀾、著手整頓,京城科技也早巳宣告倒閉。

而也因為有他,近年來京城科技已成為各國政府間,極欲爭取拉攏的合作對象。

只是,他依然不知道這個表情看起來有些單調的男人,是為什麼事情而來。

「坐。」齊立亞站起身,領他走往一旁沙發。

「謝謝。」褚京業點頭回禮。

「沈秘書,請王助理泡杯茶進來。」

「是。」

沈秘書才退下,早已備茶等候在外邊的王助理,已敲門進人並迅速退出。

在這寂靜的空間里,相互對望的兩個大男人,似在評估衡量著對方的一切。

許久之後——

「我是為方伊清的事,專程來拜訪。」褚京業出聲打破沉寂氣氛。

驀地,齊立亞全身緊繃,神情戒備。

「龍紋花瓶我已經找人送到府上,希望你對她的刁難也可以就此結束。」

「你找到龍紋花瓶了?」齊立亞一愣。

「沒錯,絕對貨真價實。」,

「你和她是什麼關系?」他眼眸深沉。

「我和她一點關系也沒有。」

「不可能。」齊立亞斷然否決他給的答案。「龍紋不是普通的花瓶,要買下它就得花一大筆錢,如果你和她一點關系也沒有,就不可能會為她花這筆錢。」

「我話還沒說完。」他唇角微揚,「我和她是一點關系也沒有,但我對她二姐方伊艷很感興趣。」想到伊艷,他的表情變得豐富許多。

「方伊艷?你說鳳凰航空那位囂張空姐?」他記起伊清二姐的資料。

「沒錯,就是她。」他笑道。

知道他的目標是方伊艷,而不是伊清,立亞頓覺心情輕松許多。伸出手,他自茶幾煙盒里拿出兩根煙點燃,遞出一根給褚京業。深吸一口煙,他神情輕松閑散。

靠向沙發椅背,他雙腿交疊,張開手臂橫放在椅背,態勢輕狂——

「既然你的目標不是那個笨女人,那一切好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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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京業前腳才離開齊氏企業,齊立亞後腳就跟著走。

取消下午一切會議及行程,他采到台北小學。

暑假結束,台北小學到處充滿學生嬉笑聲。

找到導師辦公室,齊立亞輕易發現正認真批改學生作業

不顧他人眼光,他大步跨進辦公室,來到她身邊,一把拎

「呃?」突然被迫離座的伊清,倏地瞠大圓眼。

「你找男人來和我談判,嗯?」

「啊,談判?哈……」知道他指的是褚京業,伊清也只能干

只是怎會是談判呢?那個褚京業不是去幫她說情的嗎?談判跟說情差很多耶。

「沒……沒有啦,我是想你上班可能會無聊,所以就好心找一個男人去陪你聊天,就聊天而已,哈……」看著齊立亞不怎麼相信的表情,伊清越笑越不自在。

「聊天?」

「對、對、對!」她猛點。

「好吧,算你厲害找對人。」

「嗯,你的意思是……」不敢把事情想得太好,方伊清問得小心。

「我的意思是——你以後再也不用到我家當花瓶了。」他雙手環胸看她。

「真的!?」清亮的圓眼閃爍著光芒。

「我騙你有好處嗎?」見她驚喜萬分,齊立亞冷撇唇角。

「哇!太棒了!我終于逃出魔掌,再也不用當怪怪花瓶了,耶!呃……」高興的歡呼聲頓停,因為伊清發現自己成了同事們的注目焦點。

「伊清,什麼是怪怪花瓶?」黃老師一臉好奇看著她。

「方老師,你剛說什麼逃出魔掌?你怎麼了嗎?」徐老師關心問道。

「嗯……方老師,他是誰呀?」林老師愛慕地望著齊立亞。

她話一起,眾人才發現自己遺漏了俊挺高大的男人。

「方老師,我看他好眼熟喔,他是你朋友嗎?」

「我在校門口看過他,方老師你們是不是正在交往……」

「啊……這個……」見周圍同事直瞅著自己,方伊清連忙解釋︰「齊先生就是齊小勤的叔叔,所以他有時候會來學校。」

「喔!原來是齊立亞先生,難怪我看他越看越眼熟。」有人道。

「齊立亞耶,就是齊氏企業的副總裁……」霎間,女老師們雙眸一亮。

「但是齊小勤不是已經出……」

一再投射過來的目光,教齊立亞蹙擰雙眉。

「跟我走。」不想再留著讓人評頭論足,他神情不耐地拖她轉身一塊走。

「哎!你做什麼?快放手啦,我等一下還要上課……」她掙扎著。

才被拖出導師室,伊清就發現兩人又變成學生圍觀的焦點。

「都中午了,還上什麼課?你不用吃飯嗎?」

「要你管!你不是嫌我圓嗎?那我少吃一點,不就可以少圓一點,笨!」

「你在減肥?」他腳步頓停,回身愣看著她。

砰!方伊清直接撞上他硬實的胸膛。

「哎!好痛。」她緊捂著撞痛的鼻子,「你沒事突然停下來做什麼啦!」

「真的很痛嗎?」

「你看,鼻子都紅了,還會假嗎?」

「活該,誰讓你走路不看路,硬要撞上來。」帶有惡意,他伸手痛擰她的鼻。

「哎呀,你!放手啦!」眼見圍觀的師生越來越多,伊清又羞又氣的直跳腳。

「乖乖跟我出去吃飯,我就放手。」他談條件。

「好啦!你快放手啦。」吃飯又不是壞事,而且她最喜歡吃飯了。

「還有,不準你減肥……」他比較喜歡她現在圓潤的樣子。

「什麼減肥?我哪有什麼肥要減的,你亂講!」

「你自己剛才說要少圓一點,不是嗎?」他蹙眉。

「我隨便說說你也當真呀,笨男人!」嘿,最近罵他還罵得挺順口的。

「不準隨便罵人!」他再次痛擰她的鼻。

「啊!」她尖聲抗議︰「就準你罵我,不準我罵你喔?你這人怎這麼壞!」

「你再說一句看看——」

「你……」瞪著還擰在鼻尖上的手,伊清硬是將話吞回肚里。

氣死人了,她都已經不是他家的花瓶了,他怎還可以這樣欺負人!?

狠眼瞪他,方伊清忍不住在心底暗罵一聲︰壞人!

「不準罵人。」他轉手拍上她豐潤臉頰。

「咦?」她有駕出采嗎?

「看你臉上表情,也知道你心里在想什麼。」笑睨她一眼,他轉身就走。

「哇!你好厲害喔,居然又猜對我在想什麼了!」伊清一臉驚奇,快步跟上。

放慢步于,齊立亞笑看跟在身邊的她。

「不是我厲害,是你笨,不懂得隱藏自己。」

「你這人怎這麼奇怪,一直喜歡罵我笨?早晚讓你這樣罵,我再怎麼聰明伶俐也會被你罵到笨。」

「像你這樣,笨也沒什麼不好。」

「咦?」

「笨一點,可以讓生活變得很簡單。」

「咦?」伊清神情怪異地看他。這算是在夸她嗎?

「你就別再為難自己可憐的腦子了,吃飯去。」笑抬手,他故意揉亂她的發。

「啊!你怎麼玩我的頭發啦?我又不是小孩子!」伊清氣得直撥開他的手。

面對她的出聲抗議,齊立亞笑而不語。

和她相處時間越多,越常接觸,他也就越能感覺到她單純的心思,單純到讓他只要看見她,就會覺得很開心、很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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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星期假日,不用到公司上班,但他依然在書房里處理一些帶回來的公事。

只是,他發現近來自己的工作效率,似乎一再提高。

才進書房三小時,他就已經順利把幾份難處理的公文,下筆批示解決掉。

帶著愉快心情,齊立亞走出書房,想到廚房找水喝。

「先生好。」正在廚房忙碌的林嫂,一看到他立刻停下手邊工作。

「嗯,給我一杯水。」

「是。」林嫂快速倒來一杯水。

水才喝完,遞出杯子,立亞就發現林嫂目光閃爍。

「有問題嗎?」

「先生,你……你覺不覺得這屋子里,好像少了點什麼?」

她暗示著。

「你也有這種感覺?」他微愣。

這陣子,他總覺得屋子里空了許多,只是他一直無法確認到底是少了什麼。

他以為一切都只是他的個人感覺,是他工作效率提高而引起的後遺癥,因為過多的空閑時間,讓他的腦子也多了胡思亂想的空間。

只是現在,就連林嫂也有這種感覺……

「真的有嗎?」看過廚房一圈,他走到大廳,「擺設都沒變,該在的也都在,就連花瓶也好好的……」他望向梯口旁高架台上的龍紋花瓶。

那里曾經站了一個女人,一個笨到可以讓他的生活變得很簡單的女人……

突然,齊立亞神情怔愣,看向跟進大廳的林嫂。

「先生?」

「你說的是……她,對吧?」

「先生好厲害,一猜就中。」林嫂笑著直點頭。

沒錯,他屋子里少的就是她,只是為什麼會少她呢?微擰濃眉,齊立亞不發一語轉身走出大廳。

她原就不是屬于他的,她是一獨立個體,她有她的生活圈,有她自己的地方,那為什麼他會覺得這屋子少了她?

在前庭花園站定,齊立亞靜看著四周屬于自己的一切。突然,一張再清晰不過的俏麗容顏,在瞬間取代眼前的房子,而佔住他的眼,也佔住了他的心!

太過強烈的感覺,震住了他的心。

因為,他發現自己竟喜歡上她!

喜歡她?他居然喜歡上那個笨女人了?驀地,一聲悶笑逸出他的唇。

難怪這幾天沒看見她人,他會覺得屋于里好像少了些什麼。雖然伊清她有些笨、有些單純,除了可愛和善良外,好像也沒有其他優點,但……

只要想著她因他的捉弄而瞪大圓眼;縱心有不甘,卻又不敢明講的幽怨模樣;還有她笑眯雙眼時,一張俏麗臉龐像是十五滿月的模樣,他就有好心情。

最重要的,看起來豐腴圓潤的她,可以給他一種全然不同的愉快心情。

雖然現在她已離開他的勢力範圍,但……

抬首望向富麗堂皇,但卻顯得空曠的大廳,一抹笑意揚上他的唇角。他會有辦法讓她回到她該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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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喜歡星期假日了。

手抱裝有爆米花的小圓鍋,方伊清窩在沙發上,聚精會神看著才剛租回家的西洋影片。

突然,叮咚一聲,門鈴響起。

「咦?」轉過頭,她望向大門。

伊艷昨天才飛美國,根本不可能會在這時候回來。

叮咚、叮咚!再次傳采的門鈴聲,似有些不耐了。

擰著眉,嘟著唇,方伊清快步走到木門前。臨開門前,她由窺視孔向外看去。

「耶?」齊立亞?他采做什麼?

好好的假日,他不待在家里,跑來她這里做什麼?

拉開木門,她隔著鋁門看他。

見到想見的人,齊立亞唇角噙笑,撤頭示意她跟出來。

「咦?」

才轉身走的齊立亞,見她沒動靜,擰眉回到鋁門前,做出一樣的撇頭動作。

「嗯?」

見她又沒動靜,齊立亞又做了一次同樣動作。

「你脖子扭到了?那要趕快去看醫生喔。」她眼底有著真誠的關心。

「你!我叫你出來啦。」齊立亞笑眼瞪她。

「出去?我才不要!」聞言,她猛搖頭,「你有虐待狂,我又沒有被虐待狂,我才不會笨得出去讓你罵。」

「你……」他擰眉。

「我怎樣?」

「不然讓我進去,快開門。」

「不要。」

「我叫你開門就開門,你意見那麼多做什麼?快開門讓我進去。」

「喂,這是我家耶,我不讓你進來,就是不讓你進來,不行嗎?」

有鋁門安全隔開他,方伊清笑得好安心,也不怕死地向他挑釁——

「怎麼樣?你咬我呀。」

笑咧嘴,她還朝他扮起鬼臉,教門外的齊立亞氣得緊握雙拳。

「你以為我真進不去嗎?」一宇一句自他齒間擠出。

「嗯!?」

「開門!」他氣到了。

沒想到身為齊氏副總裁的他,今天竟會讓一個笨女人拒絕,還被關在門外!?

「你最好馬上開門,不然你就給我小心一點!」他語帶恐嚇。

「你!?」她被嚇到了。啪地一聲,木門應聲關上。

「呃?」

愣望著猛被甩上的門板,齊立亞瞳目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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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持了近一個鐘頭,齊立亞為自己此刻的劣勢感到無力。

「開門好嗎?」

「……」

「我都說對不起了,你到底還想怎樣?」

「……」

「方、伊、清!」她的安靜無聲,真的惹火他了。

「干嘛?」喀地一聲,木門開了。

端著小碗公,方伊清手拿筷子,當著他的面一口口吃起剛煮好的什錦海鮮面。

湯濃味鮮的什錦面里放有大尾鮮蝦,還有蛤蜊……真材食料的什錦海鮮面,看得齊立亞瞠大了黑眼。

「你!」

她居然將他關在門外,自己一人吃起面來了!?

「你再不開門,後果就自行負責!」

「你!」再次傳來的威脅,氣得伊清即時收回才想開門的手。

「我為什麼要開門?這是我家又不是你家,走開啦廠她狠眼瞪他。

「你……」

呼嚕嚕地,她喝下一大口湯汁,探出舌尖舌忝了舌忝唇。

「就只會對人家凶,誰理你呀?哼!」啪地一聲,木門再次被她甩上。

走回飯廳放下小碗公,方伊清拉開餐椅砰地一聲坐下,狠瞪桌上裝著熱騰騰什錦海鮮面的大碗公。

瞪瞪桌上的大碗公,她又轉頭遙瞪緊閉的木門。

虧她好心還想施舍他一碗面當中餐,沒想到壞人就是壞人,態度才好沒多久,就又故態復萌。

瞪著木門,伊清端起自己的小碗公,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

約十分鐘之後——

卡、喀!听到一陣怪異聲響,伊清放下筷子、小碗公,站起身四處巡看。

突然,木門開了。

「方小姐,你家門鎖沒壞呀。」樓下鎖匠一臉不解,看著才剛沖到大廳的伊清……

「我……」她頓瞠圓眼。

「那一定是剛剛開太急,所以一時卡住了。」

齊立亞笑容可掬地出現在鎖匠身後。‘

「真是謝謝你了。」他拿出身上現金,三言兩語打發他。

一等鎖匠離開,鋁、木兩道門關上,齊立亞回身瞪視已瑟縮成一團的她。

「我有那麼簡單就被擋在門外嗎,嗯?」他一步步接近她。

「我……我……」她步步後退。

「剛才說話不是很大聲嗎?」

「我……」

「下次還敢不敢把我關在門外?」

「不……不敢了。」她怯懦地搖著頭。

「那以後我說的話,你會不會听?」

「會、會、會!」伊清猛點頭。

他眼楮一亮。

「會?真的嗎?」在她身前站定,他勾抬起她下頷,俯看她的眼。

看著她圓潤的臉頰、柔潤的唇,他心微微蕩著。輕撫她粉女敕臉頰,他唇角有笑。

「你……」愣望他眼里的笑,伊清心跳莫名加快。

那黑沉的眼眸,噙笑的唇,一再擒住她游移閃動的視線。

「你……你不要這樣看我啦。」一抹紅暈飄染上她的頰。

「這樣?這樣是怎樣?」他唇角笑意加深。

「就怪怪的……你這樣看人怪怪的。」

「喔?怎樣怪?」

「就……」看著他一再逼近的噙笑容顏,她想別過頭,卻教他的手制住。

「你在臉紅。」

「哪有?我哪有臉紅!?你亂講!」

「沒有嗎?」他笑眼望她。「我看你還流汗了……」

空出手,他為她拭去額上的薄汗。

「我……我……」看著越來越近的臉龐,她心狂跳。怦怦怦怦……

他帶笑的眼眸,像是有著一種奇異的魔力,教她……教她

緊抿雙唇,她圓亮的眼不住左右溜轉。他……他看得她心好慌……心好亂……

紅著臉,避開他專注的眼,方伊清一臉羞赧直想低下頭,但他的手卻緊緊掐住她的下巴。

「你……」她想抗議,但突然被封住的唇,卻說不出一句話,「嗚……不……」

她臉頰緋紅,雙拳緊握地捶打他的胸膛。

「不……不……不要啦……」她滿臉通紅,不斷掙扎。

只是,觸上她豐潤的唇,踫上她柔軟的身子,立亞就失控而難以自持地緊錮住她的身子,緊緊地擁摟著她,咬吻著她。

「你……你干嘛真咬人啦!?走、走開啦!」

見到她眼底的羞怯與驚慌,他想安撫她受到驚嚇的情緒。

「別動,好嗎?」輕順著她的背,他輕吻舌忝弄她的唇。

「可……可是你在咬人……」她羞得無地自容。

「誰讓你咬起來、吻起采的感覺這麼好……」他輕輕含舌忝她細女敕的耳垂,嗓音沙啞,「沒人這樣踫過你嗎?」

「你!你以為大家都像你這麼壞呀!?」她惱羞成怒。

「我壞?」頓地,他悶笑出聲。

「笑?有什麼好笑的!?」伊清氣得直想推開他。

只是他緊摟不放的雙手,卻教她動彈不得,她只能拿一雙圓眼狠狠地瞪著他。

他眼中笑意不減,但卻也多了些許溫柔——

「是沒什麼好笑的,但我要你記住,從今以後,不可以讓其他男人這樣對你,知道嗎?」

「你——」。

「我不喜歡你被其他人踫,就連小孩子也不可以。」沉黑眼眸深如汪海。

「你……」她瞠大雙眸。他話里濃濃的獨佔意味愣住她。

「听到沒有?」他俯首靠近,唇角勾揚。

一再靠近的俊酷臉龐,與不斷加速的心跳,教她臉頰臊紅,羞瞪雙眸——

「你是我爸爸呀?管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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